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说,铁定是偷香不成反而遭挨揍。」
绿医一脸了然的看着脸上浮现巴掌印的克烈。他的手才一碰到门把,就听到里头传来啪的一声,惨叫声紧接而来,然后门就突地被一阵强大的力量给拉开,最后是阿日怒气冲冲地夺门而出。
「人家只不过偷个香,蓝就送了人家一个响亮的巴掌,而且还大力的捏了人家受伤的手臂,好痛喔!」克烈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
「好好!惜惜哦!」凯伊认命地坐上床沿,伸手抚着他脸上的红印,还不时的替他吹气。
「好恶心喔!」克烈伸出没受伤的另一只手,打掉在他脸上来回抚弄的大手。凯以为他在干嘛啊?他要的是蓝的抚慰,他没事来凑什么热闹?
「真没良心,我在安慰你耶!」凯伊一副好心没好报的样子。
「谁要你安慰啊?」克烈叫嚣着。
「闭嘴!换药。」绿医用力地扯过克烈受伤的手臂。
克烈真的住口了,不是因为听话,而是因为绿医的动作太过粗鲁而痛得说不出话来。
「活该!」凯伊大剌剌地嘲笑出声。
「你也闭嘴。」绿医横了大笑不止的凯伊一眼,换药的手劲又不自觉地加重。
「哦……轻点……轻点……」克烈的脸痛得都扭曲了。真的好痛,换个药竟然比被枪打到那一刻还痛,难怪蓝要称他为庸医。
「好了。」绿医在伤口上打个漂亮的蝴蝶结,大功告成。「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一点小伤叫得比快死的人还大声,真是没用。」
「说得好!」凯伊满嘴点心地在一旁附和着。
「该死入寺我伤好了,第一个要你好看!」克烈在心里已经咒骂不下数十次了。
绿医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与他小指一样细长的小药瓶,在他们俩面前晃呀晃。「这是我新发明的『睡迷情』,只要轻轻一喷,半径十公里内是有效范围,睡死人绝对没问题,你们想不想试试啊?」
「不用了!」凯伊和克烈识时务者为俊杰地闭上尊口。开玩笑,他们可不想变成「睡美男」。
「真的不用?」绿医不放弃地再问一次,性感的薄唇微微向上扬起,勾勒出若有似无的浅笑。
「真的。」凯伊和克烈有志一同地点头。
「那真是可惜啊!」绿医摇摇头,收拾药箱的同时,又从里头取出一包白色胶囊递给克烈。
「什么时候吃?」克烈低头看着手中的药包。喷!他最讨厌吃药了,尤其是吞胶囊。
「有空吃,没空也得吃,什么时候吃,随你高兴。」丢下这句话,绿医走人去也!
「阿克,我怀疑你会死在绿医的医术下。」凯伊同情地看着他。要是他哪天不幸生病或受重伤,除非全世界的医生都死光了,否则他绝不敢找绿医医治。
「去你的,你才会死咧!」克烈将手中的药往床头一甩,打死他也不吃。说不定这又是绿医发明的新药,他才不要笨得去当实验品。
「我怎么忘了呀!祸害遗千年,你死不了的。」凯伊放声大笑。
「死家伙。」克烈拿起床上的枕头丢向他。
突地,在他们打闹的时候,桌上红色的手机突地发出红光,克烈和凯伊同时停下手边的动作,两人眼中同时浮现「伊娜」两字。
凯伊快速地抄起手机,将它交给床上的克烈。
「伊娜,是你吗?」克烈着急地对着手机呼喊。这个号码只有他、凯及伊娜知道,是王宫里出事时,能随时通知他们的秘密号码。
「克烈,我是伊娜。什么都不要问,听我说,我只有三十秒的时间。」
「好!」克烈也知事态严重,否则伊娜不会随便打这支电话的。
「你马上赶回雷巴达,越快越好,回到雷巴达后,千万不要回到王宫,也不要跟我联络,到小时候的秘密基地等我,我会去那里找你们,记住!绝对不能回王宫!」三十秒一到,伊娜一秒不差地将电话挂掉。
「伊娜说什么?」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要我们立刻赶回雷巴达,而且不可以回王宫,也不能与她联络,要我们到小时候的秘密基地等她。」克烈照着伊娜对他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对凯伊说。
「我们什么时候走?」凯伊问。看来非回去不可了!
