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假日,慕父搭早上班机至国外出差,慕旨礼则为参加一场酒宴应酬出门。
而听从旨礼的交代,为避免与慕母独处,白可玲也随后想出门到图书馆看书。
但,临踏出家门前,正在大厅翻看杂志的慕母,突然出声喊住她──
“可玲,你也要出去吗?”藏住心底的恶意,慕母露出一脸的疲惫与寂寞。
“慕妈妈?”不同往日的温和语气,教可玲微愣。
“唉,今天是假日,佣人都放假不在家,你慕爸爸也出国去,旨礼工作又那么忙,连假日也要出门应酬,都没人有空陪我说说话……”
“慕妈妈?”见慕母说得可怜,一股罪恶感自她心底升起。因为与慕妈妈比起来,她似乎还比较常看到慕爸爸和旨礼。
“你看看,这个家冷清清的,都快不成一个家了。”慕母叹了一口气,“这阵子我总觉得自己好像被丈夫跟儿子遗弃了一样……”
“慕妈妈,你、你想太多了。”
“希望是这样,再怎么说,我也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慕母突然转移话题,“对了,可玲,我看你今天就不要出门,留在家里陪我好了。”
“慕妈妈,你要我留下来陪你?”可玲受宠若惊。
“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不会勉强你的。”慕母以退为进,“再怎么说,你年纪这么轻,喜欢往外跑,是理所当然的。”
“不、不、不!我愿意,我真的愿意!”以为慕母对她的印象已有改变,可玲漾开笑脸,没心眼的说着,“只要你喜欢,我很愿意留下来陪你,真的!”
只是,才与慕母在大厅坐了一会,可玲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她以为慕母留下她,是要她陪她说话解闷,可是才说没几句话,慕母就又不理她了。
更奇怪的是,她放着大厅电话不用,还特地跑到书房打电话,好像怕她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似的……
“慕妈妈,有人要来吗?”坐在大厅沙发上看书的可玲,发现慕母自走出书房后,没隔多久就看向窗外,好像约了什么人到家里。
“看你的书就好,管那么多做什么!?”慕母冷眼瞪视。
“慕妈妈……”
“好了、好了,你上楼去好了,不要再留在这里烦我!”懒得再跟她客气,慕母开口赶她上楼。
惊觉慕母态度转变,心有不好预感的可玲,一合起书本,就赶紧站起身,想离开慕母,出门去。
“慕妈妈,那我到图书馆……”
“我是叫你上楼去,没准你出门!”慕母扯回她,“马上给我上楼去!”
“慕妈妈!?”
“还不上去!?要你在家里陪我一天是怎样?会要你的命吗?”
“慕妈妈,我没那个意思!”她急摇头。
“没那个意思?哼!那要看书回房间看就好,不必一天到晚都往外跑,马上给我上楼去!”
“是!我知道了。”
不敢违逆慕母的意思,也不想再留下来挨骂,白可玲书本一抱就往楼上跑。
***
两部拉风进口重型机车,伴着吵杂的轰隆隆引擎声,疾速驰进慕家前庭。
听到机车引擎声,慕母走出大厅。
机车熄火,四名痞子样年约二十岁的大学生,故作帅气先后跃下机车。
“慕阿姨好。”看到慕母就站在门廊前,身穿红色T恤、眼神不正的江俊能立即咧着嘴,兴奋领着三名狐朋狗党快步跑向她。
“俊能,你们来啦。”慕母笑得和蔼。
“对啊,一接到你的电话说可玲今天在家,我就找朋友一块来了。慕阿姨,真谢谢你肯给我认识可玲的机会。”
身为江氏企业的小开,多的是女人想对他投怀送抱,可是唯独这个白可玲一点也没将他看进眼底,还拒绝他好几次。
他还以为自己已经没希望了,没想到,才请妈咪出面跟慕阿姨提一下而已,居然就有机会了。
而且也才几天时间,慕阿姨就打电话给他,说要正式介绍他们认识,还说只要他是真的喜欢可玲,她也会尽一切可能帮他。这真是太棒了!
