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回来了。”捻熄手中的香烟,他语气讽刺表情冷峻阴寒得骇人的瞪着走进来的她, “我还以为你钱拿了,就落跑不回来了。”
喘吁吁的提着四大袋东西走进来的梁又南,有点莫名其妙的瞟了他一眼,才将东西放置在地上,转身关上门,“你在说什么呀!怎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别在我面前装胡涂。”他最憎恶这咱人!一见她矢口否认,脸色更是阴沉得令人打哆嗦。 “把钱拿出来!”
“什么钱?”蹙起眉头,她真的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何时她拿走他的钱。
提起四大袋东西白了他一眼,不理会像头被激怒的狂狮的他,她转身便走进厨房去。
“话不要再让我说第二次!我的忍耐限度是有限的,若是惹火我,很可能会掐死你这个撒谎面不改色的小骗子!”失控的咆哮起来的王世杰,怒不可遏的瞪着她娇小的身影,随即便跟在她后头走进厨房去。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莫名其妙!神经病!懒得理你了。”提起重得要命的四大袋东西走了将近半个小时的路程,双手酸疼得几乎麻掉的梁又南,既累又喘的瞪了无理取闹的他一眼,便口渴的打开冰箱找寻矿泉水。
“你偷了我的钱!”抑遏住怒气的声音,自紧抿成一直线的双唇进出,听起来是那么的教人胆战心惊,只可惜什么大风大浪都风过的梁又南,根本不理会他冒火眼神中的威胁和警告,气得他忍不住冷嘲热讽起来, “如果你硬是要逼我将你丑陋的行为说出来,那好,我也不用再顾及你的自尊和颜面了,你这个小偷!快把我放在房间中的五十多万拿出来!”
区区五十多万对他这个拥有上亿身价的建设公司总经理而言,虽说如同掉了一块钱那般不在乎,但他就是不能容忍她偷的等行为。若她有需要、有急用,可以找他商量,他一定会借她的,为何她就是改不掉这个坏习惯呃?
“喂!不要血口喷人,诬赖我!我何时偷走了你的五十万?”正猛灌着冰凉透心脾的矿泉水的梁又南,头转着既猛又疾的怒瞪他。
“我血口喷人、我诬赖你?那么我问你,我置物柜抽屈和庆头柜里的钱呢?”眯起闪着危险光芒狭长、犀利双眸的王世杰,压抑着心中沸腾的怒火,咬牙切齿的瞪着她问道。
“我没有偷你的钱!”被污蔑的梁又南,气炸的朝他一吼。
“既然你没偷,那么那些钱呢?”脸色渐阴沉的王世杰,眼神亦渐趋冰冷的闪着照照怒焰的瞪着她,压根儿就不相信她的鬼扯话。
“喏,不都在这。”受不了他的诬赖,双眸如燃火般愤怒的梁又南,瞪了他一眼,便将四个袋子里的东西全翻了出来, “你的钱……全变成了这些了。”
十分火大的她,气炸的将四个装得满满的袋子滩开来,让里面的东西全呈现在他眼前。
见到袋子里装的食物和日常生活所必备的用品时,王世杰不敢相信自己误解她的皱起眉头,瞪着在餐桌上堆积如山的东西。
见他冰冷骇人的眯起双眼,梁又南以为他不相信,愤怒的表情倏地转为无奈的气恼。
“别拿那种我是小偷的眼光来看我,我梁又地行事光明磊落,从不做偷、拐、抢、骗的事,当然,那件事是例外。”她指的是偷他那只黑菊花的戒指的事, “若你再不相信的话,等等……”她自口袋中掏出一叠发票来,和剩余的五十多块, “喏,拿去!这些是买那些日常用品、浴室必需品及杂物的收据,上头清清楚楚的列载每一项东西的金额,你仔细的看清楚,还有这五十多块还给你,别再诬赖我是小偷,偷你的钱!”
