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吃死了!”流浪汉显然不太开心。“什么最出名的酒楼,我看是难吃出名吧!”
“是吗?可是我们小红楼的美食人人称赞呢!”沁竹以为这人又在捣乱了,她看向在一旁紧紧望着她的丈夫,一脸莫名。
“就说说这道吧!明明该是糖醋的,偏偏用辣椒入味,差点害我舌头麻掉;这道该是用清蒸的,偏偏就是油炸,腻死人了;还有这道……”等流浪汉将桌上的菜一一数落完,沁竹也花容失色了。他还挺挑食的。
“这怎么可能?”难道是馥兰?
“没错。正宗小红楼的菜让你吃了,恐怕只是浪费我的精神,倒不如下点重些的味道,看能不能清清你的口臭。”馥兰一脸得意地站在不远处说。“没想到你这张臭嘴还挺挑的嘛!”
“你怎么这样!”沁竹轻斥她一句。馥兰一向对自己的手艺极为珍视的,没想到今天会为了这人坏了自己的菜。
这姑娘挺有趣的。流浪汉闻言不怒,反而淡淡地笑了。
“罢了罢了,今天就当是我栽在你们手上,付钱了事吧!”他伸手往怀里一掏,“咦?”
“怎么,你不会是想吃霸王餐吧?”嫣菊脸色不佳地走了过来。这个人怎么这么麻烦?
“我记得明明还有银子的啊!奇怪了。”流浪汉在怀里左掏掏右掏掏,就是掏不出个子儿来。
“算了吧!今天就算是我们请你。”沁竹总是这么好心。
“这怎么成?我们又不是姊夫,老做善事。要每个人都像他这样,咱们小红楼还用做生意吗?”嫣菊不依地叫着。
“是咧!看他肯定是故意耍赖的,别饶他,我看把他送官府好了。”馥兰就是看这家伙不顺眼。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我都能原谅你们的无礼了,你们也该体谅体谅我吧?”流浪汉根本就是故意激怒她们姊妹。
“你这小子,别欺人太甚!”馥兰倏地扬起藏在身后的荬刀往桌上砍去.要不是流浪汉的手缩得快,恐怕他就得缺几根手指了。
“哎呀!娘子,你怎么这般狠心?就算为夫我再怎么不堪,你也不该斩我手指啊!我又不赌钱。”流浪汉朗声大叫。乍听之下以为他是被吓得大叫,可仔细一听,就听得出他声音里有着笑意。
“别叫我娘子!你若再多说一个字,看我不直接砍到你脸上!”馥兰阴森森地瞪着他。
“噢!”流浪汉捂住嘴,果真不再出声。
“你看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嫣菊问沁竹。
“你说呢?”沁竹看向魏千云。
“送官罗!”其实平日的魏千云应是大力饶过这人的,可是他偏不想放过眼前这人,硬是要让这人难堪。谁教这人调戏他的爱妻在先,打败他在后。
“喂。别这样嘛!我有手有脚,只要有人肯雇用我,我什么差事都肯做的。让我做工抵饭钱也行。”流浪汉两眼一溜,急忙说。
其实他只是故意闹她们的。再一想,大哥应该与她们的大姊咏梅成亲了,只要找到咏梅,还怕找不着大哥吗?反正他闲云野鹤、四处为家,只要不在京城遇见那些他不想见的人,他自然轻松开怀。
“没人要你说话。”馥兰斜眼一瞟,还有意无意地举起菜刀威胁。
“那就留他下来打杂吧!也好让他赚点盘缠。你们说如何?”沁竹见此人只不过嘴巴坏了些,人倒不差。
“不妥。”魏千云听她这么说,脸色一变。“谁也不知道他的来历,也不知道他来这儿的目的,更何况你们三姊怎么可以跟他这种人混在一起?而且晚上你同我回府之后,万一他有什么坏心眼,你说怎么办才好?”
