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都是在拉斯维加斯的酒店举办,这回怎么会换了地方?他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他知道每回举办的地点都是由至尊决定,没想到至尊这次竟会决定在公海上举办这次的赌王之战。
任海狂瞅着身旁的比利,依你之见,至尊这回为什么会选择在公海上举办赌王之战?
比利低着头思忖着,随即一笑,其实……老大,在哪里举办都是一样,今年的赌王宝座,老大您是稳坐的。
真的吗?任海狂略感疑虑,半信半疑地望着比利。
老大,其实我早打听过了,今年的竞争选手都不是老大您的对手。比利的脸上挂着一贯谄媚的笑。
是真的吗?你在唬弄我吧!任海狂还是有些疑惑,狡黠的贼眼不信地睨视着比利。
老大,我哪敢跟天借胆唬弄您。比利阿谀巴结着任海狂。
任海狂的贼眼微微往上一瞟,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得意笑容,今年的赌王宝座,我深信将会落在我的手里!说完,他忍不住发出一阵嚣张的狂笑。
老大,那开战之前的酒会在哪里举办?比利好奇地问。
酒会?任海狂怔愣了一下。以往照惯例在选赌王之前,至尊会宴请入围的竞争者,但是这次到现在还没收到传达者的传召。是啊!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收到至尊的邀请函?
老大,这其中是否有些古怪?
何止有些古怪?按理说至尊此时应该会现身,可迄今还没听说至尊下榻哪一家酒店,这又该如何解释?
任海狂暗自思忖一会儿,突然爆出一阵狂笑,这有什么奇怪,你忘了至尊现在身边多了一位美娇娘?他这时也许还正乐不思蜀呢!
比利还是摆出一张苦脸,最好是这样——他总觉得事情并没有任海狂想象中那么简单,虽然至尊也是个男人,但是他并不是一般的男人,只怕任海狂这回低估了至尊!
至尊,您今年要召唤这次参赛的人吗?兹尔为了顾全大局忐忑不安地问,按照往例至尊此刻一定会宴请这次的参赛者。
邪飒思索了好一会儿,我想今年就不必了。
这样一来,会不会引起其它人不安的揣测?兹尔认为此举不妥,因此小心翼翼地提醒他。
其实我认为没什么不妥,反正今年还没人知道我已经到拉斯维加斯的消息,不如由你去宣布,我会在邮轮上与大家见面,在比赛结束时宴请大家。邪飒以一贯冷漠的语气下命令。
兹尔见邪飒心意已决,只好无奈地依着他的意思去行事。我会再次通知大家。
还有一件事,兹尔,这次记得安排一位牧师上邮轮。邪飒突然交代。
牧师!?兹尔猜不透邪飒的用意,错愕地瞅着邪飒。
我想事情结束后,让牧师替我和雪茵证婚。所以比赛结束后,一方面是为下一任的赌王庆贺,另一方面则替我完婚,我答应过雪茵会给她一个公开的仪式。邪飒冷峻的脸上有着一抹温柔。
兹尔顿时明白至尊的用意,也了解了一个外表冷酷的男人,其实也有一颗熨热的心,他的心思竟是如此的细腻。
兹尔掩不住喜出望外的悦色,笑逐颜开地说:好!我立刻去办。转身立即要去赶办这天大的喜事。
等等……邪飒又唤住他,我事情都还没交代完,你就急着要走?
兹尔连忙停住脚步,至尊,还有什么事?
邪飒不慌不忙地抽出一张纸,在上面画了一个戒指,并且还画了一件衣服的样式,连尺寸都清清楚楚地写在旁边。
他拿着纸张递给兹尔,戒指照我画的样式去命人做一个,手指的尺寸我写在旁边,珠宝的型式也是;另外衣服——
兹尔看着手中的纸张,迫不及待地截断至尊的话:衣服也是照您画的样式做一件,尺寸也都在旁边。
邪飒冷酷的俊脸终于露出一抹笑意,你知道就好了,衣服在前一天送来,当成雪茵参赛的礼服,至于戒指嘛……就等那天再拿给我。
兹尔看着至尊脸上的笑容,立即心里有数,至尊打算那天要给夫人一个惊喜,于是他冲着至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我懂,至尊是想给夫人一个惊喜。
兹尔万万没想到,至尊的心思竟如此细密,对夫人更是观察入微。
行了,照我的话去做。
是!兹尔准备离开,但是,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因而停下脚步,不安的眼神注视着邪飒,至尊,万一这次的比赛是任海狂赢得赌王呢?
