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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今生的新娘 第三章

  寒霈斯见小绿即将落入陈应魔掌,强忍昏眩感,奋勇地将银剑往前掷去,迫使陈应  缩回绿林魔爪转身闪躲。  

  寒霈斯此时头昏不堪,无力抵挡陈应继来的攻势,被他一刀刺中大腿,霎时血流如  柱。  

  此时埋伏在新房周围的护卫破门而入,力擒陈应,陈应逃跑不及,被护卫们围攻,  终被捉住,无法再作恶。  

  而一旁的小绿早已泪眼模糊地抱住受伤倒地的寒霈斯,拼命用小手将伤处捂住,想  阻止如泉涌的鲜血,无奈一股鲜血仍汨汨流出,她惊得手足无措……后院响起一片吵杂  喧哗,而主角──寒霈皓和唐宝儿早已不知去向,避开了这场与众不同,热闹非凡的新  婚之夜。  

  ××××××柔软的床铺摇来晃去地,好舒服喔!好似她还是小婴儿时候的摇蓝,  让人舒服得不想起身。  

  唐宝儿缓缓醒来,只觉得身心通体舒畅,惺忪大眼眨呀眨地努力想睁开。  

  她微张开眼睛,透过浓密的睫毛,看到一张含笑的俊脸正温柔地望著她──是寒霈  皓!  

  宝儿迷糊地想:是不是自己太想念他了?自从三天前在后院初见他后,她就再也没  见过他了。拜堂成亲时,她盖著红盖头,被媒婆牵著转来绕去,转得头昏脑胀,谁也没  见著,是不是因为太想念寒霈皓,所以才会梦到他?  

  她嘴角扬起一抹梦幻般的微笑,小手不安分地想捉住梦中幻影。一捉,竟摸到温厚  结实的肌肉,心里倍感疑惑,再用小手拍拍眼前的俊脸,大眼用力地又眨又揉,瞪大眼  睛想分辨眼前的人是真是假──天呀!不是梦,是真实的寒霈皓。  

  唐宝儿手一推,想拉开距离,身子动弹不得。她被两只坚实的臂膀占有地圈住,那  是寒霈皓的臂膀。  

  想到自己方才的举动,宝儿只想挖个地洞躲进去,娇红的俏脸无处可躲,只好埋入  寒霈皓的胸膛中,久久不敢抬头见人。  

  寒霈皓见宝儿纯真可爱的模样,不禁轻笑出声,浑厚的胸膛因笑而震动著。他起身  梳洗更衣,倾身看著刚躲在他怀中的宝儿,还羞怯地埋在枕头中,干脆将她一把抱起。  

  “别再赖床了,赶快梳洗一番,我带你去游玩。”他低沉的嗓音催促著宝儿,将怀  中的宝儿放在梳妆台前。  

  “你要带我去玩?”她抬头喜孜孜地问道。  

  寒霈皓颔首:“此番回去寒月山庄路途遥远,我打算带你一路游玩回去,顺便算视  察产业。”  

  “哇,好棒!我已好些年没出过家门了,你真好!”宝儿雀跃地说完,像在家中向  双亲撒娇般,在寒霈皓颊上送上一个亲吻,忽然觉得心中怪怪的,不但心跳加速,脸上  还染上两抹红晕,雪嫩的手臂缠绕在他的颈项上,大眼楞楞地盯著寒霈皓,不解自己怎  会有此莫名反应?  

  寒霈皓见她那副楞模样,知道她心中已渐渐有自己的存在,心中一喜,轻轻地将颈  上的雪莹玉手扳下,爱怜地拍拍她的嫩颊,出声唤门外仆妇为宝儿梳妆打扮,随即步出  房门。  

  唐宝儿走出房门,发现他们置身在一艘船上,难怪睡觉时会觉得床铺在摇动。  

  “我怎会在船上呢?我记得昨日拜堂后就被带到新房中等你,小绿端了一碗冰镇莲  子汤要我喝下,然后……我就不记得了。”宝儿疑惑地问道。  

  寒霈皓不想让宝儿知道太多的人心险恶,爱怜地把玩她黑亮的发辫。  

  “夜晚不辞而别是怕你舍不得,岳父岳母他们都知道我们要离开,我不想你舟车奔  波疲累,让你吃了些安神药睡去后,我才抱你到船上来。明日起就要坐马车了,你趁机  多睡点儿才不会累著。”关爱之情、保护之切,不禁洋溢自寒霈皓的脸上。  

