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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冤家不聚头 第九章



  哼!康维忠几乎要用鼻孔去瞧连灏捷了,他懒得理她说不说了,反正主角很凑巧出现在自己家里,直接问主角就好了,何必气得半死地求她说?

  在客气的询问之下,康维忠从蓝想玟的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大致了解到她可怜兮兮的家中事变。

  “所以啦,”在蓝想玟简单叙述完她的事情后,康维平立即接话下去,做个结论,“我就要想玟来我们家住上一阵子,等一切风平浪静之后,再回她自己家去。”

  “不好意思了。”蓝想玟一双眼睛睁得大大地盯著康维忠,“这阵子要打扰你们。”面容上还有著她再遇上他的开心与兴奋。

  “没关系。”康维忠以康家长子的身份大方地说,“你就住下吧,有什么需要或困难,你尽管告诉维平或者我。”听到蓝想玟的遭遇,他心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情绪又开始沸腾,想要好好扶弱助强、行侠仗义。

  “谢谢。”蓝想玟开心得连双眼都在笑了。

  “现在没我的事情了吧?”好一会儿没说话的连灏捷,此时略带火气地插口进来,“我走了。”哼!真是的,早知道那时就不要这么拚命地救这个蓝想玟了,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结果没想到她也是个花痴,瞧她盯著康维忠的眼神,简直要崇拜他为神了。

  不过她崇拜是她家的事,与自己何干?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厌恶她看康维忠的眼神呢?而且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好奇怪呵!

  听到连灏捷开了口,蓝想玟才想到她的存在,带著感激的心,向连灏捷诚心地道谢,“谢谢你那天救了我,还害得你受了伤。”

  “不必客气。”连灏捷睨了康维忠一眼,“要向我道谢的人不是你。”

  康维忠明白她的意思,扬扬嘴角,“我知道我欠你一个人情。”谁不知道她的眼神和话中之意?她就是要自己亲自向她说声谢谢,“但你不必老挂在嘴边提醒我,我这人是有恩必报。”

  “是吗?”连灏捷轻哼出声,并不以为然,也不相信他的话。

  “随你怎么认为我,相不相信随你。”康维忠任由她,也懒得去多争辩什么,反正跟连灏捷这种和自己脾气相像的,就是要以由他去的方式才行。

  见他一副懒得跟自己吵的态度,连灏捷莫名地起了一肚子火,“你……”

  正要用火势攻击时,康维忠却更快出口打断了她的话。

  “你不是要赶回去上班吗?”他态度平淡地问她,“你已经在外面逗留很久了。”

  他已经开始下起了逐客令。

  “我……”被他堵得语结,连灏捷一时没有什么话可以作反驳,毕竟自己刚才都吵著说要回去上班了。

  只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听到这个蓝想玟要住在康家,而且又看她对康维忠那副神情,自己心里就是不舒服,而且是非常的不爽快。

  “怎么?”看到连灏捷眼底的犹豫,康维忠又开了口,“你想改变主意要旷班窝在我家吗?”

  “谁想窝在你家?”连灏捷口是心非地否认,康家古堡这么大、这么壮观,自己也真的很想待在这儿,好好到处看看逛逛。

  “那你……”

  “是你开车载我来的耶!”换她打断他欲说出口的话,“这个地方这么偏僻,你要我怎么下山?”

  “我叫司机载你。”康维忠很快地回答。

  听到他这么回答,连灏捷有种失落感,司机载她下山……在一边的康维平,以犀利的观察力,立即观察出连灏捷眼中闪过的失望,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大哥。”她唤了康维忠一声,“是你载人家来家里的,你应该也要送人家回去的。”

  “我怎么载她回去?”

  “当然是开车载她回去喽!”这个笨蛋大哥,脑子突然秀逗了是不是?“难道你有小叮当的竹蜻蜓,可以戴在头上,飞下山去啊?”康维平没好气地说,大哥这问题问得是世界级的蠢,连三岁小孩都知道要坐车的嘛。

  “我的车坏了。”

  “坏了?!怎么又坏了?不是才修好的吗?”康维平惊叫出声,随即眼角余光扫视到连灏捷,马上念头一闪,“不会又是……出了什么事吧?”话问完,她双眼也是不客气地转落到连灏捷身上。

  好像自从大哥认识连灏捷以来,只要碰上她,大哥的爱车老婆,绝对没好下场。

  “出了一些小问题。”康维忠一语带过,他可不想多说什么,不然小妹一定会到处嚷嚷,让家人都知道,自己可不想这样。

  “小问题?”康维平摇摇头,一脸的不相信,“我看车子一定是凶多吉少了,啧啧啧……”唉!这名字还真的没取错,连续浩劫,大哥的车真可怜,他的荷包……也真的是惨哪!

