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她的计划不是这样的。对,她的确是来找子曜哥哥的,可是不是这种找法啊!
她的计划是,到了伦敦后先找一家旅馆住下,然后再偷偷看一下他,等自己真的“准备”好时才出现在他眼前。
说她胆小也罢,但他毕竟是自己在心里暗恋了十五年的人哪!
她记得很清楚,小时候她只要一出什么不该有的状况他就会皱起眉,然后表情冷淡的替她收拾残局。她晓得他不喜欢冒失的女孩,可是她从小就这个性,而且她身边老是会发生些平常人不会发生的事,但她也不是故意的,就像在机场她的行李突然爆开的事一样,这可不是她自愿的。
但一想到那些散落一地的行李,她就想钻地洞。
当他冷冷地问“这散了一地的东西是你的”时,她脑中像是有什么炸掉了般的让她差点晕厥,因为她又再度见到记忆中那拧眉又冷淡的表情。
在人潮愈来愈多的机场大厅里,他没有表情的替自己捡拾一地狼藉,仿佛丝毫不在意四方投注而来的惊异目光。
她知道,子曜哥哥不管走到哪里都是让人眼睛紧随的发光体,他的风采、气度,以及出众的仪表都是万中选一的,经过他身旁的人要不伫足侧目都难,可是他的神情又是那么傲然不可侵,就像天生的王者,所以虽然引人注目,却不是那种任何人都敢随意与他攀谈的对象。
可是,看她替他找了什么麻烦?
他竟要在众人眼前替她收拾这些杂物,还替她找来了绳子捆绑爆开的行李箱,这才能离开现场。
看着那样的他,她都快哭了。
而且,他根本不让她帮忙——因为她实在太容易帮上倒忙。
这和从前有什么不同嘛,她还是那个冒失的女孩,而他也还是那个替自己收拾残局的“大哥哥”。可是,她想要的不是这种关系,更不是这种相见方式!
不该是这样,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她想展现的是一个和从前不同的自己,是一个能独当一面、沉静稳定的夏羽心才对!
“……子曜哥哥,你是来机场接我的吗?”在维持了很久的静默后,她终于还是嗫嚅地开口。
从上车后,这是她一直想问的事,因为从他的行动看来,他既不是要搭机出国,更不像来接其他人的机……总不会是一清早来机场散步吧?所以她能下的就只有他大概是来找自己的结论。
“嗯。”阎子曜沉默了一会儿,才应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我来英国?”他真的是来接自己的?听了回答,她立刻又问道,但话才问出口就发现这问题实在蠢得可以,因为她虽然是瞒着父母出国,但她还是留下了字条交代行踪。
“啊,一定是我爸妈告诉你的嘛!”她赶紧自答。
真笨,她又问笨问题了!
“但是,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到?难道你一直在机场等吗?”对,这才是她想问,又不笨的问题。
“长这么大了,你就不能问些有点挑战性的问题吗?”关于她的笨问题他实在不想回答。以他的能力,想查个旅客出入境名单有什么困难,她的脑筋思考回路就不能更快、更通畅些吗?
“呃?”夏羽心一愣。
有挑战性的问题?什么意思?难道她的问题有什么不对劲吗?
“到了。”阎子曜沉声道。
在她还有些呆愣时,车子已缓缓煞停。“呃?”她再度一愣。到了?到了什么地方了?