她气炸的转身离去,不再和他说一句话。真是好心没好报,看他一早匆匆忙忙赶去上班,她闲在家无事做,见房子里少了好多日常用品,于是才顶着大太阳,走了近三十分钟的路程至一家超级市场购物,还提了四大包重死人的袋子再走回来,没感谢她还好,居然还责怪起她来,真是气死他了!
“还有呢?”瞄都不瞄一眼她用力制造出一声巨响,王世杰阴森森的眼眸陡然升起一股怒焰的扫了她一眼。
转身往客厅走去的梁又南,闻言,愕然的怔促住了。
他——还不算笨嘛!
怯怯转过身面对着如魔鬼附身般恐怖的他,她心虚的笑了笑,思索该如何尽量减低他的怒气,边耸肩边往后倒退去。
“我先声明,虽然买那些东西只花了几千块,但剩余的那五十万,我不是偷,而且……”企图解释这一切的她,在看见到他眼神中燃起的熊熊怒焰,和危险骇人至极的阴寒表情时,霎时被吓到的吐不出话来。
见她瞠目噤声,步步朝她逼近的王世杰,脸色阴沉得慑人心魂的瞅着胆怯想逃跑,却被他困在沙发中动弹不得的她。
“而是什么?”将阴寒森冷的酷脸呈至她眼前的他,见她仍犹豫的不肯说实话,双眸立刻点然两簇烈焰,按捺不住怒气的朝她咆哮起来, “说!”
“我……”被他的怒吼声吓得脸色泛白、表情惊恐的梁又南,畏惧于他寒瞳隐约泛出忿鸶的幽光,嗫嚅了老半天,她依旧害怕的吐不出话来。
他看起来不仅好陌生,甚至她还怀疑他是否为双重性格的人,怎么才一眨眼的工夫,他面孔便倏地阴狠森冷的充满肃杀之气?
“我……没有偷……”在他闪着凌厉无情的眸光瞪视下,她忍住心中的恐惧,双唇颤抖不已的说明那五十万地流向。 “钱……我帮你投资在……股市中了。”
闻言,狂烈的怒气隐去,表情异常阴森冷静的王世杰,眯起狭长犀利的双眸瞪了她好半晌后,他才站了起来,往放置在电视机上的一本股票交易明细存摺走走去。
“你的动机?”翻了下存摺,面无表情的他睨了她一眼,并不是气她擅自作主乱买股票,而是不高兴她年纪轻轻就涉及投机性重的股市, “出发点在于好玩?”
“不是。”坐直身,自桌下拿出三份晚报,三份股市专业报的梁双南,怯怯的打开电视,转至股票频道。 “我并不盲目的乱买,我是参考各报报导的资讯,及公司的营运盈余状况做判断,再加上我自己研发的锁码图,依据综合判断,所以我才会将那五十万全投资在那支电子股上。
相信我,你看,在封盘前半个小时,有道利多消息发布,而使我逢低呈接那支原跌停板的电子股,涨停直锁住至最后,若明天再涨停板一天,来回脱手我就可以赚……“
“多少?十万五千块?”愠怒的瞪着她,王世杰表情阴沉的吓人,纵使她因买卖股票大赚一笔,但他仍生气她不经他同意就乱动那一笔五十万。
“呃嗯……”仞怩了老半天,不敢说实情说出来的梁又南,怯怯的瞟了他一眼,心虚的垂着头望着地板, “没……没有那么少啦!”
“没有那么少?”倏地眼神森冷骇人、表情怔仲的望着她的王世杰,霎时,因意会到什么,双眸瞬间燃起两簇火焰, “那么到底是多少?你给我解释清楚!小鬼!”
