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力撑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竟是……
“啊!”她尖喊了声,眼睛圆瞪。
“鬼叫什么?女人就是这么无聊的动物!”
“你!”她急喘,这个有着一身肌肉的可怕男人刚刚对她做了什么?!
他竟然对她又捏又打又追的!她不认识他呀,他为什么要欺负她?
“别一副被强暴的模样好不好?”真是他妈的烦!他不过是想把她弄醒,他干么两眼泪汪汪的瞅着他?害他心跳快了一拍!
咦!这个小女人的眼神好像受到惊吓的小白兔,瞧着瞧着,暴龙不知不觉地就欺身下去了。
“啊!”童善善被他吓坏了,泪珠子一串又一串的滴滚出来。
浓眉一横,他恶狠狠地警告在他身下的小女孩,“你给我闭嘴!不准再乱喊乱叫。”
被他吓坏的童善善慌慌忙忙地猛点头。这个男人和她所认识的叶傲书、叶傲文完全是两个样,他不但不温柔体贴,而且还没有教养。
最可怕的是欺压在她身上的他浑身上下都是紧绷的阳刚气息,令她昏昏乱乱的一颗心怦怦地直跳。
看着他那如刀刻冰削的恶脸愈逼愈近,童善善强烈地感觉到从他嘴里所呵出的热气,这个无礼的男人想要一亲芳泽?!
噢不!她童善善的初吻才不要被他强夺!
“你不要乱来!我会跟你拼命的!”水眸里含着深深的恐惧,可是为了捍卫她的清白,她要用尽最大的勇气和他对抗。
“乱来?我可没有兴趣对一颗小青葱乱来。”
这个大块头语气里毫不掩饰的轻薄把她惹恼了,不及细思,童善善紧握的双手就往他胸口上槌去。
“噢。”天呀,他的肉又厚又硬,疼死她了。
“哈哈哈。”不自量力的小女人居然敢对他动手,也不称称她自个的斤两,真是他妈的有够蠢!
“不可以笑!”一股夹杂着羞恼的气愤使童善善的眼泪禁不住又滚滚的掉落。
“喂!”暴龙想大声喝令,又怕水做的她哭个不停。
女人在他面前从来只有乖乖安静的份,没人像她,竟然有天大的胆量槌他却又动不动就猛掉眼泪。
一时之间他也着实慌了,哭成这样,好像他真的要强暴她似的,无计可施之下暴龙用食指、中指和大拇指将她的嘴唇按压住。
“你再这样可怜兮兮的乱哭一通我就把你的衣服给剥了。”
暴龙与生俱来的阳刚味和火力十足的致命威胁使童善善瑟缩了一下。
“你放开我。”她闷着声音说。
凶怒地狠瞪她一眼后他才放开手,可是他的身体依然贴着她。
“你别……”童善善恨恨地咬牙切齿道:“别一直压在我身上!”这个没教养的臭男人不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吗?她的豆腐都被他吃光光了!
“跟我发火?搞清楚点,我是你的救命恩公,如果没有我这个倒霉鬼你早就躺在大海里一命呜呼了!”
“你是我的救命恩公?”他在胡扯什么呀?
“你尽管安一百个心,我不会要你知恩图报。”他可没兴致染指她的冰清玉洁。
但看身下的小女孩居然一脸的茫然,暴龙的神色也不禁严厉起来。
“可别告诉我你失去记忆,所以忘记发生什么事,更别告诉我你连你自己姓啥名啥都忘得一干二净。”
他不会让她成为他一辈子的负担,如果她真的失忆他会毫不留情地把她甩掉!
气坏了的暴龙一把抓起他身下的童善善,他的力道极强,完全不顾虑可能弄伤她。
将童善善押到船舱口的大玻璃窗前,他残酷地怒笑,“你被人弄昏,而且毁了容再丢下海,是我这个大恩人把你扛回来的,瞧瞧你自己,根本就是个丑八怪!”