  看样子,小妹一定又想再追问下去,大作文章一番了,为了这只吵人的苍蝇别来烦自己……“你的车钥匙。”伸出手,康维忠对康维平说。

  “做什么?”康维平眼睛一亮,反应机灵带著防备地问。

  他看了连灏捷一眼,“送她回去,我没有车子了。”

  康维平一愣,似是反射动作地后退几步,拉开自己和他的距离,“不行!”她大声且肯定地拒绝。

  开玩笑,借车给大哥送连灏捷回去,包准自己的宝贝车子会体无完肤地回来,因为大哥载的是“浩劫”。

  “为什么不行?”康维忠微蹙眉,反问了回去。

  她怎敢说出真实原因?说出去包准会被连灏捷给当场打得满地找牙。

  努努嘴,康维平只是用力摇著头,“不行,我的车一向不借人,我不会破坏我自己的原则。”她随口找了个理由推托。

  “破例一次借大哥。”

  她更是使劲地摇头,“不行。”她横了心,就算被打,也不能借车。

  “你——”康维忠气歪了,这维平怎么突然这么拗起性子来了,借一下车子,又不会少一块肉,要掉她一条命。

  “我的世界开始下雪,冷得让我无法多爱一天……”突然一个走音,还唱了破音的歌声从大门外由远而近地飘进来,“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让风耻笑我不能拒绝……咦?今天大厅有点热闹啊?”歌唱了一半,说话声响起,康维雄从大门外走进来,大眼对著大厅内四个人瞧呀瞧的。

  好像这四个人有点不对劲,他们身上似乎有打量、好奇、火气……一古脑儿全冲向自己,真的是好怪的气氛,令人发毛,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得好。

  “你们继续聊吧!不打扰你们了。”嘻嘻一笑,他人便要跨出大步,快快冲上楼。

  “维雄。”在康维雄的脚才要跨出去想溜的当头,康维忠及时叫住了他。

  “啊?”康维雄微微一怔,不会吧?大堂哥想叫住自己加入这场混战之中吗?

  “车子能不能借我?”在康维雄沉思猜想之际,康维忠把叫住他的理由给说了出来。

  “车借你?”康维雄一怔,大堂哥为什么要向自己借车?他也有车的不是吗?

  “我的车子有点问题,前阵子他们没把车修好。”康维忠随口说了个谎,免得说实话,可能维雄和维平一样,死都不会借的,“所以我刚要人拖去再修了,现在没车开。”

  “这样啊……”

  看到他眼中仍有犹豫,康维忠又继续说下去,“跟你借一下车子,我送灏捷回去。”

  “送她?”康维雄瞄了一眼连灏捷,送她回去似乎有点不太妥当,大堂哥每次和她在一起总是会发生问题,难保这次不会,而且自己的车子说不定也会遭殃。

  “很快就会回来。”知道他犹豫的原因是什么,康维忠下著保证,“如果我把你的车损坏,我一定会全数赔偿的。”

  得到大堂哥这样的保证,似乎不借有点那么不近情理。

  “好吧。”答允的话出了口,康维雄勉为其难地将自己的车钥匙递到康维忠面前,“要小心一点啊。”虽然大堂哥保证车子若有损坏,他会全权负责赔偿,也相信他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但是再怎么说车子如有什么损伤,自己还是会心疼的嘛!

