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完最后一个客人后,花夏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电话拨给电脑了。
奇怪,分明才一天不见而已,她怎么就思念得要命呢?
好象恨不得他能够每天都来这儿帮忙钉柜子,搬杂货似的。
花夏边拨号码心跳边加速着,糟糕,怎么这么失常呢?连手都止不住的发抖。
「喂,哪位?」
当电脑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花夏的脑子突然冒出昨晚缠绵一吻时的景象。
停!你这个女色鬼!
她深吸了口气,说:「我是花夏。」
「花夏!」电脑的情绪瞬间飞扬起来,他温柔愉快地道:「我刚想打电话给你呢!」
「哦?什么事?」她眨眨眼睛,心窝因为他的话而甜孜孜的。
「可以和我共进晚餐吗?」他浅浅地笑着。
「嗯,我考虑看看。」她抬高下巴,忍着笑意道。
「你还要考虑?那我也再考虑一下好了。嗯,我想想今晚我还有什么事啊……」
「喂!」她气鼓鼓地道。
电脑大笑,「唉,我就知道你这个火爆的性子禁不起人家激。」
花夏对着话筒吐舌头扮鬼脸,「是,对,就知道你大警官厉害,诡计百出。」
电脑笑道:「好了,不跟你开玩笑,待会儿我到店里载你。」
「好上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快点来。」
「遵命。」
挂上电话后,花夏噙着一抹傻兮兮的笑,双手支在柜台上等待着电脑的到来。
这种感觉真奇妙。
昨天之前,电脑对她来说还是一个只敢在梦里想想的对象而已,但是经过昨晚那一吻,什么都不一样了。
她吁出一 口气,浑然未觉自己正傻笑着。
就在这时,玻璃门突然被推开,花夏楞了一下,看着面前颇眼熟的男子。
「欢迎光临……咦?」是昨天那个怪怪的外国人嘛。
她蓦地想起电脑昨晚的叮咛。
就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那男人已掏出了一把小小的手枪,冷冷地对着她,「别动。」
花夏的脸色瞬间刷白,但是她还是强 镇定地道:「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她的手悄悄地摸向柜台下的按钮,那是社区紧急防护的警铃,只要一按,没几分钟就会有警卫赶来。
「不要玩花样。」他的动作更迅速,在花夏还未来得及按下按钮时,人就已经被他一把拉出了柜台。
「你要什么?钱吗?」她举高双手,察觉到自己的双脚开始无力,但她还是努力维持着平静。
她一直认为,遇到坏人就尖叫,是丢脸又无济于事。
她才不会尖叫示弱,虽然她的脚都软了。
「如果是要钱,请你统统拿去吧,柜台的收款机里面有五千多块。」生平第一次,她觉得生命比钱重要。
如果她死了,那么以后就再也看不到电脑,摸不着他,吼不到他了,再说……再说她只让他吻过一次而已,都还没有进一步……
她不要死啊!
对了!电脑待会儿要来接她去吃饭,她有救了,只要地拖延时间。
电脑,求求你快来呀!她闭上了眼睛祈求着。
葛罗利沉着脸色喝道:「把其它的货拿出来!」
「什么东西?」她瞠目结舌。
「来自洛杉矶的一批货,大好国际快递公司弄错的那批货!」他边吼着,边警觉地看看有没有人经过。
「洛杉矶?」花夏的脑子里灵光一闪,瞬间明白了一些事。「就是你,前一阵子的窃贼就是你!」
他的脸色依旧阴沉得吓人,「没错,你的脑筋转得倒挺快的;少废话,还不快把东西交出来。」
「其它的都卖掉了。」她直觉不能说真话。
「卖给谁?」他神色」变。
「客人呀,我也不知道是谁……」千万不能让他知道柜台的抽屉里有一本顾客资料,千万不能!
葛罗利眯起眼睛,发现她眼中的迟疑,「我不相信你的话。」
她惊跳了一下,讷讷地道:「为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你没有理由不相信啊!」
他缓缓地朝她前进了几步,花夏本能后退。「你应该知道,现在你这条小命是捏在我手里。」
「很明显。」她看着他手中的枪。
「所以你最好识相一点,赶快说出其它货的下落,要不然我会让你永远走不出这个大门。」他冷声恐吓。
花夏看着他残酷的神情,不禁打了个寒颤,她一点都不怀疑他的话。
「我真的不知道。」
他举枪的动作奇快无比,一下子便紧紧地抵着地的太阳穴,花夏惊呼一声。
「不想死的话就告诉我。」
如果她告诉了他,最后还不是死路一条。
她才没有那么傻,可是她还是得想办法跟他虚以委蛇一番,要不然他激动起来一枪轰掉她的话,就大大不妙了。
核死!郁义强,你怎么还不来呀?
