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了?
想到她已离开,他的心就像蒙了层灰,明朗不起来。
他下床,听到浴室传来水声,知道她并未离去,因而感到开心。
他敲了敲浴室的门,里头的声音乍然停止。
艿蘅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醒来,看着赤裸的自己,想到衣服放在外面,她为自己的愚蠢感到懊恼。
「开门让我进去。」冷浚在外头道。
「我在洗澡。」让他进来为非作歹吗?她又不是笨蛋。
「我知道你在洗澡。」就是因为她在洗澡,他才想进去啊。
死色猪!艿蘅对着门口无声咒骂。
「我有个好主意,相信你也会喜欢。」冷浚露出贼笑。
艿蘅没有回应他,她绝对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诱惑她。
「我们可以来个鸳鸯浴。」冷浚拉大嗓子说。
「我喜欢一个人洗澡。」她不会让他奸计得逞的。
冷浚笑脸依旧。
「想想,有人为你抹抹沐浴ru、擦擦背……」他语气极为暧昧,「那是多么享受的事呀!」
艿蘅一听,整张脸红通通。
「我不需要!」她再也不客气了,「滚开!」
「这是我的别墅。」冷浚听得出她是真的生气了。
「你……」艿蘅哑口无言。
「再不开门,我要撞门了。」冷浚故意吓唬她。
艿蘅牙一咬,不管有没有穿衣服,便打开了门。
「让我走!」她怒颜对着挡在门口的他。
「我要让你回味我们的第一次。」
冷浚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他是想了一整晚,才终于想到以后想见她随时可以见到的办法。
他要她当他的情人,此刻他要使出浑身解数,直到她答应为止。
「放开——」艿蘅未出口的话像往常一样,落入他嘴里。
为什么唇一被他沾上,她就会像着了魔般的自动回吻他?为什么身体一接触到他,她就像失了魂似的想要他?
艿蘅找不到答案,她只知道她的身体迫切的想寻求解放。
冷浚给了她想要,占有了她。
「做我的情人?」冷浚在她快抵达天堂之前,停下了脚步。
空虚感袭上,艿蘅不能忍受的直说好。
「不许反悔。」冷浚还要得到她的保证,迟迟没有下一步。
「嗯。」艿蘅点头答应。
不一会,冷浚便带她直上天际。
情人的定义是什么?
夏艿蘅睡不着,脑里反覆想着这个问题。
算算,她跟冷浚做情人的日子快一个月了,这些日子以来,他们相处得非常融洽。
他们时常相约到别墅去,有时一块下厨、用餐,有时租些爱情文艺片相搂着一起看,有时坐在阳台饮茶聊天,有时疯狂的在各个角落做爱……他们就像一对新婚夫妻,过着蜜月般的生活。
起初,她还乐于当他的情人,沉浸于幸福中,但渐渐的,心里头那块无法被补足的一小角,越来越大,大到她再也快乐不起来。
冷浚有没有再找其他的女人,她不知道,不过,冷浚跟她说话温温柔柔,态度也体贴入微,他们关系比起以往好了太多,这样她不是应该满足了?
为什么她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她对他,不再只有在乎、喜欢而已了,艿蘅想到这,泪水竟跌出眼眶。
她爱上了他!
不然她不会在每次跟他分手时,患得患失;在看爱情片时,期望他也能跟男主角一样剖心挖肺说爱;在跟他做爱时,想要心灵也合而为一的感觉……
而他,总是洒脱的说再见,对爱情嗤之以鼻,做爱只求双方都得到满足……
他并不爱她!
情人不过是如此,勉强比情妇好一点点而已。
可悲啊!女人碰到爱情什么都完了,即使好强如她也一样。
冷浚从银行出来,驾着爱车,快速的奔驰在路上。
他哼着歌,心情愉悦的不得了,因为蘅蘅打电话来,说她在别墅等他,要给他Surprise。
每回跟她见面,他都是满怀期待,这种心情一直不曾改变过。
不可否认的,跟她在一起的这段日子,他很开心,没有压力、束缚,她不像他以前的那些女人,要昂贵的饰品、名牌衣服、不少的零用钱,有的还妄想要他的心,缠功更是了得。
蘅蘅总是在他需要她的时候,陪在他身边,配合他当个秘密情人,虽然他们偶尔意见不同,但他们有良好的沟通,最后总会欢喜收场。
以前一见面就吵的两个人,现在可说是相处甚欢。
可是,时间一久,他感觉自己要的不再只有这些。
他的占有欲越来越强,强到连自己也无法克制。
听见她跟别的男人讲电话,他会暗自生闷气;知道众宇有个对她穷追不舍的职员,他会期望她不要去公司,希望她想的只有他。
她只能属于他一人,他想要二十四小时都将她放在身边……
只是……他有什么权利这样限制她?
他连让她爱上他都还做不到,他跟她的关系只不过是情人而已。
情人……他忽然讨厌这个名词,如果他们的关系能转为……夫妻……
冷浚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这个想法,他把音乐转到最大声,想藉此压掉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