「今晚,不要让蓝和绿医知道。」
「我知道,我会设法弄架飞机来,你整理东西。」
「今晚十二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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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凯伊和克烈两人偷偷摸摸地从别墅出来,为了怕被发现,两人都不敢去见绿医和裴日蓝最后一面。
出了别墅后,凯伊进入草丛里将车子开出,克烈则用仪器将车子从车头到车尾检查一次,连车底也不放过,看是否被人装了追踪器或窃听器,一切OK后,他们便立刻上路。
「阿克,你不是喜欢阿日吗?干嘛不带她一起走?」凯伊方向盘一个左转,离开了森林,驶进了市区。
「何只是喜欢,我简直是爱惨了她,就因如此,我更不能将她往危险的地方带。她要是跟我回雷巴达,铁定会卷入王室之战中,到时要是她有个什么差错,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克烈心里直想着他最爱的人儿,依依不舍极了。
啧!凯伊忍不住翻个白眼,真不习惯这般痴情的阿克,他还是那副欠扁的模样比较讨人喜欢。「你不怕她会在你回国期问,被别人追走吗?」
「放心,我敢打包票,全天下只有像我这种不要命的人,才有资格追蓝,而且也只有我才配得上蓝。」克烈狂傲地说道。
「是这样吗?我倒觉得阿日配你太浪费了呢!」
「凯,你想走路去坐飞机吗?」嘴角挂着浅笑,不过那是会令人从心里发寒的冷然笑意。
「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说到飞机,你从哪弄来的?」才短短几个小时就能弄来他俩的专机,有点可疑。
「跟丁旭『租』的,人家还很好心的免费提供机长和人员,护送我们上飞机。」
「阿日的干爹!?他不会透露给蓝知道吧?」
「放心,我已经事先交代过了。对了,飞机钱一人一半。」
「为啥?」克烈瘪着嘴问。
「因为你是王子。」凯伊说了个超级差劲的理由。
「妈的!这是什么烂借口?」克烈气得差点一脚将他踹下车。
「王子殿下,请注意身为王子该有的礼仪!」
「哼!」
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的路程,就在两人的打闹中到达了丁旭指定的饭店,一到门口就有人开走车子,接应他们搭乘专属电梯到达顶楼,飞机已在那儿等候多时。
「王子殿下,一切准备就绪,随时能上路。」丁旭带着四名随从站在飞机前。
「丁叔,谢啦!」克烈搭上丁旭的肩,表示他的感谢。
「哪里,这是应该的。」丁旭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
「阿克,驾驶座上那个人的侧影好象绿医哦!」凯伊猛指着直升机里的驾驶人。不过……根本不可能嘛!
「哪有!我倒觉得他身后的人比较像蓝,丁叔,你说是吗?」克烈转头看向丁旭。
「有吗?」丁旭嘿嘿地干笑了两声,表情有些怪异。
「副局长,不舒服吗?你的脸色很难看!」凯伊关心地问。
「没事……」快上飞机啊,丁旭在心里吶喊着。
「别太操劳啊!丁叔,我们走了,记得想我们啊!」克烈在他脸上啾了下。
「一路顺风。」呼!他们终于肯上飞机了。
「丁叔……」克烈话还未出口,随即被一声熟得不能再熟的咒骂声给打断了。
「妈的!你们在十八相送啊!」一个他们想也想不到的人影,从直升机上跳下。
「蓝!」克烈揉揉自己的眼睛,不会!
