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型车前进许久,然后才开始左弯右拐了起来,因?所有的车窗全用黑色布幕遮盖住,以至于坐在后座的阎锁心根本不知道他们是往哪个方向在前进。
看样子古复这帮人的脑袋还颇?灵光的嘛,唯恐大本营被发现,懂得迂回绕道好预防万一,甚至在车上装设有电波干扰器,以防她身上戴著追踪器之类的仪器而泄漏了行踪。
只是──就算他们做足防备措施那又怎么样?
他们依然阻止不了她要钓出古复的决心。
必须让聂赦魂清楚的知道这世上绝对有古复这号人物;一旦他能确定谁才是真正的敌人,那为他才会对她卸下心防、才不再顾忌她。
阎锁心水汪汪的大眼睛漾著诡异的光采,压根儿不在乎自己的行为是否会遭遇上危险,反倒对能揪出古复的任务充满著期待。
只要能把他引出蛇洞,就可以跟聂赦魂邀功。
到时候她的形象就能一百八十度翻转过来。
阎锁心满肚子诡计。
也耐心地让时间又走过一个钟头──“大小姐,请下车。”厢型车终于停了下来,小池步下,打开车门,请阎锁心下车。
阳光好刺眼啊──阎锁心一边护著眼,眯著眼睛打量这偏僻的环境,道:“这是什?地方?呃──”话才落下,阎锁心立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瓜子,叱责自己道:“我真是个大白痴,怎么会问你这种蠢问题,用膝盖想也知道你不可能告诉我古复大本营的正确位置──”
“谁说不可能。”倏地,背后传来一道男声接下她,阎锁心闻言回头,赫!果然瞧见了古复那张傲慢的面孔。“我当然可以告诉大小姐大本营的正确位置,只要你跟我合作,我自然会把所有的秘密全都向你禀报。”
“真是你。”她如释重负地舒展开了笑?。“你真的现身啦,没想到我这么幸运。”原本以?得再花点工夫才能见到的这个藏镜人,没想到他居然主动冒出来。
古复假假一笑。“大小姐何须讶异!我好不容易才盼到大小姐愿意到来,当然得要亲自来迎接你。”
一听这话就晓得“恶神”的吸引力有多大,对古复的威胁性又有多强,?了早日解决聂赦魂,他甚至不惜以身犯险露脸见她。
阎锁心不禁摇摇头。
古复满心期待的上前一步,殷殷垂询道:“大小姐,请恕我直接请教你,听说这段时间你一直跟聂赦魂相处著,是不是有这么回事?”迫人的阴沉凝结在他的面孔上,忒是骇人。
阎锁心才不怕他,悠然站著,从容地回答他的疑问道:“没错,是有这回事,我这几天都是跟聂赦魂在一块,你的情报非常准确嘛。”
他谄媚地再问道:“那么,大小姐能不能断定聂赦魂是一个什?样的男人呢?而且他目前是以哪个地点作?根据地,还有,他下一个目标是锁定在哪家公司为他有没有跟你透露过蛛丝马??”
他急切地询问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几次的失败全都肇始于对他的不了解,甚至连他操纵几家公司这最简单的情报也掌握不住。
所以,他顾不得自己的行动太过躁进,好不容易有这机会探听“恶神”聂赦魂的弱点,无论如何都得把握才行。
“问我聂赦魂的?人?”她黑眼珠溜溜一转道。“他嘛──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男人。”
古复差点吐血,这是什?回答。“我也晓得他很聪明,只不过,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弱点,在你跟他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你有没有发现到他有什?不为人知的秘密,可以让人乘虚而入的。”
“有哇!”她不假思索地迅速答道。
古复立刻精神大振!“是什??哪一点?”
她却闭上嘴巴,突然不答腔。
古复心急地追问:“大小姐,你──”
“奇怪?我?什?要回答你的问题?要论当间谍的本事,你应该比我还行才对。”突然,她吊胃口似的把话锋一转,斜为他。
他狗腿地呵呵一笑,解释道:“因?我们同属‘夜行组织’
的一份子,?了‘夜行’好,当然得同心协力消灭敌人才是。”
“消灭敌人?”
“不是吗?聂赦魂可是我们的敌人!”古复仿佛在对她进行洗脑工作般地开始口沫横飞。“这些年来,‘恶神’聂赦魂总是阻碍我们的行动,不断破坏我们壮大‘夜行组织’的机会,不仅如此,那个狡猾奸诈的男人还非常可怕,居然能藏身在幕后指挥数年,直到最近才被我方确认了身份,面对这么一个恐怖的对手,倘若我们不团结起来一块对付他的话,‘夜行组织’
很可能就要灰飞烟灭了。”
怎么办为她都替古复觉得丢脸,这古复脸皮之厚,堪称世界第一。
他背叛了阎家、弄脏了“夜行组织”的名誉,现在却以救世主在自居?