  “谢谢。”***

  车子在车阵中稳稳却快速地穿逡著,而车内密闭的空间里,也充斥著令人窒息的沉闷气氛。

  康维忠忍不住转头看了一下始终皱眉的连灏捷,开口打破这沉闷的空气,“别一直绷著个脸,我已经很努力想把你早点送回警局了。”停顿一下,他故意叹口大气,继续说:“只是我不敢开太快,免得被曾是交通警察的你骂。”

  撇撇嘴,连灏捷斜睨了他一眼,“你会怕我骂?”她没有提高音量,也没有任何火药味,只是以很平静的口气回了他的话。

  “我一个大男人当然不会怕这些。”康维忠嘴角逸著笑,半似玩笑地说:“我只怕会弄坏维雄的车,所以要小心地慢慢开。”

  “是吗?”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一提到借车之事,她就有一肚子的闷气,做什么啊?看康家的人似乎看到自己像是看到毒蛇猛兽一样,一个个听到康维忠是借车要送自己回去上班,就犹豫不敢借,尤其是那个康维平,一副打死不借的态度,真的是气人。

  要不是自己真的需要一部车下山,要委曲求全一点,她当时一定会破口大骂,和他们理论、大吵一顿。

  “别太去计较维平和维雄的态度了。”康维忠看出也感觉得出她此刻生的闷气究竟所为何事,遂开口为小妹和二堂弟说著好话,他们一向很宝贝他们的车子,几乎是不借车给别人的。

  “是吗?”她没好气地掀掀白眼,“但我怎么觉得他们是因为我,而不太愿意借车给你?”她直言不讳地想戳破他的谎言。

  康维忠只是淡淡露出笑意,对于她这种急性子、直肠子,似乎也没有必要对她说谎,说谎不一定会让她火气消失,以她机灵聪慧的脑子,她不会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说谎。

  “他们的确也可能是因为你才不太肯借车给我的,毕竟我和你在一起似乎都会出车祸、出意外的。”他很直接地坦白说出来,“但这只是其一的原因,而他们宝贝自己的车子,不喜欢借车给人,倒也是真的。”

  听著他很和悦且坦白地说出原因,连灏捷的脾气顿时消失了,“我真的这么令人感到可怕吗?”她突然问出冒出在脑子里的疑问。

  “你并不可怕。”康维忠否认了她这样的说法。

  “那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怕我?”连灏捷不明白地问,“从以前念书,到后来工作,我的同学、我的同事,他们对我真的好像很怕似的。”说到最后,她声音带著些许的感伤,自己从小到大,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和自己谈心的知己好友。

  将车子稳稳停置在连灏捷工作的警局门口,康维忠转头凝视著她显得有些落寞的侧脸,轻叹口气,“因为你个性太冲动、太直率了,所以你常得罪人而不自知,试问今天换作是你,你会和一个脾气暴躁,曾得罪你的人做真心的朋友吗?”

  她沉吟了一下,以摇头来回答他的话。

  “这就对了。”康维忠温和地扬著他善意的微笑,“你都会这样了,更何况是别人?”

  “可是……”连灏捷不大认同他的话,“我本来的个性就是如此啊!而且,难道说话直率也错了吗?一定要说假话、一堆阿谀奉承的恶心马屁话,装出虚伪的表情态度才不得罪人吗?这种事情,我做不到。”她语气坚定地说。

  这种腥腥作态的虚伪,打死自己都做不出来,宁可一辈子处处得罪人,没有任何朋友,也不要做一个说谎的人。

  瞧她有些激动,康维忠更是笑开了嘴,“没人教你去做一个虚伪的人,我只是说做人要圆滑一点,太有棱有角,不但会撞伤人,也会伤害自己,这种两败俱伤的事,何必要做呢?凡事让一步,大家日后也好相见。”软著语气,他对她劝说著。

  “你这些话,我大哥他们也曾对我说过。”减小了音量,连灏捷咕哝著说。

  “可是你却都只是听听,从未去改过。”

  她低头不语,一副默认了他话的模样。

  伸手拍拍连灏捷,康维忠带著安慰鼓励的语气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其实你真的不会令人害怕的,至少对我而言是如此。”

  “真的?”连灏捷猛一抬头,接触到他那双温柔带笑的眼,心跳莫名漏跳了好几拍。

  “真的。”为了要强调自己所说并非是假话,他还点了点头加强话语的真实性,“至少你曾在我面前有表露过,其实你也有柔弱无助的时候。”他脑海里浮现起那日她为了救自己而受伤,痛得窝在自己怀里又哭又叫,像个孩子一般,不容置否,她那时候可能是她最可爱的时候了。