“是啊,我没想到呢!”沁竹迟疑了。
“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吗?我一向行得正坐得直。我也想欠人家的,就让我替你们打打杂吧?”流浪汉大声地说。他见沁竹最好心,一脸哀求地望着她,“我原是来京城访友的。可是人没找着,却被人偷走了身上所有银子,现在只能流落京城,连家乡都回不得了。”
“你们说话啊……”沁竹明知这人只是博取她的同情,可她就是不忍心,只得向其他人求援。
“别听他的!狗嘴吐不出象牙,准是哄人的。”嫣菊也不赞成他留下。刚才看他和三姊夫过招,他的功夫肯定在她之上,留他只是让姊们不安心。
“哎呀,小姊姊,我看你光是端盘的几招功夫就已经盖世绝顶了,其他功夫必定更高深莫测,我想留下来向你讨教几招呢!你舍得就这样赶我走?要有人欺负我,没人替我出头的。”流浪汉的嘴甜得可以挤出蜜来。
“算你会说话。”流浪汉几句话说得嫣菊心花怒放,也没心思去反对了。
“你说呢?”沁竹看向馥兰。
馥兰蹙眉瞪着流浪汉,他却回了她一个无赖笑脸,她的眉拧得更紧了。“你想留下可以,不过可得好好洗个澡,那把乱七八的胡子也给我剃干净。还有,所有粗重的工作可都归你。你先考虑好了,要不行,还是自动上衙门报到吧!”
“你们这些女人家都做得来了,我这身强体壮的大男人还会做不来吗?”流浪汉咧嘴一笑,好像一点都不意外馥兰会留下他。
“既然连馥兰都这么说了,留你便是。可是……”
“你是担心馥兰和嫣菊的安全吧?干脆我们也住下好了。反正你在府里待着也无聊,倒不如和她俩做伴,我也好在一旁保护你们。”魏千云一向疼她们姊妹,也就依了她们。不过他还是频频瞪着那流汉。
“是啊!这也是个好办法。”嫣菊笑说。小红楼自开张以来,一向都是自家人张罗一切,当老爹进宫当御厨后,一切事情均落在她们四姊妹身上,较粗重的
工作对她们而言难免辛苦。现在有了这小子,她们总该可以轻松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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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菊小姊姊,柴都劈好了。”阿牛笑嘻嘻地走进来。
“噢,真谢谢啦!”现在粗重的工作全交给阿牛,她可乐得逍遥自在。
那阿牛就是当日吃霸王餐的流浪汉罗!他洗净身上的脏污,换了身衣裳,看起来倒也像个样儿;可他偏偏就是不肯剃掉脸上那堆胡子,看起来有点吓人。她们哪里知道,他们曾有一面之缘,他是怕被她们姊妹认出。现在情况这么有趣,他才不想被揭穿呢!
最后是馥兰举刀相向,他总算在她的“淫威”之下勉强把乱七八糟的胡须剪短,馥兰也折衷地让他保有短须。
他只称自己为阿牛,真实姓名不得而知,不过看他工作勤劳、为人虽溜滑却不失正派、嘴巴又甜的份上,嫣菊和沁竹都对他挺好的。惟独当初引他来小红楼的馥兰仍旧对他不假辞色。
在魏千云的坚持下,阿牛只得窝在后头的柴房里。好在现在天气暖和,冷不死人,阿牛倒也听天由命,开开心心地住下了。反正他一向以天地为家,到哪就睡哪,只要饿不死就成了。
“阿牛,跟我上街选菜。”馥兰从后头走出来,冷冷地说。
“是,菜刀姊……不,馥兰姊。”
“少姊啊姊的叫个不停,你明明比我们老多了,别把我们也叫老了。”馥兰头也不回地抛下一句话。
“她看我不顺眼。”阿牛语气颇多无奈。
“她是看谁都不顺眼。”嫣菊笑嘻嘻地说。她这姊姊脾气一向挺怪,久了自然就会习惯了。
“也对。”阿牛对她抛下一个笑容,急忙跟在馥兰后头出去了。
一路上,馥兰冷眼看着他和摊贩打招呼。他也真是厉害,在小红楼打杂也不过半个来月的日子,可街上每个摊子都和他熟得像是一家人似的,买同样的菜只花了她以前买菜时的一半价钱,这点她确实对他甘败下风。
“馥兰姊,我听你们的名字是兰、竹、菊,应该还有位梅姊吧?怎么这些日子都没见着她人呢?”回程时阿牛问道。他还记得那位嘴巴犀利的咏梅,她和唐清涛到后来有情人终成眷属,也是喜事一桩。
“有是有,不过他们夫妻俩去南方游玩了。算算时间,也快回来了吧!”馥兰不怎么想和他攀谈,冷冷地回答。
难怪这些日子他都没见着大哥和咏梅,原来他们南游去了。反正现在他乐得当打杂的,等到大哥回来之后再好好一叙吧!