“丑八……怪……”她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原本如婴儿似的娇嫩肌肤已变成粗糙恶心的大片伤疤。
“你知道你现在的丑样子有多么的恐怖吗?我对你还会有“胃口”吗?除非我疯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丑八怪……她变成了丑八怪……
全身的力气仿佛一下抽个精光,童善善再也支持不住,整个人软倒下去。
就在她跌倒在地的一刹那,暴龙火速地将她揽入自己宽大的怀抱中。
“不过是毁容而已又不是天塌下来,就算天塌下来也有大个子顶着,你可别又给我乱掉眼泪,我最看不惯哭哭啼啼的女人。”暴龙不耐地说着,抱着她不禁心想,她的身体怎么这么的柔软?好像没有骨头似的,抱起来还挺舒服的。
童善善久久不发一语,只是微微轻颤,任凭他将她紧紧抱住。
“变成丑八怪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顶多你不要嫁人就好了。不过你现在的模样说实在的还真的没有男人想娶你做老婆。”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他怎么感觉自己舍不得放开她柔软的身子?好像抱着抱着就上了瘾,是不是中了邪魅?暴龙不禁狠狠地蹙紧眉头。
“你知不知道你是天底下最讨人厌的坏男人!”童善善忽然抬起水汪汪的星眸,里头一小簇的怨恨火花正蘸熊燃烧着。
接着她小嘴一张,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他的左脸颊上用力一咬。
“啊!”暴龙低呼一声。
这个不知好歹的丑女人竟然咬他?!打从小就练拳习武的他拥有一身铜墙铁壁般的扎实肌肉,就算十个粗汉和他对打也是胜券在握,但是这个来阴的小女孩竟然咬他的脸?!
是可忍孰不可忍,暴龙一把将她拎起,准备教训童善善的无知。
“暴龙!”伴随声音到来的是鹰枭一个攻势凌厉的手刀。
“滚开!”怒潮汹涌的暴龙雷声狂吼。
“你气疯了啊?你不是不知道你自己的力气有多强,则说是女人,即使是练过武的男人都未必挨得住。”
“我要把她劈了!”
暴龙捉过鹰枭护在身后的童善善,然而侠士心肠的鹰枭不容许手无缚鸡之力的童善善惨遭暴龙的暴力相向,于是他施展一个漂亮的擒拿手。
而同是练家子的暴龙不干示弱的也耍了一记勾拳回敬,就这样震天盟的两大掌堂由船舱打到船板上,展开一场激烈的打斗,直到两支小锐针分别刺中鹰枭和暴龙的右手腕。
“犀狠!”两人齐呼出声,出手的是震天盟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掌堂。
只见犀狼的唇边勾至朵冷绝的浅笑,他的眸底隐匿了一丝杀机,“你们两个就为了这小娃儿在闹意气,是不?”
“暴龙要把她劈了。”鹰枭是最看不得弱女子受欺了。女人是要用来疼的,怎么可以拳打脚踢呢?
“她是我扛回来的,我要劈了她干你屁事,”咬牙切齿的暴龙双手握成拳,指关节正喀喀作响。
“你为什么要劈了她?”听见打斗声赶上船一探究竟的红鹤,一脸兴味的逼问。
“我,呃,她……”暴龙发窘了。他手下可是有好几百个兄弟听他使唤,他这一个狠角色的男子汉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给咬了实在是不光彩、很没面子……
“咦,你的左脸怎么被咬了一大口子啊?还有齿痕耶。哦,我晓得了,原来是她冒犯了你,所以你要把人家给劈碎,对不对?”
挺好玩!暴龙是她红鹤所见过最粗野、最凶巴巴的男人,那个一脸是伤的小女孩哪来的胆量敢在老虎嘴上拔毛?
鹰枭怔了半晌后,开口道:“她咬你的脸啊?”
“你这个多情公子不是要英雄救美吗?”暴龙的脸孔整个阴黯下来,他的胸膛上上下下起伏得非常厉害,因为他恼羞成怒得好想把人拆了!
“既然她胆敢咬你,干脆把她剁碎你也就不必恼气了。”犀狼的眸里、唇边都是笑意,云淡风轻的口气好像谈论的是今天天气好不好一类的小事,使得在场的三人全打起冷哆嗦来。
“暴龙,她是你扛回来的麻烦,就由你亲自解决这个麻烦。”犀狼直接下达死亡命令。
“暴龙,不要。”红鹤拼命摆动小手,然而她只敢轻轻出声,因她惧怕犀狼的阴柔俊美之下的冷血性情。
“要杀就杀,反正我的命是你救的!”一直沉默不语的童善善,忽然像头小野兽似的冲上前去,昂起小脸怒瞪比她高大许多的暴龙。
“你!”暴龙猛力按住她的双肩,那力道即使是练过武的大男人也可能痛苦到跪地求饶。
可是她没有,她咬牙忍住几乎被撕碎的巨大疼痛,眼睛却不争气的溢满泪水。
“你是最坏、最可恶、最无耻、最讨人厌的臭男人,您只会欺负我。”用尽最大的力气,童善善虚弱地吐出连串激怒他的指控。
这个差点在人间蒸发掉的小女孩不但不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真是快把他气昏了!
