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莱恩骑着马只身往南方驰去,魏理克想当然耳不会肆无忌惮地向人潮多的地方钻,因此他选择往小径而去。
他发誓一定要亲手杀了魏理克,为乔南报仇。
可姓魏的实在太狡猾了。想来他一定是个惯犯,才会深谙躲藏之道。
圣莱恩研判魏理克应该不是一个人躲藏,恐怕是有人接应他,并提供食物与外界的讯息。
解决魏理克的烂命后,他决定好好和安艾薇谈谈。
从夜里亲密的燕好判断,她应该是喜欢他的,他们在那方面一向配合得很好,她往往能得到最大的快感,就和他一样。
如果她不讨厌他,那么爱上他将是件指日可待的事。
他对这个可能性十分满意,而且非常期待。
就在他想得出神之际,似有一道人影在前方移动着,他轻拉缕绳,示意马儿停下脚步。
他定睛一看,在厨房工作的美伊怎会出现在这里?他对她会有印象,是因为某次宴会时她负责伺候他用餐。跃下马背,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将马栓在树干旁,小心翼翼的跟在美伊身后。
她手上捉了一个篮子,不远处停了一匹瘦马,应该是她骑来的。
她要去哪里?去见什么人?直觉告诉他,很可能就是她协助了魏理克。
她站在一间木屋的门口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后,她才敲了敲木屋的门。
木屋是猎人用来休息用的,每次他和圣康纳来这一带打猎时,偶尔会在这里停留。不料现在却成了魏理克的藏匿之所。但他得先确认魏理克确实在木屋里。
木屋的门此时正好打开,开门者探出头来。
果然是魏理克
他盘算着自己有几成把握可以独自拿下姓魏的,随即靠近木屋,听见里头传来一阵呻吟声。
显而易见,里头正上演着一出活吞宫,淫声浪语显示两人正兴奋到最高点。
他倚窗伺机而动,窗扉并未完全密合,尚留有绌微缝隙。
他冷眼看着木屋内两具肉体的交合。
极尽暴力之能事。
他知道少部分人有这方面的性癖好,又是皮鞭、又是炼子,非得要在痛苦中才能有高潮和亢奋。他个人不喜这种变态激烈的欢爱方式。但若是交合的两人心甘情愿,乐在其中,她也不会以卫道者的姿态出现,伪装清高。
圣莱恩准备趁魏理克忘我之际冲入逮人,就在他认为时机成熟时,姓魏的竟将一条铁炼套在美伊的脖子上……
这是什么把戏?会把人弄死的,就算是性虐待也该有个节制吧!不该是如此……美伊开始挣扎,尖着声喊叫。
圣莱恩破门而人,一把拾起魏理克。
美伊扯下脖子上的铁炼,一阵猛咳,断断续续地质问魏理克:“你……为什么……要杀我……”
圣莱恩以剑尖抵住魏理克的颈动脉。“回答她的问题。”
赤裸的美伊揉着几乎被绞断的脖子,吓得魂不附体,要不是魏理克准备慢慢的勒毙她,只怕她已经气绝归天了。
“因为……她对我已没有利用价值。”声音已失去冷静。
“所以你想杀人灭口?”圣莱恩问。
“是的,现在我既然被你逮到,你想杀就杀了我吧!”魏理克知道自己命已不保。
“我不会亲手杀了你,我要送你上断头台,那才是最大的恐惧。”
“你不敢杀我是吗?”魏理克挑衅道。
“杀你会脏了我的剑。”
“我发过誓,如果被你逮到,绝不接受公审。我希望你让我死在你的长剑之下。”
圣莱恩盯着魏理克的头发,他在逃亡期间,头皮上已长出了一寸多的头发,呈红棕色,一如他身上其他地方的体毛。
“原来乔凯琳也是你杀的?”圣莱恩大胆的假设。
魏理克先是一愣,然后狂笑着:“我杀过很多人,不知道你指的乔凯琳是哪个该死的女人。”