  “你是指上次我受伤,痛得在你面前又哭又叫的丢脸事情?”想到那次,连灏捷就觉得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自己是很怕痛没错,可是那天真的也出乎她的意外,怕痛得似乎过头了。

  “难道你不觉得你那时对人比较和颜悦色,不会全身上下像个火山,对人大呼小叫、又凶又骂的吗?”康维忠反问了回去。

  想想那时,她受了伤,虽对自己又打又叫的,但是那种受到的待遇及感觉,和平时绝对是不一样的。

  “什么和颜悦色?”连灏捷不满他的说法,“难道我哭得一塌糊涂才叫和颜悦色?”什么话嘛!乱用成语,没读过书吗?

  “但是你不能否认,你那时才能让人感受到你真实的一面,”他不愠不火地反驳回去,“也才有给人一种你可爱的感觉。”

  连灏捷本想反击回去,但是又一想,算了,懒得和他吵了,再怎么说是自己挑起的话题,就算火大也是自找的。

  但是他也真够坏、真够可恶了,居然说她在哭的时候很可爱,这不是摆明在耻笑她吗?

  真是一只大男人主义的猪,喜欢女人柔弱,好似这样才能表现出自己是大男人一样。

  注视著她,康维忠知道她其实很气自己最后说的那些话,因为他相信她是个非常支持男女平等,一个身体力行大女人主义的女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是他第一次给她生闷气的样子,瞧她气鼓了腮帮子,红通通的,倒也挺逗人的。

  一股冲动,想也没想到后果,康维忠不禁凑过身,在她气嘟的嘴唇上印下自己的吻。

  连灏捷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止吓了一跳,反射动作地往后一靠,但却力劲过大,头狠狠地撞上车窗,痛得她哀叫一声。

  “你——”她气得想伸手掴他一巴掌,以报复他刚才对自己做出的举止。

  然而,她的手丈高举要挥下之时,康维忠早已料到她会来这招,动作快速地抓住她的手。

  “康维忠!”连灏捷气得哇哇大叫,随即另一只手也不甘心地也要高举挥过去,但却又被他及时抓住。

  “你这个王八蛋!康维忠,我非宰了……”

  就在她哇哇大叫时,康维忠带著力劲地将连灏捷的双手反扣在她背后,让她贴近自己,再一次俯下头,吻上她叫个不停的嘴。

  连灏捷不停地用力挣扎,只可惜他的力道比她大了许多,任凭她怎么使劲都是徒劳无功,而且她使得劲愈来愈弱,怎么连四肢都瘫软无力了?

  康维忠能感受到面前的连灏捷不再挣扎了,她由起初的反抗,慢慢地接受,也慢慢地融化在他的吻里,甚至也开始回应他的吻了。

  好久,康维忠才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细细凝视著她,她的双颊从刚才气愤的涨红,转变到娇羞的酡红,从她还兀自沉醉的迷蒙星眸,相信她刚才也是很喜欢那个吻的。

  其实刚才他吻她,也只不过是一时的冲动念头,但没想到吻她的感觉真是该死的棒。

  连灏捷缓缓调低了自己的视线,一时之间还没从刚才热吻中拉回意识,直到眼角余光瞄到车窗外,有个人直直伫在不远处,转头一看,只见一名警局里的男同事站在车子前,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直望著自己,她这才完全从迷醉中惊醒过来。

  完了!这下可糟了,刚才她和康维忠拥吻的情景一定被他看到了,这下子这件事情,一定会马上传遍整个警局,这么一来,自己怎么有脸在警局立足啊?

  该死的!千怪万怪,都是康维忠的错。***

  一回到古堡,康维忠才停好车子,便见一个活跳跳的身影冲向自己。

  “大哥!”康维平声音喊完,人也冲跑到他的面前停下来。

  “做什么?”他迎视著小妹一脸嘻笑的模样,“看你笑得这么开心?”

  “没有啊。”她笑嘻嘻地否认,“你自己不也一样,笑得一脸贼兮兮,好似阴谋得逞的得意模样,我看你准有好事发生。”

  “小鬼头。”康维忠伸手轻敲了她脑袋瓜子一下,“少乱说话。”不过,他心里真的是满莫名其妙、乱开心一把的。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何这么乱开心一把的,自从几天前他和灏捷在警局前亲吻,从那时起,似乎他就维持好心情到现在。

  有时想想,他真的爱死了吻她的感觉,真不知道怎么有这么强烈的情绪反应?