  “原来是这样子呀!”宝儿完全相信寒霈皓,不疑有他,将注意力转向重峦叠翠的  河岸风光,尽情地欣赏她从未见过的岩嶂峰壑。  

  ××××××太平城街道上摊贩林立,吃、喝、玩、乐样样俱备,还有卖狗皮膏药  的杂耍艺人使出浑身解术,吆喝著吸引人们围观,一时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一辆华丽典雅的马车缓缓驶进太平城,壮硕的车夫手执马缰,控制著两匹灰色骏马  。紫色的轻纱笼罩垂曳在马车四周,更添一丝神秘。外面的人看来,那是柔软的轻纱,  马车内部却可透视外面,将车外风光尽受眼底。  

  唐宝儿坐在马车里舒适的长毛毯上,透过轻纱好奇地瞧著街道上喧哗的人群,大眼  骨碌碌地流转,雀跃得直想跳下车去看个究竟。  

  寒霈皓盘坐在宝儿身旁的卧垫上,手持一本帐薄,检阅著太平城中寒月山庄产业的  营运状况。  

  寒霈皓抬头见宝儿渴望地望著街道,心知他童心未泯的小妻子想到街上去玩,他敲  敲身后竹制壁板,吩咐车夫在巷道中停下,跳下车转身伸出长臂将宝儿抱下。  

  低声吩咐车夫先到客栈休息等候。  

  “你要带我去逛逛?”宝儿的小脸兴奋得红扑扑的。  

  “你不想吗?”他明知她很想。  

  宝儿小嘴笑得甜,她好喜欢寒霈皓这样娇宠她;爹娘虽也宠她,却时常没空暇日夜  伴随在她身边,而且还要她不能踏出唐府大门一步。现在有人带她出外游玩,增广见闻  ,是再好不过的事了,而且身旁的他是寒霈皓──她的丈夫,霎时欢喜得两个酒窝笑得  好深,好灿烂……宝儿心想:我也很厉害嘛!四岁就知道他会对我好,所以才会紧捉著  他不放。心里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沾沾自喜著。  

  一对壁人出现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一个是容貌绝美、娇小可人;另一个则是俊朗  挺拔、英气逼人,引来路人嘱目的眼光,纷纷交头接耳地嗡嗡低语,感叹上天造出这样  一对佳偶。  

  宝儿好似放出牢笼的小鸟,吱吱喳喳地拉著寒霈皓到每一个摊位前看个究竟,根本  不理会盯著她瞧的众人。  

  “哇,好漂亮喔!我可不可以要一个?”  

  迎风旋出缤纷五彩的风车攫住了宝儿的目光,她目不转睛地看著色彩鲜艳的大风车  ;而寒霈皓是不会让宝儿失望的,离开风车摊时,宝儿的手上已拿著一只绚丽的风车,  迎风转个不停。  

  宝儿对任何东西都很好奇,走不到半条街,怀中已抱满风车、捏面人、抟浪鼓、筷  子枪、竹蜻蜓和瓷娃娃……脸上灿烂的笑靥,足以让太阳都为之逊色了。  

  一条不到两百余尺的大街,宝儿足足逛了两个时辰才走完、当然,手上的玩意儿又  多了好几样,瞧,她手上还拿著一支糖葫芦舔得像个三岁的小娃儿似的,让人忍不住想  疼爱。  

  醉香居是太平城中属一属二的大酒楼,装潢高雅气派,连店里的伙计都经过严格挑  选训练,服务亲切又热诚,大厨师更是特地由南北各地高薪礼聘,南北各式佳肴、山珍  海味一应俱全,是寒月山庄利润丰厚的事业之一。  

  醉香居的掌柜胡斐,早就站在酒楼门口望穿秋水地引颈盼望庄主来临,见到缓步而  来的寒霈皓与唐宝儿。眼睛一亮,忙迎向前,亲自领他们到后院上房歇息。  

  酒楼中的宾客见状,纳闷著,是何等尊贵人物,竟要劳驾胡掌柜亲自出迎,殊不知  那对出色佳偶才是醉香居真正的幕后大老板。  

  “庄主、夫人,请稍事歇息,晚膳马上就送来。”胡斐垂眼恭敬地道,转身离去。  

  “他好像很怕你?”宝儿见胡掌柜那必恭必敬的模样,问道。  

  “你怎会做此想?”  