对呀,她只是从机场默默跟着脸色阴沉的子曜哥哥上车,根本也没问他要带自己去哪里,也没告诉他自己想到伦敦找旅馆的事,就只是像从前那样信任地跟着他,什么也没多想。
“不要再‘呃’了,下车吧。”说着,他率先下了车,到后座取出她一团糟的行李。
为了表现自己的行动力,夏羽心赶紧跟在他身后下车,并且想帮忙他提自己的行李,但马上就被阎子曜冷眼一扫,制止了她可能再度帮倒忙的行为。
什么忙也帮不上,她只好抱着自己的画册举目四望。他们的车停在行道树整齐排列的街道上,金黄色的落叶洒了一地,美丽得如同电影画面。街道两旁则是两排石制建筑,有着美丽的窗户及雕花铁栏杆,看来十分古老优雅,而人行道上的街灯也美得像是艺术品。
“这……是哪里?”夏羽心仰头望着每家每户的窗景问道。
这看来像是十分舒服的公寓,和台湾许多外观杂乱的公寓建筑截然不同。哇,来英国真是来对了,好多可画的题材……
“我住的地方。”阎子曜提着她的行李走至她身旁。“走吧,不要站在这里发呆了。”说着,他迳自往其中一扇门走去。
子曜哥哥住的地方!这就表示………
想也没想,她上前一把就扯住了他的衣袖。
“子曜哥哥,我、我本来预备去住旅馆的,你带我去旅馆好了,我怕住这儿打扰了阎叔叔和阿姨……”说到这里,她突然低下头咬了咬唇,才有些困难地道。“也怕打扰到你。”
现在她实在没有心理准备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很怕自己又闯祸或出差错。而且他的脸色又那么冷淡,好像很不高兴见到她。
那也难怪了,谁叫她这么突然地跑来英国……可是,原先她并不打算在一开始就给他找麻烦呀,机场事件纯属可怕的意外!
“我爸妈没和我住一起,他们早就开始过退休生活,环游世界去了。”他抽回自己的衣袖,继续提着她的行李进了电梯。
听了他的话,羽心愣站在原地好一会儿,之后才三步并两步地跟上。
她想不到自己对于子曜哥哥的生活知道得那么少,原来阎叔叔他们环游世界去了啊……那子曜哥哥就是一个人住喽?
那他们不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吗?站在电梯里,她抬眼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忽地觉得心跳加速,脸蛋也热烫起来。
这……这样好吗?
虽然她到英国本来就是想找他,但之前她根本没预期是这种状况呀,她只是想看看他,然后……然后……然后怎么样呢?
突然,她觉得自己这趟英国行好像没什么很具体的计划,只是一心想见子曜哥哥而已,但就连怎么见、什么时候见、见了之后要说些什么都没考虑好,结果却在一出海关就遇见了他,糊里糊涂的就跟他回他住的地方……这好像有些怪呢!
可是……好像也有些幸运耶!
虽然本来没什么太具体的计划,但现在能自然的跟在他身边不是很好吗?如果真能两个人一起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那不就有些一像夫妻吗?那她就可以替他做早餐、整理房间、洗衣服,晚上一起看书、聊天……
虽然她的确有些脱线,但其实为了希望将来能当子曜哥哥的新娘,她可是苦心钻研过厨艺,做起饭菜来还挺有两把刷子呢!
或许,真正的相处也能让子曜哥哥发现她不那么冒失的一面……
想着,夏羽心原本不安的心情立刻被脑中美丽的幻想一扫而空,脸上也挂起了怎么也抑制不住的笑容。
“子……”她伸手想拉住他,但此时电梯门却开了,阎子曜没听见她微小的唤声,直接就跨出电梯。
夏羽心完全不气馁的立刻跟进,愉快地想表达自己高兴的情绪;她要鼓起勇气告诉他自己暗恋他好多、好多年了,就算分隔两地,这十五年来她心里想的却只有他一个人,而现在她已经不再是十五年前那个邻家小女孩,是个二十三岁的大人了!
