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菲一定很后悔,没有参加孤星泪的演出。”指挥家托斯卡开了瓶香槟。
“她离开英国到米兰去了。”奥利佛接过托斯卡倒的香槟,啜了一口后道。
“她很懂得经营自己,你们放心好了,儿个月后她又生龙活虎了。”南诺天淡淡地说着。
“我相信。明年过完年,她将要在米兰的卡拉歌剧院演出蝴蝶夫人。”
“哦?”南诺天看了一眼奥利佛,“如果我来改编蝴蝶夫人,我会将蝴蝶夫人的故事背景由日本改为中国的唐朝。”
“还有什么特别的构想吗?”托斯卡好奇的问。
“没有,只是想换换口味,赋予故事新的生命。”这跟民族大义无关。
“孤星泪今晚将演出最后一场,演完后我要好好的度一场假。”奥利佛伸伸懒腰,兴奋说。
“到哪里去?”
“出海吧!好久没出海了。”
“一个人吗?”诺天问。
“有没有兴趣带着你的小仙女一块儿去啊?”奥利佛眨眨眼睛,调侃地问道。
“谁是小仙女?”托斯卡好奇的问道。
南诺天换了个姿势,清清喉咙,不自在地说,“一个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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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场孤星泪终于谢幕了。由于观众群的安可声不断,所有的演员又从后台出来再谢了一次幕。
就在掌声雷动中的一声,硝烟四起。
“炸弹爆炸了!有人放了炸弹!”
“快逃命啊!”
“炸弹开花了!”
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混乱,观众群纷纷往四周的安全门乱窜。
第二颗炸弹又爆炸了。尖叫声更大,场面更加混乱。
“救命啊!我的脚不能动了!”
“我快要死了!我的手臂不见了!”
“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哀号之声不绝于耳。
到了第二天,事情才理出头绪。
“诺天,总共死了十个人,三十二个轻重伤。”会计师谨慎的回答。这是警方的资料。
“保险理赔金多少?”这是比较实际,比较重要的问题。
“一百八十万英镑。”
“剧院的损害约略估计出来了吗?”
“大约五百万英镑。”
“这样吧!保险金留下一百万英镑,其余就当作罹难家居的理赔金。”他的太阳穴已隐隐作痛很久了。
奥利佛拿了一份报告交给南诺天。“诺天,中东的恐怖份子出面宣称这次的爆炸案是他们干的。’’
“那些混帐东西!”南诺天忍不住咆哮道。
“连美国人也拿那些亡命之徒没办法。”
“我一定要宰了他们。”
“如果诺风在就好了,他绝对有本事宰了他们。”
“大伙都还好吧?”
奥利佛点了点头。“只是受了点惊吓,你的小仙女在救人的过程里受了点伤,不过不要紧,只是皮肉伤。”
由于恐怖份子将炸弹全放在观众席,舞台上的大部分演员才能毫发末伤。
“她在哪家医院?”为了处理一些后续问题,他还来不及问她是否受到吓。
“不碍事,回南园休息了。”
这时,南诺天的行动电话响起——
(恭喜你啊,南诺天,真是苍天有眼。不知道这称不称得上是报应啊!)电话那头传来了唐曼菲的声音。
“唐曼菲,你少幸灾乐祸了。”
(最好再来颗炸弹,炸掉你的南园。)
“谢谢你,我不会这么倒楣的。”
(是吗?中国古谚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说完,电话立刻被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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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弦歌因为要救一位滑倒的老婆婆,因而右脚裸被尖锐物给刺伤,当时血流如注。
南诺天回南园后,立即冲进雷弦歌的卧房。
“你的脚怎么样了?”他忧心如焚。
“不要紧。”
见她没什么大碍,他才放下一颗心。
“这么用功,还在背剧本?”他看着她手上的剧本道。
“利用时间啊!”
“我的歌剧院被炸坏了,必须重建,在重建完成之前,我得替你另作安排。不然,你好不容易刚刚建立起的声名很快就会被人遗忘。”这是一个现实的环境,要生存就必须如此。
“其他人呢?”
