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鹏禹像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啊!人海茫茫,他要上哪里去找呢?更何况乔飞已经成年了,又有着哈佛企管硕士的头衔,到哪里都不愁找不到工作,这台湾虽然不大,可是公司行号却不少,一时间要他上哪里去找人呢?母亲虽然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可是造成这次乔飞离家出走,他的确是难辞其咎,也难怪母亲要发这么大的脾气了.....
「我告诉过你的,不要把小飞逼得这么紧嘛!他也不过才二十出头,你就要他当你的接班人,要他继承这么庞大的事业,这对小小年纪的他来说,压力实在太大了!更何况还有小煜呢!他们两兄弟自幼就感情特别好,如今你不按牌理出牌,要小飞来接手,换成我是小飞,我也不敢啊!」
「妈!这不是按不按牌理出牌的问题!小飞他的能力远胜过他的哥哥,这点您也相当清楚,所以让小飞坐上总经理的位置,又有什么不对的呢?」乔鹏禹理直气壮的说着,心意依然坚决。
「可是他已经成年不再是个孩子了啊!所以你也应该问问他的意见嘛!不要老是拿出一副严父的姿态来逼迫他,我记得我也没这么对待过你的,不是吗?」
「唉!」乔鹏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妈!此一时彼一时,不要混为一谈,可不可以?」
「怎么能不谈呢?」乔老太太故意面带哀伤的说:「没想到,没想到我对儿子的教育竟然这么失败,竟会调教出一个武则天出来,教我怎么……」
「妈--」乔鹏禹真是完完全全被打败了,他实在拿自己的母亲没有办法,「我拜托您行不行!武则天是个女的,你怎么拿她……」
乔老太太一听,两个眼珠子倏地转了一圈,「哦!是吗?历史改写啦!否则我怎么不知道武则天是个女的呢?」
乔鹏禹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要到公司去了,小飞的事,我会托征信社去找,您就不要再操这个心了!」
「对了!今天找洁眉过来吃顿饭吧!她一个人在台北也怪可怜的,所以……」
「她不是一个人!」乔鹏禹快速的纠正自己的母亲,同时也制止了她还未说出口的话。
他还会不明了母亲的那一点心思吗?与其说是请吃饭,还不如说是为了要拉拢关洁眉和他的关系!其实他也并非未曾想过这事,只是续弦对自己而言,似乎……似乎太对不起祝慧了!
「不是一个人?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她家在中部,那么……」
「问题是,她还有一个表妹也在台北,所以严格说起来她并不是只身在台北,只是没什么亲朋在身边罢了!」乔鹏禹打断她的话。
「这样你也要跟我辩吗?只有一个表妹那还不是跟没有一样!反正我不管,无论如何你都得把她给我找来,我也好一阵子没看见她了。」
「妈!您……您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更何况人家或许有事,或许……」
「只是吃个饭而已,干嘛跟躲瘟疫一样的,推托个没完没了的!」
乔鹏禹用力地叹了口气,心想:这不是强迫中奖吗?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教乔飞被他给逼走了,所以母亲才会有这么多闲工夫注意他,这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罢了!
「好吧!我就帮您约约看,可是,我可不打包票的哟!」他只好勉为其难的说。
为我?乔老太太心想:有没有搞错啊!又不是她要物色以再论婚嫁!看他那副置身事外的样子,真想一棒打下去。
「好!今天就约,可不许黄牛喔!」
「我知道,绝不黄牛!」
说完,乔鹏禹便拿起公事包,准借去上班,可是乔老太太却突然又喊住他。
「等一下!」
乔鹏禹一个转身,很无奈的问着,「还有什么事啊?」
「你要保证你绝对会尽力帮我说服她!」乔老太太一脸慎重的说。
「好!好!我保证,我发誓,这样总可以了吧!」他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行!行!当然行!」乔老太太一副喜孜孜的模样,「那我得赶紧和刘嫂商量看看该准备些什么菜,否则人家来了吃些什么呢?」
乔鹏禹看她一下子就把乔飞的事给忘得一乾二净,不禁摇了摇头,可是他仍打定主意,一定要尽快把乔飞找回来,这样母亲才不会全神贯注在他的再婚与否的这件事上,他真深怕哪一天她兴致一来,帮他在报上刊登征婚启事,那他就真的颜面尽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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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飞把履历表放在PUB的柜台上,只见来面试他的是一位小姐,看起来年纪相当轻且十分抢眼的漂亮女孩,心想:她到底几岁了呢?二十一,还是二十二岁呢?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由她来面试呢?
