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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住金龟婿 第七章

  直至尹离去数天后,任汀滢仍不能相信他竟然不爱她。

  她这么一个人见人爱的任家大小姐,多少男人想得到她眷顾的眼神都还得不到,而他:她甚至愿意献身给他,他竟然还弃如敝展?

  「坏蛮子、臭蛮子,死在路边没人问的烂蛮子!」

  任汀滢在后花园里怒气腾腾的拿着绣花针,猛射被挂在树上的镖靶--鹰的画像。

  小瑶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火冒三丈的小姐。

  除了任汀滢和鹰,当然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让任家大小姐气成这副德性,不明所以的小瑶除了心疼画中俊俏的脸孔被射成麻花外,也不敢多加发表意见。

  任汀滢不敢向小瑶哭诉自己的委屈,只能兀自生着闷气。开玩笑,这怎么能说?说出去她的名声不就全毁了!

  人家不要她已经够惨了,万一还落得声名狼藉,那不是要逼她去跳海?

  咻!她再补一针钉在他迷人得讨厌的唇上,眼眶又开始雾花了。

  他怎么可能不爱她?任汀滢再一次的自问。

  虽然对爱情她仍处于青涩阶段,但人家不都说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她直觉的认为他有着同她一般的心意……可是他怎么能说不爱她,还那么无情的伤了她的心?

  不对,这当中必有问题!

  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会让他如仳的忽冷忽热,甚至相她于千里之外。

  邵芯儿:他的亲娘!

  她忆起每当提到这个名字时,他的神情是那么的凝重而且暗含恨意……难道他的抗拒和他娘的事情有关?

  而她,或是任家,又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连?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当中肯定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自己这么不明不白的遭他唾弃,教任汀滢说什么都不能甘心,她发誓非要将整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但是,家中的生计依旧是很难的,却因为任汀滢的心碎而被遗忘的。

  就在任汀滢还沉溺在羞愤、恼怒、不甘心的伤心之时,陶总管竟然不识相的再度硬着头皮来找她,讨她腕上的翡翠镯子。

  「呃……小姐,我想先借你的镯子去典当一些银子。」陶总管站在任汀滢身后支支吾吾的说着。

  这几天大小姐的心情非常不好,这是任府上下都知道的,要不是有一个可以拯救任家的大好机会,他老人家也不敢在这时候来找任大小姐,谁知道她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将他老人家给当成了靶子?

  「为什么?」任汀*揩去眼角的泪花,瞪着陶总管,几乎想要连声哀嚎。

  她就知道自已今年肯定遭达流年大凶,要不问题怎么会一个接一个不断的来?看来她连想花个几天哀悼自己的没人要都不行了。

  「之前你不是才将铁老三换了五百两银子,怎么这么快就不够用了?」

  「小姐,五百两是可以暂时维持我们一段时间的生计,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不想些法子赚钱,光靠这五百两是不行的。」

  「过去在商行里有个跟我交情不错的朋友,愿意和我合作经营商行,只要有商行的营生,我们就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了。但我们总得出一些本钱……」

  「本………那要多少才够?」

  「少说也要个五、六千两吧。」陶总管顿了顿又说:「现在府里上下的物品,只有小姐的翡翠镯子值这个价,小姐先借给老陶拿去换银子,老陶有信心,一定很快就能帮小姐赎回这只镯子。」

  「五、六千两……」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虽然任汀滢不懂经商,但有个忠心为主的陶总管在,她相信绝对是万无一失,只是……

  「难道除了典当镯子,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任汀滢看了看腕上的镯子,实在是舍不得让它离开自己。

  「有啊,抓到狂鹰就有了!」小瑶在旁插着嘴。

  对啊!真是一语提醒梦中人,任汀*这几天只顾着哀悼尹不要她,却忘了他还给了她狂鹰的消息。

  「没错,我抓到狂鹰就有了。」任汀滢的眼睛霎时闪闪发亮了起来。

  「小姐,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这太危险了!」见到任汀滢兴致勃勃的模样,小瑶慌忙的摇着手。「更何况要抓个没人知道长相、又不知身处何地的狂鹰,简直比大海捞针还难啊!」