“别客气,可玲可以认识你,也是她的福气。”慕母故作慈爱道,“好了,外面风大又冷的,大家快进来吧。”
转身进大厅,慕母先到厨房端出一些点心跟饮品。
一边喝着饮品,吃着点心,一直盯着慕母的江俊能,像有大发现似的放下手里点心,坐到慕母身边,大声赞叹──
“哇,慕阿姨,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他油腔滑调讨好着替自己制造机会的慕母,一边向几个朋友使眼色。
“呵呵呵……真的吗?你这孩子嘴巴真甜。”慕母一听,心一乐。
“慕阿姨,俊能说的是真话,你笑起来风情万千,真是迷死人了!”张三道。
果然是志趣相同的好朋友,一接获江俊能暗示,就能马上发挥谄媚功力。
“对啊、对啊,慕阿姨……喔,不,你的样子好年轻,喊阿姨真不适合,我看我们还是喊你慕姊姊好了。”
输人不输阵,擅长阿谀奉承的李四,硬是挤到慕母身边,笑着一张脸──
“慕姊姊,你说好不好?”
江俊能连同两名死党一愣,同时转头傻看说话恶心、还笑得一脸恶烂的李四。
靠,夸张!三人同时暗骂在心底,但慕母却笑得犹如十七、八岁的少女。
“呵呵呵,你们这些孩子真是的,居然拿我寻开心……”
看慕母笑得灿烂如花,几个大男生当下决定继续恶心下去。
“慕姊姊,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保养的?让我回去好好教教我那个才二十五岁,看起来却好像是我阿妈的姊姊,让她也可以和你一样年轻漂亮。”为赞美慕母,陈五决定牺牲家人。
“呵呵呵……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保养啦,就多喝点水啰。”
“真的吗!?慕姊姊就只是多喝水而已啊?哇!慕姊姊那你真是天生丽质,连我们学校校花都没你好看!”不想夸输陈五,张三把哄美眉、泡马子的话都用上。
“对!张三说的对,而且慕姊姊的眼睛还水汪汪的,看起来就好像深夜寒星一样。”陈五改走气质路线。
“呵呵呵……”灌了一大锅的迷汤,慕母笑得嘴巴合不拢,心情大好。
一直观察四周动静的江俊能,将话题导回自己身上──
“慕阿……姊姊,你不是说要介绍可玲让我认识吗?怎没看到她人?”虽然他也喜欢慕母这种风韵犹存的熟女,不过今天他是为了那朵清纯小百合来的。
“她……”才被捧上了天的慕母,心情瞬间掉至谷底,脸色难看,“女孩子家的脸皮总是比较薄,你们等等,我上去喊她下来。”
上楼之前,慕母先转进厨房。倒了一杯白开水,她拿出昨晚在成人PUB里买的两颗迷幻药剂,丢进水杯里。
看着快速溶解的药丸,她冷冷一笑。听说这种迷幻药,近来在一些PUB里销路很好,因为吃下它的人,在清醒之后,根本不会记得曾经发生过的事。
端着下了药的水杯,慕母走上楼,来到可玲房门前。她想推门进入,却发现房门被锁住。她脸色不悦,敲门。
专心念书的白可玲,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吓到。
刚刚她肚子饿想下楼找东西吃时,才开门就看见经常到学校门口缠她的江俊能在大厅里,吓得她不敢下楼,也吓得她赶紧锁上门,又栓上门炼。
害怕是江俊能上楼纠缠,她想装作没听到敲门声,但想到有可能是慕母,可玲只得暂压下心底的害怕,稍稍拉开一点点缝隙往外瞧。
“慕妈妈,是你,你等等。”一看是慕母,她松了口气。关上门,拉下门炼栓,她打开房门,“慕妈妈,有事吗?”
