谁知道季斯远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混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个鬼,竟然能如此神通广大,将她从小学到现在每一个阶段最好的朋友全都给挖出来,把喜帖寄给每一个人。
一大票大学时的同学、学姊、学妹们十几个人,在她结婚前一天,订下了KTV最大一间包厢,为她办一个欢送单身女子派对。
「羿玹,你告诉我们,你是怎么钓上这么帅又有钱的金龟婿?真是嫉妒死我们这一票人了。」她的大学同学丁思佳说。
「你要是喜欢,明天新娘让你来做,我再包个三万六的大红包来祝贺你。」辜羿玹没好气地说。
「怎么了?」许仲翔的妻子邱雪姿关心地问,她也是辜羿玹的直属学姊,两人感情亲如姊妹。
「没什么。」
「她这个叫做婚前躁郁症,雪姿姊你要嫁给老板的时候不会吗?」侯歆蕾补充说明。
「说得你好像很有经验似的。」
「我姊姊结婚前就是这样呀,她足足持续一个月,差点没把我们家里的人给弄疯掉。」
「学姊,我在商业杂志上看过有关季斯远的报导,他真的是个很厉害的人,又帅又酷,能力又好,我们好羡慕你。」
「他的确是很厉害。」尤其耍阴的,他更是高竿。
「学姊,明天的婚礼是不是会办得很盛大,季凡科技不是小公司,明天的婚礼上一定是政商云集,会有好多名人前去祝贺。」
「是呀,不过我也听说过季斯远交过很多女朋友,你们说他的前任女友会不会来闹场?」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所有话题全绕在季斯远身上转,也的确,像他这种大人物,若非她们读的是法律,又因工作关系才有点机会接触一些大财团,否则像她们这种一般平凡的百姓,那些政商名流就好像天空中的一颗星,距离是那般遥远。
「我出去透透气,你们继续唱歌。」辜羿玹站起来,不理会今天的告别单身派对是为她而开。
「学姊……」
「羿玹……」
「没关系,我跟出去看一下。」邱雪姿跟著走出来,两人来到KTV店外。
「雪姿姊。」
「怎么了?明天就要当新娘子,怎么这么不开心?」
「这个婚姻根本不是我心甘情愿结的,有什么好开心。」
她也知道季斯远的确是人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外加是只大金龟,她对他也不是真的那么讨厌,甚至偶尔她还会想起他那狂傲的吻。
但她想要的并不是这种方式,为什么别人都可以经历甜蜜的恋爱过程,她却连恋爱都没谈,就要直接走进礼堂?
或许她是因为不甘心吧!
「雪姿姊,当初你要嫁给学长时,你又是怎样的心情?」
「有点害怕,但只要一想到我可以和我最爱的人共筑一个家,心中便多了点期待。」
「果然如此,相爱的人对婚姻才有期待。」
「你们不是因为相爱才要结婚的吗?」
「唉——」她叹了口气後,才将她和季斯远在蛋糕店相遇和以後的故事,全都告诉她。
邱雪姿听完之後,感到啧啧称奇、十分不可置信,而这一切只能说是缘份。
「我是被他设计陷害,才不得不嫁给他,又怎么会高兴得起来?又怎么会对我们未来的婚姻有所期待呢?」
「你喜欢他吗?」
「我……」
「你要对自己诚实,把你对他的真实感觉说出来。」
辜羿玹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後轻轻地点点头,「我承认,他虽然有点狂傲、有点无理、又有点奸诈,但我还是有点喜欢他,只是……」
「只是你不甘心他是用这种方式来逼你嫁给他,不甘心每次对抗,你都是输的一方,是吗?」
辜羿玹用力点著头,「我真的很气,好像一切事情都掌控在他手中,我却没有一点办法。」
邱雪姿听她说著孩子气的话,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雪姿姊,你知道吗?我明天真的很想逃婚,让他在婚礼上没有新娘,让他丢尽了脸,让他知道不是什么事都能称他的心、如他的意。」
「可是你不敢,不是吗?」
「也不是不敢,只是想不到办法。」上一次用生病的招数,最後不也是得乖乖地去吃饭?
这一次她总不能拿把刀在自己的肚子上捅一刀吧!