「我果然没有看错!」凯伊很自动的先上了直升机。
「闭嘴!」裴日蓝那双清莹的眸子狠狠地瞪着他,「干爹,我走了,记得我交代的事啊!」她半拖半拉着克烈,走向直升机机门。
就在她刚踏上登机梯的瞬间,砰一声枪击同时响起。
谁也想不到杀手竟然混入国际刑警组织中,充当随从。
几乎是反射性,克烈抱着她跳进直升机里,绿医按下机门开关,机门应声关了起来,动作一气呵成。
丁旭和其它三名随从反应迅速,立即掏出手枪,对准冒充者连开数十枪,杀手连翻了好几个跟斗,躲过了致命的子弹。
直升机的螺旋桨已激活,强风刮得人站不住脚,就在此时,丁旭冲上前去,一枪打中了那名杀手,他几个踉跄倒入电梯里,按上了关门键,电梯开始向下。
「快追!」丁旭对其他三人叫喊,三名随从立即搭上另一部电梯。
直升机飞走了,望着天空已逐渐不可见的黑影,丁旭心里只想着,他该怎么向大哥和大嫂交代?
阿日,你捅这么大的搂子,叫干爹怎么收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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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你能不能先起来?」克烈的嗓音像是压抑了极大的痛苦。「你压到我的伤口了。」他的伤口根本还未愈合,现在又被这么压着,恐怕又裂开了。
「白痴,你不会早说啊!」裴日蓝赶紧坐直身体,急忙拉过他的手臂,掀开长袖,白色的绷带上果然已渗出血水。「不是在床上躺了三天,绿医也替你取出子弹、换过好几次药了,怎么到现在伤口还没愈合呢?」她从脚底拿出药箱,先止血后,再重新替他换上干净的绷带。
「就是被他治才好不了。」
「你终于知道了啊!」裴日蓝一副颇有同感的表情。
「后面的,说话客气点,要是没有我的话,你早挂了,居然还敢嫌弃我,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驾驶直升机的绿医忍无可忍地别过头抗议。
「危险!」绿医疯狂的举动惹得凯伊胆颤心惊,赶紧扳过他的头看向前方。「拜托,你现在是在空中耶!而且还掌控了三条人命。」
「说,为什么丢下我们偷偷回雷巴达?」裴日蓝提着克烈的领口质问。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回雷巴达?」克烈反问。
「是我先问的,快说!」
「哪有为什么,还不是不想让你们卷入这场是非中。」除了这个原因外,还会有其它的吗?「该你回答我了!」
「绿医告诉我的。」裴日蓝松开了领口上的手,「真是的,我是你的保镖耶,一个月的期限都还没到,就想甩开我?别忘了,我的薪水还等着你付呢!」
「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要回雷巴达?」开口的是凯伊,他问着身旁的绿医。
「不小心听到的。」绿医又习惯性的侧过头去,看着和他说话人的眼睛,不过又立刻被凯伊扳了回来。
他斜睨了凯伊一眼,又继续道:「出房间后,我突然想到咱们王子殿下,是唯一敢爱阿日这男人婆,而且受得了她拳打脚踢的人,万一让他太早死,阿日又有机会去危害其它的男人,为了天下苍生着想,所以我又折回去,想告诉他药的吃法,结果就刚好听到你们的谈话,听完你们的对话后,我就立刻去告诉阿日,问她想怎么做。」
「齐诺茵,你懂不懂得什么叫说重点?」裴日蓝放开那快被她揉烂的领口,双手由椅背后向前,准确无误地招住了座位上纤细的颈项。偏不巧地,直升机正巧穿过乱流,一阵吓死人的摇晃让裴日蓝松开了手,趺回座位上去。
「小心小心……」凯伊和克烈吓白了脸,心脏险些停摆。
「坐稳了。」绿医先稳住飞机,双手再拉高了操纵杆,飞机快速地往上爬升,位居在乱流的上方。「呼──」他松了口气,幸好他的心脏比一般人强十倍。
「齐诺茵,你到底行不行啊!」裴日蓝抖着声音问道。她怎么会忘了呢?这个嘴巴恶毒的欧吉桑,是上飞机前三个小时,才开始学习怎么开飞机的!