「乔先生!」那女孩把音量放大,「喂!乔先生,你相当的心不在焉喔!」
乔飞这才惊醒过来,忙说着,「对不起!我刚想到一件事,所以想着想着就出神了!你刚刚说什么,能不能麻烦你再说一次呢?」
「难道我刚刚说了半天你都没听进去吗?」她的表情有点不高兴。
「我……」乔飞正犹豫着要不要坦诚,如果实话实说会不会马上被三振出局。
「我看你是真的一句也没听进去,对吧!」她没好气的说着,「我刚刚是问你,你读的是明星学校为什么不把它念完,好歹也要把高中念完嘛!我相信以你们学校的水准,考个大学应该不难才是,为什么……」
乔飞心里暗自笑着,其实他早就把硕士念完了,只是为了找一份父亲料想不到的职业,所以才会在履历表上写着:建国高中肄业以掩他父亲的耳目,而且如果真的把学经历写上,恐怕也没人敢用吧!
「这有关系吗?」他毫不客气的说着,「再说,就算我现在想念,不嫌太老了吗?」
「是没什么关系,只是……我只是觉得惋惜罢了!」
「如果没什么问题,能不能让我见一见老板,或许他能肯定我的工作能力而不是学历如何,所以……」
乔飞话还没说完,就让对方给截了过去,「我并没有嫌弃你的学历如何,这点请你不要误会!再者,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谈……」
「你是说你可以全权决定,是吗?」他一脸狐疑。
那女孩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那么,我可不可以请问关于我食宿的问题……」
「这不急吧!总要在确定录用你之后,再来说这些细节问题,不是吗?」
看着乔飞怀疑的眼神,她不疾不徐的从皮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他;乔飞接过名片仔细地看了一下,中途岛PUB--于海睛。
「那么你是……」他不知道她在这间PUB是什么样的职位。
「这间店是由我负责的!」海晴淡淡一笑。
「妳的意思是.....这家店是你的?」他吃惊的看着她,因为她实在是大年轻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家店会是她开的。
「你好像有些惊讶,是不是?」
乔飞苦笑了一下,心想:何止是有些,而是非常、十分、相当呢!「我……我没想到,因为你看起来根本……根本……」
「根本就不像是老板,对不对?」她一口气帮他说完。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看起来真的太年轻了,所以我没想到你已经当起老板了!」
海晴淡然一笑,那笑容看不出隐含着什么意义。
「会调酒吗?」她把话题带回主题上。
「当然!我在美国……我是说我在美国的一位朋友曾教过我,你放心他可是有执照的!」
「有没有执照那倒是其次,调得好不好喝才是最重要的!好比说……」她想了一下,「就像有些人拿了驾照,可是根本不敢上路,所以有没有驾照对他而言,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
看她说得头头是道,乔飞忍不住好奇的问:「我能不能冒昧的请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能不能透露一下你究竟几岁呢?」他说。
海晴放下笔,身体往后一靠,深入的看着他,「说不说有这么重要吗?」
他真的很想知道,于是点了点头。
可是海晴却回答:「对不起!这是天底下所有女人的共同弱点,这是秘密!所以无可奉告!」
乔飞并不意外,只是对于这样一个问题只能无解的放在心底,感到非常的遗憾。
「什么时候能开始上班?」
「随时都行,只是住的地方……」乔飞喜出望外的看着海晴说。
「我会让小赖带你去,就在公司不远的地方。」她接着说:「这样吧!你明天就开始上班,我会安排人来教你煮咖啡跟作茶点,这样可以吗?」
「一言为定!」说完,乔飞便喜孜孜的离开了PUB。