邱雪姿拉著她的手,「如果你觉得你一直屈於劣势的一方,在这场婚姻里,你就让自己成为赢家。」
「成为赢家?可是我该怎么做?」
「想办法让他爱上你,一个男人只要真正爱上一个女人,到时你就算要他做牛做马,他都甘愿,要他往东他绝对不敢往西。」
「让他爱上我?」
「没错,唯有让他爱上你,你才能赢。」
「可是我要怎么让他爱上我?」
「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辜羿玹很认真地想著学姊所说的话,可是她才只交过一个男朋友,对於男女之间的一切,她就像是个幼稚园的小朋友,欲擒故纵对她来说,实在太难了。
「你现在不懂没关系,到时你自然就懂了。」
她真的能在这场游戏中赢得胜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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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四十寸结婚照摆放在婚礼现场门口,男的俊、女的俏,深情对看、含情脉脉的照片,真是羡煞不少单身女人。
季斯远,季凡科技集团的总经理,在商界无人不晓他的行事风格和能力;辜羿玹,从记者挖出来的新闻,知道她的父亲曾经是个外交官,几年前已经退休,而她本身则是个美丽的女律师。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金童玉女这些赞美的形容词,不停地从来参加的宾客们口中说出。
距离婚礼进行只剩下不到半个小时,季斯远和父母忙碌地招呼著亲朋好友和宾客。
另一边,辜信吾夫妇也忙著周旋於亲戚朋友之间,因为季斯远的贴心,为了让大家不过於劳累,因此将原本两方该分别宴客而改为一起宴请。
所以今天辜家方面的亲戚朋友也来了不少,也让辜信吾夫妇觉得十分有面子。
新娘休息室里——
辜羿玹一干好友全都挤在这间十来坪的房间里。
「羿玹,你别那么紧张,看你汗流个不停,等一下妆全花掉了怎么办?」今天的伴娘是小玲和侯歆蕾两人抢著当,除了可以赚到红包之外,最重要的是能沾沾喜气,早日将自己给嫁掉。
「我没有紧张,我是有点肚子痛。」从昨天开始,她就感觉到下腹有时会微微阵痛,今天早上起来时感觉有好一些,但现在却又开始痛起来。
「羿玹姊,你要不要趁现在还有点时间,先去上个厕所?」
「我刚才去上过了,根本没感觉。」
「我看你一定是太紧张了,所以才会有点胃痉挛,你放松心情就会好了。」侯歆蕾是一边帮她擦汗,一边又拿出粉扑帮她补妆。
「小玲,你帮我拿杯温开水好吗?」
「你等一下。」小玲离开休息室,又回来时手中多了个杯子。「水来了。」
「你怎么没拿根吸管,这怎么喝?」
「当然是用嘴喝,难不成用鼻子喝吗?」小玲说。
辜羿玹在她们斗嘴时,已经将水喝了一大半。
「你看,我就知道口红浊掉了。」侯歆蕾赶紧又拿出口红来帮她擦上。
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推开,许仲翔和邱雪姿夫妻俩走进来。
「学长、雪姿姊你们来了。」
「我们当然要来。」许仲翔脸上带著笑意,现在终於明白季斯远骗她签下那张契约的真正目的,这个男人还真不是普通的诈。「早知道你这么漂亮,我当年就追你。」
「雪姿姊,你听到了吗?老板当著你的面对别的女人示爱喔!」侯歆蕾一笑。
「谁要喜欢尽管夹去配,至於羿玹才不会那么笨,放弃好的,捡这个破烂。」邱雪姿笑嘻嘻地说,然後给辜羿玹一个祝福的拥抱。「羿玹,你一定会赢。」
「嗯。」辜羿玹勉强撑著不舒服的身子,苦笑地说:「谢谢你。」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肚子有点痛。」
「肚子痛?」邱雪姿看著她虽然化了妆,却仍能看出略微苍白的脸色,还有那擦了又冒出的冷汗。「你怎么会肚子痛?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我不知道。」
此时曹毓娴扶著母亲过来看她,看到女儿身体不舒服的模样,担心地问:「羿玹,你怎么了?」
「辜妈妈,羿玹说她肚子痛。」
「怎么会肚子痛?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外面来了好多客人,你可以忍住吗?」
「妈,我没事,我可以忍住。」
「那就好。」
辜羿玹抬起头来,看见了外婆,「阿嬷,您来了。」
「我へ查某孙要结婚,阿嬷怎么可以不来?」
「多谢阿嬷。」
「小玹,你的眼光好,挑到一个好婿,不但人体格好,生得真烟斗,阿嬷金尬意。」
「阿嬷您有尬意都好。」
她真不明白,似乎到目前为止,除了她之外,还没有人是不喜欢季斯远的,而且听到大家的说法,仿佛是她高攀了他。
或许也是吧!
