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炼焱低吼一声,一脚便将刘言之踢得老远,强健的手臂将她的身子一提,往怀里一抱。
「颍儿……」东方炼焱焦急地唤着毫无血色、满脸痛苦表情的她。「撑着,我这就带妳去找大夫。」
绝棋颍胸口起伏不定,伤处传来一阵火辣剧烈的疼痛,她无法开口说话,唇瓣一张一合,让人听不清楚她想说些什么。
东方炼焱咬着牙,抱着她的身驱在回廊中奔跑,不断低吼着,引起南宫府中奴仆的注意。
「快找大夫!找大夫──」他几近疯狂地吼叫,抱着她往房间奔去,压着她伤口的大掌瞬间被血染红。
不断流出的鲜血令人触目惊心,东方炼焱以最快的速度抱她回房间后,将她轻放在床榻上,为她拧来一条干净的湿绢巾,小心翼翼地压上她腰间那仍血流不止的伤口。
「唔……」她紧紧蹙眉,觉得意识愈来愈昏沉。
「颍儿,再撑一下。」他安抚鼓励地拂了她苍白的脸庞后,便又急急忙忙地走出房门外。
他朝外头的奴仆大吼大叫,命令他们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找来大夫,最后又旋风似的冲进房里,看顾几乎已经陷入昏迷的绝棋颍。
刘言之这一刀,力道之深,差点波及她的内脏,因此无论怎么压迫,伤口仍大量冒出鲜血,不仅已染红了她的全身,还濡湿了床上的软垫。
他用力握住她的小手,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惊恐表情。
而绝棋颍虽然痛苦,却不曾叫过一声疼,只是虚弱地喘着气,一脸抱歉地望着东方炼焱。
「爷,对、对不住……」她气若游丝地开口。「我一定让爷失望了,我、我成了杀人凶手……」
「嘘,没人会怪妳。」东方炼焱私心只想要保护她。「就算妳今天杀了全天下的人,妳依然是我的最爱。」
他相信,她绝不会无缘无故就成为残暴的杀人凶手,一定有什么逼不得已的理由在。
只是现下,他根本毫不在意她做了什么,他只在乎她能不能撑过去,只想知道他会不会失去她。
要不是他发现最近她总是不太对劲,因此暗中派了丫鬟与奴仆留意跟踪她,他也不能在最紧急的时候出现。
但没想到他还是慢了一步,甚至让刘言之有机会下此毒手,伤害他心中最珍视的宝贝。
「爷……」她回握住他的大掌,只觉他掌心的温暖不断注进她的体内,彷佛也注入了些许生命力。
「嗯?」他按住她的伤口,强自压下惶恐的心情,笑着回答:「怎么了?妳想说什么?」
她眨眨长睫,扯出一抹虚弱的微笑。
「原本我以为这辈子会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没想到却让我遇见爷。是爷让我知道,原来被人疼惜、被人爱着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我甚至开始嫉妒南宫姑娘……只因为我不想让其它的女子分享爷……」
「傻丫头,这辈子我只想与妳共度,妳忘了我们已经拜过天地、结过发吗?」他拉起她的小手印下一吻,发现她的脸色更加惨白,让他有一种错觉,自己会在这一刻失去她。
她摇头,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我没忘……」她怎么可能会忘记,那晚他剪下她一绺发丝,与他的发结在一起的画面……
那是她与他这辈子最深、最深的牵绊,就算她到了黄泉底下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依然不会忘……
生生世世,她都不会忘记他的好、他给她的爱,让她明白,原来自己这辈子还能拥有幸福。
「那就答应我,撑下去,好吗?」头一次,东方炼焱感到如此惊慌失措,就连上了战场也没有现在如此胆战心惊,只怕稍一不注意,就会失去眼前的可人儿。
「爷,颍儿没事……」她的气息略显急促,只觉得腰际一阵刺骨的疼痛,可是她已尽力咬牙忍住。「颍儿只想告诉爷,刘言之这人恶行满贯,不可留……」
「他确实该死!」东方炼焱狠狠咬牙道。那贼人竟敢伤她!他非要让刘言之碎尸万段才能一解心头的愤恨。
「爷记得颍儿前不久说的身世吗?刘言之……就是杀了我爹娘的恶人,我、我若不亲手解决他,爹娘在黄泉底下一定无法瞑目……」
「所以妳就独自承担这样的秘密,连让我为妳分忧都不能吗?」他一半责备、一半心疼。「我不是说过,妳还有我,我一辈子都在妳的身边,不离不弃。」
她脸上的笑容加大,无血色的两颊上有着浅浅酒窝。
「爷……颍儿好爱、好爱你,可、可是我没有办法见到刘言之逍遥法外……况且事情已过去十几年,我根本没有足够的证据,我、我怕他再度逃之夭夭,才、才出此下策……」
「傻丫头……」他叹气,眉宇之间尽是愁云。「要定一个恶人的罪很简单,用不着拿妳的命去跟他换……」
她落下一串串眼泪。「我恨他,恨他毁了我的爹娘、毁了我的人生……」
「那妳爱我吗?」他握紧她的小手,低声问着。
她坚定地点点头。「爱!而且是很爱、很爱……」一种无法形容的爱,已在她的心底扎根、发芽,任何人都无法抹灭。
这辈子,除了她的爹娘,她最挂念的人就是他了。
「那么,答应我,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好吗?」他想骂她,却又舍不得责备她那股傻气的坚强。
他还不够了解她,是不?
