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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丫鬟不简单 第8章(2)

  “小静,”桑默眉心一拧,神情认真,“你得想办法离开南宫纵。”

  “哥?”

  “我来到慕天城后听了很多关于他的传闻,我敢断定秀熙便是死在他手中,要是她知道你的身分及目的,我怕他会加害于你。”

  “哥,我不能。”她坚定地摇头,“在我查明秀熙姊的真正死因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可是小静……”

  “哥,你放心吧。”她打断了他,“目前为止,他对我都还算好,而且毅儿也喜欢我依赖我,我想替秀熙姊好好照顾她的儿子。”

  桑默知道她的脾气跟个性,一旦决定了什么事,她是不会轻言放弃或改变初衷的,便也不再劝。

  “好吧,既然如此,你一定要好生注意着,别让自己陷在危险之中。”他耳提面命。

  “我知道。”她点点头。

  “有空就到书肆来找我,书欢是个温柔善良的人,她若知道你是我的亲妹妹,一定会非常喜欢你的。”

  “哥,你现在是周定安,而我又必须在侯府查事,我们的关系还是暂时别让人知道,以免节外生枝。”

  经她提醒,桑默忖了一下,也表赞同。

  “你知道草燃茶房吗?”边静问。

  他点头,“知道。”

  “我会在茶房长租一个厢房,日后我们便在那儿碰面吧。”

  桑默颔首,“嗯,我明白了。”

  此后,边静三不五时就和桑默见面,她本以为自己做得隐密,却没想到她的行踪全都被某人看在眼里——

  厢房里,一对男女正在说话。

  男的是南宫翔,女的是罗雨怀,自从南宫纵封住侯府跟西府之间的廊道后,两人相聚的机会少了,只能偶尔在府外见上一面。

  “你说什么?”南宫翔震惊不已,“你确定?”

  “再确定不过。”罗雨怀点头,“我已经跟踪她三回,发现她见的都是同一个男人。”

  南宫翔听着,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我找人查过那男人,他是城里庭馨书肆的女婿,名叫周定安。”她撇了撇嘴:“真想不到她看起来规规矩矩,竟也如此不甘寂寞。”

  她想起边静曾经暗讽她,如今自己竟也趁着陪南宫毅上幼塾的机会与男人幽会,看来她也耐不住那深闺寂寞的滋味呀。

  “堂堂平远侯的妻子竟趁着带儿子上幼塾的时候偷人……”南宫翔冷哼,“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南宫纵那杂种的脸要往哪里摆?”

  “你打算怎么做?”罗雨怀问。

  南宫翔挑眉一笑,“你不是早就看她碍眼吗?我们就趁这次给她好看,再挫挫南宫纵的锐气。”

  “你是说……”

  “抓贼要赃,抓奸在床。”他冷笑,“你别出面,这事我来做,我一定要让南宫纵难堪。”

  边静每次要跟桑默见面的前一天,便会在经过书肆时于店前的花盆留下纸条,约定见面的时间,这么一来,隔天桑默便会前往草燃茶房的厢房与她碰面。

  这天,她一如往常在婢女、随从的陪同下,带着毅儿前往幼塾。

  安顿好他之后,她便差婢女前往城北的一家包子店买现蒸的包子,再派随从在幼塾里侍候着毅儿,接着便偷偷的自幼塾的后门离开,前往不远处的草燃茶房。

  慕天城这么大,她跟南宫纵成婚的时候又低调简单,压根儿没人知道宁妃的妹妹是什么模样,再者,她出门坐的轿子十分朴实,又不爱穿华服、打扮得珠围翠绕,因此她在城中来来去去,不曾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进到草燃茶房,老板娘王嬷嬷一如往常亲自坐在前头。

  出入茶房的人都是不打招呼不对眼的,他们都直接进到空的厢房,点了茶水点心后,将单子递给跑堂,跑堂再上菜,期间不交谈不接触,就连结账时也是如此。

  进到厢房,桑默已候着她,茶水点心也都上了。

  “哥,没等太久吧?”她匆匆就座。

  “没有。”桑默一笑,帮她倒了一杯茶,“你来得正是时候,茶不烫口。”

  她端起杯子,喝了两口。

  “小静,直至目前,你在侯府都还安全吧?”

  “很好呀。”她点头,“大家都对我很好。”

  “大家?”桑默微微皱起眉头,“南宫纵也是吗?”