不敢抬头来的梁又南,畏惧于他慑人的怒气,紧张的撩了撩耳际的头发,才在他地怒吼声中,老实的招出一切, “DOUBLE……是十万五千块的两倍……二十一万。”
“你在玩融资?”终于按捺不住火气,失控咆哮起来的王世杰,怒不可遏的大步朝她逼近。
“嘿……嘿!既已成事实了,你再生气、再愤怒也于事无补,顶多……”一道阴影当头笼罩下来,吓得胆战心惊的梁又南,连忙往沙发另一侧蜷缩而去, “我让你责骂好了,毕竟我不经你许可,擅自作主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仅两天的时间,投资报酬就等于……”
“你研发的锁码图拿来!”燎原的火气逐渐被冷峻阴寒所取代的王世杰,目光冰冷骇人的瞪着她手中那张数字图。
“干么?”一见他在打她手上那张纸的主意,梁又南下意识的摆手至身后,不肯交出她花了一年的时间,辛辛苦苦研究出的心血。
“不准你再玩股票了!而且,我慎重的警告你,我的东西不经我许可,你不准再乱碰,也不可随意的拿走我的东西!”眸中的怒火愈闪愈炽的王世杰,狂吼一声后,便伸手向她要那张布满数字的图纸, “现在,把你手上那张纸给我!”
出乎他预料,快然不悦的梁又南,虽气呼呼的瞪着他,但仍依言乖乖交出手上那张锁码图,“给你就给你嘛!拿去。”之所以会乖乖的交出那张纸,是因为她再写就有了,所以她无所谓。
望了眼她心不甘、情不愿硬塞进他手中的纸张、王世杰不悦的蹙起眉头瞪着她起身走进厨房的背影, “不准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听见了没?小鬼!”
“知道了啦!罗唆!”应付似的扬起手挥了挥。根本不将他的威胁警告当作回事的梁又南,不理睬像个老爸似的阴制她行为的他,便走进厨房整理堆积的桌上的东西。
而至于仍处在客厅中王世杰,则眯起进射危险光芒的,双眸,不敢置信的死盯着手中那份她研发的锁码图,讶异她居然能算出一支股票的上、下底限,虽然不是奇准而有点误差,但,这已经很厉害、很诡异了。
激赏的瞥了眼正在厨房忙进忙出的身影,嘴角泛着讳莫高深笑容的他,刻不容缓的拨了通电话联络正陷于苦恼中的史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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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姐,我以一百万向你买这组程式。”大约看了下王世杰交给他的锁码图,双眼颇感兴趣且赞赏的看着粱又南的史彬,纵使她的态度随便、坐姿不雅,甚至口出秽言,但在商场打滚这么多年,他一眼就看出她的本质不坏,外在这些离经叛道的行为,是她刻意摆弄出来隐饰她高贵的气质。
“不卖。”双脚挂在桌上。摊开报纸不是在看而是在怒瞪的梁又南,显然余怒未消,她仍在生被王世杰硬拖来这的气。
“再加两百万购买你那组软体程式。”以金钱引诱的史彬,知道她手中除了锁码图程式之外,还必须得有一套微软来搭配才行。
被他惊人之语吓出一点回应的梁又南,猛然自报纸中抬起来来。
“喂!你不笨嘛!知道我还有套软体程式,”颇为欣赏他聪明才智的梁又南,根本就不理睬他是堂堂东瀛集团的总裁,不甚尊重,一副辣妹作风的斜眼睥睨着他称赞着。
“当然!不然你如何搭配这张锁码图来操作股票?”也在意她侮辱人的讽刺表情,只是淡然一笑以对的史彬,眼神锐利的捕捉到她犹豫、似困惑的抉择。 “开个价码,不管多少钱,我都愿意向你购买这组锁码图的程式和那一套微软程式。”
望着史彬一副誓在必得的坚毅表情,梁又南知道他是个得不到东西绝不善罢干休的人。她很诅异,他居然会光明磊落的与她做公平的交易,而不像一些卑鄙的企业家,明的恐吓威胁你识相的话就交出东西,若不,暗的就来阴,的抢夺伤害你,迫使你非得交出东西不可。
她很欣赏他的为人,只不过她不在乎钱的多少。 “我不卖。”
“那行。”她的答案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不要钱也没关系,你要以何利益来交换?”