绝棋颍觉得眼皮愈来愈重,甚至全身发冷、几乎失去感觉,唯有被他大掌握住的柔荑还能感受到温暖。
他的体温紧紧包围着她,让她贪心地想要更多、更多……
「爷,你能抱着我吗?」她好冷,冷得让她有些绝望。
东方炼焱二话不说,马上将她拥入怀里。他怀中那炙热的温暖,马上驱逐了那令人绝望的冰冷。
她爱窝在他的怀里,冀望一辈子都能待在这让自己最感到安心的地方。
「爷,我好困……」她的双眼缓缓闭上,双手攀着他的手臂。「让我睡一下,一下下就好……」
他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见她闭上双眼,脸色苍白地昏了过去。
见她失去意识,东方炼焱紧拥着她瘦弱的身躯,像头失控的狮子,不断发出惊恐的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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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伤绝棋颍的这一笔帐,当然要跟刘言之好好地算上一算──
昏迷不醒了一天一夜,绝棋颍总算脱离险境。尽管大夫开了好几帖调养血气的药,但她仍在喝完药汤后,便又沉沉昏睡。
东方炼焱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见她脸上终于渐渐有了血色之后,才回头惩治那该死的刘言之。
刘言之找回了南宫珍珠,算是南宫府的贵客,因此他被绝棋颍使计刺伤之事的确在一夕之间,震惊南宫府上下。
若不是东方炼焱已经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怨,恐怕也会对绝棋颍的动机感到一头雾水。
然而刘言之却一口咬定,这一切全是绝棋颍的阴险计谋,他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甚至每天瘫在客房中唉声叹气,企图以虚弱的模样博取众人的同情。
这天,天一亮,东方炼焱顾不得自己处在南宫泠的地盘,带着难得一见的??怒气直冲刘言之的房间,准备好好兴师问罪一番。
当他来到刘言之暂住的客房时,竟发现南宫泠早已快自己一步,正对刘言之盘问着事情的前因后果。
刘言之一见到东方炼焱那狂怒阴鸷的表情,到嘴的话又硬生生咽回喉中,原本那恶人先告状的激动表情,也因为见到他而变得僵硬。
「东方将军。」南宫泠不愠不火地问候着闯进来的东方炼焱。「绝姑娘的伤还好吗?」
这一天一夜,东方炼焱不准南宫府任何奴仆接近他们所住的客房,他只相信自己府里的奴仆,只肯让随身的丫鬟照顾绝棋颍。
「嗯。」东方炼焱冷淡地应了一声,黑眸扫向刘言之。
「将军大、大人……」刘言之作贼心虚,在东方炼焱还未问起时,便急忙开口辩解道:「小的确实是无辜的啊!小的是被夫人陷害了,只因为夫人不想将将军夫人的位置让给珍珠姑娘,所以才想利用刘某。」
「若是颍儿想利用你,又何必刺杀什么都没做的你?」东方炼焱压下怒意,一针见血地问着。
「夫人本来找上我,想利诱我去玷污珍珠姑娘,这样一来,她不但可以保住将军夫人的宝座,还可以将珍珠姑娘推给我……
我原本因为一时胡涂答应了她,但后来又觉得良心不安,想要反悔,将军夫人怕我将消息走漏出去,竟、竟然……」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颍儿是为这种可笑的理由要杀你灭口?」东方炼焱冷冷地问着。「她大可直接对信任她的南宫珍珠下手,何必绕这么一大圈?」
「将军大人,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夫人她怂恿珍珠姑娘与南宫公子乱伦,甚至还给了珍珠姑娘销魂散哪!