谁叫他是十大黄金单身汉,又是未来季凡科技集团的继承人,不论是在外表上、家世背景上,每一样都强过她,如此说来,她还真是高攀了他。
「时间到了,新娘该准备出去了。」
「羿玹,你先忍耐点。」曹毓娴扶著母亲到外面去。
侯歆蕾赶紧又帮她做最後一次补妆,再审视一遍後,和小玲一起扶著她走出新娘沐息室,将她交给辜信吾。
结婚进行曲瞬间响起,她挽著爸爸的手臂,一小步、一小步慢慢地走过红毯,直到爸爸将她交给等在红毯另一端的季斯远时,结婚进行曲才停止。
「斯远,我将我最宝贝的女儿交给你,希望你在未来的日子,能替代我好好疼爱她。」
辜羿玹听著爸爸的话,忍不住红了眼眶。
季斯远怜惜地紧握著她的手,接下这个甜蜜的负担。「爸,你放心,我一定会疼爱她。」
辜信吾走回妻子身旁坐下,拭去眼角旁的泪水。
接下来证婚人开始说了一大串的祝福贺词,之後当季斯远回答出「我愿意」的那一刻,辜羿垓的心里其实有些感动。
「新娘辜羿玹,你愿意嫁给新郎季斯远为妻吗?」
「我……」车羿玹再也忍不住下腹部传来的疼痛,双脚一软,整个人被黑暗给吞噬。
随之而起的尖叫声,再也入不了她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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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羿玹一被送到医院,马上被送进开刀房,一个小时後,医生已经将她那烂掉的盲肠给割掉。
等她麻醉药退了,人醒过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她环视一眼病房内的人,除了自己爸妈,季斯远的父母也守在病房里。
「妈……」辜羿玹虚弱地叫了一声。
听到她的叫声,大夥儿全都靠了过去。「你这孩子,你存心想吓死人吗?」
「我……我怎么了?」她只记得当时她的下腹突然一阵疼痛,眼前一黑,然後就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医生说你是急性盲肠炎,已经开完刀,现在没事了。」
「那婚礼呢?」这是否是天意呢?
「你虽然被送来医院,但客人都到了,宴客也就照常举行,一切还算圆满。」
「那这场婚礼还算有效吗?」她可还没回答愿意,彼此也没有互相交换戒指,这样的仪式并不算完成呀。
「你放心,我已经将证婚人请来医院,他会在医院帮我们完成未完成的婚礼。」季斯远的声音从大家的背後传出。
「在这里?」
不会吧!
虽然说新闻上也常看到有人在医院里举行婚礼,可是那大部份都是为了完成最後的心愿,才不得不在医院举行。
她只不过是开个盲肠,又非即将不久人世,有需要弄这一些吗?
「护士小姐,麻烦你帮我拿一下点滴。」
季斯远走过去,将躺在病床上的辜羿玹抱了起来,护士小姐则拿著点滴跟在一旁,一起走出病房,来到医院里的一间会议室。
当会议室的门推开来的那一刹那,辜羿玹整个人愣住了。
一屋子粉红玫瑰花,最前面贴了一个大大的喜字,中间有条短短的红毯,两边坐满了她的好朋友以及一些她不认识的人。
站在最前方的讲台上,是在饭店为他们的婚礼做见证的证婚人,他正带著温柔的笑容看著她。
「这……你……」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心里一股暖流缓缓而出。
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季斯远一步一步地抱著她,在众人热烈掌声中,走过红毯来到讲台前,才将她慢慢地放下来。
「新娘辜羿玹小姐,不管贫穷疾病,你愿意与季斯远先生一起携手去面对,一辈子相扶持吗?」
辜羿玹凝视著季斯远,许久许久之後,才慢慢地说出,「我愿意。」
「新郎新娘请为彼此戴上戒指。」
侯歆蕾赶紧递上两人的戒指。
季斯远拿出女戒套进她的手指中,仿佛这般就真的能紧紧地套住她一辈子。
辜羿玹也将戒指套进他的手指上,两颗璀璨的钻石,此刻已在两人心中闪闪发光。
「新郎可以亲吻新娘。」
季斯远倾身向前,只在她唇上轻轻一碰,没有缠绵的拥吻、没有激情的热吻,辜羿玹的心中却无来由地升起一股失望。
天呐,她竟然在期待他的吻!
「婚礼终於完成。」掌声再度热烈响起。
季靳远弯下腰再度将她抱起来,担心刚开完刀的她太累,便赶紧抱她回病房休息。
而这一刻,除了他们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人会来打扰他们。
「你……」
「你想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见她点点头,他说:「我只是不希望让你有反悔的机会。」
「你——」可恶,为什么一件原本让她的心充满感动的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却会气死人!
「做戏总要做一套,不能做半套。」
「季斯远,如果你是想存心气死人的话,请你滚吧!别打扰我休息。」她的盲肠大概就是被他这阵子气的,才会气到烂掉。
他看著她像个小孩子似地将棉被拉得高高盖在头上,他一笑将棉被给拉下来,替她盖好。
「这样会窒息。」
「就算窒息也总比被你气死好。」
「这可不行,我已经答应过岳父,会好好照顾你,怎么可以不遵守对他的承诺呢!」
「季斯远……」
「你不是说要休息吗?」
「你——」辜羿玹被他气得乾脆转过身,不再看他。
看著她的背,他心中的笑容愈扩愈大。当她突然昏倒的那一刹那,他当时真是被她给吓得半死。
幸亏只是急性盲肠炎,开完刀割掉阑尾就没事了。
在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是如此地害怕失去她!