葛罗利所有的耐性都快要磨光了,扬手就掴了她一巴掌。
「这是给你的警告,如果你还不说的话,下一次就是子弹射进你的身体了。」
花夏被他打得耳朵嗡嗡作响,脸颊也火辣辣地作疼起来,她惊惧地咬着唇道:「我……我……」
他作势欲扣下扳机,花夏连忙尖叫一声,「不!我说我说!」
葛罗利冷漠的表情此时才露出一丝笑意,「早一点说不就得了?贱人。」
花夏忍下回嘴反驳的冲动,缓缓地道:「我楼上房间里有你要的东西,那是我上次拿上去摆的,你去拿吧!」
「贱人,现在才说老实话。」他凝视着她,「全部都在?」
「有一些真的被客人买走了。」他咬了咬牙,愤恨地道:「我先到楼上拿货,其它的等我下来以后,你还是要一件件地吐出来。」
「我真的已经卖人了,怎么吐得出来?」她冤枉地道,「我真的没有骗你。」
「待会儿再说!」他低喝一声,从夹克口袋里取出了一条看来坚韧无比的绳索,紧紧地将她绑在椅子上,最后随手抓过摆设柜里的一条丝巾,将之塞进她的嘴里。
他小心翼翼之至,除了顺手将门锁住之外,还将屋子里的灯关得只剩下一小盏,发出幽暗的微光。
显然他打算跟花夏继续耗下去,不从她嘴里问出其它货的下落,绝对不罢休。
等楼下的一切都打点好了之后,他才放心地朝楼上走去。
他的步伐配合着他的心情,变得轻松了起来。
一想到今天就可追回所有的货,可以免除老阅的严惩,他的嘴角不禁漾着一抹释然的笑。
看着他走上楼,花夏是松了口气又提心吊胆。
他等一下会怎么对付她呢?
那个死电脑,怎么到现在还不来?如果再不来,这场晚餐只怕会落得替她「送行」了。
明年的令天会不会就是她的忌日?
不要啊!
就在她心底泣血的时候,电脑正捧着一束花走近春风铺子。
奇怪,花夏怎么把灯关掉,把整栋房子弄得昏昏暗暗的?
他走近一看,心脏差点跳出嘴巴来。
老天!发生了什么事?花夏怎么被绑在椅子上?
电脑心急如焚,伸手就要推开门扉。
看见他到来,花夏整个人高兴得快呆掉了,可是当她看到他毫不考虑就要开门时,不禁挣扎着想警告他。
危险,他会被电到呀!
幸好电脑急虽急,但是临危不乱的功夫还是极好,他缩回左手,将花束丢在一旁的地上,从身上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掌上型电脑。
没两下,掌上型电脑就开启了门锁,切断了电流。
电脑并没有冒失地闯入,他迅速地从腰间掏出一把组里特制的消音手枪,而后缓缓地推开门。
直到确定一楼没有其它的人之后,他立刻替花夏松绑。
「楼上,那个坏人在楼上,他有枪。」花夏的嘴巴一得空,便急急喘息道:「他就是上次的窃贼,他的目的果然是……」
「嘘,到我的车上等我,快!」他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我待会就来。」
「可是他有枪。」花夏害怕他会有危险。
电脑露出儒雅又自信的笑容说:「我也有枪哟!」
花夏敲自己的头一记,「那你要小心一点,我就不在这里碍手碍脚了,你千万要小心。」
「放心,我还想留着这条命多吻你几次呢!」他微笑。
花夏脸一红,啐道:「拜托!」
讨厌!怎么跟她刚才想的一样?这算是有默契吗?