“他们在这个圈子全是老鸟了,别人会来疙他们,他们也懂得如何选择对自己最好。但你不同,我答应过你,要好好经营你的。”他怜爱地抚着她的头发。
可是,我不要离开你!她在心里呐喊着,不敢出口。
“我会替你挑选好的剧本,最好的戏。”
她只能将话藏在心里,乖乖地点点头。
“别躺在床上看书!来,我抱你到书房去。”他拦腰将她抱起。“你还是太瘦了,怎么都喂不胖?”
“你喜欢胖小姐吗?”
“如果你指的胖小姐是变胖后的你,那么,我的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这么会说话.”
他将她放在柔软的沙发上,走向电脑桌,将电脑打开,发现E—Mall上的电子邮件已经大塞车了。
“我的弟弟们从世界各地写邮件来关心剧院的爆炸案,我来看看他们写了什么。”
“真羡慕你有这么多兄弟。”她是个孤儿,非常渴望拥有亲情。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我们六兄弟到明年十月,就足足有十年未见面了。我们分开时,最小的弟弟诺奇才十六岁,现在应该有二十五岁了。”
“老天真是开了个玩笑。”她心中好痛,为他而痛。
“第一封是老三诺尘写来的,他是个律师,目前在旧金山,他是我们六个兄弟里口才最好的,而且头脑细腻、冷静;老二诺言是个医生,哈——他说他家里的鱼缸最近热闹非凡,好几条鱼妈妈都生了小鱼。诺言是个心肠柔软的好医生,他常常到非洲义诊。”
“诺言是哪一科的医生?”
“妇产科。下来的老四和老五是双胞胎,诺扬是
老四,是个电脑公司总裁,目前主要居住在香港,
他所经营的公司是股票上市的公司;诺风是老五,
行踪飘忽不定,喜欢冒险,听说他最近交了个女朋
友了,马上准备结婚。”
“这么快?”是速食爱情吗?
“没办法,为了破解咒语,咱们兄弟全卯足了心
力。”
南诺天在键盘上按了个跳下页的键,“老幺诺奇
和母亲住在台湾。”
“你们六兄弟都还没人成家吗?”她问。
南诺天摇摇头,“相爱的人可遇而不可求。但要破解咒语不是结婚就能算数的,这也是我和曼菲迟迟未结婚的原因:我们并不相爱。”
“可是我知道唐小姐非常爱你。”她的心里酸酸的。
“是吗?哼!她爱的男人可多了,只要上她的男人她全爱。”
“怎么会这样?”原来大人的世界这么复杂。
他蹲在她身前,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抚摸蓍。“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婚姻里有不贞与背叛,记得我们第一次在一起的那晚吗?’’
她点点头。
“我和曼菲那晚解除婚约后,我才要了你。”
忠贞、不背叛,多么简单的要求!但也是多么难的要求!在现今的社会,又有多少人做得到?
“我想,你若能做到如你所说的忠贞,你的婚姻生活已经奠定了八成以上的幸福基础。”她羡慕他未来的妻子,但不可能是她。
“愿意成为我的幸福基础里的另外两成吗?”他又再度求婚了。
“不!我不能。”她仍然拒绝他。
“为什么?”
“为了你。”
“给我一个解释。”
“不要问了,好吗?”她抽开他的手,拿起剧本继续背诵,她不知该如何给他解释,她想起了唐曼菲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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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南园来了个访客。
从不曾在星期天出现南园的奥利佛居然也来了。
“你应该就是诺天的小仙女,对不对?”戴着宽边帽的年轻女人,朝雷弦歌礼貌的笑了笑。
“我叫雷弦歌。”
“她叫罗莉莉。”奥利佛帮她介绍。
“要你多嘴,我自己会说。”罗莉看来并不领情。
奥利弗仍然嘻皮笑脸,毫不以为意。“喝点什么?”
“我要喝诺天的招牌调酒。”
“那是什么玩意儿?”奥利佛嚷道。
“你真的很烦耶!诺天会调给我喝,不用你管。”
南诺天看着两人斗嘴,突然灵光一现,难道奥利佛单恋的对象就是莉莉?