  她一怔,“算是吧。”想起南宫纵对她的好,她心里一揪。

  她那微妙的神情落入桑默眼中,“小静,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可是又……”

  “哥问吧。”她爽快地道。

  “你跟他已经成亲,那么你跟他……”

  光是这几个字,边静就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哥,你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我与他至今未圆房。”

  桑默一听,讶异地问:“所以外头谣传他有隐疾而对女人生恨是真的?”

  边静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嬷嬷说他很健康,可我……”她又没跟他发生过关系,哪里知道他是不是有病。

  “小静,哥真的很担心你,要是你受到任何伤害,那可怎么办?”

  “哥,我会保护自己,你放心吧。”

  “不如你趁他还不知道你的身分前,赶快回秀水县吧。”

  回秀水县?那就再也看不到毅儿、秋嬷嬷、辛老爹、哥,还有……南宫纵的身影窜进她脑海之中。

  她不离开到底是为了什么?真是为了追查袁秀熙的死因?即使知道了她又能怎样?她不离开侯府,究竟是不能离开还是不想离开?

  “小静,秀熙已经死了,但你的人生还要继续,哥不希望你为了追查真相而牺牲自己。”桑默感慨,“以前我也曾经执着其中,但与书欢相识相守后,我知道了我还有必须守护的人,尤其是我即将要为人父了……”

  “咦?”边静一怔,眼睛一亮,“哥,你是说……”

  桑默一脸幸福,“是啊,书欢已经怀有身孕了。”

  边静欣喜若狂,一把抓住他的手,“太好了,太好了!”

  就在这时,门板砰的一声被推开,两个穿着青衣的男人冲进小小的厢房里。

  两人吓了一跳,正想质问对方是谁,又一男人走了进来。竟是南宫翔。

  边静楞了一下,“三爷?你这是做什么?”

  南宫翔冷哼,“堂嫂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背着堂兄跟男人在这儿幽会!”

  不是吧?他是来抓奸的?太好笑了,她不抓他,他倒抓起她来了。

  不过,她也不能轻忽此事。在二十一世纪,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在包厢里喝茶没有可议之处,但在古代,尤其她还是平远侯夫人,这可就不妙了。

  “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我跟周……”

  “我知道他是谁。”南宫翔一脸得意,“他是庭馨书肆的女婿周定安。”

  他连桑默是谁都查过,难道是早就盯上她了?边静正想着,只听南宫翔说道:“堂兄,你自己瞧瞧,我可没骗你啊。”

  边静心头一惊,下一瞬,就是一身黑衣,神情冷峻的南宫纵走了进来边静瞪大眼睛,惊疑的看着他。“侯爷”

  “小静,”桑默慌了,不自觉的拉了她的袖子,“他是……”

  看见这男人叫她一声小静,还拉了她的衣袖,南宫纵眼底窜起两团怒焰。

  当南宫翔告诉他边静跟男人在草燃茶房幽会之时,他本是不信的,但南宫翔信誓旦旦的说他有凭有据,他才半信半疑的答应了一同前来。

  “我没想到是真的……”他冷冷地说。

  迎上他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眸子,边静倒抽了一口气。

  “侯爷,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她试着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

  若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势必要说出她和桑默是兄妹的事实,可这么一来,桑默的身分就会被揭穿。

  南宫纵知道桑默这号人物的存在吗?若知道眼前的男人便是袁秀熙心心念念的爱人,他做何感想?

  不行,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泄露桑默的身分。

  “侯爷,我是为了跟李家姑爷商讨购书赠与幼塾之事而在此见面,我俩之间绝无不可告人之事。”她极力解释着。

  南宫翔冷笑,“呵,你这是骗三岁孩子吗?商讨购书之事为何得偷偷摸摸的,还一再见面?”

  南宫翔在一旁加油添醋,火上加油,那嚣张嘴脸让边静几乎想说出他跟罗雨怀在小筑偷情之事,可这事态严重,若是揭露,恐怕会害死两条人命。

  “三爷,你不要含血喷人。”她气恼不已。

  “我含血喷人?”南宫翔挑眉,“真是笑话!大家都看见你跟周定安幽会,你还说我是含血喷人?他转头看着一语不发,神情凝肃的南宫纵,“堂兄,这可是南宫家之耻,你要怎么处置她呢?”

  南宫纵两只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边静,脸上读不出任何的情绪。

  “侯爷,请你相信我。”边静真诚的看着他,“我发誓,我跟李家姑爷是清白的,绝对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你信吗?”南宫纵声音冷沉。

  她一愣,“什么?”

  “若我与一个女人在这种茶房里一再见面,却说只是为了买书,你信吗?”