「快去!」他再拍她,催促道。
花夏收拾起笑容,顺从地点点头,飞快地跑出店外。
希望他不会有事……她在心中祈梼着。
对了,光祈祷也没有用,她可以打电话报警,赶快叫警察来帮忙。
花夏跑得飞快,目的地不是电脑的跑车,而是最临近的公用电话。
电脑隐身在柜子后,静待着楼上的歹徒下来。
一双穿著牛皮靴的脚缓缓地步下褛来,电脑的双手握住枪身。
一,二,三……
「不要动!」他闪身而出,坚定地指着对方。
葛罗利一楞,转身就往楼上奔去,电脑放了一枪,击中他的小腿。
葛罗利闷哼一声,拖着受伤的脚拚命跑上二楼。
电脑很少看见这么悍勇的小偷,他心念一转,冲出店门口跑向后巷,果然看见男子正从二楼的窗口跳下。他脚步不停,边跑边喝道:「你跑不掉的!」
葛罗利回身反击了一枪,电脑贴至墙壁避开。
葛罗利利用这个小小的喘息机会,扛着肩上的背包逃逸;电脑则在后头紧追不舍,就在这时,花夏的声音插了进来。
「警察来了,警察到了!」
稍稍分神之际,葛罗利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了。
电脑一把揽过跑来的花夏,气急败坏地道:「我不是叫你在车上等我吗?干嘛还要回来这么危险的……」
「我担心你。」她伏在他的胸膛喘气,怯怯地道。
她发自内心的关切瞬间融化了他的愤怒和担心,他瞅着她跑得满头大汗的脸庞,既爱怜又不舍地低吼道:「你快让我得到心脏病了。」
「为什么?」
警车的笛声由远至近,电脑抽了个空偷吻她一下,微微一笑,「被你吓的。」
「哦。」花夏的脸红了。
他揽着她,转过身面对警察的到来。
「恐怕我们的晚餐得延后了。」他抱歉地说。
花夏抬头望着他,嫣然一笑,「没关系,我们改吃消夜。」
「好。」他揉揉她的头发,温柔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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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花夏手上那批来自洛杉矶的货,都已经被歹徒给抢走了,因此大家只能平空揣测货里头到底是什么?有什么重要性?
至于求证,那口口然是难上加难了。
「都是我不好,脑筋秀逗,忘记原本楼上还有一些洛杉矶手的手工艺品。」花夏气恼地责怪着自己,「气死我了,我的脑袋瓜一向精明得要命,怎么这会儿会出这种纰漏呢?我怎么会忘记告诉你呢?怎么会……」
电脑连忙握住她猛捶头的手,安慰道:「算了,谁都不知道原来事情有这么严重与复杂,你就别再责怪自己了。」
「我不甘心啊!」她气鼓鼓地道:「不是白白便宜了那个贼吗?打我一巴掌是没关系,可是害我损失那么多的手工艺品,这点就教人不可原谅。」
「他打你一巴掌?」电脑的神色一变,声音紧绷低沉。
「还好,也不怎么痛,」她摸了摸脸颊,兀自叨念,「看来手也是没什么劲儿……气死人了,居然这样抢走我的东西,用暴力胁迫女孩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电脑浓眉一皱,爱笑的眼眸陡然之间闪过一抹杀气,「他居然动手打你?」
「我刚刚说过了。」
他心疼至极地轻抚着她的脸颊,冷冷地道:「我不会放过他的。」
花夏的激动不见了,心窝一阵暖洋洋,「义强……」
「东西丢了没关系,不要自责。」他顶了顶高挺鼻梁上的眼镜,斯文俊秀的气质又流露出,「我总有办法让他不再骚扰你,且束手就擒的。」
「啊!」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怎么了?」他柔声地问,「又这么激动?」
「想知道那批货里头是什么玄虚并不难,」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我一向有习惯留客人的地址资料,除了做购买证明之外,还会编列成会员名册,等到年度时送赠品或贺年卡,所以我们可以……」
「往客人那儿查。」他咧嘴笑了,欣喜地道。
「聪明。」她不禁佩服起他的反应快。
「哪里。」他微笑道:「幸好你留这步棋,方便了不少。」
「不过没有完全齐全哦,毕竟还是有些客人不愿意留地址这么隐私的东西……对了,」她刚才的兴奋之情稍稍降温,「我不能确定跟那些货有关的客人,每个都找得到联络地址。」
「没关系,我们先查出手工艺品里到底装了什么玩意儿。」他爽朗一笑,「其它的就都没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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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并没有藉助扫黑组的力量,也不想让组里的伙伴知道有这桩事。
因为他知道他们一定会二话不说地倾巢而出,鼎力相助。
苏大哥和韩组长这阵子正沉浸在有了小宝宝的喜悦中,而高手也和新婚的妻子共度甜蜜的婚姻生活,至于灵狼,还是一个人潇洒独行,并没有什么牵绊。
但是扫黑组连年来不断地到世界各地去出任务,少有如此优闲的时候;难得这一阵子没有任务缠身,可以让他们有家有室的人多一些自己的时间,他一点都不想破坏这份宁静。
再说……他自信地微笑了,杀鸡焉用牛刀,更毋需惊动扫黑组。
就当是活动活动筋骨吧!
