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睁开你的眼睛,你那双像小狗一样的眼睛才可怕。”宫彬跨跪在她身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的傻样,在她露出惊吓的表情时又急忙伸手去安抚,“你这个笨蛋,搞清楚状况了没?”
宫彬将她的手从她脸上挪开,再用手轻轻揉捏着她的脸,对上他漆黑又泛着亮光的眸子,原来他不是熊而是猎豹,她好像始终都是他的猎物。
“欸,这姿势怪难为情的,你下去好吗?”朴玉儿再次使出杀手锏,微微一笑很倾城。
又是那双泛着红晕的眼睛、皱起的鼻子、弯弯的嘴角和粉嘟嘟的唇瓣,还有轻软的哀求声,宫彬握紧拳头,往她枕头旁边用力一砸,震得她再次头晕目眩,哪有心思卖萌。
“哼,今天你这餐我是吃定了。”宫彬放开她的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好好地喘了几口气。
“这是霸王餐,你堂堂一个总裁,理应不屑做这种事。”朴玉儿捂着脸嘟囔道,不争气的自己不知何时又开始心跳加速,紧张到手脚发抖了。
“你是我的女朋友,亲都亲过了,而且我也相当有信心,会让你主动缠上来配合我的。”
他说得越大声就表示他越心虚,别的女人他肯定能手到擒来,只有她,每次都出乎他的意料。
也正如秘书说的,正因为太过在乎才会紧张,才会无法像往常一样冷静,理智地作出准确的判断,为了避免她受到伤害而忍耐。
“我还没作好准备。”朴玉儿将颤抖的手伸向他,勉强触碰到他的脸,“看,我抖得多厉害,我很害怕。”
宫彬的大手覆上她的小手,他低下头,似喃喃自语道:“你这样一直逃避,永远无法让我们的关系抵达另一端。”
想要更深的羁绊,想要他们之间的牵绊强大到足以对抗所有利刃,可以吗?她能够带着他离开这条笔直平坦的道路,走上只属于他们的康庄大道吗?
“另一端吗?”在朴玉儿脑中却成了另一番凄凉的景色。
他想和她走完恋爱完整的过程,然后没有遗憾地放手是吗?就像爸爸、妈妈那样,初恋、热恋到再无所恋,只要没有孩子,人生爱一次又何妨?至少妈妈走的时候只记得爸爸的好。
“玉儿,给我好吗?我想要你的信任,我想要你的依赖,我想要你的心。”
温润的眼神、恳切的神情,宫彬对待女人还是第一次这么温柔,这一刻他终于明白,朴玉儿是不同的,是他唯一真心爱着的女人。
朴玉儿望着他眼里化不开的深情,那里面好像有个漩涡,把她的灵魂往里面吸。
被他包覆着的手,手心开始渐渐感觉到皮肤之下的脉搏,是他的、她的,还是他们俩的?
寂静之中,心跳的频率渐渐变得一致,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朴玉儿忽然冷静下来,不再紧张也不再害怕,不过脸红心跳还是难免。
来到台北当上主厨,遇见他、被他缠上、爱上他,每一步看来都非常美好,既然老天给了她这段际遇,身为被赠予者的她理应心怀感激,坦荡地接受才是。
反正婆婆妈妈也不是她的作风,亲吻之后拥抱,拥抱之后……这也是顺其自然的事。
“我愿意,宫彬,因为我爱你。”朴玉儿直率而坦诚地笑了,温柔深情地朝他笑弯了眼,尽管额头、双颊乃至脖子依旧上演着火烧云一般的壮丽之景。
宫彬放开她的手,捧起她的脸,慢慢俯身下去,在她棉花糖般的唇瓣上深深烙下一个发烫的誓约之吻,“我爱你,朴玉儿,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吻的时候说给自己听,吻完了便说给她听,这句话从此铭刻在他的心中。
汗珠顺着朴玉儿柔美的颈部线条滑下,宫彬的吻在后面一路直追,她生涩的反应再次激起了他的保护欲,他竟然也开始紧张起来,手微微发着抖,一时间根本无法解开她衣服上的扣子。
她桃花般的肌肤散发着甜美的光泽,让他不忍下手,仿佛一靠近,花儿就会谢了,她就会很痛似的。
来回吞了几次口水,宫彬真想抡起拳头砸向自己的猪脑,自己变得连十八岁少年都不如了,这样踌躇不前是打算亲手丢掉这次机会吗?还是想让她看笑话?
朴玉儿的手捂着热烫的脸颊,她需要他的引领。
宫彬重新将双手撑在她的脸侧,俯身亲吻她早被染成樱桃色的双唇,只有她的吻能让他激动的情绪平复,提醒自己不要兴奋过头。
朴玉儿无处可去的手渐渐扒上他的肩头,圈住他的脖子,像藤蔓一样将彼此绕在一起。
胸口好热,身体也好热,汗珠一颗接一颗落下,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每一分变化,心中充满了饥渴感,总想抓住什么,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看见他微颤的羽睫、轻阖的双眸,荡漾的神魂瞬间脚踏实地了。
他的吻还是一如既往地炽烈,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融化了一样,勾缠的舌头、相撞的牙齿、胶着的唇瓣,让彼此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肺部渐渐燃烧起来,既疼痛又欢愉。
她的神经已逐渐放松,宫彬自然有所察觉,压抑着掠夺的yu/望,他耐心地亲吻、拥抱,尽可能让她熟悉肌肤相亲的感觉,直到她欣然接受他的每一次碰触,直到她在他的爱抚下喘息着呻|吟。
他一点一点褪去彼此身上多余的衣物,尽管她依旧有些羞怯,但她的反应却远比预料的要可爱百倍。
裸捏相对的瞬间,她忽然像虾子一样弹起来,一把抱住他,那冲击力差点将他扑倒。
“这样我就看不见了是吗?”宫彬长臂一展,紧紧抱住她柔软的身体。
汗水蒸发使皮肤发凉,肌肤贴在一起后,心中的焦灼感轻了不少,他不介意再慢一些,再延长一分、延长一秒,怎么拥抱都不嫌多,她的每一寸肌肤,他都要好好占有,就像海水侵蚀岩石一样,一点点、一滴滴,直到将她完全化为己有。
朴玉儿静静贴在他的身上,享受着汗水蒸发带来的凉意。
等她回过神来,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小腹处的异动,脸涨得通红,脑袋埋进了他的颈高,“你真下流。”
宫彬不由轻笑,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常识,“我就是下流怎样,谁教你的腿圈着我的腰,而且还圈得这么紧,要是我那里不起反应,我就要去看医生了。”
“吻我,最好把我吻得什么都不知道。”朴玉儿撒娇着命令道,手往他脸上摸去,既害羞又大胆,足以让他疯狂。
宫彬再次将她压在身下,几近疯狂地拥吻,她又回到天旋地转、飘飘欲仙的状态,再也顾不得羞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