  “因为他神色紧张,诚惶诚恐地怕惹你不高兴,说起话来战战兢兢,而你又不发一  言,绷著一张脸,好严肃喔!”  

  寒霈皓将宝儿抱坐在他膝上。“你会怕我吗?”  

  “不会!你从没对我凶呀!我为什么要怕你?你希望我也畏惧你,不敢接近你吗?  ”宝儿睁著清澄大眼,反问他。  

  “你是我的妻子,只要你不心怀畏惧,又何必在乎别人的想法?重要的是你自己的  看法不是吗?”低头轻啄她粉嫩的脸颊。  

  “可是我还不完全知道你的事、你的人,我想了解你嘛!”  

  娇羞的语气让寒霈皓更增添对怀中人儿的爱怜,他感到很快活,他的小妻子已经主  动踏出了一步想了解他了。  

  “我们还有下半辈子的时间,你可以慢慢地了解我,嗯?”寒霈皓为她擦去额上几  道污痕。“玩了半天,快去梳洗一下,晚膳就要送来了。”说罢,他将膝上的宝儿抱下  。  

  晚膳送来后,宝儿与寒霈皓在桌旁坐定。  

  宝儿看到摆满了一整桌的菜肴,心中暗暗叫苦。  

  “我可不可以不要吃?我好饱喔!”她娇憨地向丈夫撒娇,可惜,此时他不吃这一  套。  

  “不行!你吃的都是零食,对身子没助益,何况到了晚上你会饿的。”寒霈皓否绝  了她的抗议。  

  唐宝儿只好委委屈屈地端起碗筷,可是细嚼慢咽地吃得极少,好像小鸟啄食一般。  

  寒霈皓疼爱宝儿,但对她无益的事,可是立场坚决,不容她反驳。  

  待寒霈皓放下碗筷时,宝儿还吃不到三分之一碗,他轻轻地一笑,接过宝儿手中碗  筷,亲自喂她。  

  “哎呀!人家又不是小娃娃,还要你喂?”宝儿噘著小嘴抗议。  

  寒霈皓不理睬,下命令:“张开嘴。”往宝儿嘴里塞入一口菜。  

  若让她自个儿吃,不知要吃到何年何月?瞧她专挑爱吃的,难怪会长得如此瘦弱,  没办法,寒霈皓只好大材小用,当起保母来。  

  宝儿就这样被连喂了好几口,忽然,她看到他夹起了她最讨厌的青椒,厌恶地皱起  鼻子。  

  她最讨厌有怪味的青椒了,怎么也入不了口,随即灵机一动。  

  “你这样喂我,你自己就没吃著了,我看你也吃得很少,不然我吃一口,你也吃一  口好了。”宝儿反手将青椒塞到寒霈皓的口中,心中暗自窃喜。  

  寒霈皓哪会不知道这小丫头的心思,目光闪过一丝戏谑,再来夹起了一块更大的青  椒。  

  “换你吃了,嘴张开。”  

  宝儿一看,眼都直了,哀呜道:“人家不要吃青椒,青椒有一股怪味,我不要吃啦  !”  

  “不可以挑嘴偏食,我不也吃了?”他板著脸,将青椒递到宝儿嘴边。  

  宝儿就是不张嘴,皱眉看著那块可怕的青椒。  

  寒霈皓倏地伸手拧了一下宝儿的嫩颊。  

  “哎呀!你怎么捏我?”她抱怨地小嘴一张,硬生生地被塞入一口青椒。  

  “不准吐出来,否则我要打你屁股。”  

  宝儿慑于寒霈皓的“暴政”之下,只好目光含泪,委屈地吞下她生平最痛恨的青椒  。  

  “你使诈,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宝儿赌气道。  

  “是吗?那明天我要带谁去看庙会,还有那些舞龙舞狮?”寒霈皓故意逗她。  

  “我要去!”宝儿一听有庙会,忘了才刚说过不理他,真是自打嘴巴。  

  “你不是不理我?”寒霈皓打趣地道。  

  “现在我理你了,你带人家去。”宝儿天真烂漫地急切地说著。  

  “你再吃一块青椒,我就带你去。”寒霈皓趁机要胁。  

  和庙会比起来,那讨厌的青椒反而变得没那么面目可憎了。  

  “好嘛!就会趁火打劫。”宝儿不悦地嘟起嘴。  

  一碗饭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老半天,遇到宝儿不爱吃的东西的时候,寒霈皓  还要外加威胁利诱才得以大功告成。  

  寒霈皓这老父还需兼任保母的角色,真是有些难为他了,可是见他不以为苦,反而  有些乐在其中的模样,想来倒也不是多难为吧?  