屋外的阳光正灿烂的普照着,热风吹来让人直觉昏昏欲睡,可是乔飞一点也不感觉到热,因为他总算可以过着自己想过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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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才刚刚上班,乔鹏禹便按了对讲机让乔煜到他的办公室来。
「爸!您找我是吗?」其实不用问,乔煜自己也心知肚明父亲找他来为的是哪桩。
「已经一个星期了,为什么小飞还不见踪影?再这么下去,你知道你奶奶肯定会得相思病的!她每天总会按时的等我进门,然后询问我有没有小飞的下落,我想再这么下去恐怕她会受不了这个结果,所以我找你来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乔煜其实也很担心弟弟的安危,虽然平日父亲总是对弟弟比较钟爱及器重,可是他并不会因此而嫉妒或是不满,相反的,他在许多方面还是竭尽所能的支持着乔飞。
「不如这样,我们找一家征信社吧!」乔煜提议着说。
这个方法乔鹏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只是他本来还抱着乔飞会主动回来的希望,可是没想到这个希望会破灭,完全的破灭……
「看来,也只有这个方法了!因为据我所知小飞根本就没去应征一些同行同业,看来他是没有走他的本行了,所以要找他根本就像是大海捞针一般!」
乔煜实在想不通他弟弟除了走本行之外,又能做些什么。
「除非他带了足够他生活一阵子的钱,否则……」
乔鹏禹猜测的说着,因为只有如此,他才能不用急着找工作养活自己,可是这个假设马上就被乔煜给推翻了。
「不可能!我到过他房间,他连信用卡都没拿,手头上根本就不可能有太多的现金,所以我想他大概会去找一些零工来做吧!」
「堂堂一个留学回来的硕士去做零工?!」乔鹏禹口气中充满着即将爆发出来的怒火。
乔煜看了一下父亲的脸色,马上补充说:「这不过是我的假设而已,或许不至于如此,也许他正打算回来,那也说不定啊!」
「是吗?」乔鹏禹半信半疑。其实他何尝不这么希望着,只是希望愈高失望必然也就愈大。
「如果……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先出去了。」说完乔煜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乔鹏禹拦下他,「有件事,我……我想问一下你的意见,可以吗?」
「什么事?当然可以啰!」乔煜有些讶异的说着,因为以前他父亲从不会征求自己的意见,所以当他听到他父亲这么说,反而有些诚惶诚恐。
「是关于……关于关秘书的事!」对乔鹏禹而言,这实在是很难启齿的。
「关秘书?她怎么了?」
「我想听一下你对她有什么.....看法。」
原来是问这个!乔煜释然一笑说:「关秘书不错啊!人长得漂亮不说,办事能力更是没话讲,这次小飞不告而别,很多事都是她一肩扛起来的呢!」
「哦!是吗?」
乔煜看了一下父亲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着,「怎么?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乔鹏禹清了清喉咙说:「哪会有什么问题,我只是顺口问问罢了!」
乔鹏禹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自己何尝不知道她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可是,问题就出在她实在是无懈可击,所以才让他不敢有追求她的念头,更何况……更何况她是那么的年轻,所以更让他自惭形秽啊!