阿牛自然也听出了馥兰的排斥,可他不了解她的排斥从何而来。除了第一次见面时他间接得罪过她之外,他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梁子吧?
“你除了对你的妹夫言听计从外,好像哪个男人都不理哦?”他有些不满地说。
“我……哪有!”馥兰不自在地回话。连他都发觉了?不好不好,要他知道她心里暗恋着妹夫,一定会被他笑死的。
“咦,你的脸红了呵!是不是天气太热了?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会儿?”阿牛贴心地问。其实明眼人一看,也知道阿牛对馥兰实在体贴,可馥兰眼里只有魏千云,根本不将一个打杂的放在眼里。
“我没事。还是赶快回去吧!晚了会赶不及开门的。”馥兰回避着说。
她有心事。阿牛望着她疾行的背影,感觉到她很不快乐,清丽的脸上也没有笑容。这是她天生的,还是为谁而忧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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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刀姊,外头有位左公子指名要见你呢!”阿牛走进厨房大声说。
“不见。我们小红楼又不是做‘荤’的,没有陪酒。”忙着烧菜的馥兰头也不抬地回答。
“可是那公子塞给我一两银子,说是你的爱慕者,想同你说说话啊!”阿牛搔搔头,颇感为难,“我已经收了人家银子,你别让我被客人骂嘛!”一锭银子在他手中抛啊抛的,肯定就是左公子赏他的。
馥兰抬眼瞪他,“谁教你要收人家的银子,活该。我说了不见的。”
“可是我看他文质彬彬的,家世也不错,菜刀姊一点都不心动吗?”阿牛还不知死活地追问。
“我喜不喜欢不关你的事,你这么关心做什么?’’馥兰手中抓着菜刀,阴霾密布的脸显示她的菜刀随时可能会脱手飞出。
“好嘛!我去还给人家便是。”阿牛讷讷说着,转身离开。
这阿牛,真憨得像牛!馥兰的嘴角微微扬起。但再一想,他这人最狡诈了,肯定是猪吃老虎,哄她的。
没多久,一阵惨叫声传人她耳里,她立即想到是那位左公子。阿牛对他做了什么?她丢下手边东西,急忙奔出去。
只见嫣菊在一旁笑得蹲在地上,而沁竹也是抑不住笑意,其他人更别说了。她连忙寻找阿牛,正看见他把银子放回左公子的衣袋中,而左公子……她看了竟也控制不住地扬声大笑。
“阿牛,你在做什么?”她又好气又好笑地赶到纠缠在一起的两人面前,那位瘦巴巴的左公子被健壮的阿牛压在地上,嘴里又塞了个馒头,只剩双手双脚胡乱挥动,样子可笑极了。
“我同这位公子说你不肯见他,无功不受碌嘛,我当然也就不好意思收他的银子。谁知道他硬是不肯收,拼命推托,害得其他客人都注意到我们,我只好让他安静下来,才好还他银子嘛!”阿牛一脸傻愣地说。
旁人听了阿牛直愣愣的话,都当他是傻小子一个;可夏侯三姊妹知道他可是油腔滑调得让人头疼,他肯定是故意让那位左公子出糗。
“你快放开左公子,真不像话!”馥兰忍着笑说。
“好嘛!”阿牛犹一脸无辜地放开左公子。
“左公子,真是失礼了。我家这小厮没礼貌,人也笨,得罪你了。”馥兰扶起瘫软在地上的左公子。
“不……不碍事。”左公子明明就快断气了,还得看心上人的面子连说不打紧。
“我待会儿把这混蛋教训一顿,他以后就再也不敢啦!”馥兰将左公子扶坐稳当,再瞪着阿牛,“还不快向左公子道歉!”