改天他得好好逼供。
“咱们到起居室坐吧!别站在这里吹风。”罗莉莉爽朗地道。“外头的黑大个是不是叫吉姆?”
“是啊!怎么样?”
“诺天,你应该给他加薪。我要进门前,正好看见他扶起一位在附近慢跑跌倒的民众。这么好心的人,现在很难找得到了。”莉莉嗓音较粗,与她女性化十足的模样大相迳庭。
“你还是一样鸡婆耶。到印度学了三年瑜珈,也没看你修身养性,脾气也没改好。”奥利佛嘟哝道。
“你说什么?”罗莉莉大为不满。
“我说你的脾气还是一样坏。”
“脾气坏只有对你,我对别人可好得很,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昨天你来接机时,不是早已领教过了?”
不一会儿,他们一行四人走进起居室。
“哇——诺天,你们家真是千变万化,装潢又换了,是不是有钱没地方花啊!?”罗莉莉是个有名的守财小富婆,看到有人花钱像流水,忍不住就要叨念两句。
“现在你看到的装潢将维持三年不变。”南诺天微笑地道。
“为什么?”罗莉莉张大着嘴,疑惑看着三人。
“奥利佛没告诉你吗?”
罗莉莉摇摇头,微眯着眼,瞪向奥利佛。
“我的歌剧院被恐怖份子炸毁了,我得花钱再盖一个;破坏总是比较容易的,建设则要花好几百万英镑。”
“哦——真可惜。”她叹了一口气,“啊!对了,玫瑰园还在吗?小仙女要不要陪我一起去看看?”
罗莉莉牵着弦歌的手,微笑的离开起居室。
两人在通往玫瑰园的路上散步,早晨的露珠不时从树叶上掉落。她们来到一张椅子上休息。
“你是不是爱上他?”罗莉莉顺手摘下一朵玫瑰,送往鼻尖嗅着,神情潇洒。
雷弦歌很惊讶。“爱上他?”
“嗯!昨天由机场回家的路上,奥利佛讲起你和诺天的事,我猜的。”
雷弦歌笑了笑。“告诉我,你曾是他的情妇吗?”
“诺天是个很特别的男人,许多人都想成为他的情妇,但不包括我。我曾经是老南夫人的特别护士,可惜不是南家人兄弟任何一个的情妇。”她的口气带着玩笑。 .
“可惜?”弦歌不解。
“开玩笑的。我很喜欢南家的每一个人,老南夫人没有女儿,所以一直把我当女儿一样看待,我的心比较野,常常不在英国,每年轮流往六兄弟不同的落脚处走走,常有免费的度假活动。”她爱极了那样的生活。
突地,雷弦歌脚旁的花丛动了一下,跳出一只可爱的松鼠。
“好可爱,谁的?”罗莉莉对小动物一向有莫名的好感。
“奥利佛。”
“他可真有闲情逸致。”罗莉莉从松鼠的后颈将它捏握起来。“是只公的。”
当罗莉莉把松鼠放回地上,松鼠随即一溜烟往树上窜。
“你们上过了吗?”罗莉莉的口气很自然,就像问她中午准备吃什么般。
雷弦歌不喜欢对外人谈论这么隐密的事,至少罗莉莉对她而言仍是个陌生人。
“我这个人说话很不懂技巧,也可以说很直,反正一根肠子通到底。不过,我希望你不要被那个色胆包天的恶棍给毁了。南家的人注定要娶相爱的女人为妻,除非他爱你,而你也爱他,否则你们之间不会有好结果的。”
“我知道。”雷弦歌头一次为了南诺天在外人面前泫然欲泣。
“唉!男人被欲望冲昏头时,总是情话绵绵的,你要小心!”她自己也曾吃过同样的亏。“奥利佛曾说过你总是能看穿他的事,我觉得你连小松鼠的心事也能看穿。”雷弦歌以另外一种方式间接承认罗莉莉刚才问及的问题。
“你恨他吗?”罗莉莉问。
“诺天吗?不会,他是我的恩人。”至少他让她站在舞台上。
“而我恨我的那个他。”罗莉莉站起身来迳自往玫瑰园深处走去,完全不管雷弦歌是否跟进。
“有的时候,爱与恨之间根本很难区分。”雷弦歌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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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雷弦歌拒绝南诺天的求婚后,他们就未再有肌肤上的接触,连一般的亲吻都没有。
纵然她的心里有着失落感,回头想想也未尝不是圆满的结局。她并未怀孕,他也不需勉强自己硬要负责。他应该赶快找一个他爱的女人结婚。
终于有一天,她下定决心,便向他开口:“诺天,我要离开。”
南诺天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为什么?”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你想到哪里去?”