  之前怎么看那凶巴巴的男人婆都不顺眼,结果没想到那时一个冲动的吻,居然改变了自己对她的看法与观念。

  不,早在他之前和她一起去追拿那一群要抓想玟的歹徒,她为了救他而受伤时,他似乎就对她完全改观了,只是他一直没发现而已。

  “大哥?”康维平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你在想什么?”

  康维忠拉回自己的思绪,盯著一脸好奇瞧自己的小妹,“什么事?”

  “我叫你好几声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康维平打量的眼神犀利地观察著他,似乎想看出什么端倪,想看出大哥在想些什么,“想什么事情,想得这么入神?”

  “不关你的事。”撇撇嘴,他并没有想说出口的念头。

  “讨厌!每次都不跟人家说。”她嘟起小嘴,不满地抗议。

  “没有跟你说的必要。”

  “你怎么这么说啊?”这下她更不高兴了。

  “好了,别闹了。”康维忠并不想和小妹争执,“你去找想玟聊天,我要回房去洗澡,待会儿晚点要吃晚餐了。”

  “想玟去医院看她爸妈了。”康维平皱起两道秀气的眉,“我在家里闷都闷死了。”

  “你找别人聊天去。”

  “你以为这么好找啊?”她提到这事儿,心里就一肚子怨气,“二哥人还在台湾某处角落没回来,三哥、五哥,就连常跟我拌嘴的二堂哥、三堂哥,全和二宝、三宝叔去日本参加什么东亚运了,四姊也跟著去日本做采访,六哥、七哥也去参加什么比赛不在家,全家只剩我一个人,你说,我能找谁聊?蚂蚁还是蟑螂?”讨厌!

  好不容易才放寒假,结果呢?居然闷得发慌,唉!突然感觉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好Lonely哦。

  听小妹一一报出家人的行踪,似乎才发现最近家里真的好冷清,家里的小孩只剩自己和维平,二宝、三宝叔带著球队远征日本,就连二宝婶、老妈也跟著去凑热闹了,老爸今天也捺不住寂寞,处理完公司的事,也跑去了,想必今天晚餐,就只有自己和维平两个人,空荡荡的,还真不习惯。

  “对了!”他突然脑子闪过一个念头,“想玟怎会突然一个人跑去医院看她爸妈?她不怕碰到她哥吗?”

  康维平摇了摇头,“刚才下午连灏捷打电话过来……”

  “灏捷打电话过来?”一听到连灏捷的名字,康维忠整个人的精神全都起来了。

  “是啊。”

  “她打电话来做什么?”他急急地追问,灏捷打电话来做啥?应该不会是找自己的吧?

  “听她说,她有个同学,现在在刑事局上班,正好是在处理上次想玟事情的警察。”康维平显得有气无力地向大哥解释连灏捷打电话来的目的,“今天呢,他们抓到了打伤连灏捷那群歹徒的头头,顺道带想玟的哥哥一同去警局问话,想玟很开心,就和连灏捷约好,先去警局看她哥哥如何了,然后再乘机去医院看她爸妈。”

  “这么说,灏捷会陪想玟去医院喽?”

  “应该是吧。”她轻点下头,“我听想玟是这么说的。”

  她的话一落,康维忠人便匆匆地转身,开了车门锁。

  “你要去哪?”康维平跟著走到车边,看著他急急地坐上车。

  “去医院找灏捷。”他边回答边发动引擎。

  康维平一怔,“你去医院找连灏捷做什么?”看大哥一副兴奋的样子,应该不是有帐要找连灏捷算的,那找她做什么?”

  没有回答,康维忠只是关车门,快速地开著车子离开。

  “喂!大哥。”她大叫,但车子却已经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

  真是过分!大家怎么都这样啊,一个个都跑出去了,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家,守著这冷清的大古堡。

  突然感觉自己好可怜,这么要人命的大古堡,虽只有十七个成员,如今居然只剩下她一个人,而且今晚,只有自己一个人守著大餐桌吃晚餐,好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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