“有人来家里找你,快下楼来吧。”
“慕妈妈,我不认识他们。”她摇头拒绝。
“什么?你不认识他们?”慕母故作惊讶,“我还以为他们都是你在外面认识的朋友,所以才让他们进来。”
“不,慕妈妈,我真的不认识他们,只是那个穿红衣服的常在校门口等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样做。慕妈妈,你赶他们走好不好?”
“这……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那我也只好赶他们走了。”早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回答,慕母递出手里的水杯,“渴不渴?我替你倒了杯水。”
早已在浴室喝太多生水充饥的可玲,愣了一下,随即一笑。
“谢谢,慕妈妈,我刚刚才想下楼喝水呢。”不想因为拒绝慕母的好意而引来麻烦,可玲不知提防的喝下一口。
“对了,等一下我约了朋友要出去逛街,你自己一人在家看书没问题吧?”不急着离开的慕母,走进她的房间,等待她药效发作。
“嗯,没问题的。”跟在慕母身后,可玲将水杯放到书桌上。
“要不要我替你带什么东西回来?”慕母找着话题。
“嗯……没有。”感觉胸口有些闷的可玲,扯了扯衣襟。
突然,差点绊倒的可玲,一不小心扑到了慕母。
“啊!慕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害怕被骂,可玲惶恐后退。
“算了,我看你可能是看书看累了,才会站不稳,快坐下来吧。”慕母将她按坐在书桌前,“如果没什么事,我就下楼替你赶他们走。”
“嗯,谢谢慕妈妈,慕妈妈慢走。”觉得慕母态度又变好,可玲傻傻一笑。
“我出去会替你关上门,你安心看书吧。”见白可玲完全没有怀疑,就继续念书,慕母哼一声,红唇一撇,转身走出房间。不过,她并没有替她按下门把锁。
回房间,她换上外出服,拿着皮包下楼。
“慕阿……姊姊,怎么样?”江俊能一看到她下楼,心喜迎上前。
不等他开口,慕母抬手指向二楼可玲的房间──
“她说你们人太多,不好意思下楼来,让你上楼找她。”
***
一等慕母与三个朋友离开,江俊能迫不及待冲上二楼。
“哈啰。”推开没上锁的门,江俊能笑嘻嘻看着坐在书桌前的她。
听到陌生声音,白可玲吓得站起、急转身。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看到江俊能,身子有些不舒服的可玲脸色惊慌。
“你房门没有关啊。”
“我、我……”可玲惊讶无言,她以为慕妈妈有替她锁门,“但是你们应该走了啊!我已经跟慕妈妈说过,我不认识你们,你快点走,不然我要叫人了!”
“哎哟,玲玲,你就别再不好意思了,如果不是你要慕妈妈请我上楼来陪你聊天说话,我哪敢上来啊?来来来,哥哥抱抱。”
色胆包天的江俊能,张开手臂就想抱住一直在闪躲他的可玲。
“你是说……是慕妈妈要你上楼的!?”她摇头否认他的话,“不可能,慕妈妈明明说要赶你们走的,你骗人!”
冲出房门,白可玲朝一楼大厅惊声叫喊──
“慕妈妈、慕妈妈!?”
“玲玲,你慕妈妈刚刚已经和我那三个朋友一块出门了,现在家里就只有我跟你两个人,你就不必害羞了,来,大方一点。”一把拖她回房间,江俊能想吻她。
“你、你放开我!”甩了甩有些晕眩的头,可玲无法控制地傻笑着。
“你……”注意到她的不对劲,江俊能因看到书桌上的水杯,和想起慕母出门前,说过她让可玲喝了点水的事而哈哈大笑。
“慕妈妈真是够意思,不仅打电话请我来,居然还对你下药,哇哈哈哈……”
惊觉意识渐渐模糊,可玲痛咬下唇。突来的痛意,勉强维持住她的意识,也让她抓住江俊能方才落下的话语。
“慕妈妈……打电话找你来,还……还对我下药?”虽然神志有些不清,但,令人害怕的事实,教她心口一阵恶寒。慕、慕妈妈竟然对她下药!?