就在她才跟上了他的脚步仰起头准备开口时,他们眼前的门却突然被打开,一个穿着艳色套装的现代美女出现在门口,望着他们微笑。
“回来了?”她看着阎子曜,笑着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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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羽心坐在面向街道的窗口,低头看着满街黄橙的行道树以及诗意的落叶,还有——那跟在子曜哥哥身后、一同进入车中的美丽身形。
她从他们跨出门后就立刻跑到窗口,向下看着、等着,直到见到子曜哥哥及她的身影从公寓门口走出,然后一同上车、驶离。
他们看起来多相配啊,哪像自己……她缓缓走到客厅的镜前看着自己一身T恤及牛仔裤的打扮,与刚才言姐姐开门时她所见到的那种成熟妩媚相差好多;在言姐姐面前,她仿佛又变成了十五年前的那个小小女孩。
言姐姐……对,她还记得,那时子曜哥哥一家要搬到英国时,言姐姐和曲爷爷也一起跟着去英国,因为英国有更大的花园可以让曲爷爷照顾。
从前,当子曜哥哥一家人还住在隔壁时,两家相连的大花园就是由曲爷爷照顾的,他是他们夏家与阎家共同的花匠……她想起来了,曲爷爷有一张皱纹满布、黝黑的脸孔,总是挂着慈善的笑容,她好喜欢他呢!
言姐姐是他的孙女,父母车祸过世后就跟他一起住在子曜哥哥家里,而从她出生起就和子曜哥哥一样一直待在她身旁,时常陪她玩游戏、照顾她。
可是她印象中的言姐姐和今天见到的不一样呢,现在的言姐姐变得好疏远,感觉好陌生……
“唉呀,笨羽心!那是当然的嘛,都十五年不见了,当然会感觉疏远和陌生,政党的嘛!”想着,夏羽心拿手敲自己的头,嘿嘿笑了一下,自语道。“而且,现在她可是子曜哥哥的专属秘书,是跨国企业总裁身边的机要人员呢,当然和从前不一样喽!”她点了点头,觉得这是很合理的情况。
不过,为什么子曜哥哥却不会给她这种疏远感呢?好奇怪。
但是,当刚才见到言姐姐来开门时,她只觉得呼吸在瞬间停顿,就连自液都仿佛停止流动般,尤其言姐姐对着子曜哥哥展开的笑容,更像是情人般灿烂,那时她脑中的快乐幻想立刻碎成片片,觉得自己这趟英国行根本是来找痛苦的……
可是幸好这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误解。言姐姐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时,还笑着解释她只是子曜哥哥的秘书,一早来替他准备重要会议资料的——而她之所以必须这么辛苦也全是因为子曜哥哥半夜接到电话,要到机场接自己的缘故。
可是……子曜哥哥身旁有像言姐姐这么能干又美丽的女性,又怎么会喜欢上自己或接受自己的爱意呢?在他眼里,她恐怕看起来还像个孩子吧,所以他才会毫不介意的让自己住进他的房子。
突然,夏羽心想起在机场时,他说她是他的“妹妹”,而且还像对待小女孩般用手摸她的头。
原来,她还是脱离不了小妹妹的阴影啊……
正难过时,她忽然看见客厅中一个木质柜子上摆了一张照片——是她和子曜哥哥小时候的合照呢!
看见这张照片,夏羽心低落的心情在瞬间亮了起来,她立刻跑上前拿起相框仔细地看着。
照片中的他们站在两家相连共有的花园里头,子曜哥哥有着她所熟悉不变的淡然笑容,而站在他身旁的自己看起来也好开心的样子。原来,子曜哥哥还是很在乎她,否则怎么会将他们小时候的合照摆在柜子上呢?
嗯,一定是这样的,子曜哥哥其实并不像她想像中那么不喜欢她!
想着,夏羽心又开心了起来。
可是奇怪………为什么她没有,也没看过这张照片?而且,照片中的她看来好像和子曜哥哥差不多大呢!