  ××××××唐宝儿坐在桌前,双手托著下巴,百般无聊地看著桌上跳跃的烛火。  

  “怎么还不回来?”她担心地道。  

  晚膳后,寒霈皓去和胡掌柜审查帐目,留下她一人在房里。沐浴馨香后,等他回来  等得都快睡著了,今天买的小玩意儿也玩得失去兴致,月上东山,他还不回来,真是工  作狂!  

  宝儿一双大眼哀怨地盯著紧闭的门扉,这扇门什么时候才会有所动静呢?  

  终于,房门被推开来,走进的人正是她等候已久的寒霈皓。  

  “你回来了!”宝儿欣喜地跳起来迎接。  

  “你怎么还不睡?”他爱怜地抚摸她披散著如黑绸般的长发。  

  “我想等你嘛!可是你去了好久……”  

  “对不起,我的小娘子!晚上必须先将帐目审完,明天我才有空暇陪你啊,以后你  就别等我,自己先睡,嗯?”寒霈皓弯腰抱起宝儿,将她放在床上,放下罗帐后,自己  也躺了上去,道:“睡吧!”  

  可是咱们的宝儿小姐很不安分地动来动去,终于找到一个自认为最舒服的姿势──  半趴在她丈夫寒霈皓宽健厚实的胸膛上,像只八爪章鱼地黏住他。  

  “霈皓……”  

  “什么事?”  

  “我会不会有小娃儿?”  

  “什么?”寒霈皓怀疑他听错了。  

  “娘说夫妻两人同床共枕,就会有小娃儿。我和你既是夫妻,现在又同睡在一床,  我会不会有呢?”宝儿很认真地陈述她娘说过的话。  

  “不会!”他不想让她这么小就知人事了。  

  “你怎么知道?我娘生过孩子,你没有。”  

  寒霈皓无奈地叹口气,看来不给他这个纯真的小妻子一个满意的答覆,她是不会睡  觉的。  

  “因为你娘没提到必须要你爹的帮忙。”他只好这么说。  

  “我爹的帮忙?帮什么忙?”她懵懂不知。  

  “以后你就会知道。”他敷衍了一句,想到此为止就好。  

  这种事叫他怎么启齿呢?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怀中的温香软玉和刚才不自觉性感的  扭动,已让他屏息僵直了身子,现在又问这种问题,天呀!  

  “霈皓,那以后我们要生孩子,是不是也要找我爹帮忙?”宝儿天真地问。  

  “不!”寒霈皓快被她的问题吓死了,找她爹帮忙?  

  “可是你说要我爹的帮忙,我娘才会有小娃儿。他是我爹,不找他帮忙要找谁?”  宝儿不追根究底得到答案,绝不善罢甘休。  

  “我会帮你。你爹是你娘的丈夫,所以由他帮忙;而我是你的丈夫,我才有资格帮  你的忙。”  

  “喔,是这样子的呀!”宝儿暂时满意了,但沉默不到两分钟,她又忍不住开口了  :“霈皓……”  

  “又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会帮我忙?”  

  这一句纯真的话挑逗得寒霈皓心跳加速,难以自持。  

  “等过些日子,你成熟些再说。”  

  “为什么现在不行?”宝儿有些不满。  

  “因为你还太小了。”  

  “我才不小呢!我已十六岁,过些日子我就十七了。”  

  宝儿不喜欢他的答案,不喜欢他把自己当小孩子,她现在已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她不要被他当小娃娃看。  

  “十六岁就做母亲,负担太重。”他心疼她。  

  “我娘也是十六岁生我,她也没怎样。”  

  “你不比你娘,你仍童心未泯,纯真未凿,我不想让你这么早就有小宝儿,我并不  急著要子嗣。”  

  关心著想的一句话,堵住了宝儿的不满;可是宝儿的好奇心还是没满足。  

  “霈皓,你说的帮忙包不包括你在花园中的吻?”  