“你……”被他惊人之语吓了一跳的梁又南,惊愕得呆傻住的望着态度优闲、表情自然的他,不懂他是如何看穿她的心思。
将她错愕、惊讶的表情尽收眼底的史彬,嘴角泛着一抹诡谲的笑容站起身来,朝发出如震动声响般的传真机走过去。
“我没有读心术,我只是有洞悉人心的能力。”双眸虽迅速的浏览着传真纸中的资讯,但他的声音却带着笑意的朝她解释着。
由于他半侧着身北对着她,以至于她根本就看不清楚表情不变的脸色,认为他在说笑话的她,白了他一眼,思忖了片刻,作不出决定来的她,才半妥协、半犹豫的给了他不确定的答覆。
“我考虑一下。”她有点被说服的陷入沉思中。
看完黑泽刚传来所调查的结果,笑容自嘴角隐去的史彬,突地换上一张严肃冰冷的表情转身看着她。 “你非知应不可!我知道你目前的困境,也知道你过去那件悲惨的事。”森冷的黑眸直盯着她瞧的交彬,明显的看见她倒抽了一口气,及一闪而逝的痛苦眼神, “不过你放心,我东瀛集团行事光明磊落,除非必要,否则绝不会捉住别人的弱点,加以致命的一击。”
狂怒眯起燃起熊熊烈焰的双眸瞪着他,最痛恨被威胁的梁又南,是那种情愿一死也绝不支出东西的人。 “你在威胁、恐吓我?”
“不!我是公平的与你交换条件利益。”瞟了眼气炸得冲动想离开这的粱又南,一副有着百分之百胜算的史彬,有恃无恐的踱步走至碎纸机前,将手中那长达两页的传真纸放了进去。
看着他的举动,心度已有了谱的梁又南,合起摊开的报纸,双脚也自桌上放了下来,一副优雅尊贵如受过高等教育及礼仪的千金小姐,端起眼前冷却的咖啡啜了口,她很识相、很冷静的迎向他冰冷的眸光。
“看来今天我非得交出那两项东西不可,是吗?”她已有了打算,就算他不威胁恐吓她,她一样会以交易的方法,将那两项东西给他的。
毕竟赫赫有名的东瀛集团总裁史彬的为人处事如何,她略有所闻,知道他是个重承诺、讲义气的人,答应她的事,是绝不对不会生变的。
“你很聪明,不过我不是个卑劣的人,我一样会付给你三百万,外加保证你的安全及住宿问题。”既然已达到协议,知道她经济有困难的史彬,立即开出一张三百万的即期支票来。
怔忡的接过他递来的浅蓝色支票,梁又南双眸睁大不敢相信,一度以为自己眼花看错支票上的日期,再仔细眨了下眼看清楚时,她惊呼一声,他居然开今天即可兑现的支票?
三百万!对他而言,或许如九牛一毛那么的不值,但对她来说,已是个令人咋舌的天价了。
“别讶异,别纳闷,从我们交易的此刻起,你无条件的可以长期居住在‘菊’的新居小公寓中,这是附加的利益之一。”瞧出他们之间微妙关系的的史彬,不动声色的提出这个可以解决她困扰的办法来,未料,却引来她激动的一吼。
“ ‘菊’?你是说那个混蛋——王世杰?”一提起将她拖来这,却又丢下她一个人不知跑哪去的王世杰,梁又南肚子就有一把火,直想将他大卸八块。
“没错。”挑了挑双眉,史彬有点许异她居然会一脸对“菊”恨之入骨的表情, “而且同时他也是负责你安全的保镳,直至你认为不需要他为止。”
满腔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的梁又南,满脸布满困惑的瞅着像在算计什么的史彬,总觉得眼神沉阴鸷的他很诡异。
“你认为他会答应吗?”被她赶走无数他带回去不三不四的女人,此时他是气得巴不得她能识相点赶紧离去,哪有可能会答应让她长期同他住在那呢?别作梦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她很有自知之明。
“他不管应也不行。”给了她一眼很肯定的眼神,史彬语气有着保证王世来一定会答应的意味, “因为我是他的主子,他得服从我的命令。”