  「是啊,小姐,这个主意你千万别打,谁知道何时才能找到狂鹰,我们所剩的银子是撑不到那时候的。」陶总管也急忙加人劝说。

  「别人当然找不着,但是……」任汀滢自信满满的对他们露出个浅浅微笑,「我知道狂鹰躲在哪里,」

  「啊?」陶总管和小瑶两人愕然相对,[  这怎么可能?」

  [  这个你们就不用操心,我明天就想法子去抓狂鹰,万一真抓不到,再拿翡翠镯子去典当也还来得及。」任汀滢纤手一甩,五支绣花针在画像的眉上一字排开。

  谁说她的功夫只能用来唬人?正中目标的俐落手法,让她脸上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在心中计画着,待她将狂鹰捉到后,将五千两的赏银交给陶总管去处理;而后,她就可以没有后顾之虑的去查清楚,有关邵芯儿和任家之间的关系。

  她一定要找出让尹不敢要她的原因,他欠她一个解释,也欠她一份情!

  如果事实证明他心头的秘密和她无关,她保证要给他好看!


  好不容易摆脱了陶总管的监视,任汀滢一身黑色劲装往城外西边树林疾奔而去。

  陶总管老是怕她一个女孩子家只身前去会有危险,说什么都不让她去找狂鹰,还盯紧她,在她耳边直唠叨着要知道狂鹰的所在之处。

  陶总管想套出狂鹰的藏匿处,让她失去做个「神勇女侠」的大好机会?

  哼,她才不会说呢!

  她有一身功夫,怎么可能会有危险?

  更何况对于如何捉拿狂鹰,她已经拟定了一套完美的计画。

  第一招,趁狂鹰睡着时,直接一掌打得他醒不过来,教他擒于不知不觉之中。

  第二招,万一他还没睡,那她就祭出她的独门暗器-绣花针,招呼狂鹰的命门要穴,教他被制得、心服口服。

  第三招,倘若教他闪躲过暗器,没关系,她还准备了石灰粉!只要一把撒向他的眼,一只盲鹰还能不乖乖就缚吗?

  有了以上这么齐全的计策,任汀滢对于抓到狂鹰,可说有着满满的自信。

  她带着愉快又兴奋的心情,在树林里寻找着狂鹰可能的落脚处。

  可是打从她进入城西的树林后,一路上并没有看见任何房子,也没有看见任何可能躲人的地方-她不禁开始怀疑尹是不是在骗她。

  整个树林里放眼望去除了林木还是林木,根本不像是有人烟的地方,她在林子里打转了许久,最后终于在一处林木特别茂密的高矮树丛里,找到一间看似农舍的小屋子。

  「呼,原来在这里!」她拨开树丛看了看没有任何灯光透出的农舍,嘴上轻蔑的嘀咕着:「什么狂鹰嘛,还不是得像只老鼠般的躲在这种见不得人的鸟地方,连灯火都不敢点一盏。」

  她轻轻的靠近门边,想由窗外探视一下屋内的情况,但这间农舍的窗子全让木板给封住了,一点点也看不进屋内去。

  [哇!封得这么密,不怕闷死在里面啊?」任汀滢在心里头咋舌,这个狂鹰肯定非常、非常的怕死!

  抬头看看月已西落,夜已经十分深了,狂鹰应该是睡了吧?

  现在的问题只是-她要如何进入这间屋子呢?

  她小心翼翼、一点点的推着门,没想到这农舍的门竟然没有上锁。

  呵,她不是太好运了,就是狂鹰是个没大脑的白痴!

  夜晚也不知将门上锁,干脆打开大门欢迎人家来抓他算了!

  等一等!

  任汀滢忽然想到,一个叱咤南海的海盗头子不可能这么没戒心才是,会不会是里面根本没人,她根本就是找错地方了?还是这是他故意设下的空城计?

  正当她还在犹豫着该不该进去时,突然被人一把给拉进了门,就在同时,她身后的门也砰的一声关上,让她整个人完全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哇!有危险!

  她摆出一个防备动作,在这全然的黑暗中,开始想着该用哪个招数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第一招……呃,乌漆抹黑的,她什么也看不见,要朝哪儿打啊?

  第二招……呃,同样是乌漆抹黑的,谁知道她的绣花针该射向哪?

  第三招……呃,也是同样的无济于事:….