妈呀!她应该先投保个一亿元才是。
「这都是谁害的?」绿医本想转过头去怒斥她一番,但为了大伙的生命安全着想,他还是专心开他的飞机。
「齐诺茵!?」凯伊转过头去,指着绿医问道。「他不是叫绿医吗?」
「他都没告诉你们吗?」裴日蓝讶异不已,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她以为他们已经知道了呢!「绿医是医院里病人和护士小姐给他取的代号。人家医生就是该穿白袍,他偏要穿绿袍,而且是每天穿不同的绿在医院里进出,大家只知道他姓齐,剩下的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就帮他取了绿医这个代号。」
「绿色代表无限生机,这在医院里最适合不过了,政府有规定医生只能穿白袍吗?」绿医反问。
「是没有!」凯伊非常顺口的接了下去。「无限生机」,说的真不错!
「这不就得了!」
「好了,别再讨论这种无聊的问题,你们觉不觉得今天好象静的有点奇怪?之前在地面时,只要我们出现一会,就会有一堆『苍蝇蚊虫』尾随在后,今天突然这么安静,害我有点不习惯。」克烈看向外头,窗外是一片漆黑。
「你变态啊!」现在是半夜,他们又在空中,要是被追杀的话,不就必死无疑了。「你是不是有被追杀狂啊?」
话才刚说完,直升机的机尾就传来爆炸声响,飞机顿时急速下降二呎,机身则不停的摇晃。
「克烈,你这张该死的乌鸦嘴。」
「所以我才不让你跟来啊!」克烈将背包及跳伞分给大家,他早就料到巴德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们的。
「一个月的期限还没到,我还是你的保镳,你到哪里,我当然也得跟到哪里!」裴日蓝边说边穿上跳伞。
「废话少说,快、飞机要爆炸了,我们先下去。」绿医打开了机门,和凯伊先往下跳。
「阿克,秘密基地相会。」凯伊的声音消失在云层中。
手扶着机门,向下看去,只见一片漆黑,裴日蓝忍不住问道:「我们会掉到哪里?」
「当然是雷巴达王国啊!」克烈将她的手紧紧握住。
「真的吗?」原来他们已经到雷巴达上空了。
「我猜的。」语毕。克烈抱着她用力往下跳,飞机同时应声爆炸,在夜空中制造出绚丽的火花。
「什么!?」半空中只剩爆炸声和裴日蓝凄厉的惨叫,直穿透九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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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死了吗?」
「不知道。」
「什么意思?」
「当时天空一片漆黑,就算他们顺利脱逃,也没人看见。」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给我搜!找出他们可能掉落的任何一个地点,就算把整个雷巴达翻过来,也要把他们给找出来。」
「属下遵命!」
克烈,就算你能活着回雷巴达又如何,我控制了国王,就等于已经掌控了整个王室大权,雷巴达是我巴德一个人的了,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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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裴日蓝在水中紧紧抱着克烈,由于掉入水中时力量冲击过大,猛然灌了好几口水,差点不能呼吸,她赶紧挣扎着将头浮出水面。
「你还好吧?蓝……」克烈的声音焦急地在她耳畔响起。
「我没事!」裴日蓝奇怪着他苍白的神色时,这才终于注意到他手臂上被染红的衣料,不禁惊呼出声:「你的伤口又裂开了!」
「先别管这个了,我们必须尽快上岸才行。」他们正被这股强大的水流带着走,不远处又传来轰隆声,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前面一定是个大瀑布,他们得赶快上岸才行。
「好。」两人使尽了力气,排开急流往岸边窜游,终于在落下瀑布前,攀上了岸边。
死里逃生的他们此时已经累得瘫在岸上,说不出话来。
「阿克……阿克……」躺了将近五分钟后,裴日蓝想起还有比休息更重要的事。他们得先找个地方将身上的衣服烘干,免得感冒,而且说不定在空中追杀他们的那些人,还会到地面上来看他们死了没!