“哦——”感兴趣的挑眉以对,梁又南唇角不由自主的绽放一抹得意又诡谲的笑容来,见到他保证似的朝她肯定的点了点头后,写一锁码图的方程式,和交出一张软体程式的磁片后,她才怀着好必情自个儿搭计程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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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可以永远居住下来的二十几坪往处,梁又南兴奋的哼着不成调的歌,心情快乐无比的甩着钥匙圈越过客厅正要走进厨房时,突然间,她隐隐约约好像听见一阵很奇怪的声音,似喘息声,又似呐喊声不断自她左侧某个地方传出。
纳闷的停下来仔细再聆听了半晌,确定这娇喘、呐喊是自王世杰房时传出来时,她困惑的蹙起眉头,缓缓的走了过去。
而当她愈走进房间,更加清晰可闻一种属男女之间相拥抱时,才会听得见的肌肤相亲的呢喃、雇舌交缠的喘息,和完全沉浸在性欲中的消魂蚀骨的呻吟声。
“砰!”猛然一打开房门,正在房中作乐的一对男女,因她唐突的打扰而中断的一致转头瞪向杀风景的人。
是王世杰!和一名体态丰腴、妩媚动人的女人,此时由他们全裸的身躯来看,很显然以金钱交易的他们正在享受鱼水之欢。
有点恶心想作呕的梁又南,当场怔促僵硬的愣在房门外不知所措,直到红霞布满她整张尴尬惊愕的小脸时,她才不敢再逗留任何一秒钏的用力甩上房门,转身就走。但迈开步伐走两步,她愈想愈不对劲的再走了回去。
这是混蛋王世杰!实在太可恶了!居然无视于她的存在,随便的将外头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回来乱搞。气死她了!他将她当成了什么?这么不尊重她!
“砰!”房门再度被她用力推开来,制造出如雷响般骇人的巨大无比声音来。
“滚!”像吃了几斤炸药似的,她劈头就拾着那女人要那女人立刻滚离这。
正培养情绪欲继续下去的周筱青,努力的旋展媚功想再撩拨起他的欲火,无奈他一见到冲进来的梁又南时,脸色顿时不变,继而似懊恼的皱起双眉推开她黏挂在他身上的娇躯。此时,表情兴趣缺缺的瞪了她一眼,便点燃一根香烟坐于床头吞云吐雾起来。
头一次见到他这样懊恼的周筱青,凭着女人的第六感,她知道动作为像个男孩般粗鲁不雅的梁又南,跟他之间一定有着不寻常的关系。
“小妹妹,不敲门就进入别人的房间,是很没礼貌的。”纵使气得咬牙切齿想撕裂梁又南那张盛气凌人的俏颜,但尚存—丝理智的周筱青,知道在未弄清楚状况时,最好不宜与她起冲突。
年龄已有二十有五的她,不敢相信长得妖艳的周筱青居然叫她小妹妹?周筱青有这么年轻吗?爬了爬被误认为是小女孩的短俏头发,梁又南笑得甜蜜蜜且诡异的自门外走了进来。
“我知道啊!阿姨!”看着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周筱青,双眼闪着恶作剧光芒的她,唇角泛起一抹诡谲的笑容瞟了眼一直盯着她的王世杰, “可是我不是故意的,我的肚子好饿,又没钱,所以我只好进来找我爸爸——他,要钱了。”
差点被自己口水呛着的周筱青,像是见到鬼似的,双眸顿时睁得比铜铃还大,不敢置信的来回看着他们两个。
“你……你说什么?他……他是你爸爸?”天啊!堂堂“长谷”建设的总经理,居然有了一个……这么大的孩子?
“是啊!阿姨。”露出一个迷死人的笑容,梁又南无视于王世杰直朝地进射而来的怒火,故意装出小女孩般不懂事的表情望着周筱青,“我的名字就叫做——王又南,阿姨你可以叫我小南,因为爹地的十多个女朋友,她们都是这么叫我的。”
“哦!我的天啊!”两眼一翻,周筱青有点承受不了这个事实的打击,赀目欲裂的转头瞪向王世杰, “你该死!