“噢!对不起啊,左公子。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向你说对不起,可是馥兰姊叫我说,我就说罗!”阿牛一脸憨傻地说。
“你……”左公子气得脸部抽搐。
“别和他计较,别和他计较。”馥兰连忙插话,免得害左公子气死在小楼。“这样吧!我敬你三杯,算是赔礼。”说完,她举杯干脆地喝下三杯酒。
“阿牛,你跟我来。”她离开前对左公子歉然一笑,回头又对阿牛不假辞色地命令。
“噢!”阿牛跟在馥兰身后,一个旋子面对左公子,背后的长辫准确地甩在左公子脸上。“对不起,左公子,那一两银子我已经还你,别跟我讨啊!”
“你……”左公子指着阿牛,就快喘不过气了。
“你在搞什么鬼?”来到后院,馥兰一翻身就是张冷脸。
“啊?我只是觉得菜刀姊好像不喜欢他嘛!就想
怎样才能让他却步,不敢再来打扰你。”阿牛还想像刚才那样憨憨傻傻地蒙混过去。
“少在我面前装疯卖傻!别人当你是傻蛋,我可清楚你油腔滑调,聪明得紧。”馥兰白他一眼,可其中藏了些许笑意。
“你不想见他嘛!要他天天上门,肯定把你烦死了,我干脆一次就整得他不敢再来,让你耳根子清静些,不好吗?”阿牛说得理直气壮。
“可要你是对每位客倌都这样,咱们小红楼还要不要做生意啊?胡闹。”明知道阿牛比她年长,脑筋比她灵活,她就是忍不住说他两句。
“嗯。”阿牛点点头算是听她话,然后他眼神一变,原本的清朗突然加了几分欣赏,“刚才看见你笑了,好美。”
馥兰怎么也料想不到他会说出这种话,一时愣住了。她眨着眼,喉头像是被东西堵住似的,发不出声音。
发觉自己失态的阿牛神情一改,伸手打了自己几巴掌。“哎呀!瞧我狗嘴吐不出象牙。你一定是要这样骂我的,对不对?”他这么一带,倒也打散了刚才有些停滞的气氛。
“你知道就好。进去干活!”馥兰不明白自己的心口怎么会跳得这么快,明知他口没遮拦,最爱以惹恼她为乐,还是在心中有那么一点点的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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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滚出去啦!”随着阿牛窜出来,从厨房又跟着飞出一把菜刀。显然是刚才被惹恼的馥兰丢出来的。
阿牛回身轻松地用两只手指夹住菜刀。每每被馥兰这么训练。他接兵刃的功夫肯定增强不少,这全都拜脾气不佳的馥兰所赐呢!