“玲玲,我看,你就不要再挣扎了……”
甩着头,可玲想保持清醒,但药效却教她不由自主地发笑。
“呵……呵……”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哪。
无力与药效对抗,白可玲神志渐失。勉强留住最后一丝理智,她步子踉跄,困难地往房门口一步步移去。
***
代表御世企业参加雷集团在撒皇饭店举行的四十周年庆酒会,慕旨礼在与几名年轻有为、个性迥异的主人寒暄过几句后,即因心神不宁而找籍口提前离开。
联络不上应该到图书馆看书的可玲,他担心她出了什么意外。
离开撒皇饭店,在图书馆找不到人的他,沿途往回家路上找,一路上他情绪紧绷到了极点,注意着路上一切异样,就害怕她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只是路上什么异样也没有,有的就是家门口多了一部进口机车,大厅茶几上也多了许多待客的点心和饮料,还有就是来自楼上可玲房间里的一声声异响……
一心想离开房间的白可玲,一把猛推开对她笑得不怀好意的江俊能,使尽所有力气冲向房门口。
但是她的手才碰上门把,江俊能已自背后抓住她,还将她拖往一旁的大床,房门顺势被拉开。
没发现门外一脸震愕的慕旨礼,江佳能因为得到慕母的默许,与白可玲因为药效发作一再对他傻笑,而笑得邪恶。
“不……不要……”无力反抗的推拒,在慕旨礼耳里成了欲拒还迎的娇吟。
“宝贝,别害羞,来,哥哥帮你脱衣服,凉快点。”江俊能兴奋地摩拳擦掌。
“嗯……嗯……”紧咬着唇,可玲想藉由痛意来保持清醒。
“对,这样就对了,就是要有这种声音才迷人……”
“走……走……你……我……”不让自己睡着,也不让自己倒下,可玲有气无力地抱着床柱不动。
她想拖延时间,希望有人可以及时回来,希望有人可以救她。
可是,她在房里会有人发现吗?她是不是……是不是应该到大厅去……
“对……大……厅……到大厅……去……”
“哇,没想到你这么闷骚,居然想到大厅做?这没问题,都听你的,我们就到大厅去,哇哈哈哈……”江俊能大笑,想拉起她。
“走……走……”推开向她伸来的手,可玲一鼓作气想再冲出房间。
但,才冲到门口,她就被站在门口的人挡下了。
仰起因被下药而绯红、傻笑的脸颊,她想辨识来人。
“你……旨礼?是旨礼……呵……”闻到他身上的古龙水味,感受到再熟悉不过的男人气息,她安心的笑了。回来了,旨礼回来救她了。
“你、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一声愤怒自他口中愤声吼出。
“呵……旨……旨礼……我……”
“慕旨礼!?你、你怎么……”惊见慕旨礼意外出现,江俊能吓得脸色发白。
“你是江氏企业江董事长,那个不成材的儿子江俊能!?”一把将可玲搂进怀里,慕旨礼愤眼恶瞪他。
“什么不成材?我还在念书!”江俊能恼羞成怒。
“念书!?哼,谁不知道你之所以能考上大学,都是因为你爸爸的关系?”他嗤笑一声,“不过那是你们江家的事,我管不着,但是这里是我的家,是谁准你来的?我邀请你了吗?”
“这……这还要说吗?当然是可玲请我来的!”看到他紧搂住白可玲,江俊能打翻醋桶,“你马上放开她,她是我的!”
“你的?你以为你有办法可以跟我抢人!?”他尾音尖锐而高扬。
“我喜欢可玲,可玲也喜欢我,我哪里还需要跟你抢人?哼!”