你居然欺骗了我!你已经有了个小孩,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害得我……我……“
充耳未闻周筱青歇斯底里的怒吼声,王世杰温怒的眸光仍未离开梁又南得意的笑脸,既不否认,亦不承认的就任由下床抄起衣物的她,误解的继续辱骂下去。
望着气急败坏快速穿着衣物的周筱青,梁又南知道她真误以为王世杰有了个十五、六岁的女儿,害得她的总经理夫人美梦不仅为之破碎,甚至还白白的浪费她宝贵的青春时间在他身上,所以梁又南并不讶异她会如此气愤。
“阿姨,你也别生气了,至少你不是第一个得知此事而气冲冲离去的人。”梁又南看着裸身子下床迅速穿戴好衣物的周筱青,唇角再度扬起一抹调皮的笑意,仿佛真的是个不懂俗事的天真小女孩般的朝她眨了眨眼, “你应该很庆幸,爹地还刻意隐瞒你这件事实,可见他还满喜欢你臃肿的身躯,你算是第八个气冲冲欲离开这的老女人了。”
原本满腔就怒气腾腾的周筱青,再见到梁又南虽一脸的纯真样,但语气却讥讽得将她妩媚动人的身躯讲成臃肿肥胖时,双眼冒火的地,此刻真有股冲动想宰了他们“父女”俩!
“慢走啊!阿姨,你也别太气愤、太悲哀,或许你不是最后一个得知此事的人。”笑咪咪的正准备目送这第八个被她赶走的女人,梁又南不担忧会被王世杰宰了,还一副嚣张模样得意的睥睨了他一眼。
拾起地上价值数万元的名牌皮包,眼神充满恨意与杀机的瞪了他们一眼后,难掩羞愤的周筱青,才气冲冲的快步离去。
“这样你满意了?”捻熄抽至一毕的香烟,目光冷冽的王世杰坐直身,想知道她为何赶超额这些他带回来女人的动机。
“当然。”望着白色被单因他坐直身,而顺势滑落至腹部的梁又南,一看见他几乎光裸引人遐想的结实身子,双颊如梁上一抹淡淡的嫣红般,令她不自主的装出气愤的白了他一眼,藉以掩饰自己羞赧的不自在。
“不用我再提醒你,你的身分吧?”双眸如鹰集般凌厉的王世杰,此时阴沉的表情,比起狂怒时骇人的脸色要令人胆战心惊。足以可见,他极力隐抑住自己内心沸腾的那股怒不可遏的气愤。
“一个月免费的女佣吗?我没有忘记,不过,情况可能有些改变了,我虽不知道你带回来的那些女人的身分、背景,但我十分厌恶你和她们在我的住处乱搞关系,基于这一点,我相信我还有这么一点权利可以做主的赶走她们。”含意模糊的解释着自己何有这个权利的梁又南,无视于他愤怒的目光,一副俨然是这间小公寓的主人般,高做的扬起下巴回瞪着他。
像是听到天方夜谭似的,失声哂笑的王世杰愣了愣,继而便控制不住的拍着额头,讽刺的仰头狂笑了起来。
“你有何权利?”他倒想听听露出受辱又骄傲神情瞪着他的梁又南的说法。
“我有这个权利!”双眼冒火瞪着他的梁又南,十分气愤的再强调一次,她才不发一言的转身走去房间,当她再回来时,手中已多了一只黄皮纸袋。 “拿去!”她将史彬特地交代她带回来的资料丢给他。
“这是什么?”王世杰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不懂她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膏药。
“你不会自己看吗?”挑了挑双眉,梁又南以眼神示意他快打开纸袋,她双手环胸的退至门的木柜前,唇角不自主的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望着他。
眯起双眸的王世杰,看着她退出他触手可及的范围,隐约的察觉事有蹊跷,再看见她难掩心中得意的唇角,露出一抹诡谲笑容时,他更加肯定黄皮纸袋里装的准不是什么好东西。
缓缓地将冷冽的眸光移至身旁的黄皮纸袋,意外的,里头只装了一张精致典雅的高级用纸,未抽出来时,凭着触感,他觉得这纸很熟悉。