  寒霈皓深邃的眼眸直视入她的眼中柔情地道:“那不是吻。”  

  说罢,他低头覆住宝儿红艳湿润、引诱他已久的红唇,灵活的舌尖哄诱她为他张开  唇瓣,滑溜地钻入她温暖的口中,深深吸吮这分属于他的甜蜜,然后一双健壮的大手覆  住她的后脑,不让她逃避。  

  宝儿被他突来的一吻,吻得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夕,只感受到他窒人的男性气息,眼  帘沉重地合上,坠入一个缤纷瑰丽的世界。  

  好奇的她学著他将滑腻的小舌轻舔过他的舌,引发他更为热烈激情的反应,身躯紧  紧地被他搂在怀中,毫无空隙地贴合在一起。  

  双舌纠缠、嬉戏,天地已被相拥的人儿遗忘。经过好长一段时间,寒霈皓才依依不  舍地放开宝儿,只见宝儿费力地喘息,俏挺的鼻头已微微冒出汗珠。  

  “这才是吻。”寒霈皓仍眷恋地轻啄她被吻得肿胀、红艳欲滴的小嘴。  

  宝儿仍被方才的热吻震慑住,混沌的神智久久未能清醒,经过许久缓缓吐出一口气  。  

  “哇!好棒的感觉,我们可以再来一次吗?”灵黠的大眼,纯真希求地盯著寒霈皓  。  

  她的丈夫轻笑著:“当然可以。”低头又覆住迎向她的红唇。  

  宝儿再度坠入那绮丽的缤纷世界中……××××××这厢代兄受伤的寒霈斯倒也没  闲著,大战陈应受伤后,他躺在床榻上享受著美人的照顾,忙著逗弄唐小绿,倒也快活  得很。  

  “你是无赖!大混蛋!”  

  一句怒气冲天的话从小绿口中迸出,说出后还忿忿不平地重重跺了一脚。“要不是  看在你为了救我而受伤的分上,我才懒得理你。”这句话是对瞅著她的寒霈斯说的。  

  自从逮捕了陈应那天后,寒霈斯为救小绿而受了伤,本就要陪嫁到寒家的小绿,只  好一路上负起照顾寒霈斯的责任。  

  寒霈斯这小子见机不可失,尽管脚伤早好了大半,却还是赖皮地要小绿寸步不离地  照顾他,至于他的居心嘛!嘿!嘿!嘿!天知、地知、众人知,只有单纯的小绿还不知  。  

  “哎哟……好痛呀!”寒霈斯状似痛苦地抱著仍裹著纱布的脚哀嚎起来。“若不是  为了要救你,我怎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早知你如此没心肝,不懂感恩图报,我就不救你  了,何苦现在躺在床上寸步难行?”  

  “哼!你是脚伤,又不是手受伤,为什么还要我喂你?替你擦澡?”  

  她方才就是为他擦澡时,无意中看到他竟然露出很……很奸邪又心满意足的笑容,  她才会如此生气,大发娇嗔。  

  其实,小绿心中满喜欢这种被他需要的感觉,只是每次擦澡,她都忍不住为他结实  的肌肉脸红,而寒霈斯却毫不在意,还有意无意地故意露给她欣赏,令小绿怀疑他是否  是暴露狂?  

  “人受了伤就要充分调养,让伤口好好痊愈。我虽是脚伤,但若乱动牵扯到伤口,  会影响伤口复原,将来即使好了,也难保不会留下后遗症,像酸痛无力、有时无时地痛  一下啦……这对一个习武的人而言是个致命伤,你忍心让我变成那样吗?以后别说你再  有危险时要救你,我自救都有问题了,你愿意吗?你忍心吗?嗯?”寒霈斯板起脸孔,  一本正经严肃地教训小绿,把小绿唬得一楞一楞的。见这小丫头被他唬得目瞪口呆的模  样,笑得肠子都快打结了,表面却仍一本正经,眼眸闪过一丝狡狯,语气转为委屈哀怨  道:“我的护卫早就先行一步押解陈应到衙门去,无法照顾我,你是女孩子,温柔细心  点,比起那些粗手粗脚的护卫们自然是强多了,当然要由你来照顾我,早知道你这般心  不甘、情不愿的,我也不强人所难,就让我痛死算了吧!”说完,他又抱著脚低声哀嚎  起来。  

  小绿心中不忍,再责怪他就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何况她本来就是服侍人的丫鬟  ,也不在乎做这些杂事,除了擦澡时,他结实的肌肉令她心慌意乱外,倒也没什么不便  ……“你哪里痛?”小绿趋向前,急道:“我去请大夫来好吗?”  