而其他客人早习惯了,若有什么打斗还会当成是街头卖艺呢!怪只怪小楼名声响亮,找麻烦的人自然就多了。好在咏梅和沁竹嫁的都是武功不凡之人,她们四姊妹也没吃到什么亏。
“你倒挺乐在其中的嘛!”魏千云坐在一角,语气中颇含讽刺。
“反正菜刀姊老是闷着也难过,我就给她出出气嘛!不好吗?”阿牛不客气地在魏千云对面坐下。
“看你说话有条有理,武功也属名门正派,为何甘于窝在小红楼当个打杂的,不会觉得太大材小用了?”魏千云几番刺探都查不出此人来历,更担心他是想对夏侯姊妹有何不轨。
“你是想问我待在这里的目的吧?”阿牛自然明白他的用意,“放心吧!我并无不轨意图,只不过访友未遇。听说他出远门了,我想等些时候他会回来的,到时你就不用担心我了。”他等的就是唐清涛。反正现在他受困于最不愿回来的京城,起码有个菜刀姊可以让他逗点乐子,过得也就不怎么难过了。
“你总有姓吧?”阿牛阿牛的,他的温雅风范都被这名字给坏了。
“姓班。叫班阿牛。”阿牛抓过后头的长辫甩啊甩,脸上大刺刺的笑容摆明了就是故意惹恼他。
“哼!”与这条牛相处这些日子来,他的忍耐力增进了不少。
“喂!蒋小平,我以为你不敢再上咱们小红楼了,今几个是怎么啦,又来讨打了?”前头的嫣菊突然冒出一句。蒋小平曾经是小红楼的常客,也是京城有名的恶霸之一,想要将她们四姊妹全纳为他的小妾,却被当时还没娶咏梅的唐清涛教训一顿而不敢再上小红楼。今儿个不知是什么风把他吹来了。
“嘿嘿,我就是知道你那姊夫不在才来的。少了咏梅、沁竹不打紧,还有馥兰和你这小辣椒嘛!今儿个就跟大爷我一块儿回府吧?”蒋小平这些日子来仍旧对夏侯家姊妹念念不忘。但在这两年间咏梅、沁竹相继出嫁,让他扼腕不已。今日终于让他逮到机会,没有男人给她们撑腰,他可以将他们姊妹带回去了。只要生米煮成熟饭,还怕她们不从吗?
“呵,你还没学够教训哪,你忘了那年我姊夫是怎么修理你的?”居然有这种小人,敢大言不惭地说他是趁她们姊妹孤苦无依才上门抢人的。他可不知道现在小红楼不但有阿牛在,还有功夫高强的三姊夫呢!
“你别说这么多了,要就乖乖跟我走,不然我让小红楼生意做不下去。”蒋小平威胁道。
“哎呀!姊夫,你听听他说的,他要我们生意做不下去呢!”嫣菊假装害怕地跑到魏千云身边哭诉。
“哦?”魏千云懒懒回头,看见一名一身贵气的男子,“这是谁?”
“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嘛!笨!”阿牛一句话骂了两个人。
“你这小子不怕死啊!”蒋小平冲过去揪着阿牛的衣领,可是拉了老半天,他都脸红气喘了,阿牛还是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喂!你们在一旁看什么热闹,快来帮忙啊!”蒋小平没办法,只好回头向手下求救。
大伙一拥而上,将阿牛拖到地上一阵乱踢乱打。馥兰听见外头又起争执,以为阿牛又惹什么祸,抄着菜刀又冲出来,但见他被一群人围殴,花容失色地大叫:“你们是谁?快放开阿牛!”
“哟,是你啊!美人儿。虽然你妹妹出嫁了,可还有同样美艳的你在等我呢!别急别慌,大爷这就带你回府,你再也不需要碰触那些油腻腻的东西了。”蒋小平一把拉起馥兰就要走。
“放开我!”馥兰情急之下举刀相向,被蒋小平一把挥掉。
“姊夫,你帮帮忙啊!”嫣菊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们,但也不能让蒋小平把馥兰拉走啊!可魏千云却动也不动,她真慌了。
“放心吧!他一个人可以对付的。”魏千云指向在地上打滚的阿牛。虽然众人对他拳打脚踢,他却看得一清二楚,阿牛根本没事,只是在地上耍赖。
“他?”嫣菊想起阿牛功夫也不弱,于是对着他大喊:“阿牛,馥兰要被拉走啦!救救她啊!”