“总有人愿意给我机会演戏的,我现在不再没没无闻了。”
“有谁会请你演戏?再拿身体来交换吗?”
雷弦歌闻言,脸色苍白,嘴唇微微地颤抖着。“你说得对,也许我可以再用身体去交换,毕章一次和一百次是一样的。不是吗?”
“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南诺天被她的话激怒了。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演戏一直是我一生的唯一目标,现在你的歌剧院毁了,留在这里对我而言,已不再具任何意义了。”她提高音量道。
“你的意思是在告诉我,这段日子来的所有情分全是出自于你的演技?”
“可以这么说。”她决定狠下心来。
“你让我占有你的身体,也是因为想利用我?”他愤怒地抓住她的肩膀摇晃着。
“没错!”她流下泪水,狠心的说。
“你这个贱人!”他扬手重重地掴了她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
她也不闪躲,任由他宣泄。
“这个行业本来就是在卖弄色相,我只是选择你做为我那方面的启蒙老师。”再打吧!最好恨我一辈子,这样总比悲剧发生得好,雷弦歌心里思忖着。
他彻底地崩溃了。
“你走吧!”他伤心欲绝。
“谢谢你。”
“滚!”他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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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南园就像进来南园时一样困难,雷弦歌的内心感触颇深。
“雷小姐!”吉姆叫道。
“我要走了,这段日子以来,真的谢谢你!再也没有比这里更像天堂了。”雷弦歌流着泪向吉姆道别。
“我送你一吧!”
她摇头,拒绝了吉姆的好意。“你还有工作。”
“不要紧的,老板若知道我溜班开小差是因为送你一程,他不但不会炒我鱿鱼反而还会高兴呢!”
“还是不要吧!今非昔比了。”她看了一眼南园,提起行李箱便离去了。
小雨迷蒙,雷弦歌拦了一辆计程车。
她坐车来到公园路一幢公寓前,出来开门的陶花洁掩不住脸上的讶异。
“咦?你怎么有空来找我?”
“我想在这里借住几天,等我找到工作和住的地方后,我就离开。”
“好啊!我爸妈刚好到中国大陆探亲去了,三个月后才会回来。他们不在,访客也变少很多,所以多的是空房间,你爱住哪间就住哪间。”
雷弦歌随着陶花洁的脚步走过长廊,心里仍被离绪浓浓的侵蚀蓍。她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相思病?否则怎么才刚离开南园,就又想着里面的那个人。
“这个房间喜不喜欢?”陶花洁打开一扇门。
雷弦歌点点头,走了进去。
“你什么时候养了鸽子?”雷弦歌看着窗口飞来静静啄食的白鸽问道。
“三天前。我在每个房间的窗口全放了米粒,让鸽子自由啄食。很好玩的!”
“你总是这么快乐。”
“而你总是那么心事重重。怎么了?”陶花洁问。
“我又得重新开始了。”雷弦歌微弱地笑一笑。
“南先生的歌剧院被炸弹炸毁的事,我昨天才知道。你看我多混,每天不问天下事。他一定很难过吧?你们吵架了吗?”陶花洁拉着她的手坐下。
雷弦歌摇摇头。“没有。”关于这事,她不愿多谈。
“好吧!等你想时再告诉我。来,我带你去认识一个朋友。”
“谁?”