他是以暴制暴、以战制战的信仰者。
举起右手,他要一掌击死不知好歹的倔强女人。
然而昏迷两天,尚未进食,加上容颜被毁严重打击的童善善,整个身子突地软倒在他怀中。
“喂?”她是不是被他吓得晕过去了?暴龙用力拍打她的脸颊,又用力摇晃她的身体。
“暴龙你太粗鲁了,你这样会把她弄伤的。”红鹤赶紧跑过来制止暴龙的疯狂举动。
“鬼医人呢?鬼医、鬼医!”暴龙一把抱起纤盈的小人儿冲进船舱内。
“他这是做什么?刚才要把人劈碎的不是他吗?怎么忽然又急得火烧屁股?”鹰枭满头雾水的摸不着头绪。
“他为了要劈碎那个小女孩还和你这个换帖的兄弟大打出手。”鬼灵精的红鹤也是一脸的匪夷所思。
于是鹰枭和红鹤的两颗大小头颅又紧紧贴靠,一块研究暴龙为何反复无常的奇特举止。
“你们两个研究完了就到电脑室来,我有任务交代。”犀狼丢下两句没有温度的话之后便飘然离开。
两颗紧紧贴靠的大小头颅同一时间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着他们抽丝剥茧的研究探讨。
当夜
倒抽一口冷空气的红鹤瞪大她的翦翦水瞳,一脸不可思议地娇嚷着,“这太夸张了吧!她醒来那么久你居然还不知道她是谁?”
“她姓啥名啥干我屁事啊!”暴龙只希望趁早甩掉她这老是惹他一肚子气的麻烦精。
“那么你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被丢下大海喽?”
暴龙粗嗄地低吼,“我应该知道吗?”
“可是她是你扛回来的呀。”暴龙是不是被那个小女孩气得变笨了?
“她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暴龙非常非常非常的不耐烦。
他的怒气像一支利箭射向一旁悠哉的鬼医阴孟云,“你最好再给那个凶巴巴的麻烦精打一剂镇静剂,免得她又使泼耍悍!”
对于麻烦精的小拳头他是没啥感觉,不过她老是瞪着憎恨的眼神直瞅住他瞧,令他很不愉快!
她好像把他当成世界第一等的大恶棍……真是他妈的见鬼了,他干么因为她的憎恶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望着天上挂着的满月,暴龙觉得自己好衰,黑帮出身的他居然平白无故的救了一个和他没啥关系的女孩,而且还是个不能够立刻甩掉的丑女孩,最要命的是他居然狠不下心来劈碎她。
虎虎生风的他猛地站起身,眉眼之间尽是凝重的肃杀戾气。
“我这就去解决她……”浓眉曲拢出小山峰的样子,暴龙带着烦闷的情绪大踏步走向船舱内。
“他的‘解决’是什么意思?”红鹤呆瞪着暴龙高大壮硕的硬汉背影问。
“暴龙可能是思春了,他的‘解决’大概就是要和他的小麻烦……那个那个……”平日端着斯文气质的鹰枭忽然眨眨迷人的眼睫,一脸暧昧的异色。
“‘那个那个’是什么?你指的是‘色色的事’吗?”
“咳!”阴孟云出声制止红鹤和鹰枭两人之间春色无限的对话。
“拜托,鬼医,你可是解剖过无数死人尸体的大神医,干么这么害臊?我是女生我都敢侃侃而谈了,你居然不好意思听呀?男女之间就是这么一回事嘛,鱼水之欢可是很健康、很自然的两性相吸哦,否则盖棉被纯聊天多无聊。”
“你说得头头是道,难道你已经破身了?”鹰枭很是感兴趣的把俊脸凑过去。
“天机不可泄漏,我是不是处女你可管不着。”
“说得也是。”鹰枭颇为认同地微笑颔首,“那是你将来的枕边人应该关心的事。”
“关心?”红鹤的食指不客气地戳着鹰枭的风流尖,不屑地哼声道:“为什么男人可以享受床上的快乐女人却不可以?男人可以拥有一大票的情人女人就必须痴情到底?又为什么男人自己不是处男却要求他的女人必须是处女之身?”