恶心!
“大小姐,以你的聪明才智就该了解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不论你在聂赦魂身上查到什?线索,都请告诉我,好让我能针对他的弱点,给他致命的一击!”古复挑动她道。
她动了动睫毛,遮住眼睛闪过的戏谑。“总而言之,你就是要查出聂赦魂的弱点是吧……”
“是的,他到底有什?弱点?请快告诉我。”他充满期待的步步逼进。
“他的弱点……弱点嘛……”
“是什??”
她?起眼皮,黑亮的双眼迸射出两簇红色的火焰,紧接著红唇慢慢地扯高,弯出一抹略带顽皮的表情道:“听著,聂赦魂的弱点就是我,正是我阎锁心。”
“什?!”古复呆掉,怔愣半天后才反问道:“你说什?为他的弱点是你,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是你?”
“确实是我,而且由不得你不信。”她笑得老奸巨滑,还开始热心地跟他解释道:“因?聂赦魂爱上我啦,自然而然我就成为他的弱点喽,如果你挟持我当人质的话,他一定会投鼠忌器的。”
“这是什?话?聂赦魂怎么可能爱上你?”古复不相信她的说法。
她眉开眼笑,一点都不惧怕把自己推上前线会招来危险。
“我没有骗你,他真的爱上我了,否则你想嘛,他怎么可能让我毫发无伤地走出他的掌握,放我离开,这其中的涵义不是明显了,所以你拿来威胁他的话,他一定会让你三分的。”
这……听起来有几分道理。
但──又未免太古怪了点?
“怎么,你还是不信啊,那我也没办法了。”她双手一摊道。
古复完全失去判断力,他的确不知该信或不信?
阎锁心的笑容愈扩愈大,太棒了,古复这颗妙棋子正可以拿来当作踏板,好扫除她与聂赦魂之间的误会与鸿沟,她会好好利用的。
古复存在的用途正是如此。
他左思右想,仍然分辨不出她话中真?。
眼角余光不经意地扫过她的脸庞,浑身皮肤忽然全起了疙瘩,赫然惊觉!这个丫头在举手间就让他处于绝对的弱势,这可是从未发生过的情况。
???“喏,瞧见没有?前面那栋建筑物叫‘魂舍’,我之前就一直住在那儿,现在证明我没有骗你吧。”阎锁心领著古复和其心腹来到“魂舍”不远处,贼溜溜地眼珠子扫了他一眼后,继续说道:“‘魂舍’呢,其实就是一座秘密城堡,它的用途是拿来招待‘贵宾’的场所,我是聂赦魂的爱人,他们自然得招待我住最豪华的地方,他对我的用心是唯一仅有的。”她继续吹捧自己,好混淆古复的判断力。
“那──里面的人呢?”距离虽然有点远,却没有看见半条人影在晃动,所谓的“魂舍”怎么空荡荡的宛如一座死城。
她不禁翻了记白眼纠正他道:“那里怎么还会有人,当我溜走后,驻守的佣人也一定连忙都撤走,我想他们大概也料想得到,‘夜行组织’的成员会紧接著过来打探虚实,他们怎么还会傻呼呼地等在那里。”
古复胸口忽地被重重一击,侧过首盯住她,严厉地问道:“大小姐,你是不是在玩什?花样?”
“玩花样?”她无辜地直眨眼。“玩什?花样?我没有啊!”
“没有──撤!”霍地,古复回头对手下命令,转瞬间,他的心腹立刻跳上各自的座驾,四具引擎同时?动的高级轿车在沉滞的空气里发出轰隆隆的声响,撼人心神!