“我的表哥,周跃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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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花洁表妹。”
“嗨!跃升表哥。这位是弦歌,她很喜欢演戏,想请你介绍表演机会。”
周跃升看了一眼雷弦歌,笑得非常灿烂。“你们找对人了,最近我有个音乐剧,正好要找一位年轻女孩演出,如果弦歌小姐有兴趣的话,可以试试看!”
“真的吗?我不会令你们失望的,周先生。”雷弦歌觉得自己运气不错!有了工作机会后,生活就有着落了;而且还是自己热爱的表演工作。
“叫我跃升。”
“是啊!你又不是陌生人,叫他名字就好了。”花洁有意凑和他们俩。
“这是我的名片,明天你到帕第顿车站等我,我接你去剧团。”周跃升为自己能够找到音乐剧尚缺的要角而松了一口气。
“这么快?”雷弦歌还没有调适好。
“嗯!你得尽快加入彩排。”
“太好了!跃升表哥,这顿饭算你请客哦!我替你找来了一流演员。”陶花洁咯咯笑着。她最喜欢逗她这个表哥了,跃升表哥脾气好,又有耐心;最主要的是,表哥才华洋溢,弦歌一定也会喜欢他的。
“我请客吧!”雷弦歌抢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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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帕第顿车站
弦歌很早就到了。昨晚她睡得不好,一合上眼.南园的一切又历历在目。
“你很准时。”周跃升站在她身旁。
“要坐火车吗?”她问。
“不!我的车就在前面转角,吃过早餐了吗?,
雷弦歌点点头。
“陪我再吃一点吧!我还没吃。”周跃升礼貌地邀请她。
她跟着他进入一家有着浓浓咖啡香飘出来的餐厅。周跃升像识途老马似地和店老板轻松地聊天点餐。顺便也给她叫了一份。
“我吃不了这么多东西,跃升。”她急着拒绝。
“没关系,吃不了我替你吃。”
“你常来这里吃早餐吗?”
“不是很常,一个月三次左右。”说完后,他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你这么年轻,就有属于自己的剧团真是不容易。”现在的年轻人真不简单!她希望自己也能在这一行占有一席之地。
“我不年轻了,只是看起来年轻罢了。”他朝她眨了眨眼。
“花洁告诉我你有一卡车的优点。”她看了堆在眼前的食物,她真的吃不下。
“花洁又在替我广告了?”他的眼里全是笑。
跟这样的人相处,想不笑都很难,所以她也笑了。
“你之前可有舞台经验?”他问。
她点点头。“演过孤星泪里头的艾潘妮。”
“南诺天的孤星泪?”
“是的,你看过?”
“南诺天的歌剧,我每一出都看。最近他的新闻不少,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他的歌剧院被炸是你离开的原因吗?”
周跃升很聪明,雷弦歌心想。生怕他一眼洞悉她,她笑而不答。
“微笑表示默认吗?”他猜测着。
“我可以保留一些吗?”
“当然可以。重新盖一座歌剧院得花上一些时间,看来歌剧迷要等个三年才能再看到南诺天的神来之笔了。”他觉得非常可惜,因为他一直是南诺天迷。
“你看过诺天演的戏吗?听说他曾经登台过。”
“十年前看过,他只演过一出戏后即转居幕后。”
“什么原因?他演得不好吗?”
“不!他演得好极了。”不一会儿他已将早餐一扫而空。
“那是什么原因?”她曾问过奥利佛,得不到答案。
“有许多不同的版本。有人说南诺天失去了作戏的热情;有人说南诺天想要捧红一个女演员,所以放弃幕前而专心于幕后。”周跃升凭着记忆娓娓道采。
一个女演员?她相信跃升所说的一定是唐曼菲。
“跃升,我什么时候可以拿到剧本?”她想尽早投入工作让自己麻痹纷乱的心绪。
“我的戏是一出音乐剧,与你之前熟悉的歌剧有所不同。剧本一会儿到剧场时会给你,你得花更多的时候在角色的揣摩上,因为你比别人少了许多练习的机会。”跃升的剧团很久没有闪亮的星星出现了。而他相信弦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