看着照片她突然觉得有些怪,于是疑惑地更细看着照片,但愈仔细看,她就愈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
“唉呀,怎么回事?”突然,她叫了一声,然后就将照片放回原处。
“夏羽心啊夏羽心,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疑,以为自己是侦探、发现了什么可怕的秘密吗?拜托,又不是来了英国就得学福尔摩斯,不过就是一张没见过的照片嘛!而且子曜哥哥既然把它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不就代表他很在乎从前的时光吗?那你就得多努力,不要管言姐姐怎么漂亮、怎么能干,你就是你啊!”她为自己打气道。
对,好不容易见到子曜哥哥,她不该变得意志消沉,应该要鼓起勇气做最大的努力,才不辜负这些年的相思。
她啊,没什么长处又老是少根筋,但唯一的优点就是乐观,现在可不能突然打退堂鼓,在什么事都没做前就像胆小鬼一样逃跑哪!
嗯,没错没错,既然子曜哥哥要晚上才回来,那她不就可以趁这时候好好参观这间外表古老、内部摩登的大房子吗?里边的装潢好漂亮呢,纯英国式的装置摆设哩!而且她还可以“看看”厨房,展露一下努力多年、备受赞赏的厨艺,这样说不定子曜哥哥会对自己改观也一定!
想着,夏羽心已然恢复了快乐的心情,开始像只小蝴蝶般飞绕在公寓中。
还有还有,她也要把散乱的行李整理一下。子曜哥哥一个人住,说不定冰箱里根本没菜,搞不好今天她就可以上街逛逛市集、买点东西呢!
对啊,她有城市导览手册可供参考,她可不是像从前那般冒失没用的小孩子了!而且,还要打电话回台湾给爸妈道歉……
呵,子曜哥哥和言姐姐工作忙碌,但她也不闲哩!还有很多事要做,她哪儿有时间去烦恼胡乱猜测的事啊……?
“嗯,没错。”阎子曜默然的看着前方,最后才沉声道。
十五年了,羽心真的长大了,不再是当年那小小的女孩儿了。她的手脚变得修长而美丽,从前滚圆的大眼睛也变得如宝石般耀眼,白皙的脸蛋上镶嵌着精致漂亮的五官,她小巧的红唇还是像记忆中那么柔软,就像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一般。
这是他十五年来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见到她,也是第一次如此霸道的将她拥进怀中,她身上的柔软馨香仿佛还停留在鼻息间………
他的眉头忽地聚拢起来,在机场的那一幕倏地盘旋入他的脑海。那绿眼男子亲吻羽心唇瓣的景象不断在眼前重复出现,他忽觉得那把让他心情恶劣的焰火又开始在心头炙烈燃烧。
阎子曜眯起冷然的眼,把愤怒的火炬暗暗隐藏在眼底。
夏羽心,一个冒失的邻家小女孩,一个毫无防备心可言的天真小家伙,一个让他不知该用何种心情面对的女子——
冷淡、漠然、排拒,或者是……温柔?他真的不知道。
听了阎子曜的回答,曲静言身体微微一震,脸色也在瞬间转僵,手不自觉地在自己衣摆处紧捏。
他……真的要娶她?
但很快,她放松了手,脸色又回复到镇静而平稳的状态,以压抑的声音淡道:“这对她……似乎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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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沉,阎子曜的银色莲花跑车缓缓驶回安静的街道,轮下枯叶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夜空下显得特别清晰。
这是他听惯了的声音,让他不习惯的,或许是他公寓的窗口竟在深夜里泛着光!他皱眉看了看手表。
已经半夜一点了,她还没睡?
看着在黑夜里透着光的窗,他脑中立刻浮现羽心特有的甜美笑靥。
其实不用说他也晓得她心里爱慕着他,从她很小时就如此。但这十五年来他却刻意不见她,只从远处看着她。因为见她,会让他想起另一张相似的脸孔……
对,她和她的姐姐——夏光心长得很像,不同的或许是,光心比她要来得妩媚而骄恣些。
从小,见到光心的人无不对她疼爱有加,光心就像是天生的高贵公主般可以轻易掳获人心。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如果光心长大了,是否会像羽心现在这般美丽耀眼?