突然间,寒光一闪,眸底掠过一抹诧异的他,猛地抽出那张纸,如揣测般的发现是东瀛集团的专用纸,难怪他会觉得这纸的触感那么滑顺、那么熟悉。
不甚在意的看了下纸上的两行字,顿时,表情不变的他,阴沉凶悍的如头闻到血腥味的怒猩,低咒咆哮了声,倏地反抬起头来怒瞪着她。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何谓无条件的长期居住?又何时我得必须听从你的命令保护你?”脸色铁青至冰冷得可以让烈火冻结的王世杰,怒不可遏的嘶声厉吼了起来。
望着表情凶悍得像想宰人的他,梁又南不知道他会如l此愤怒,有点被吓到的瑟缩了下,继而才鼓起勇气迎向他燃着狂烈怒火的双眸。
“能引起你如此震怒,我想……你应该没漏掉最后一行字吧?这是史彬的命令!”盯着脸在瞬间冻成冰雕,双眸散发出危险烈焰的他,她虽畏惧于他骇人的表情、慑人的眼神,但不知打哪来的一股勇气,她竟还怔仲的愣在原地,看着他怒气腾腾的用力一把扯开床被,光裸着身子大步朝她逼近。
“你这该死的烦人小鬼!我受够你了!现在,我命令你立刻滚离这里!滚出我的公寓!”无法克制心中那股沸腾的怒火,王世杰失控的紧握起拳头乱挥打着,并一副凶神恶煞样的朝她咆哮狂吼着。
梁又南微垂下眼睫,避开他那道满含狂烈怒气和阴狠杀机的视线,害怕他会失去理智宰了她,颤抖的轻咬着下唇,如做错事等候训戒的小孩般,可怜兮兮的低首一动也不敢乱动地站在他面前。
“我……不能离开这里,因为我……”痛苦的闭了下眼睛,她无法告诉他实情,那一段不为人知的事。“史彬答应我,可以让我继续居住在你这,直至……”
没瞧见她痛苦的表情,震怒的王世杰猛然一吼打断她的话,“那好!我问你,你到底做了什么事,为何会被人追杀?”
看他为自己招惹到什么麻烦,就为了那区区一万块的清洁费和保养费,他硬是迫她非得为他免费清理打扫房子一个月,结果呢?才几天的时间而已,他们的地位就互换了,他得听命于她?
教他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菊”,同时亦是一家堂堂建设公司的总经理,去听从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命令,这不啻使他难堪而已,更严重的打击到他的尊严。
追杀!困惑的抬起皱着眉头的小脸,梁又南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好一会儿,见他没耐性的眯起犀利的双眼瞪着她时,她才有所领悟的松了口气。史彬没将她那一段悲惨的事告诉他,仅轻描淡写的说她惹到不该惹的人物,而对方买通杀手欲狙杀索取她的性命。
“我……”难以启齿的她不知该如何说,只是悒郁的望了眼盛怒的他,“如果……似是在生气必须听从我的命令,那么……你毋需如此愤怒,因为你肯暂时让我居住在这,我已经很内疚了,感激都来不及了,我是不会麻烦你得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边,负起我的责任安全,再说,就算我命令你,你也未必服从,不是吗?”
“你……”闻言,怒气霎时冻结在王世杰冰雕的酷脸上眯起纳闷的双眸瞪着她,不知道她又在搞在什么把戏了。
不过,她有自知之明那是最好的,高傲如他,是绝对不可能会听从一个乳臭未干,又比他小了快十八岁的小鬼的命令的。
“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那么——”双颊酡红、表情腼腆的她,微微挪了下几乎被他困在怀中的身子,才不好意思的朝他淡笑一笑,“能不能请你……不要这么靠近我,及……麻烦你穿件衣服好吗?”