“喜欢……嗯……真的喜欢……”依偎在熟悉的怀里,闭眼休息的可玲,喃喃地念着。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旨礼……好喜欢、好喜欢……
“你──”没料到可玲会在他面前,响应其它男人的感情,慕旨礼身子一僵。
“听到了吧?可玲是喜欢我的,你快放开她!”江俊能得意洋洋道。
“你对她下药,是不是!?”他注意到可玲眼眸涣散。
“下药?当然不是,那药是她为助兴吃下去的。”江俊能故意道,“怎么?不信啊?那我再多告诉你一些好了。”
仗着在T女中校门口缠她多时,及打听到的资料,江俊能说谎不需打草稿。
“为了跟我在一起,可玲常常跷掉一些晚自习的课,偶尔也会吃药助兴,刚才她还想到大厅跟我亲热……”他笑得暖昧。
“胡说!”他拒绝相信,但,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一切,教他信心动摇。
“喂,你这个男人怎么这样没风度啊!?我都说了那么多了,你还不信?”担心谎言被拆穿,江俊能心虚地不敢直视他的眼。
突然,他看到房门上有一道多加的门炼。
“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进来她房间的?你们跟她住这么久,会不知道她有锁房门的习惯吗?”他猜她一定有锁门的习惯,否则,门上不会多出一道炼锁。
“你──”江俊能的指证历历,动摇了慕旨礼原就不安的心。
没错,只要他不在家里,可玲就会有锁门的习惯,这是他可以确定的事。
难道,可玲真的背着他……跟其它男人交往!?
慕旨礼无法置信地瞪视怀里的人儿。
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掌控她的一切行踪,但事实告诉他,就算监视着她,她还是有办法背着他,跟别的男人胡来!
无法接受白可玲在外的一切荒唐行径,更无法忍受江俊能一脸嚣张,一再详述他与可玲间的龌龊事,慕旨礼愤指楼下大厅门口──
“滚!”抑下心底所有愤怒,他眸光森寒。
“那、那你就快放开可玲,我要带她一块走!”不想让煮熟的鸭子飞了,江俊能色胆包天,上前就想动手抢人。
啪。慕旨礼骤然出手挥开他。
“大胆!”俊颜紧绷,一道危光,疾速划过他的眼。
“你──”被他冷凛气势惊吓到,江俊能傻掉。
“还是,你想等可玲醒来,再跟她当面对质?”即使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依然希望这一切全都是江俊能搞的鬼,仍希望可玲是无辜的。
“马上就给我滚,否则,别怪我动手!”紧搂怀里的娇柔,他黑眸幽冷。
“哼,走、走就走,反正被你这么一乱,我、我也没什么兴致了。”担心白可玲一清醒,就会拆穿一切,江俊能打算快快走人。
“以后,千万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和她在一起,否则,我对你们江氏企业是不会太客气的。”冷眼注视一步步往门外走的江俊能,他冷语威胁。
“你!?”不甘被他恐吓,江俊能气得想为自己扳回一点颜面。
看出慕旨礼对白可玲的在意,他故意道──
“这恐怕有点困难,可玲她常会来找我,除非你们把她绑起来,限制她的行动自由,不然的话,我相信她还是会来找我的!”
看到慕旨礼脸色一变再变,江俊能是越说越高兴,也越说越顺口。
“不过,那没关系啦,反正我已经跟她在一起很久了,玩得也有些腻了,既然你这么喜欢她,没她不行,那我就大方成全你,把她让给你玩玩好了。”
“玩玩!?你说什么!?”刺耳的字眼,再一次激怒了他。
“我说什么,你会不知道?哇哈哈哈……”江俊能放声大笑,“难道你不觉得可玲在床上,很热情、很狂野,还很能满足我们男人的……”
被激怒的情绪,教慕旨礼再也忍无可忍,愤将倚他而立的白可玲,推向房里的沙发组,他旋身一转揪住江俊能衣领,一把将他推向二楼梯口。
砰!没来得及防备,江俊能被突来的强劲力道,推撞上梯口栏杆。
“啊,你杀人啊!?”他痛得倒地,扶腰唉叫。
“你以为我不敢吗?”怒到了极点,他俊美容颜冷似冰,言语森冷。
“啊、你……你……”冰冷容颜吓得江俊能脸色发白。他不知道外表看起来斯文俊雅的慕旨礼,说起狠话,竟会这样的吓人!
“最好,你今天说的都是真的,否则,我绝对要你付出无法想象的代价!”