无解。
他下了车,踏着枯叶走进公寓。当他将门打开时,他以为会见到跑着迎接自己的羽心——以她的性格是非常有可能的——可是没有,房子里除了有灯光外,还是一片熟悉的岑寂。
很快,他就发现为什么她没有飞跑而来的原因——她竟在餐桌上趴着睡着了!
阎子曜皱眉看着一桌早已冷掉,且没人动过的中式菜肴,又看了看好梦正酣的羽心。
这些菜是她做的?她在等他吃饭?
“羽心……”他轻喊,但沉睡的人儿并没有转醒的迹象,均匀的呼吸声显出她已累极了。
是了,时差!
但在这么需要休息的情况下,她还做了这么一桌菜?记得冰箱里应该没这些东西才对,是她出去买的?今天,他忙得只打了一通电话回来,叫她先随便在厨房里找点东西吃,但她却做了一桌菜等他。
在电话里她为什么不说?
他挑开一绺滑落在她颊畔的发丝,轻触她白皙柔嫩的脸颊。她像个美丽的洋娃娃般沉睡着,那对羽扇似的纤长睫毛覆着她的眼瞳;此刻的她,看来就像童话中的睡美人般让人移不开目光。
他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才小心地抱起她,将她带往卧室。
“嗯……”在睡梦中羽心只觉得身体仿佛浮了起来,有种轻柔的摇晃感,她轻轻嘤咛了一声,觉得耳旁好似有种温暖的鼓动声。
在坐船吗?摇摇晃晃的好舒服,而且好温暖、让人觉得好安心……
阎子曜轻轻将她放置在柔软的大床上,然后坐在床侧看着她毫无防备的天真睡颜,抚顺她的长发。之后,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她微启的嫣红唇办,再度想起早晨在机场的那个绿眼男子及那两个吻。
想着,他的目光忽地转冷,眉头再度紧锁起来。
她很习惯这种事吗?否则为什么那时她一点反抗或不高兴也没有,好像被这么亲吻是天经地义的事一般!
到底她是真的不在乎这种事,还是她根本就是个没防备心的小家伙?
这件事让他非常不愉快,甚至在会议进行时还无法忘怀那使人怒火中烧的一幕,根本无法专心听取简报!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及嫣红的唇瓣,他忽地慢慢俯下身接近她,着魔似地覆住她的唇,在她微启的朱唇上轻舐,然后缓缓探入舌尖,汲取她的甜美。
“唔……”夏羽心微微挣扎了一下,陌生的入侵让她意识渐渐转醒过来。
她的挣扎反而加重阎子曜的动作,他的吻变得更为深入、热烈,直到这个深吻完全唤醒了沉睡的人儿。
夏羽心原本朦胧的意识及睡意在这个吻中全数消散,她倏地睁大双眼,却看不清这个如此靠近自己的男人。一瞬间,她的脑筋变得万分混乱,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因此本能地奋力挣扎,想推开这入侵自己的人。
阎子曜捉住她推自己胸膛的手,压向两旁,然后几乎将重量全压在她身上地覆住她,更加狂野地吻着她。
“呜……”这种情况让夏羽心吓坏了,无法挣扎的她只能无助地呜咽出声,豆大的泪珠子因恐惧而下滑。
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人……好可怕!
听见她低泣的声音,阎子曜倏地发现自己只是看着她的睡颜,竟然就在瞬间像失去自我般的狂吻她柔美的唇瓣——真的像着了魔般!
惊觉后,他立刻喘着气息释放她的唇,但她甜美的滋味竟让他有些不舍。
“吓着你了……”他用手替她拭泪,低哑着声道。到底怎么回事?好像只要看着她,他就会变得情绪复杂且再也无法维持一贯的冷静——就像在机场时一般。
不该这样的!
“子曜哥哥?!”听这声音,夏羽心恐惧的情绪立刻在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惊讶。她睁大了眼,手指轻抚自己还湿热、留有他灼热气息的唇瓣。
这是真的吗,子曜哥哥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