为了不想让她拿此当甩开他的藉口,他只好将未完成的婚礼移到医院中继续举行,这也是他可以顺理成章守候著她的唯一方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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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之後,季斯远接辜羿玹出院回家,只不过不再是回她父母的家。
她只有在杂志上看过所谓的亿万豪宅,没亲眼目睹,季家是一栋巴洛克式两层楼的建筑,外面有个很大的日式庭园,虽然是东西方的结合,但却不会让人有任何不协调的感觉。
她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一入豪门深似海,幸运的是季家人口单纯,他的父母又很疼她,否则她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生活。
「怎么了?」季斯远一手提著袋子,一手扶著她的手臂。
辜羿玹摇摇头,「没事。」
「进去吧!妈等你很久了。」他直接开门走进去。
「你们回来了。」王怡敏一见到他们回家,高兴地迎了过去。
季家的佣人李嫂走过来接过季斯远手上提的袋子。「少爷、少奶奶。」
「她是李嫂,在家里帮佣的。」
「李嫂你好,以後还请你多多照顾。」辜羿玹漾出笑容,向她问好。「还有以後你直接叫我羿玹就好了,别叫我少奶奶,那会让我感到浑身不自在。」
「可是……」李嫂看一眼一旁的少爷,见他点点头後,她说:「那我就叫你羿玹。」
「羿玹才刚出院回家,你先带她回房间休息,别让她太累了。」
「走吧,我们上楼去。」
「阿……妈,我先上楼去。」结婚已经一个星期了,她一时之间却仍旧改不了口。
辜羿玹随著季斯远踏上原木楼梯拾级而上。
「左手边第一间是客房,第二间是我的书房,我们的房间在右手边的这一间。」
当她一踏进季斯远的房间时,随即被这间大到夸张的房间给吓住。这一整间房间,简直比他们一家三口住的房子还要大!
「这房间到底有多大?」
「四十坪左右。」
「四十坪?!冬天睡觉你不会觉得太冷吗?」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已经习惯她那无厘头,又略带讽刺的说话方式,而最好的回应方式就是不把她的话当话听。
「里面有一个衣物间,浴室里有按摩浴缸,还有整套三温暖设备。」
「你确定你带我来的是你的房间,不是五星级的总统套房?」
那张床夸张得大,在上面睡个五人也绰绰有余,还有房间里竟然有小吧台,一整组丝绒沙发,一整组环绕音响、电视设备,就好像是个小型电影院!
「是不是每个有钱人的生活都是这么奢华?」
「有钱人的钱也是辛辛苦苦赚来的,多一点好的生活品质享受,难道不应该吗?」他实在不喜欢她的语气,难道有钱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喂,我又没说不应该,只是……」
「你先休息,我下午还得回公司开会,你有空时顺便想一想圣诞节想去哪里玩,我会排出一个星期的假,我们去渡蜜月。」
「渡蜜月?!不需要吧,我们又不是真正的夫妻。」
「我说过,就算是演戏也要演全套。」更何况他心里早就想假戏真做了。「我先去公司了。」
有必要吗?
辜羿玹在他离开之後,好好欣赏这房间的设计,落地窗外是个大阳台,还摆放著一组铜雕桌椅,阳台上的栏杆和桌椅是同系列的铜制雕花。
白色薄纱被风吹起时,如云雾般的窗帘,地上是长毛的地毯,赤脚踏在上面的感觉是那么舒服柔软。
挂在床头上方的则是她被他强迫带去拍的结婚照,两人深情相对的模样,很容易让人误会他们两人是真的真心相爱。
她还记得当初摄影师要求摆这个Poss时,她不停地狂笑,单单这张照片就不知道花掉多少摄影师的底片,硬是拍了整整半个小时才拍成。
现在她就站在照片的前面,欣赏著摄影师完美的摄影技巧,再加上……现在仔细看,才发现季斯远这个奶油男真的不是普通的帅!
或许是因为每次和他见面,不是在惊险意外中,要不就是面红耳赤争吵著,她才会忽略了他真正的外表。
「怦、怦、怦。」
该死,她怎么会只看著他的照片,就感到心跳加速、脸上传来一股燥热?
辜羿玹,冷静点、理智点,这场仗还没打完,你可不以未战先输。
他也不过只是个长得帅了点的男人,没什么了不起。
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