真不负狐狸之名,思绪这般敏锐,一下子就察觉出她的阴谋。
载著古复的轿车先是逃命似的疾驶而去,另外留下的三部车却都一致将车头对准站在原地的阎锁心,打算杀人的决定忒是明显。
“恼羞成怒啦,现在打算杀人灭口。”阎锁心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小心翼翼地注意他们的下一步举动,果然,第一辆车引擎一爆,狰狞地朝她疾驶而去,阎锁心闪过,但第二辆车又紧接著冲出,然后一记紧急转弯,趁她跳开尚未站稳身形时又冲了过去,阎锁心慌乱间虽然再度跃开,但是身子仍然擦撞到车身,并且提起的风势也带高她的身体,将她扫倒在地。
呀……疼……左侧身被撞得好痛好痛,但她顾不得疼痛,连忙又跳起来,因?第三辆车又冲过来了。
阎锁心吃力地避开,但在旁虎视眈眈的另两辆车却乘隙疾驶过来,准备一举将她撞进阎王殿。
砰、砰──蓦地,两声枪声响起,然后是紧急煞车导致车轮绞死的声音──刺耳的唧声在空气中惊心动魄地回荡著……时间有一秒种的僵凝,随后,三辆轿车同时掉头,没命似地奔驰离开,从破碎的车窗看去,可以瞧见两个开车的驾驶手臂上都流著怵目惊心的鲜血,那两人都中枪了。
见到那三辆要命的杀人车开远后,阎锁心这才放下心来,任由自己的身体软软地栽倒在地上,动也不动。
疼死她了、累死她了,玩苦肉计竟是这么辛苦,而且差点就把小命给玩掉了。
幸好她的猜测没有错误,也幸亏聂赦魂的脑袋跟她一样灵光,懂得守株待兔的真理,明白她会把古复这个罪魁祸首给引过来。
由此可知,他们两人对事情的看法颇?一致。
这样一来更能证明他们的灵魂是相通的。
只是──好疼呀……“起来。”聂赦魂走到她身边。阎锁心仍然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一下,只用哀怨的眼神锁住表情森冷的他。手,不知不觉抽紧,身躯也随之僵硬起来,聂赦魂非常不习惯自己的反应。
“人都逃光了,你还赖在地上做什??”这妮子,总是如此的奇怪,令他不晓得该用何种态度对待她才是正确。
“我爬不起来嘛。”她可怜兮兮地诉说自己的无能?力。
“我被其中一辆车给撞伤了,身子好痛好痛,一点力气都没有。”
“是吗?”虽然他也亲眼见到她在危险中搏命,但──“是啊、是啊──唉呀,好痛、好痛。”她抱扶住受伤的左手臂,呜咽地抱怨道:“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骗你,我受伤了,站不起来。何况你也亲眼瞧见,我用行动来证明我们是同一国人,这样你还不信我吗?”她都拿生命作?赌注来证明她的无辜,难道还不够?
他和她同属一个阵线?
他们已经联盟成了“伙伴”。
她究竟是打哪来的想法?
“难道不是吗?聂大哥。”他的表情在告诉她,她太乐观了。“你肯适时出手救我,不就代表你已经相信我,既然相信我,又何必这么残忍,干脆好人做到底,抱我去‘魂舍’养伤嘛!”她软语乞求道。“只是抱我进屋子去休息,这也很困难吗?”非得要缠得他答应不可。
聂赦魂原本想说什?,最后却没有说出口,弯下身子,便将她抱起来,往“魂舍”走去。
他真的抱起她。
阎锁心表面镇定,内心却欣喜若狂。
他抱她,他真的愿意抱她。
阎锁心将没受伤的手臂紧紧环住他结实的腰干,小脸则乘势紧紧捱贴住他坚实宽阔的胸怀。好爱好爱他身上的气息,好爱好爱他胸膛的舒适,如果能够霸占一辈子的话……不!不是如此,而是必须,在她付出那么许多以后,没理由得不到他的爱。
聂赦魂将她抱到那间重新布置过的卧房,将她放在床上。
阎锁心这才不舍地松开手臂,甜甜地微笑起来。
“你又骗我一次,你的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至少你还笑得出来。”口气虽然严厉,聂赦魂却不再觉得她的笑脸刺目,反倒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她抿了抿唇,幽幽解释道:“我笑,不是因?我身体不疼痛,而是我觉得你我之间不隔著一层厚厚的布帘,你已经愿意掀开帘幕的一角看我一眼了。我的辛苦总算获得代价。”
“你若以?你做出这些事情后我就会完全相信你,那么你就太过天真。”不否认对她怀疑减轻许多,但不表示从此相信她。
她揉著还是疼痛的手臂道:“我当然不敢这么天真的以?,但是,我至少证明了我的话没有虚假,我让你确定了古复这个人的存在,这样一来你就不会再全盘否定我。”
他看著她揉手的动作,随著她忽扁嘴忽皱眉的表情而心拧不已。“原来你甘心离开‘魂舍’,就是?了向我证明这世上有古复这个人的存在?”如此说来,她是用心良苦、并且以他的利益?出发点。
“没错,就?了向你证明,我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引诱他出洞,虽然还是无法将他一举成擒,但我的行动至少可以让你重新布局,不必再怀疑我阎家人是否会扯你后腿,减轻你的麻烦。”她昂首直视他,美丽的眸子闪烁著两簇炯亮的火苗,是那么般的闪亮。“聂大哥,我对你尽心尽力,你说说,你是不是该给我个奖励才对。”
她竟然讨起赏来。
更恐怖的是,聂赦魂发现自己阻止不了自己的嘴巴说话。
“你要什??”
她开心一笑,对他充满浓烈的感情道:“一个吻,我只要一个吻就好!”