  “不需要,只是酸疼得厉害,你帮我揉揉就会好些了。”  

  小绿不疑有他,伸出小手温柔小心地为他推揉,没看到寒霈斯嘴角泛出一丝得逞的  奸笑。  

  “这样有没有好一些?”  

  “嗯,好些儿了,只是仍还有些酸疼,再继续揉,别停啊。”  

  小绿闻言更用心地为他推揉,整个人都坐在床沿。  

  “好一些了吗?”  

  “嗯!再继续。”寒霈斯舒服得像只在寒冬中晒太阳的懒猫,还闭上了眼睛,一脸  满足地享受“马杀鸡”。  

  可怜不知情的小绿使尽吃奶的力气,揉得手臂隐隐发酸,只为减轻寒二公子的“酸  痛”。  

  小绿揉呀揉呀的,突然发现身后的寒霈斯毫无动静,回眸一望看到他一脸得意的笑  ,这才惊觉她被耍了!  

  “你是混蛋!”小手重重地正对伤口捶下。  

  “哇……”寒霈斯抱著伤腿,整个人像只出水虾子蹦跳起来。  

  可惜小绿这回气红了眼,幸灾乐祸地看著他抱腿哀叫,无动于衷。  

  “你……你……”他痛得说不出话。  

  “我怎样?”小绿截口道:“我是大笨蛋才会被你骗得团团转,你休想我会再服侍  你,痛死你活该,哼!”她双手叉腰,小嘴嘟得好半天高。  

  “你好狠的心肠,忍心对我下此毒手,我……我……”寒霈斯痛得气若游丝,话还  没说完,人已直挺挺地躺平在床上。  

  “哼!你别装了,我不会再上当。”小绿不理他,但床上的寒霈斯却一动也不动,  她见状,不禁又急了起来:“喂!你别再装了,喂!你没事吧?”  

  小绿惊得缓步趋前,伸手试探地推推床上僵直身躯的寒霈斯,但床上的人仍毫无动  静,连胸膛也不再起伏,没有气息了。  

  “哇!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害你的意思,你醒来嘛!我发誓以后会对你很好的,  呜……你醒一醒嘛!”小绿泪流满腮,扑在寒霈斯身上哭成了泪人儿,哽咽地想唤回寒  霈斯的神智。  

  “嘿!嘿!你还是很关心我的。”装死的寒霈斯张开清亮的眼眸直盯著小绿。  

  小绿知道又上当了!  

  “你……你好坏!”  

  “我?不会呀,我觉得我还不错耶!五官端正、相貌堂堂、四肢健全、幽默风趣、  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品质优良……你对如此完美的我有偏见喔!”  

  小绿气苦地又抬起小拳,还没捶下去,寒霈斯气定神闲地又开口道:“人谓:‘打  是情,骂是爱’,我知道你早就对我暗怀情愫,只是苦无机会表示,只好一直对我以行  动谈情。”寒霈斯一脸委屈。“唉!我对你的心意十分了解,也愿意成全你,来吧!你  尽管对我谈情说爱,我会忍痛接受的。”  

  小绿这下可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成了,只能一张小脸蛋气得胀红了。  

  寒霈斯见小绿尴尬的俏模样,高兴得咧嘴哈哈大笑。  

  “哼!小女子不与疯狗一般见识。”小绿抛下一句骂人不带脏字的话,转身就走,  不理这只狂吠的疯狗。  

  得意的笑声猛然噎住,寒霈斯的俊脸都青绿了,想他堂堂寒月山庄副庄主,风度翩  翩、文武双全,是多少少女心中倾慕的对象,现在竟被一个小丫头当成疯狗?是她不懂  欣赏?还是自己已失去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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