  她一时语塞,若立场对调,她信吗?当然不,鬼才信。

  “你不认与我的婚姻,便是因为他?”

  她瞪大眼,“不是的……”

  “已经多久了?”他目光一冷,“你跟他已经多久了?”

  “不,真的不是那样……”边静急了,因为她在他眼里发现杀机。

  “侯爷,”桑默见边静被误解,急着上前,“我跟小静……”

  南宫纵一把揪住他的领口,冷冷地瞪着他,“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我南宫纵的妻子,平远侯夫人。”

  “我知道,我只是……”

  “我该现在就杀了你。”他恨恨地说。

  边静一听他说了这句话,心脏像是瞬间被冰冻,她怕桑默有生命危险,情急之下。她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一死以证清白。

  “侯爷,我是清白的!”她说完,一头朝柱子撞去,当场失去意识。

  待她幽幽转醒,只觉得脑袋像是要裂开一样的痛,她慢慢的恢复意识,也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在她失去意识的这段期间,桑默没遭遇不测吧?

  老天爷,千万别让桑默出事啊!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李书欢肚子里的孩子就没爹了。

  她猛然睁眼,整个身体弹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在侯府,南宫纵正静静的坐在一旁。

  “侯爷,”她伸出手,一把拉住他的衣服,满脸焦急,“他没事吧?你没杀他吧?他是无辜的,求你放过他!”她急急忙忙爬下床,跪在他跟前,还磕了两个头。

  “这是你第二次跪下来求我。”他声音冰冷,但眼底却映着懊恼跟受伤。

  上次她跪下,是求他让她可以照顾受伤的他。那次,是为他。

  这次她跪下,是为了保全另一个男人。

  她抬起头,“侯爷,我……”

  “他真有这么重要?”

  “他……”她真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侯爷,他跟我……我们……”

  “没有爱的结合注定是一场悲剧。”他苦笑,“老天爷,这是祢跟我南宫纵开的玩笑吗?又让我碰到了。”

  他的胸口像被千刀万剐着,痛到他几乎快无法招架。他以为自己够坚强,他以为自己早已无情无爱,原来并不是这样。

  “侯爷……”

  南宫纵目光一凝,“边静,你是我第一个真心想娶的女人,我以为你终会爱上我,没想到……”

  他那悲伤的眼神、表情及声音,让边静感到心疼,她多么想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可她又担心桑默会有性命危险。

  “侯爷,我真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她为自己伤了他而流下自责的眼泪,“请你相信我,请你别伤害他……”

  南宫纵伸出手,抚去她脸上的泪水,“这眼泪是为他流的吗?”

  “不,不是的!”她摇摇头,“这眼泪是惭愧,是内疚……”

  “惭愧?内疚?”

  “我不想伤害侯爷,可是……”

  “她跟你说了同样的话。”他幽幽地道,“她说她不想伤害我,可是她还是爱那个人。”

  闻言,边静心头一震。那个“她”说的应该就是袁秀熙。这么说来,袁秀熙跟他坦白过了?

  “毅儿的娘当初嫁到慕天城来的时候,已经怀了身孕。为了南宫家的名声,也不想她因此受审,于是我跟秋嬷嬷隐瞒了此事。”

  她惊疑的看着他,“侯爷,你是说……”

  “毅儿不是我的亲骨肉。”他证实了此事,“南宫翔说的都是真的,我从没碰过她,毅儿亦是她跟爱人所有。”

  他为了保住袁秀熙跟孩子,竟如此隐忍……秋嬷嬷说得没错,他是个好人,不管他所表现出来的是什么模样,他真真切切是个心热的人。

  “我以为时间久了,她就会忘了那个男人,谁知生下孩子后,她对他的思念更深了,”他眼底闪过一抹悲哀,“她无心照顾毅儿,整天犹如行尸走肉,我无计可施,最后便下了一个赌注……”

  边静微怔,“赌注?”

  “我准她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条件是不准把她跟那个男人的骨肉带走。”他苦笑,“我以为她会因为毅儿留下,未料她还是走了。”

  “走?”

  “她回老家去找那个男人了。”

  边静楞住。他所谓的“走”,原来不是指袁秀熙自杀,而是离开了。可要是袁秀熙已经离开慕天城,为何他们一直没等到她回来?她去哪里了?

  “当初我虽难过,但还是让她走了。”他伸手抚摸着她的脸庞,竟乞求道:“可现在,我一点都不想放开你,你是我怎么都不想放手的女人。所以……只要你不再见他,我便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只要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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