“乖,别激动,我从来不要求我的女朋友们的身上一定要留着那一层阻碍的薄膜。”鹰枭安抚着她。
“因为你和好多好多的女人有染,而且花花公子必须是只有欲没有爱的雄性动物。”红鹤一边挖苦风流而不下流的鹰枭,一边笑得好开心。
“真是受不了你们两个限制级的人类。”阴孟云不想再污染自己的耳朵,他索性往远远一旁的吊床上摔去,并且闭上眼睛小寐一下。
船舱的小房间内此时正弥漫一股僵绝,足以使人窒息的冷空气。
“我为什么要把我的名字告诉你?”
“说。”
“我偏不说,怎样?”她就是一副无畏无惧的骄傲,她童善善原本就不是弱不禁风,爱哭爱发愁的女孩,如果不是乍见可怕的他,如果不是身处于陌生无助的环境,她才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柔弱懦怕的样子。
“如果你不说我就叫鬼医别管你的伤,让你当一辈子的丑八怪。”
“你敢!”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种可耻到令人作呕的大无赖?
“你试试看,看我敢不敢。”暴龙一屁股坐在床边,惹得童善善轻呼连连。
“你不要脸!别坐我的床啦。”她动手想推开他,无奈的是体力尚未完全恢复的她根本推不动他一分半毫。
“你的床?”暴龙忍不住哈哈大笑。“小丑八怪,你搞不清楚状况,风暴号是我暴龙一个人所有,所以这张床也应该是我的。”
他突然跨坐在她身上,以骑士之姿高高在上的笑看面颊被涂满草药的她。
“其实你也应该算是我的所有物,只是我暂时没有兴趣把我的精力浪费在你这个超级丑女的身上。”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几乎快要气哭了。哪有人无耻成这般德行,她的清白都被他弄脏了。
“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我是黑帮出身,有案底的大坏人。”
“你是……”天!她当然晓得一脸凶相的他绝对不是好人,可是她怎样也想不到他是黑帮的人!
“我是震天盟的五大掌堂之一的暴龙。”他骄傲地宣布着。
“震天盟?!就是那个很有钱、名气很大的大帮派?!”她遇到的竟然是跟她的世界完全两极化的黑社会?!她的身子不禁害怕地微微颤抖。
“震天盟不但很有钱,而且很残忍、很没有人性。”她最好乖乖任他摆布,不要再让他发火了。
摆出最凶残的狠样,暴龙得意地笑道:“小丑八怪,你现在可是任我爱杀爱剐的可怜蛋,我随时可以吃了你。”
童善善绝对不敢怀疑他这大恶人的威胁,而既然上了贼船难以脱身,她只好委屈一点先让他得意一下好了,免得他兽性大发。
她依顺地点点头,并且表现出臣服于他的乖宝宝样子。
“很好。我问你的话你要老老实实回答,否则我可是会把你的身体打得跟你的脸一样伤痕累累。”
好男不欺女的道理大恶人一定不知道,哼,总有一天她要让他见识一下她童家千金小姐的厉害不可,她不会一直处于低下卑微的受欺角色。
“说,你姓啥名啥?”他问。
“我叫童善善。”她只有把恼恨的情绪强压下。
“童、善、善。”暴龙缓慢地重复一次她的名字。很奇怪的是这名字怎么让他觉得很可爱?
“你几岁?”他用凶巴巴的口气凶她。
“刚满十七。”
“哇噻!你连投票权都还没有啊!”她原来是这么小不隆咚的小女生。
想着想着,暴龙的大手忽然往她的胸上摸去。
“你做什么?你不能对我胡来!”童善善的呼吸急促得像是喘不过气来。
暴龙可不理会她的无助恐惧,他的大手继续在那小团的肉脯上抚摸揉搓。
“大惊小怪的娘们,我只是测量一下你的发育好不好。不过很可惜,你的发育实在是使人难受。”话是这么说啦,但是他怎么舍不得放手咧?最莫名其妙的是他居然渴望吻吻她的小椒乳……
妈的,不过是两团软软绵绵的肉球嘛!
“像你这种没啥肉味的女人我一点也不想沾,你紧张什么。”
天知道他多想把她的衣服撕开……思及此的暴龙立刻回神,毁了毁了,他好像中了邪!
童善善屏住呼吸,不敢乱动。他看起来似乎又要怒火狂飙。
隐忍住蠢动的情欲,暴龙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他声嘶野吼的恨恨盯住她,“我绝不会动你的,小丑八怪!”
时间慢慢流逝,过了好久之后,暴龙的脸色总算恢复正常。
“你是被哪个坏蛋毒害的?”他像问犯人似的恶声逼供。
“我不晓得。”噢,他能不能不要跨在她腰间呀?