乔煜知道父亲并不是随口问问,可是却又不敢多问,因此只能将问题搁置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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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将近八点了,关洁眉放下手边的工作,深深的倚入椅背里。
这已经是这星期第五天加班了。她抬眼看了一下四周,公司的人几乎都走光了,连老板乔鹏禹的办公室里的灯也熄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老是对乔鹏禹的一举一动特别在意,更糟的是,她发现他竟可以左右自己的情绪!而这样的发现让她心神安宁不下来·因此她拨了一通电话给她的表妹于海晴,虽然她知道现在正是她表妹最忙碌的时候。
「喂!请帮我接于小姐。」电话那头传来相当优美的钢琴声。
「我是于海晴。」海晴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格外动人好听。
「海晴,是我!」关洁眉有意将音量压低,免得让其他同事听见,「有空吗?能不能出来一下!」
「你……」海晴想了一下才听出对方是谁,「表姊,是你啊!怎么声音变得不一样了呢?乍听之下我还认不出你来呢!找我有事吗?」
这也难怪,已经有好几个月不曾和海晴联络了,难怪会听不出她的声音!关洁眉心想。
「我……我想……我只要找一个人说说话,你能不能出来?或许你在忙是吗?那……」
「表姊,你还好吧?你……你没事吧!」海晴感受到对方的声音好像有点怪异。
「我……我……」一时之间,关洁眉也理不出自己的思绪。
「好吧!等我把手边事情交代好,一个钟头后我们在老地方见面,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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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洁眉提早来到这家学生时代和海晴每天都来报到的泡沫红茶店,她在老位置上坐了下来,她发觉到许久没来连这里的老板换人了也不知道,她心想:如果老板没换人,或许还认得出她呢!
她记得很清楚,有一次海晴还跟老板开玩笑说:「我们是你这家店的忠实顾客,所以能不能给我们一张贵宾卡,喝饮料一律九折?」
没想到那老板竟风趣的说:「不用给贵宾卡了,我只要看到你们这两张美丽的脸庞就会自动打九折的!」
一想到此,关洁眉忍不住莞尔一笑。
「什么事那么开心啊?」
海晴不知什度时候已经坐在她的对面。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呢?」关洁眉这才发觉自己的魂不守舍。
「你不知在想什么开心的事,想得魂都飞走了,哪里还会看见我呢?说吧!是不是想到意中人了所以才会这么兴奋呢?」
「意中人?」关洁眉不禁联想到乔鹏禹,可是很快的她摇了摇头,连忙把这念头逐出脑海。
「怎么?不否认了吧!」海晴不肯罢休的说着,「说吧!告诉我是哪位先生这么幸运!」
「先生?」关洁眉楞了一下。
「怎么?不是先生吗?」海晴故意开玩笑的说:「不会吧!不至于是位女士吧!」
「你在说什么啊?你以为……你不会以为……」关洁眉惊呼道。
「唉呀!」看自己真的吓着了表姊,海晴乐不可支的笑说:「我是开玩笑的啦!看你这么愁云惨雾的样子,好像世界末日要来临了!所以……」
「所以问这么恶毒的玩笑!是不是?」
海晴自知理亏,赶紧道歉着说:「别生气嘛!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关洁眉轻摇着头,「你怎么还是老样子,都当老板了还这么顽皮!」
「才不呢!我是故意逗你的,其实我已经改变许多了呢!」
「是吗?」关洁眉眼中充满着问号,「我看这话有待商榷哦!」
「好了!别尽挖苦我!」海晴轻啜了一口饮料,「别岔开话题,你还没说对方是谁呢!」
「哇!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表妹何时洞悉力变得这么强,一下子就可以看穿我的心事!」关洁眉故意提高音量的说。
海晴微笑的点了点头,丝毫不谦虚的接受着表姊的赞美。
「好吧!」关洁眉坦白的说:「是有一个人让我……让我不知所措!可是问题是,我根本不知道对方的想法,甚至……」她实在不知该从何说起。
「怎么啦!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不幸得很,我的问题特别的多,而且还特别的棘手呢!」关洁眉的口气里充满了无奈,表情则是一副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模样。