但事后见珍珠姑娘露出马脚,她才觉得利用珍珠姑娘并不容易。而且那晚又被我撞见一切,为了堵我的口,她不惜威胁我,使得我不得不从……」
南宫泠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仍保持沉默。
「还想狡辩!」东方炼焱一怒之下,狠狠赤手劈向床旁的柱子,床帐霎时塌陷了一半。
「那晚我躲在角落,早已将你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明明是你对南宫珍珠起了色心,要求颍儿与你台作……」
刘言之倒抽一口气,不敢相信竟然会冒出这坏事的程咬金。
「将、将军大人,你可不要为了包庇将军夫人,而栽赃在小的身上呀!」刘言之脸黑了一半,依然不肯承认有错在先。
「颍儿姑娘才没有怂恿我!」南宫珍珠款款来到房里,一张小脸有着无限的委屈。「是我去哀求颍儿姑娘帮我,她才会帮我想出这样的方法……」她哀怨地望着南宫泠,似乎在怪他不解风情。
见南宫珍珠也为绝棋颍说话,刘言之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他硬着头皮继续辩道:「就、就算是这样又如何?一样都是将军夫人的诡计。就是那晚珍珠姑娘行动失败,坏了将军夫人的计谋,她才转而找我下手,想把珍珠姑娘推给我,让她能安稳地当她的将军夫人──」
「胡扯!」东方炼焱突然打断满口胡言乱语的刘言之,狠狠地瞪着他。「十三年前,安平县的命案就是你下的毒手,你还不认罪?!」
「这、这……」刘言之惊得说不出话来,可想想这事情已过十三年,就算有蛛丝马迹也随着时间淡化,于是坚持不承认。「这是欲加之罪呀!将军包庇自己人,也不是这种栽赃法……」
东方炼焱眸中闪过一抹冷光,他望着眼前刁钻的刘言之,本想让这该死之人心服口服认罪,然而见刘言之矢口否认的模样,他一气之下揪着对方的领子。
「就算我安上你一个莫须有的罪,也没有半个人会吭声,尤其你当着我的面伤了颍儿,就已经是死罪难逃了。」他语气森冷。
「像你这种人渣,在她面前做出这么残忍的事,还能安稳生活十三个年头……你能想过她这十三年是怎么过的吗?
她夜夜都梦到你杀了她父母、那血淋淋的画面,让她几乎不敢在夜晚入眠,就只因为你一时的兽欲,害得她家破人亡、害得她被恶梦折磨了十三年!」
一旁的南宫珍珠与南宫泠全都沉默下来,没想到眼前的刘言之竟是这般禽兽!
「你毁了颍儿的世界,毁了属于她的幸福……如今,你又想亲手毁了她?」狂怒中的他像一头噬血的猛兽,恨不得一手扭下刘言之的头。
「将、将军大人……」被东方炼焱猛烈的气势震慑,刘言之全身不住地发抖,心虚地否认道:「这、这……将军夫人恐怕是认错人了,刘某一向奉公守法,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东方炼焱冷笑一下,最后放开刘言之的领子,让他摔在地上。
「你以为我还会听信你胡认?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会让你心服口服地认罪,就算是必须将整个安平县翻过来,我也要找到你的罪证,以及你这十三年来的『辉煌事迹』,一并处理!」
摔倒在地上的刘言之哀叫了一声,不过已经没有人会同情他了。
「先将他押入衙门,日后再审。」东方炼焱霸气地说着,接着不给众人喘息的机会,立刻朝南宫泠说出令人震惊的消息。「这几天我已暗中查出了你的身世,你的亲生父母正住在城外,而南宫老爷也打算让你认祖归宗。」
南宫泠从没想过要寻回自己亲生父母,他正猜测着东方炼焱这么做有何用意,便又见东方炼焱傲慢地开口。
「如此一来,你便能正大光明地与南宫珍珠成亲,也不用担心什么兄妹乱伦的借口,除非你并不爱南宫珍珠,那又另当别论。」
南宫珍珠一听,胸口一窒,眼眶一阵酸涩,渐渐浮起一层水雾……
「无所谓了,不用勉强泠哥哥,我不强求了,只要泠哥哥快乐就好。」她落下泪珠,转身奔离房里,不愿听见南宫泠的拒绝。
南宫泠则是像个木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望着东方炼焱。
「你追是不追?」东方炼焱挑眉。「都帮你做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想眼睁睁看着她再次离开你身边?」
南宫泠深深吐一口气,双手抱拳。「多谢。」语落,他立刻跟在南宫珍珠身后离开。
房内只剩下不断颤抖的刘言之,与高高在上的东方炼焱。
「我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离去前,东方炼焱狠狠地对他宣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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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绝棋颍完全清醒过来,事情已经落幕了……