  怎么她事先就没设想到会陷入这漆黑一片的情况中?

  呃?第四招出现了,但出手的人不是她。

  在任汀滢还在想着如何应变时,她的双手就猛然的被人给捆绑了起来。

  再多的招式,都比不上这--该死的「糟」!

  「啊-放开我!你是什么人?」她挣扎喊叫着,但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只觉得身子突然腾空,双脚就离了地。

  她竟被人直抓起来向前抛了去!!

  「哇--哎呀!」

  身子突然一坠,她感到自己被重重的丢在软软的床榻上。

  「痛……」床榻虽软,但她还是被摔得七荤八素,痛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啊-你就是狂鹰对不对……快放开我!」

  任汀滢狼狈的挣扎着,她是来抓狂鹰的,想不到连狂鹰长什么样子都没看到,倒先教他给抓住了。

  她开始后悔对自己的本事太过自信,没听陶总管的劝告,就这么只身闯入了这个险境。

  这会儿,夜黑风高又身处于鸟不下蛋的荒郊之地,还有谁能救得了她,

  鹰.比莱斯以他像鹰一般的夜视力,一脸寒霜的盯着在床上无助挣动任汀滢,他知道她看不见他,当然更不会知道他就是尹,而尹就是她想要抓的狂鹰。

  这该死的丫头,竟然真的那么不自量力的想来抓他?

  这些天来,他躲在这问杨青杉早就为他安排好的屋子里,试图将她迷人的影子自脑中驱逐,试图不去感觉她留在唇间、手、心、身上的点点柔软和芳香。

  尤其是在昨天得到了消息,整个广州城竟然几乎没有人知道三十年前的那件事,只有少数几个老人家知道有个企图侵略的蛮干,死后得到曝尸荒野的报应。

  曝尸荒野?  

  全拜任沧海所赐,他那未曾谋面的亲爹惨遭诬陷、客死异乡,连他这个做儿子的想见遗骨的机会都没有,这种不共戴天之仇,教他如何能放过任汀滢?

  他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己的目的、一次又一次的重堆自己怨恨的心情,他告诉自己一定不能放过任家的每一个人,包括任汀滢在内!

  然而、心中不愿对她有所报复的声音,也时时刻刻的在他脑中和他的怨恨相抗衡,那个声音一直在提醒着他:任汀*是无辜的。

  为了不让自己在这两种矛盾的思绪中疯掉,他不久前才下了个决定,只要任汀滢不再出现在他面前,他可以当任家没有这个人存在,可以放她和任家的几个老弱残兵自生自灭。

  而她……该死的还是来了,

  男为奴、女为娼-是她逼他完成自己的复仇,那就不能怪他对她残忍!

  看着她包裹在黑色劲装下的珍珑身材,一把不知是怒火还是欲火直窜上他的脑门。

  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敢穿成这德性来找他,天知道他想要她想得快发狂了!

  就算不为了仇恨,光凭她这副打扮引发了他极力克制的欲火,就注定她难以[  完整」的走出这个门。

  他狠狠的一把扯裂她的衣服,拒绝让自己看到她惊恐害怕的眼神,他不会再让她有机会软化他的心,而再度忘记自己的仇恨、再度放过她。

  她--不再有机会逃过他的复仇之网了!

  「啊!住手……该死的狂鹰,快放开我!」

  任汀滢在黑暗中害怕的惊叫着,她努力的睁大眼,想自黑暗中辨清狂鹰的样貌,但却只能看到一个隐约而模糊的身影。

  感觉到身上的衣服全被扯落,而胸前被狂鹰毫不留情的用力抓扯着,任汀滢痛得流下泪水来。

  更教她害怕恐惧的是,狂鹰准备侵犯她的意图是那么的明显--

  那怎么可以?她不要让他碰啊!除了尹,她不要让任河一个男人碰她啊!

  「尹……」想起他,任汀滢无助的哭喊着他的名字,多希望他能突然出现在她眼前,救她脱离狂鹰的魔掌之中。

  该死!她这一叫,让鹰的心差点又软了一大半。

  鹰.比莱斯!别忘了你的亲爹曝尸荒野是拜谁人所赐的!