“要我救她是可以啦,不过我有个条件。”阿牛灵活地跳起身,一个飞身闪过众人,落在嫣菊面前。
“你倒拿起架来啦!”嫣菊没好气地说。但见馥兰情势危急。她也只好一口答应了,“好啦!都随你啦!”
“这可是你说的哦!魏公子也听见了,待会儿你可别说话不算话。”阿牛一脸奸诈笑容。
“好啦!快点救人啦!”嫣菊气恼地推了他一把。
“是,小姊姊。”阿牛一个翻身,稳稳落在小红楼门口,挡住了正在推推拉拉的两人,“这位大爷等等。”
“你让开!”蒋小平不耐烦地叫着。就算只拉一个姑娘回去他也够本了,那最小的嫣菊一副还没长大的模样,不要也无妨。
“可是你也没问人家姑娘要不要跟你走,这未免太霸道了点。”
“要你管!你只不过是个打杂的,别管闲事,小心我叫手下打你一顿。”蒋小平挥挥手要手下上来。
“哎呀,君子动口不动手嘛!这样拉拉扯扯地多难看。”阿牛见刚才摆脱的人又围上来,不开心地聘了一声,然后飞快的欺身过去,一阵混乱后那群没用的手下就全被他摆平了。然后他又笑嘻嘻地闪回蒋小平身边。
“怎样,你还有什么招数?没的话请把馥兰姊还给我。”他笑容可掬,伸手要拉馥兰。
“我……我……”蒋小平声音渐弱,最后竟放开馥兰落荒而逃。
“嘿嘿,菜刀姊,我还有点用处吧?”阿牛笑咪咪地看着馥兰。
“嗯,多谢了。”馥兰有些勉强地说,她脸上惊魂未定的模样让人好心疼。
“你也不是乏人问津的嘛!怎么还没嫁出去呢?”阿牛打趣地问。
“难不成要我嫁给像刚才那种人?那我还不如常伴青灯算了。”她一想起那混帐就生气。
“哎呀!那可不成,要你当尼姑去了,谁当我娘子?”阿牛扬声叫道。
“你胡说什么?”馥兰见他老不正经的,不把他的话当真。
“我才不是胡说。刚才我向嫣菊姊说了,要我救你也成,可是有条件的,而她也答应了。不信你问魏公子,他也听到的。”阿牛得意洋洋。
“什么条件?”馥兰看向嫣菊和魏千云,他们耸耸肩,表示不知。
“不是什么强人所难之事啦!只是要你当我媳妇儿。”阿牛说得理直气壮。可他只是存心惹恼馥兰,没一点认真的。
“这还不算强人所难?你这条牛也未免太异想天开了。,’馥兰白他一眼,没搭理他,转身要进厨房。
“我很认真的。”他口是心非。
“若你真喜欢我,天都要下红雨罗!”馥兰被他这么一逗,心情好像好些了。
“咦,你怎么都不上当?这样子不好玩。”阿牛跟着她身后晃进厨房。“可是你怎么会认为我不会喜欢你呢?”
“谁会喜欢我?”馥兰轻叹一声。
“你是说……因为沁竹姊?”阿牛小心地猜测。
“说你聪明,你还真的挺聪明的,一猜就中。”馥兰看见他的手上有点伤痕,肯定是刚才和那群无赖打架时伤着的,他脸上也有伤呢!“瞧你,都受伤了。在这等着,我去拿药来。”她说完又闪身离开。
“不用了。”阿牛虽然扬声唤她,可她还是没有回头,他自然知道她是在逃避。很显然的她有着心结。只是为何?他无从得知,毕竟连她亲姊妹都没发现,他这外人替她操什么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