「谁嘛?不要再卖关子了!」海晴快被好奇心淹没了。
「是……是……」关洁眉嗫嗫嚅嚅不知从何说起。
「好吧!让我猜吧!是……乔鹏禹,对不对?」海晴一语道破。
「你怎么知道的?!」关洁眉一脸的惊讶,「真是让我佩服,你竟然猜得出来!」
「其实也不完全是猜的!你记得吗?你曾跟我说过,乔氏企业的龙头老大是个相当迷人的男人,以前我从来没有听你提过其他男人,所以他不过是我大胆假设的人而已!」
「是吗?我曾这么跟你说过?可是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呢?」关洁眉疑惑的说。
「所以很显然的,你是身陷情海而不自知!」海晴提出论点。
关洁眉的脸颊有些酡红,她不好意思的轻拍了一下于海晴的肩膀,「你别胡说!什么身陷情海?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
「所以,你更要加把劲啊!」
加把劲?关洁眉牵强一笑,除非她能抛弃所有的矜持,否则她是比谁都还清楚,这段恋情是不会有任何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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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开的是PUB,可是海晴却很少喝酒,而且几乎是滴酒不沾的,所以和她合伙的徐曼华便常取笑她。
「哪有人调酒是一流高手,却偏偏滴酒不沾的,真是不懂得享受人生耶!」徐曼华调侃的说。
「谁规定会调酒的人就一定要会喝酒的啊?」海晴不服输地道。
「只是浅尝即止嘛!又不是要你牛饮,干嘛那么紧张呢?」徐曼华轻笑道。
「就算是浅尝也不行,我还得看着这家店呢!哪像你这么好命,除了可以领固定薪水之外还可以分红!更重要的是店里大大小小的事都不用你操心过问!如果我是你的话,早就到行天宫去拜谢诸位天仙众神了!」海晴语带玄机的说着。
徐曼华是聪明人,她当然听得出来于海晴是话中有话,所以赶紧安抚着说:「别这样嘛!其实这样不就正好可以显出你能干精明可以里外兼顾,不是吗?」
「是啊!」海晴没好气的说着,「所以我就该这么任劳任怨,马不停蹄的做这做那,只为了要让人家认为我能干精明,是吗?」
徐曼华看了一下她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阁下今天是怎么啦?好像需要喝点杨桃汁哟!这样好了,我马上去帮你买。」说着她作势要往外走。
「你做什么啊!我哪里需要喝什么杨桃汁!」海晴不解的问着。
「给你降降火气啊!否则我看你满肚子的火,小心啊!这么个气法可是会未老先衰耶!」
「徐--曼--华!」
海晴大声的吼道,本来还想骂骂她出口气的,可是刚好这时柜台电话响了,所以只好放过她。
「妳的啦!小金打的。」海晴把话筒递给了徐曼华,顺便说了一句:「长话短说啊!我还要做生意呢!」
徐曼华接通电话,简单的说了几句便挂断了,她回头叨念着,「什么小金!害我差点叫错人,是冯明打的啦!」
「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冯明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海晴不得不佩服她这位战友,换男朋友比换铜板快!才几天没有问小金的事,马上就又换了一个冯明,不过徐曼华也确实长得相当的出色,而且嘴巴又甜,撒娇的功夫更是在万人之上,难怪许多男人一见到她都会为她着迷。
「没办法呀!我跟小金个性不合嘛!所以……」徐曼华两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是吗?是个性不合吗?还是你又嫌人家家无恒产了呢?」海晴挑眉道。
「才不是呢!我……」
徐曼华急着想解释,却让于海晴抢着说:「不用解释了!如果我连这点都不了解的话,又怎能当你的事业伙伴呢?可是我要提醒你一件事,那就是小心得爱滋病哟!就算要得也得等到找到医治的方法之后再得,知道吗?」
「于海晴!你……你这是在诅咒我吗?妳……」
「我这么说是为了你好,虽然忠言总是逆耳了些!」海晴验色不改的说。
「我不听你胡说了,我已经跟冯明约好时间,所以我要先走了!拜--拜!」徐曼华故意把尾音拉得特长,还炫耀式的挥着手。
海晴看着她离开后,马上就有一部白色宾士敞篷车停在店门口,只见徐曼华马上走了过去,而车上的那个男人一见到她,就马上从车子后座拿出一大束的香水百合,徐曼华看了马上就在对方的脸颊上印下深情的一吻,然后车子才开走。