  仇恨让他提醒着自己,驱动着他忿忿的随手抓了件衣物,毫不怜惜的往她嘴里塞,他不能再听到任何足以软化他的声音自她口中传出。

  「唔……唔……」被堵住口的任汀滢再也发不出任何抗议了。

  她听到狂鹰褪去衣物的悉数声,急得挣动裸白的双腿,仅存着一丝丝希望:或许她这一踢,能将狂鹰给踢昏了也说不定。

  但他却接住了她修长的双腿,顺势将双腿板开,高举在他的肩头之上,让她以极羞耻的姿势对着他。

  「唔--」

  一个炙热而坚硬的物体,硬生生的强挤入她双腿间干涩的秘境,撕裂的剧痛让她几乎晕了过去。

  她无助的流着泪,拚命的摇着头,彷佛如此就能摆脱来自下身的痛楚,咿唔之声也变成了痛苦的呜咽。

  「可恶!」鹰低吼了一声,退出他只进入少许的亢奋。

  他可以不去看她无助的眼神,但却无法不听她痛苦控诉的呜咽,这一声声的轻泣低呜,一阵阵的抽打着他的心头,让他无法做到以最残酷的方式占有她。

  就着他稍显迟疑的当下,汀滢一双玉腿更是疯狂的踢动,让她在黑暗中仍显得白皙的身子,绽放炫着慑人心魂的波光。

  为了不让自己死于对她的欲望之中,鹰再也无法去思虑她的呜咽。

  他自口中沾了些许唾沫,湿润着她双腿间的秘境,以减缓她承受他欲望之源的痛楚,而直入她的深处。

  「唔--」

  更剧烈的痛楚撕裂着她,但她除了哭泣和呜咽之外,却无力抗拒加诸于她身上的伤害,只能任凭她身上的男人,带给她永无止尽的痛。

  可是当身上的痛楚逐渐被一阵阵酥心迷醉的冲击所取代,任汀滢发现自己的呜咽竟然变成了喘息和呻吟。

  她竟然为了这耻辱的侵犯而感到悸动,除了尹,她怎么可以对别的男人而感到难以忍受的火热?

  难道自己真的有放浪的本性,只要有男人碰她,哪怕不是她所爱的男人,都能让她忍不住的想要得到更多的满足?

  她痛苦的感到自己的身体背叛她的理智,扭动着身子迎向狂鹰在她深处的律动-痛苦的听着自己欢愉的呻吟,不知羞耻的一阵阵自她口中逸出。

  她悲哀而绝望的汨流着泪水,如果可能,她宁愿现在立即死去,也不要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浪荡的女人!

  挟带着一股征服快意,鹰冷笑着抬眼望着任汀滢因欲火高涨而纠结的眉心,愕然的捕捉到她眼底那抹痛不欲生的绝望。

  可恶!他不该望入她眼底的。

  那饱含绝望的水漾眼眸,正狠狠的揪刺着他的心,让他完全无力招架。

  他以更猛烈的冲刺试图掩盖心头的揪痛,直至所有的精力全注入了她体内的最深处。

  「唔!」在一声的呻吟激狂自她喉中发出后,她的身子便虚软得一动也不动。

  鹰知道身下的她经不住这激烈的男欢女爱,已然昏厥了过去。

  疼惜怜爱瞬间取代了仇恨,他拿去塞于她口中的衣服,轻拥着她虚软无力的身子,点点星吻落在她满是泪水的脸颊上。

  他重重的伤了她,却像是更重的伤了由自己!

  她雪白凝肌上有着让他粗暴蹂躏的痕迹,每一个伤痕都要比打在他身上更让他痛。

  看着她那被衣物硬塞伤的肿胀红唇,他回想起这张小口曾款款细诉着爱他……他还有机会听到这醉人的诉情吗?

  多想再听她说一声爱他…….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情?他不是不要女人说爱,但为何他会想再听她说一次爱他?

  鹰突然只想放声狂笑,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的自作自受。

  当他重重的伤害了自己最爱的女人后,才发现自己心中的爱,除了狂笑,他还能怎么做?

  「对不起……汀滢……对不起……」

  他喃喃的对着昏厥的任汀滢细诉他、心中的歉意,无奈对她的伤害已经造成了,怨只能怨他们错生偏仇家。

  难道对她的爱意和歉意,一辈子只能放在他的心中,成为永远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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