“去年,你在晨祷室奸杀的女人。因为你聪明的想到艾薇对我的指控,所以将头发整个剃掉,以掩饰你的罪行。”圣莱恩十分肯定他的这番推测。
一旁的美伊听了更是吓得花容失色、目光呆滞。
“美伊,把衣服穿上。”圣莱恩命令。
美伊一动也不动,她真的吓坏了,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惹上这个杀人魔。
圣莱恩再吼了一次,才将美伊吼得回了神。
美伊抖着双手穿回衣服。花了比平常多好几倍的时间,她怕极了。
“我是不是也该把衣服穿起来?”魏理克假装温和无害的模样。
“你不必了,来的时候光溜溜。死的时候也光溜溜,正好。”圣耿恩冷笑。
“你其他妈的没有一丝同情心。”魏理克啐了一句。
“你不该杀死乔南和乔凯琳的。”圣莱恩愤怒的看看他。一边朝美伊下命令……
“你回去请康纳大人带几个帮手来,我要把这家伙移送公听会,还死者公迢。”
美伊踉跄地夺门而出。
“我想穿回衣服。”他的手游移到衣物堆中。
“你最好安分点,等你要出这个门时自然会让你穿回衣服,毕竟并不是所有女士都会欣赏你的胴体。”
大约过了五十分钟,一阵马蹄声远远而来。
“我要穿回衣服。”魏理克大叫。
“这么没自信?怕自己的身材不如人家?”
魏理克以最快的速度套回裤子,圣康纳和三名士兵正好冲了进来。
“爵爷!”
“这极败类应该就地处决。”圣康纳建言。
“这太便宜他了,我要先把他关在地牢里,再接受公审,让人人都能右儿他被绞死的惨相。”
“美伊已经认了罪,要如何处制她?”圣康纳问。
“她差点死在魏理克手下,已吓得她魂不守舍,这就是最大的惩罚。
士兵将魏理克的手脚全绑住,将他丢到马背上。
回到府邸时,早已有一群好奇者驻是围观,这一块纯朴的地方,有此十恶不赦之人还真少见。
安艾薇痛苦的质问他:“凯琳是无辜的,你为什么不放过她?”
魏理克没有一丝悔改的表情。“她正好在我需要女人时出现在那里,一切就是那么自然。”
“娜塔莉,把艾薇带走。”圣莱恩指示。
“为什么不让我在这里?”安艾薇不同意的抗议。
“带她走。”他的声音不容反抗。
娜塔莉说:“走吧!他是认真的。”
离开中庭的安艾薇回到主卧室。“有什么事是我不方便听的。为何不准我在场?”
“听莱恩的不会错,康纳也交代了,不许我在场。审判通常是男人家的事。”
“我要替凯琳讨回公道。”
“他只有一条命,不管为凯琳的死负责也好,为乔南的死负责也好。反正他都得死。”娜塔莉务实地道。
“我要亲眼看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他会的,不过不是今天,也不会在这里。”
当天晚上安艾薇忍不住问:“魏理克现在在哪里?”
“地牢里。”圣莱恩脱光衣服躺在床上。
“会不会让姓魏的有机会逃走?”她杞人忧天地道。
圣莱恩看了她一眼。“你是在质疑我的手下无能?”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
“你要学会信任我。”他言简意骸地道。
她哑口无言。
“你管太多了,这不是好事,在这里只能有一道声音发号施令,明白吗?”
“明白。”
“还有。以后有什么事都要让我知道。”
安艾薇讶异的看向他的侧脸。“我没有瞒你什么事啊!”除了她爱他这件事。
“我认为你早就怀疑是姓魏的杀了乔凯琳。”
“我不确定,只是猜测。”她解释着说。
“哪怕是猜测、怀疑,都该让我知道。”他一脸严肃的表情。
“我……以后会注意。”她顺从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