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姊姊……姊姊……」穿云峰上,四岁男娃边喊姊姊,边哭的唏哩哗啦的从屋子里奔出。
「霆弟,你哭啥?小爹又欺负你了?」九岁女孩偏首笑问,合理猜测著他哭泣的原因。
「不是……」小男娃呜呜咽咽,哭得好不捿惨。「姊姊……我、我是不是不是……不是这个家的孩子?」
「为何这么问?」有些奇怪他怎会突然想到这问题?
「因为……因为书上说……说一家人都是姓相同的姓,可是……可是你和小爹都姓官……只有我……只有我姓霍……呜……」漂亮小脸已经变成了花猫睑了。
原来是为了这个哭啊!
连忙帮他抹去满脸的眼泪,鼻涕,九岁女孩抱著他软软、香香的身体笑道:「我们当然是一家人!」
「那为什么只有我姓霍?」
「因为你是从老松树上捡回来的。」抛出一个奇怪的理由。
「哇——原来我真的不是这个家的小孩……」原本停止的眼泪又瞬间溃堤。
「胡说!就算你是从老松树上捡回来的,你还是我们家的小孩!」女孩安抚拍哄,嗓音坚定。
「那……那我为什么没有跟你和小爹一样姓官?」啼哭声变小了,可是还是断断续续在抽噎。
「因为你是个好幸运的小孩!」
「为什么?」
「霆弟,所有的小孩都是一生下来,姓便注定了,连名字都是爹娘取的,一点儿自己的权利都没有,若爹娘取的名字难听,还要被人取笑一辈子,多可怜!」
「然後呢?」还是不解这和他姓霍有啥关系?
「有鉴於此,所以姊姊决定给你自己取姓名的权利!」以後若不满意,也怨怪不了人。
「嗄?」还是茫然不懂。
见他还是不懂,九岁女孩仔细解释,「你小时候,姊姊便做了许多字签,让你自个儿去抽,第一个抽到的字,便当你的姓,第二、三个字,就是你的名儿了。瞧,你多幸运!全天下只有你一个能决定自个儿叫啥名字的小孩了!」想当初,她可花了不少时间做字签呢!
闻言,天真单纯的小男孩登时乐了。「我是最幸运的小孩?」
「没错!」女孩重重点头。
「也是这个家的孩子?」
「当然!」
「耶——我是这个家最幸运的小孩!」自行将两句话融成一句,欢欢喜喜飞奔而去。
看著他快乐奔离的小小身子,九岁女孩心虚地喃喃自语——
「还好我没告诉霆弟,他第一次抽出来凑成的名儿叫『史廖多』,谐音成了『屎尿多』,不然肯定哭死!」
蹂躏
「霆弟!」
闻声,十岁男孩下意识地抬头,却在赫见从树上扑下来的黑影时,登时惊声惨叫——
「哇——」凄厉惨叫夹杂著「咚」地一声脑袋著地声,十岁的漂亮男孩被人给惨压在地。
「哈哈哈……」一串得意畅笑瞬间扬起,十五岁少女压著男孩,二话不说就在男孩脸上、脖子上到处留下口水滴滴的狼吻。
「姊姊……」十岁男孩已经被扑压的很习惯了,连挣扎也没有,只是小小年纪已开始懂得叹气。「你究竟要压我到几岁?」
「压到我压不动你为止!」十五岁少女毫不犹豫笑道,又口水横流地开始蹂躏她的小弟弟。
任由少女狼吻,十岁男孩无奈问:「为何你老要压我?」
「唔……因为你身体软软、香香,压起来感觉特好嘛!」嘿嘿,继续蹂躏。
闻言,十岁男孩无言良久,最後依然只能叹气。「随你了。」
总有一天,他会成长到她压不动的!
男孩在心中暗暗立誓。
我不要叫姊姊
「小爹!」
「啥?」
「霆弟是不是到了反叛期了?」
「为何这么问?」男人惊讶。
「因为他都不叫我姊姊了!」十七岁少女好悲伤。呜……为何不叫姊姊嘛?
「真的?可他还是叫我小爹呢!」男人高兴炫耀。
狠瞪一眼,不想理会得意洋洋之人,十七岁少女迳自朝在树下练剑的十二岁少年冲去,打算找「事主」理论。
「霆弟!」
「嗯?」十二岁少年收剑,定定看著她。
「为什么不叫我姊姊?我是姊姊啊!最疼你的姊姊啊……」呜……好伤心!
「不想叫。」少年性情日渐沉稳,只是淡淡应了句。
「为什么?」少女悲愤质问。
「就是不想叫。」
「为什么不想叫?你给我叫!给我叫……」使出老绝招飞扑,再次将少年压在地上,一边狼吻蹂躏,一边威胁恐吓。
感受到少女不断落在自己身上的口水印,少年隐隐泛笑,星眸闪著愉悦光芒,在少女不断威逼下,终於意思意思地叫了句——
「师姊!」
「哇——我不要当师姊!我要当姊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