闻言,他浓眉聚拢。
她不在乎,弯起黑眼不断闪啊闪的,坏坏的、邪邪的。
“一个吻。”她乞求的表情美得令人屏息。“就一个吻,你答应我吧。”
半晌后──“这会不会又是你的诡计?又或者,你想减低我的防心,好对我下毒。”他口气淡淡地说道。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猛地,她弹起来,扑进他怀里,小拳头不断捶打他的胸膛,不平地嚷道:“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你说这种话太伤人了,我好伤心,你不该又误会我,不该的……”
他按住她肩膀,想推开她,然而她却兜手一环,勾住他脖子,受创的小脸枕在他刚毅的肌颊旁,死都不移开。
“你好过分,太过分了,就算你是铁石心肠,但看在我?你做了这么多事情的分上,无论如何都不该再误会我的。”她抗议道。
几次想推开她,然而她颤抖的双肩却让他使不出力气。
他──推不开她。
粉嫩的脸颊不断摩挲著他的面颊,阎锁心痛心地倾诉道:“拜托,别再误会我了好不好?我只是单纯的请求你信任我,真的,只要一句信任,就会让我觉得很开心很开心,也会让我觉得付出是有代价的。”她缓缓?起脸孔,与他正对著,表情各异的脸庞近在咫尺,但心呢?是否也是靠得这么近?
他的眼皮一瞬不瞬。
“你做这些危险的事?只?了博取我的信任?”他的口气早就不再如往常般的凌厉无情,是她过于激动才没有发现他的改变。
“是的,只求信任这两字,因?若没有信任作?基础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走下去。”情人间岂可互相怀疑。
他闭了闭眼,心头多了许多的无可奈何,阎锁心所追求的目标?何总是这么的特别。
“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爱情真有这么重要?
“没想什??我只要你爱我!”
乍间!已有裂缝的心口又迸裂出一个大洞,一股陌生的情绪不断涌现出来,他阻止不了那股情绪蔓延,怎地也封锁不起来……抓住这一刻,阎锁心干脆主动凑上前去,小嘴贴住他的唇片,完全不管他的决定就探出粉丁小舌,慢慢地、折腾人地舔吮著他紧紧闭合住嘴唇,开始烙印下属于她的痕?。
这嘴唇是她的、这人也是属于她的、他的一切一切都是属于她的……只不过任由舌尖不断舐舔他的唇片,得到的却是没有反应的冷──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阎锁心确定了温柔的轻吻根本诱惑不了他时,悍然的改弦易辙,霸道地要将舌头探入他口
内,非要固执的唇与舌跟他起舞不可。
她狂肆地吸著、吮著……什?都不管、什?也不在乎。
阎锁心行径大胆得教人……无法拒绝!
聂赦魂不是木头、也非铁石,以冷漠对人是因为他不习惯释放感情。
二十五年来他都是这么过日子,也不曾想过要改变。
然而,面对她绵延不绝的爱,以及疯了也似的步步进逼……聂赦魂回应她了。
他不再被动,他开始狂恣地掠取她所散发出来的热情,也依样画葫芦地搔弄她的唇瓣,合她的心意的?开双唇,更是主动地将湿滑的舌尖探进她口内与她的粉丁小舌嬉戏起来。温热的气息在两人之间缠绵鼓荡,心跳与脉搏彼此分享著,麻酥的快感一波一波的自体内晕开,直到两人的肺部都需要空气,才慢慢地分开来。
阎锁心气喘吁吁,小脸倚偎在他的胸膛上,点上红妆的容?
益发娇艳,美得惊人!
他执起她的下巴,凝视著她漂亮的粉红脸蛋。
“就这样。得到我的回应你就能满意了?”多?恐怖,难得妥协的心总是奇怪的被她所牵引。阎锁心是他的克星吗?聂赦魂不得不作如此想。
怎么办为她好感动,感动得想哭。
“满意,我当然满意,我的付出总算获得回报,我当然心满意足。”那年,还不能对他有进一步的了解时,她的心便顽固地决定要掠夺这个男人,几年过去了,这个心意从不改变。
而此时此景……怎不教她快乐得飞上天。
聂赦魂暗暗叹口气,她欣喜的表情几乎扯得他窒息。
“就算我回吻你,这又有何意义?”不得不提醒她,她未免太容易满足了吧。
“有意义,当然有意义,你能回吻我,就证明你的心里有我的存在。而且我了解你,若非你对我动了真感情,否则你是万万不可能回应我的要求。”
她的话像一根利刺似的狠狠扎进他胸口!
已破裂的封涸再被重重一击,几乎粉碎了。
她真的了解他。
阎锁心凝视著他,继续说道:“我说得对不对?除了我以外,没有其他女人可以打碎你冰冷的心,除了我以外,没有其他女人可以感动得了你,除了我以外!”她一字一句都充满了自信。
的确,除了她以外,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贯彻得了霸住他的决心。
她,阎锁心,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