哼!相信他已经没那么好运了。不过,如果真是他拿到赌王的头衔,我的婚礼就取消。邪飒忿然的语气充满着不屑。
什么!?婚礼要取消?这……兹尔只怪自己太多事,万一邪飒真的取消婚礼,那——
我是说在邮轮上的仪式取消,但是我会另外再找个地方举行婚礼,我不能让雪茵心里有任何的遗憾,我更不能让雪茵的仇人参加我们的婚礼,玷污了雪茵一生中最圣洁的婚礼。邪飒的话是从齿缝中迸出来的。
兹尔明白至尊的用心,好,我会依您的指示去做。
去吧!邪飒的情绪很显然已受到很大的影响。
兹尔一刻也不敢多停留,匆忙走出房间,在门口巧遇正要进门的修罗,他无奈的朝修罗微微颔首,嗨!随即离开。
修罗站在门口睁眼望着兹尔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一阵纳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走进房里又看见邪飒气呼呼的脸色,他小心地探问:至尊,出了什么事吗?
邪飒只是冷眼看着修罗,我交代你的事,进行得怎样?
修罗笑嘻嘻拍着胸脯,您交代的事,我哪时有搞砸过?
邪飒阴冷的瞪着嬉笑的修罗,最好没搞砸!万一出了事,到时是你负责还是我负责?
此时修罗霍地警觉,自己现在正面对一座活火山,连忙收起笑脸,一本正经地说:我一切都照着您的吩咐去做,美国警察说会配合我们的行动,乔装成工作人员在邮轮上伺机而动,至于其它的人一律不追究。
邪飒听到他真正想听的消息,神色才略微缓和,嗯!
邪飒在暗地里祈祷着,但愿他的精心策划能如愿以偿——
邪飒每天看着一身疲惫不堪的雪茵回到房间,他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心疼,但是为了让她能如愿亲手擒贼,他只能佯装没看见。
回来了?邪飒轻声问着。
蓝雪茵每次一进门都会先瘫倒在椅子上,我现在才知道,赌博也是件很累人的事。
邪飒听了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你没听过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蓝雪茵掀一掀累垮的眼皮,多谢你的金玉良言。
不是我狠心每天逼着你去赌,赌王之战除了比赌技、脑力、胆量、运气,最重要的是,它是一场耐力赛……邪飒滔滔不绝地说着。
但是,却没有一点回应的声音。
邪飒好奇地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才赫然发现她不知何时早已沉沉入睡。
邪飒温柔又心疼地轻抚着她的背脊,极尽宠爱的在她耳畔轻声说着:我抱你到床上睡。
蓝雪茵只是迷迷糊糊地轻轻回应他:嗯……
邪飒疼爱地摸着她的秀发,并蜻蜓点水般地吻一下她的粉颊。有时他心疼得真想不让她继续,但是为了蓝老、为了将来整个赌界的秩序,他不得不狠下心来。
一把抱起轻巧的她,他又不由自主将脸颊靠在她的粉颊上轻轻地摩擦,藉以传达他的心疼和爱。
将她轻放在床上,细看着那张如天使般的容颜,他的心里有着一股熟悉的悸动,他忍不住嘲谑自己,原来雪茵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操纵他所有情绪。
他还发现一件不容他忽视的事实——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思念莎莎了。
没遇到雪茵时,他一直相信自己对莎莎坚定不移的爱,和一份永不磨灭的思念,但是如今——他却淡忘了那份思念。
对雪茵的爱在无形中一直不断地增加,如今她已经进驻他的心房,逐渐地占据他全部的心。
轻抚着她的脸颊,他愈来愈喜欢抚摸她细腻的肌肤,这能带给他一份心灵上的平静。
尤其是现在,他需要更平静地化解自己心中的压力,万一真如兹尔所说,任海狂拿到赌王之宝座,而任海狂狡猾地没落入他所设的圈套,那他的精心计划岂不是功败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