“不晓得?你居然不晓得你的仇人是谁?”暴龙龇牙咧嘴的送她一个可怖的嘴脸看。
她不但年纪小,脑容量也小,如果有人犯到他暴龙的头上,嘿嘿,他不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还会免费送对方一个叫做“痛不欲生”的大礼物。
见到他凶恶模样的童善善立刻努力回想,好半晌,她徒劳无功地摇了摇头,“我只记得当时我原本是要到后花园摘水果,可是一阵剧痛之后我就失去任何意识了。”
当她醒来的第一眼就是瞧见猛狠的他一下子打她、一下子捏她,仿佛他跟她有仇似的。想到这,她忍不住噘嘴瞪眼地控诉他先前对她的暴力行为。
对于她的懦弱抗议暴龙完全是视若无睹,懒得温柔安慰,只道:“把你击昏、毁容,以及丢你下海的应该是你熟识的人。”
“不可能的!”童善善毫不犹豫地坚定驳斥,“我没有和人结怨。”除了眼前的他是个例外,她跟他的仇是结定了。
“难不成是小偷啊?你有够蠢呆!如果是没有深仇大恨、不相干的陌生人他只要一刀捅死你就解决了,干么把你的脸毁成这样?”
“也许是个变态啊。”童家上上下下都疼她、宠她,绝不可能有人要置她于死地。
“没想到你除了年纪小、身子小、乳房小之外,你的脑容量也比一般人小。”女人就是这么令人受不了的生物。
“我的脑容量小又怎么样?不像你,整个脑子装的都是卑劣的害人坏主意。”
他居然用那种极度轻视的眼光看待她,哼,如果不是迫于他的淫威,她一定赏一记耳光给他。
“不怕我了啊?好心警告你,我暴龙耍狠的手段是一等一的厉害,而且我不是绅士,不打女人的那一套我可是他妈的当做狗屎,除非你的皮够硬,否则你就给我乖乖的。”话是这么说啦,但是这个他扛回来的小丑八怪好像和其余的女人不一样……
可是女人就是女人,哪有什么分别,都是既没用又麻烦,只会啰啰唆唆、叽叽歪歪的讨厌人种。
“你干么啊你?”他粗声吼她。这女人……居然拼命扭动娇臀!
她不怕他控制不住的当真要了她的身体吗?
“你把我压得好难受。”童善善只想快快摆脱他的重力压迫。
“别动!”暴龙猛地按住她的纤腰。
“你不要老是把我的身体当做软垫一样坐着嘛,你很重你知道吗?”他根本是变相地在虐待她。
“你再她妈的给我胡乱扭动就别怪我把你的裤子脱了!”他咬牙切齿,真想掐死她!
“我……嗯,你……”童善善呆掉了。
他的眼睛好沉好黑,仿佛暴风狂雨,这眼神……是不是表示他可能会把她给吃了?童善善这下是真真正正的吓坏了,她的童贞如果断送在他手里叫她怎么办才好?
“不用发抖得像要死掉的样子。”暴龙讥笑轻斥,一个转身他离开她的身体,然而他额上的青筋依然是暴跳得厉害。
“就算我再怎么欲求不满也不可能拿你当作泄欲的工具,我暴龙不是那种酷爱小雏鸟的变态男。”
但是他妈的!这个莫名其妙引起他熊熊欲火的小女孩竟然张着惊慌的圆眼睛瞪他!难道他真有这么骇人吗?
他虽然没有鹰枭那家伙的翩翩风采,也没有银剑帮主尔雅清俊的外型,但是想把他拐上床的女人可是有好几卡车,只是他懒得理睬而已。
这小丑八怪八成是年纪大小所以不懂得他是男人中的男人,哼,不识货。
“你脸上的肌肉……好像在抽筋。”她怯怯地轻道。
“你管我,我喜欢抽筋不行吗?蠢女人。”他就是觉得烦躁,就是不想给她好脸色看。
“谢谢你。”她忽然真诚地说。
“呃,啥米?”他一时愕然,半晌他才恶声恶气地道:“小丑八怪,你指的是我手下留情,没有玷污你的玉洁冰清的大恩大德吗?”真是令他很不是滋味,她就这么怕他染指她啊?