「蓝……」克烈想要撑起身体,只可惜力不从心。唔……他的头好晕,而旦浑身无力,全身像火在烧。
虚弱的声音和异样通红的脸庞,让裴日蓝想也没想地将手贴上他的额际,「老天,你在发烧。」糟了,八成是伤口泡水发炎的关系,要是再不处理他的伤口和换下他一身湿濡的衣服……
「哈啾!」一阵冷风吹过,裴日蓝忍不住打了个大喷嚏。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不然他们两个就要一并倒下去了。
「阿克,等我一会儿。」裴日蓝迈开了步伐,在岸边摸索,往前走了约五百呎处,终于在一团杂草里发现一个隐密的山洞。
找到栖身之处后,她立即回到刚才上岸的地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克烈拖抱进山洞里,再捡了些干草铺在地上好安置他。
接着,裴日蓝又升起了一堆火,洞里顿时亮了起来,也温暖了起来。
裴日蓝坐回克烈身边,手心又探向他的额头──依旧烫得吓人!
「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先到洞穴里冒出的小山泉,含了一口水在口中,再从潮湿的背包里取出绿医给他的退烧药,抱起克烈的头,一口一口将药和山泉哺进他嘴里,然后扒光他身上所有的衣服,只留下一条内裤。
黑色的星瞳烙映着他男性精健体魄,裴日蓝吞了口口水,青葱玉指情不自禁地摸上他的胸膛,直到克烈突然呻吟出声,才打断她的冥想。
「天!!我在发什么花痴啊?」裴日蓝细抽了口气,想到自己方才的行为,白玉般的脸颊乍地一红。为了怕自己再花痴下去,她替他包扎好伤口后,拿了身旁的干草充当棉被,把克烈性感诱人的身躯盖住。
处理好克烈的一切后,裴日蓝也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还留下了贴身衣物。她立刻坐回火边将湿衣衫架在上面烘烤,也把背包里所有湿掉的东西全围在火堆旁。
「好冷……」昏迷中,克烈颤抖地低喃,身躯因抵受不了寒意而屈成一团。
「阿克……阿克……」伸手探向他的额头,烧退了,可是他的额头怎么这么冰!立即的,裴日蓝拿开了他身上的干草,冲到火堆边,拿起微干的衬衫想要套上他的上半身。
没想到才刚碰到他的肩头,她的腰倏然间被一只臂膀向下拉,撞入他裸露冰冷的怀里,几近赤裸的两副躯体紧紧地粘贴在一起。
「喂!」裴日蓝被他箝制得动弹不得。该死的色鬼,连生病了也不忘吃她豆腐。
克烈的神色恍惚,绿色的瞳眸迷蒙地看着被他揽在怀中的人儿,他绽开一抹满足的浅笑,手指抚上她红粉的颊。
「阿克!」裴日蓝被他古怪的模样弄呆了,而他手指轻触间所泛起的冰冷,立刻让她吓了一跳。「阿克……」她不停的轻拍他的脸颊,才没多久,她就被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气冻得全身直打哆嗦。
似乎是她温热的体温吸引住了他,克烈说什么也不肯松手,臂膀如钢铁般圈籀住她,根本不让她的躯体有一丝退离他的机会。
「算了,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就将就点替你取暖好了。」她打了个大哈欠,从刚才一上岸后,她都还没躺下来好好休息呢。既然有个大抱枕……呃!应该说是大冰枕才对,不过也无所谓,能睡就好。
裴日蓝将自己的身子更加贴近他,用衬衫充当被子,罩住了两人,不过一会,她便沉沉地睡去。
燃烧的火焰中,映照出两人相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