见此,海晴除了无奈地摇了摇头之外,又能说些什么呢?更何况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至于徐曼华听得进去或听不进去,就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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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飞的调酒技术真是一流的,许多客人喝了之后,都纷纷指定要喝他调的,所以有一次小赖便开玩笑的说:「再这么下去,我们这几个就别想混饭吃了,客人全让阿乔一个人包办啰!」
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可是却让海晴听见了,她问小赖说:「客人真的都指定要喝阿乔调的酒吗?」
「是啊!老板妹不知道吗?他不只是酒调得好,咖啡煮得更是香浓无比,所以当时你告诉我说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我就觉得不太可能耶!」小赖一五一十毫无隐瞒的说。
这么说,阿乔一定隐瞒了她什么事啰!海晴在心里这么想着,可是又不好当面问他,因此决定要在暗地里观察他。
在接近午后时,进来了两位外国人,刚好海晴讲完电话,正要挂断的同时,乔飞走了过去,以非常流利的英语询问着客人想喝什么,同时把菜单给递上,这下子更勾起了她的好奇心,等打烊时,她特意要乔飞等她一下。
把店门上镇后,海晴略带深意的看着他;乔飞让她这么一看,显得非常不自在。
「干嘛这样看我?」他忍不住提出严重抗议。
「我在观察,自己到底雇用了什么样的神秘人物啊!」她仍是目不转睛的望着他。
「什么神秘人物啊!我……我怎么听不懂呢?」乔飞闪躲她那咄咄逼人的眼光。
「是吗?」她停下了脚步,「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隐瞒了些什么?」
听海晴这么一说,乔飞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他心想还好她不是知道了些什么,还好不是他父亲找到这里来了,还好……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我不知道你所谓的『隐瞒』,究竟是指什么事。」
「不要否认了!我知道你一定有事瞒着我,所以……」
不等海晴说完,乔飞便接着问:「难道我有什么地方让你产生怀疑的吗?」
「我听小赖说,他根本就没教你煮咖啡,可是你煮得咖啡却能深得顾客的心,而且每一种咖啡的特性你也都摸得一清二楚的,但我在你的履历表上并没看到你曾从事过相关的行业,所以……」
「所以你就认定我隐瞒了你些什么,对吗?」他将她的话接下去说。
「难道没有吗?」她反问着。
乔飞淡然一笑,摇着头说:「并不是一定要做过这行才会煮咖啡啊!更何况我个人也相当喜欢喝,只是因为常煮所以有些心得罢了!」
是这样的吗?海晴还是忍不住怀疑着。
「还是不信,是吗?」他注视着她的眼神,很容易地读出她心底的想法。
「不是我不相信,只是……难道你真的对我毫无隐瞒吗?」
乔飞深切的看了她一眼说:「如果是我个人的私事,那算不算是隐瞒呢?」
「如果是这样,我倒是可以谅解!」海晴释然的笑着,「不过你真的不能欺骗我什么哟,因为我最痛恨朋友欺骗我!」
「明友?」
「是啊!」她理所当然的说:「虽然名义上我们是雇主和伙计,可是实际上我都把你们每个人当做是我的朋友,所以当然要真诚相待呀!」
「于小姐.....」
「怎么还叫我于小姐呢?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叫我海晴就好了,省得我还得想一下你究竟在叫谁呢!」她露出一个璀璨的笑容。
乔飞仔仔细细、清清楚楚地望着她的面容,眼光就这么停驻在她优柔美丽的脸庞上,久久无法移开,就像她给他的第一个印象--年轻亮丽!可是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才发现她除了拥有美丽的外表之外,还拥有了一颗体贴温柔善良的心,这才是她真正吸引他的地方。
「叫不出来吗?如果真的叫不出来,那么你就继续叫我于小姐好了……」
「不!我不是叫不出来,而是……我只是想到其他的事情,而一时分了神,所以……」
「顺其自然吧!」这时海晴才惊觉自己耽误他太多时间,所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夜深了,赶紧回去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你自己开车的时候也要当心些,记得车门要上锁!」他叮咛着说。
挥别了于海晴,乔飞往住处走去,在微弱的灯光下,他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己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