“你是好人。”虽然他喷张壮硕的肌肉有点惊人,虽然他横看竖看就是没有教养的臭男人,虽然他老爱把她的身体当做软坐垫,虽然他非常可恶地叫她小丑八怪,可是他在紧要关头没有侵犯她。
突然接受到赞美的暴龙扭曲着面孔,深麦色的脸上泛起一块一块的臊红。
“我是好人?你也帮帮忙,我是震天盟的掌堂,是善良小老百姓最想躲避的人种耶。”
“可是你救了我呀。”只是短短的时间,她竟发现自己没有那么讨厌他了,也许他是标准的面恶心善。
“拜托,那是我头壳坏掉才会费力把你扛回来,我后悔死了所以你不用太感激我,至于我刚刚放过你是因为我不想被冠上诱拐未成年少女的罪名,所以你更不必以为我是好人。”
女人对他的称赞都是“你好厉害”、“你好强”或是“你看起来很有男人味”之类的说词,他可从来没有听过哪个女人说他是好人。
“你不喜欢被人称赞是好人吗?”他看起来好像很不自在似的。
“我是坏人啦。”他突地大声对她吼叫。
“你好奇怪哦,一下子要我把你当做救命恩公的感激你,一下子又不好意思的害羞……”
“你再给我胡言乱语,小心我把你揍扁!”气煞人也,胆敢说他害羞!
“你的脸红红的嘛。”童善善本能的大发娇嗔。
“闭嘴。”一个大男人一个小女人用害羞两个字来形容,实在是有损尊严的呕事。
童善善噘高了唇,不再出声跟他辩解,可是心里仍是有点儿怨恨,她是童家的掌上明珠,是老师眼中的资优生,是女同学们最喜欢的玩伴,是男同学们集体追求的漂亮校花。
但是眼前的壮硕男不但不把她一回事,而且动不动就要她闭嘴,又老爱把她的身体当做软垫一样的糟蹋,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他的囊中物。
自怜的情绪一旦溃决,童善善的泪水就再也忍耐不住的尽情流泄。
罪魅祸首的暴龙一见伊人旋及泪眼汪汪,好不凄楚的受欺模样,他狠狠诅咒了声,吼道:“我没有凶你啊,你可不可以不要一副小羔羊的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真的伸出魔掌污了你的清白。”
啜泣中的小人儿显然哭得很尽兴,也显然不理睬他的低声下气,这使得在女人面前一向是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暴龙仿佛被人甩了一记热辣辣的耳光,他怒气勃发地一把抓过她,并且牢牢将她钳制在他怀抱里。
电光石火之间,他以狂猛之姿占有她的香唇,这只是一个惩罚!
但是他却沉溺了,她的唇好软、好软,不施脂红的唇瓣吻起来没有任何化学味道,不像其他的娘儿们……
“放……放开……我……”童善善气虚的低低哀求着。
可惜她的声音太轻了,轻得像蚊子的嗡声。
“你不能这样……”如果不是被他牢牢钳制住,恐怕她会晕瘫下去。
“不要吵。”暴龙喷出怒火。
他正吻得上瘾,怀里的小女人却不解风情地胡乱扰烦。哼,休想他会慈悲地饶过她。
他的舌尖狂野粗悍地伸进她的唇内,与她的丁香小舌展开一场热热切切的亲密纠缠。他吸吮着,一股情欲驱动着他的男性渴望!
该死的,原本只是一个惩罚的吻,他居然忍不住想要她的身子。
他的舌尖倏然抽离,并且将她往床上一丢。
童善善只觉得头皮发麻,心跳似擂鼓,她的脑子混混沌沌的,一双眼睛像是受到惊吓的小麋鹿般慌张地瞪住高大强壮的他。
眼前的男人似乎成了一头发怒的野兽,他的眼睛喷出火花,他的神情又狂又乱,仿佛要将她撕了吞下肚腹去。
她曲起膝,缩着肩头,全身上下的血液像是凝结成冰。
“Shit!”暴龙的喉头哽了哽,此刻的他非常的难受,难受极了。
胯间的勃发硬挺使他原就恶狠的脸孔掩上暴风雨般的郁抑怒色。
强忍住欲求不满的疼,他走到床边,皱眉瞧她。
“你不可以过来!”骇极了的童善善高声尖叫起来。
他大手一抓,像老鹰抓小鸡似地轻易将她抓到他的胸前,他的力气强猛到几乎把她弄伤。
“你做什么?!”童善善快吓哭了,她拼命地用脚踢他。
暴龙眉间的皱痕打得更深了,“你是唯一一个胆敢不顺从我的倔强女人!”
他干脆把她整个人扛在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