只不过有一个问题……
他凝视若一脸坚决的花夏,大大地叹了口气。「你乖乖地看店就好,何必坚持跟我一起去呢?」
要不让扫黑组的伙伴知道容易,但是想要说服花夏乖乖留在店里却不容易。
「东西是从我店里卖出去的,我有那个责任去回收回来,做生意不能这么没道义。」
「这跟道义有哪门子关系?」他一怔。
「再不我也有那个义务去解释,为什么我店里的东西有问题。」她坚持得很,「我不想让客人以为我的店是黑店,专门卖一些赃物或不好的东西,这对于我的名声有很大的损害,更是对春风铺子的一大打击,搞不好一传开来,就没人敢到我店里买东西,那我的店一定会倒闭,搞不好以后我会三餐不继,只能……」
她扯得太远了吧!
不过她的顾虑也未尝没有道理。电脑沉吟了一下,终究还是被她说服了。「好,你跟我一起去。」
因此他们到了第一家去拜访,在诚恳和万般解释下取回了一尊猎狗雕像。花夏还答应了那位太太,下次到店里可以任选两种手工艺品免费带回家。
结果虽然是轻松满意,但是花夏却是捧着猎狗雕像一脸不开心。
「你怎么了?」电脑稳稳地掌控着方向盘,看见她嘟起嘴的模样,不免好笑地问道。
「肉疼。」
他一楞,「什么?」
「捐手工艺品捐得肉疼。」
电脑忍俊不住地大笑起来,「原来你心疼呀!」
「当然,一个换两个,而且我换回的这一个还是问题多多的,不但没人会赔偿给我,我就连这里面装了什么鬼玩意儿都不知道!」她冲口而出,「搞不好一打开,里面还会冒出黑烟来把我毒昏呢。」
「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我是苦中作乐。」她愁眉苦脸的看着他。
「放心,如果协助警方破了这桩疑案,会有一笔破案奖金给你的。」
「真的?」她的眼睛一亮。
「就知道你爱钱。」他打趣地笑道。
「我本来就爱钱,你第一天认识我的呀?」
「是是是。」
「那这个东西要拿到哪里去呢?」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将它带回家检查,我那里有一些精密的仪器可以检验这尊雕像。」
「好。」她的心儿枰然一跳,「可以去见见你的闺房吗?」
「当然,只要你不要嫌它是乌龟的房间就好了。」
花夏被他逗笑了,「嗯,没关系,我会多多包涵的。」
他凝望着她,浅浅一笑,「也该是时候了。」
他的话让花夏的心再度狂跳,他的意思是要带她回去见公婆了吗?
这么快?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呢!
然而二十分钟后,她才知道自己根本是多操心了。
因为那层近五十坪的房子,就只有电脑一个人住。
「你爸妈不跟你住在一起吗?」她环顾着这有特色的空间,好奇地问道。
电脑的眼眸飞快地闪过了一抹阴沉,但他随即用迷人的笑容掩饰掉。「他们不住在这里。」
「你的经济状况一定不错。」她侧着头看了看他,「当警察这么有钱吗?住得起这种漂亮大厦。」
「这没有绝对的关系。」他笑着牵起她的手,「走吧!我带你参观参观。」
「好。」
接下来只听到花夏无数的赞叹声,在起居室响起,在主卧室响起,在书房响起,最后是厨房。
「好漂亮的厨房。」她看着烹饪设备齐全的明亮厨房,不禁大大赞叹。
「我很少下厨。」
「看得出来,所以才会那么干净。」
「才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抗议。
她转过头来,对着他嫣然笑道:「没关系,承认吧!反正男生不会做饭也不算是丢脸的事;像我哥哥,他连微波食物都不会,还不是就这样活下去了。」
他啼笑皆非,「如果你哥哥知道你这么说他,他肯定把你抓起来打屁股。」
「他人在高雄,」她扮个鬼脸,「不会知道我说他什么坏话的,再说我句句实言。」
她的话倒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你的家人都在高雄?」
「爸爸、妈妈和两个哥哥。」
「有兄弟的感觉是如何?一定很好。」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欣羡。
她搔搔头,咧嘴微笑,「还好啦!我哥哥们虽然很疼我,但跟我讲话的时候都有点结巴,实在不知道为什么。」
他一怔,随即大笑,「我明白了。」
「怎么?」
「你从小一定就很能言善道,牙尖嘴利,所以你的两个哥哥根本讲不过你。」他笑得差点岔了气。「难怪他们会结巴了,换作是我,我也会有这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她气呼呼地抆腰道:「喂喂喂,我真有这么吓人吗?」