“我、我……我说的本来就都是真话,我……我……”不敢直视他那一双像是要冻死人的黑眼,江俊能吓得全身发抖,匆匆下楼。
想到慕旨礼的威胁、想到他那一对吓人的黑眼,害怕会闯出大祸的江俊能,一边狼狈往厅外跑,一边急急拿出身上手机,想尽快联络慕母想办法。
***
她房间多了一个男人,她背着他跟其它男人交往,她,背叛了他对她的信任。
伫立在床边,冷眼凝眼床上的白可玲,慕旨礼眸光冰冷至极。
他不该这么快回家,不该破坏她的好事,更不该因为担心她而急得四处找人。
他情愿是在车祸中,找到一身血淋淋、奄奄一息的她,也不愿意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找到她!狠握双拳,他胸口气怒难消。
一把抓起她书桌上的水杯,慕旨礼仰喉强灌自己好几大口的水。他想熄灭心底狂燃的郁闷之火,想教自己稍稍冷静一点。
但误饮被下药的开水,他气血攻心,药效加速,越喝越多,也越喝越怒,才几大口而已,他就喝光了一整杯的水。
砰。他重放空水杯,愤眼望她。他还以为她是个洁身自爱的好女孩、还以为她是真的喜欢他,还以为她跟她母亲一点也不像,不会到处招蜂引蝶。
可是,他看错了她!她就跟她母一个样,喜欢招惹男人,喜欢四处勾引男人!
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欺骗他这么久时间,还把他当成傻子一样的耍,想玩弄他的感情!?可恶!瞬间,他激动的情绪,催快了体内药效。
这时,休息片刻的白可玲,感觉已经不那么量眩,意识也清晰许多。
“旨礼……旨礼,幸好你……你回来了。”清楚看到站在床边的他,白可玲满脸的惊吓与害怕,一坐起身就想窝进他怀里。
但,砰地一声,她被他推开了。在床上弹了一下,可玲瞠大黑瞳。
“给我在床上躺好!”双拳紧握,他眸光迷乱,全身狂释出一股狂野气息。
“旨礼,你──”她愕眼望他,脸色惊惶。
扑上她的身子,封住她的口,制住她的挣扎,已然丧失心志的慕旨礼,只能任由迷幻药效催动他的男性本能……
***
接到江俊能的通知,慕母立刻开车回家,在半路与江俊能会合。
听完江俊能说完一切事情经过,慕母要他放心回家,不必担心旨礼的报复。
因为她绝不会让旨礼有相信可玲的机会,也绝不准他为那个贱丫头,威胁恐吓江俊能。她会好好利用这次意外,将白可玲赶出她的家!
不久,红色轿车在慕家前庭煞住。走进大厅,慕母故作无事样,优雅地步上二楼,来到旨礼卧室前。叩叩叩。她轻敲了几下门,推门而入──
“旨礼,你回来啦?我看到你的跑车就停在外面,你不是说会晚点……”走进盈满男性气息的宽大卧室,她看不到该在的儿子,“旨礼?”
听不到任何响应,慕母蹙拧细眉,往可玲房间走去。
才推开房门,慕母即因看见大床上裸身相拥的男女,而发出一声高频尖叫──
“啊!你、你们在做什么!?”
寂静的房室,荡着她尖叫的回音,但床上两人却毫无动静。
“你们还不快给我醒来!?”慕母怒气冲冲,快步冲到床前分开两人。
她以为两人会因为她的尖叫与扯动而惊醒,但筋疲力尽的两人,依然沉睡着。
“贱丫头,你……”愕见书桌上已空了的水杯,慕母动作顿停。江俊能明明说他进房间时,看到书桌上的水杯还约有八分满,那现在杯子怎么空了?
难道说……看着沉睡中的儿子,与全身伤痕累累,好似曾惨遭蹂躏而昏睡过去的可玲,一抹诡笑扬上慕母的眼。
来回看着大床上的两人,一个几近完美的挑拨计策,已在她心底慢慢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