卸下覆盖无情冷酷面具的王世杰,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挑了挑桀惊不驯的双眉,低头睨了眼光裸的身子,泛起一抹邪气的微笑,更加的靠近她,将她困在怀中令她刻弹不得。
“这是你第二次不经我同意,硬闯进我的房中,看见我裸露的健美身材。”这么的靠近她,他隐约可闻到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淡淡香水味,及感受得到她忐忑不安的情绪。
很显然的,这个外表作风前卫的小鬼,内心却是保守得很,若是他猜得没错的话,他很可能是她第一个看见的裸男,要不然她不会颤抖、紧张到这种程度。
“你……你想怎么样?”双颊白皙细的肌肤,因羞赧、惊慌而出现玫瑰般红润的梁又南,因他的靠近,心脏紧张得剧烈动了起来。
“公平一点,你也必须脱光光让我瞧瞧。”头发凌乱、表情邪恶的王世杰,眼神肆无忌惮的游走在她迷人的娇躯上。
梁又南看得出他是在捉弄她,瞬间,双眸燃火,怒不可遏的抬起头瞪着笼罩在上方的他,气愤他居然瞧不起她,依旧当她是个十五、六岁的黄毛丫头、乳臭未的小鬼。
“你说的哦?”气得失去理智的她,有点赌气的做势欲脱掉身上的T恤,但双手才将衣服撩至腰际时,一双手劲强大的结实巨掌,便及时的伸手按住她。
“你还当真。”王世杰一副被她打败的模样瞪了她一眼,虽气愤她的举动,但不知为何的,他内心竟有股冲动想要她!
天啊!他又没有恋童症或是其他怪癖,怎么会对一个动作粗鲁、举止不雅,甚至口出秽言的小鬼有着非分之想呢?
难道他真欲求不满,才会饥不择食的,连个小鬼都要?
“当然,为了证明我已经二十五岁了,这不最佳的办法吗?”想甩开他的箝制,未料他双手捉得紧,根本就挣脱不了,只能忿忿的扬高下巴瞪着他。
瞧她那一副极欲说服他,她已是个大人的模样,直教渴望她的王世杰想发噱,“只有心智不成熟,恨不得快点长大的小鬼,才会说自己是个……”
“我不是小鬼了!”一听到他讥诮她的称呼,梁又南气得全身颤抖的打断他的话,“我已经二十五岁了!要我怎么说,你才肯相信我的话呢于”
望着她困愤怒而更加显得明亮璀璨的黑眸,王世杰面无表情的看她好半晌,才松手放开她,“你想证明什么?”
“我一一”被问得哑口无言的梁又南,顿时尴尬的恨不得有个地洞,能让她钻进去不要出来见人算:了,实在羞死人了。
扪心自问,她到底想向他证明什么?为什么会那么在割他将她当成十五、六岁的小鬼,又为什么三番两次的赶轰走那些与他燕好的女人呢?
这么在意他的看法,这么不喜欢他拥抱那些女人,原因或许是她在嫉妒、在气愤,而让她失控的做出这些莫名其妙,的举动来,很可能她已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只是她没察觉到罢了。
“没有。”无所谓一耸肩,表情佯装出若无其事样的她,强忍住心中那股波涛汹涌的情绪,才展颜的朝他不淡然一笑,“我肚子饿了。”
不相信她说辞的王世杰,只是眯起泛着睿智光芒的双眸,若有所思的瞪着她,直到她喊饿为止。
“等我十分钟。”王世杰发现到她有张惊为天人的美貌,微愣之下,才又恢复一贯对她的冷漠表情往浴室走了去。
呆愣的望着他光裸的做人结实身体,梁又南双颊不禁又为之一阵酡红臊热,想到不可思议的竟能与未着任何衣物的他,互瞪怒吼了近半个小时,她的脸顿时红得像粒熟透的苹果般,难掩激动又兴奋的心情,不敢再滞留在充满他独特男人气息的房间中,转身便冲了出去。
而至于在浴室冲着冷水澡的王世杰,情绪则复杂得不是冷静的他所能理清的。对于她——梁又南,他似乎隐约感受得到,他们之间存在着一道不寻常的关系,但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依然当她是个未长大的小鬼般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