他边笑边轻咳着,「让我这么说吧,你实在不是个温柔的女孩子。」
她大皱其眉,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你也是这么想?」
「当然。」
她屏着气息问道:「你比较喜欢女人温柔一点吗?」
他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还是笑嘻嘻地打趣道:「当然啰!有个性的女孩子虽然好,但偶尔也要温柔一点,这样才有女人动人的柔媚气质。」
花夏努力想让自己不因这些话而感到难过,她一昂首,毫不服输地道:「温柔固然好,可是如果软趴趴得像块牛奶糖的话,那不也很腻人吗?所以我觉得我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我特别啊!你说对不对?」
「你是很特别没错。」他微笑道。
她不甚满意地道:「可是你还是喜欢女孩子要有温柔的一面。」
「当然。」他一本正经地说。
花夏的心里突然觉得怪怪的,但是她又说不上是哪种感觉。
就在这时,电脑看见了她捧在怀里的雕像。「我想我们应该开始做正事了。」
花夏点点头,也来不及分析自己的异样心情,就捧着雕像跟着他走出厨房。
两人来到了书房,那里放置了很多花夏在电影里才看得到的仪机。
电脑接过雕像,将它放在一个黑色仪器的下面。「这是X光的光谱分析仪,它可以穿透这个雕像,看见它内部的东西。」
「航空站检查行李的那一种,跟这个一样吗?」
「道理是一样的,只是这具仪器更精巧,还可以分析出物质的成分。」
「这么厉害?」她不禁怀疑地看着他,「这么顶尖的仪器怎么会在私人宅第中?」
「你那是什么眼光?」他微笑道,「我不是公器私用,OK?」
「哦。」
他的手指在电脑键盘上移动着。
花夏看得一愣一愣的。一会儿后,他的眉头慢慢地蹙了起来,唇边有一抹若有所思的笑意。
「怎么了?查出了什么?」
「雕像里面有东西,分析出的成分是含植物碱性的酵母核酸白色结晶粉末,有刺激中枢神经的强烈毒性。」
毒性?「那是……」
「白粉。」他沉声道。
「白粉?」她的眼睛倏地大睁,「你是说白粉?!」
「对。」他微微笑了,「我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走私。」花夏脑子灵光一闪。
他赞赏地点点头。「没错,而且是有计画性的大规模走私,我猜想是某毒枭集团想.要将势力拓展到台湾来,可惜第一批来台的货阴错阳差被错送,才会有那个外国男子出现。」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那么肯定是新势力想要开拓台湾市场,而不是原有的旧毒枭呢?」
「虽然我不是缉毒组的,但对国际上的毒品市场也略知一二,如果不是新势力初来乍到,绝对不会有那种货品被送错了的乌龙事件。据我所知,一般人都会选择依照原来的走私路线送货进来,而且更不可能让货离开自己的视线。」
「哇!好厉害。」花夏听得目瞪口呆,拍手鼓掌。
他笑了,「唯一可能的是上顶条毒品线尚未有自己的走私路线和特别管道;不过虽然他们的点子不错,利用美观又坚硬的手工艺品来当作运毒容器,怎知居然被你给拦走了。」
「我才没有那个兴趣拦劫毒品,如果不是那个大好国际快递公司的送货员……」她突然想起前一阵子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新闻,「天哪!」
「怎么了?」
「原来如此,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杀的,一定是!」她捂着嘴失声叫道。
「谁?」他皱眉。
她攀着他的手臂,抬头道:「你有没有看到前一阵子的电视新闻,有一名送货员在暗巷中被杀了,凶手至今仍逍遥法外……你想,会不会就是……」
电脑为之一凛,眼眸精光毕露,「有可能是昨天那个男人下的手,为的就是要打听货被错送到哪里去了。」
「如果我们想要证实这一点的话,我们可以到大好去打听看看。」她献计。
「漂亮!」他抓起那个雕像,边扶起她往外走,「我们马上去。」
「这只猎狗雕像也要这样拿着跑吗?」
「嗯,我得顺道送到缉毒组去。」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