此刻,她正半躺在床榻上,望着坐在床沿的男人。
东方炼焱捧着鱼汤,舀了一匙,细心地吹凉后,再放到她唇边。
「乖,多少喝一点。」他放柔声音,诱着她开口。
只是大病初愈的她,根本没有任何胃口。
绝棋颍皱着眉摇摇头。「爷,我、我喝不下……」
「如果妳喝完这碗汤,我就告诉妳刘言之的下场。」他威胁利诱地哄道。
这招果然奏效,她以囫圃吞枣的速度喝完他舀了一匙又一匙的清汤,直到碗快见底时,她才打了个饱嗝,摇摇头拒绝。
「爷,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她紧张兮兮地拉着他的袖口,着急地问着。心里挂念着刘言之是否得到应有的惩治。
他将碗放在一旁,擦了擦她的菱唇,黑眸觑着她期待紧张的表情,一股醋劲油然而生。
「我守在妳身边好几天了,难道连一个奖赏都没有?」他表情哀怨地望着她。
绝棋颍先是一愣,直到这一刻才惊觉他有些憔悴的脸庞。
这几天在她身边的人──是他!是他不分日夜地守候着她,就连她昏迷前最后一刻,拥着她、给她温暖的人也是他……
她的心头泛起一阵暖流,感动地投入他的怀中。「爷,我好爱你……」语毕,香甜的芳唇主动覆上他的唇。
唇与唇紧紧相贴,他们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以及那满满的爱。
东方炼焱毫不客气地收下投怀送抱的软玉温香,直到她被吻得脸红通通的,像颗粉嫩多汁的蜜桃,他才离开她甜美的唇瓣。
「刘言之因十三年前,以及这十几年来的罪证确凿,而被押入大牢,只等秋后处决。」怕她扯动伤口,他拥着她上床靠着床柱,让她安稳地倚在他胸膛。「妳爹娘总算可以瞑目了。」
她松了一口气,点点头。「爷……还有一事,我实在是过意不去,珍珠姑娘与南宫少爷他们……」
「我都处理好了。」他轻拂着她的发丝,望着她娇美的容颜。「我替南宫泠找到亲生父母,让他认祖归宗,他们就不必再受到身分上的束缚。何况南宫老爷本来就极欣赏南宫泠,如此一来他不但能继承南宫府,又能安心地将唯一的掌上明珠交给他照顾。」
「咦?爷好聪明啊!先前我们都没想过这样的方法,还绕了一大圈。」她眨眨眼,没想到南宫泠与南宫珍珠的事,竟因东方炼焱出面,而变得如此简单。
「那是因为南宫泠心思太过迂回。」东方炼焱勾起一抹淡笑。「别管他们了。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
她噘起唇瓣,不解地望着他。「我们?」
「妳忘了我们回南宫府的目的了?」他轻捏她小巧的鼻头。「妳这小东西,只顾着别人的事!」
她脸一红,摇摇头。「我没有忘,但只要能够待在爷的身边,颍儿其实什么都可以不在意。」
「我都安排好了。」他轻笑一声。「我请南宫老爷收妳做干女儿,为防止夜长梦多,我还要南宫泠把妳的卖身契烧了,从此以后,妳就是自由身了。」
她泪盈于睫,轻咬着唇瓣说:「不,我永远都是爷的人……」
他一听,感动得将她抱了个满怀。「这辈子就算要我付出任何代价,我也不愿意再放开妳了。」
她娇笑了几声。「爷,我也不愿意离开你呀!我决定,要在你的怀里耍赖一辈子……你胸膛只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他轻吻她的额头,怜惜地道:「答应我,以后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别一个人撑着、闷着,好吗?」
绝棋颍用力地点点头。「不会了……因为有爷在我身边,我再也不用一个人承担所有的心事了。」
「若是再让我发现妳隐瞒任何事,我可要好好地处罚妳一顿。」他故意横眉竖目地恫吓她。
「爷舍得处罚我呀?」她噘着一张小嘴,撒娇地问道。
「怎么会舍不得?」他啄吻着她的樱桃小口。「若不是妳伤口尚未复原,我会马上在床上处罚妳,让妳累到下不了床──」
「爷……」她的脸颊一片火红,他口上虽说「刑罚暂缓」,可是他的大手却在她衣襟底下放肆地挑逗。
他的动作非常轻柔,刻意绕过伤口。
「颍儿,等妳伤好了,咱们再来进行激烈一点的处罚。」东方炼焱吻了吻气喘吁吁的她,邪佞地宣告着。
「爷……我、我好累……」绝棋颍红着脸吶吶地求饶。
「把眼睛闭上,睡吧!」他爱怜地吻了她的额头。「我的怀里只让妳享有,我的手臂让妳当成枕头,我所有的一切只属于妳。」
她微笑,安心地将眼睛闭上。
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会因梦魇而惊醒过来,只因为她总是被一双温热的手臂紧拥着,在那温暖的怀里她可以放下一切的烦忧──
他的怀抱,就是她一辈子的港湾……
【全书完】
◎编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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