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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茧锁 第七章

  “我……我一直在等你。”少刚委屈地说。

  “我说过,以后别再等我了,你就快满二十岁,也该学着怎么独立,我想,我还是放开你对你比较好。”祁煜已经有些不耐地伸出右手指向门外。

  少刚凄楚地看看他,又望向仍躺在床上的费梦玲,忍不住又道:“我要她也离开,除非她走,否则我以后就不去补习班,也不考大学。”

  这向来是祁煜最重视的一件事,她天真的希望能以这一点来约束他。

  祁煜锁住她的眼,突然低头凑近她,暖昧地说:“未来是属于你自己的,要珍惜,要糟蹋也都在于你,我想,你应该不会笨得让你母亲失望吧?还有,当初是谁说梦玲长得美丽大方,是难得一见的大美女,还拚命鼓励我要积极点去追她?我现在只不过是顺遂了那个人的意思,想不到她又改变了主意,这还真是难搞啊!”

  “我……”少刚噎凝无语了。

  那句话是她说的没错,如今她却出尔反尔,自打嘴巴!

  “既然是这样,那能不能请你暂时离开,好让我完成你的希望?”

  祁煜嘲弄地撇撇嘴,朝她露出挑衅的微笑。

  “你——”少刚被他戏谑的言词,还有费梦玲所投射出的幸灾乐祸的眼神所伤,哽凝了嗓音,倏然冲出了大门。

  “电灯泡走了,你怎么还不过来?”费梦玲唤着祁煜,然而他却像是木头般定在原地望着门外动也不动。

  “祁——”

  “你走吧!我头疼死了,想好好睡一觉。还有,我屋子的锁匙是谁给你的?”祁煜一反方才的轻佻,脸色变得肃穆。

  “是吴立扬给我的,他为你向我告假,说你昨晚喝得烂醉如泥,今天一定上不了班。我猜,既然是他送你回来的,身上必然有你房子的锁匙,所以便逼他交出来罗!”

  费梦玲似乎没瞧出祁煜阴没的脸色,还在那自傲不已地谈论。

  祁煜瞪着她窝在他床上的那股惬意样,心想:她可能一时半刻是赶不走的,于是,迳自拎起外衣,“我肚子饿了,出去逛逛,你待会儿走的时候,别忘了将锁匙留下。”

  全身疲乏困顿、满是宿醉的祁煜,不得已还是放弃了自己温暖的被窝,逃开眼前这个难缠的女人。

  泪滴哭肿了双眼,只因你绝情妁言语,带着破碎的玻璃心,再也无法重整昔日的模样,你悦过你爱我的,为何此刻你却不在乎我的心伤?

  补习班第一节下课,少刚无神地趴在桌上,心底满满的全是祁煜的影子,愈想愈心酸,不知何时眼眶已溢满了泪。

  “少刚,你怎么了?瞧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程浩来到少刚身边,想尽办法找机会接近她。

  “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少刚实在没心情理他,若不是那天在戏院遇见他,她和祁煜也不会搞到今天这种进退维谷的局面!

  “什么没事?我的第六感一向其准无比,你为什么流泪?”

  “你走开好不好,能不能让我静一静?”少刚抱着脑袋,真想找个地方好好痛哭一场。

  程浩双眼微眯,眼神既陌生又诡异。

  “我只是基于好朋友的立场关心你,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再说……再说你上回不是已经承认我是你的男朋友了吗?既然我是你的男朋友,对女朋友付出一点关心,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啊!”

  他阴沉地笑了笑,蛰伏在面具下的真面目已渐渐显露出来。

  少刚扬起眼睫,注视着眼前的程浩,浅蹙着眉说:“你难道看不出来,我那时只是权宜之计,你干嘛当真啊?”

  “权宜之计?那也只是你的说法,我可不这么想!”程浩扬起眉,一副不苟同的样子。

  少刚望着他,心抽了好几下,难道他真的会错了她的意?

  这下可好,真是自找麻烦啊!

  “我现在没空理你,随你怎么想,请你让我冷静一下,走开!”少刚面对他的耍赖,口气也变得恶劣。

  程浩闻言,胸腔内的怒火瞬间攀升,但在还没有达到目的之前,他仍得将这股气焰压抑下来。

  “要我走也行,就快下课了,陪我去吃顿消夜如何?”程浩尚称英俊的脸上露出诡谲的笑容。

  提起“消夜”二字,少刚心底又涌上一阵苦涩。

  还记得以前补飞班下课时都是祁煜来接她,然后两人一块儿去夜市吃东西,那种快乐的日子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也好,下一堂课我也不想上了,你愿不愿意陪我跷课?”她要证明就算没有祁煜,她依然可以过得很好。

  程浩眼睛一亮,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爽快!“没问题,舍命陪佳人嘛!何况是区区一堂课呢?”

  “既然你同意了,那我们就走吧!”

  少刚站起身,急着想离开,因为她每沉静一秒钟,脑海里就会思念祁煜一回,在这种被思念紧紧缠绕的情况下,她就快喘不过气来了!

  “好,我有车,随你高兴去哪,我一定奉陪。”程浩极力的献殷勤,使出追女孩子的本领。

  她点点头,与他相偕出了补习班。两人先去士林夜市,又逛了百货公司,可是少刚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以往开朗善言的个性仿佛不存在了。

  “你怎么都不说话?跟我出来那么难过吗?还是你满脑子里依然想着那个男人?”程浩撇撇嘴,神情十分不悦。

  “我的事你管不着,我想回家了,你送我回去吧!”她不想为自己的沉默做解释,本以为与他出来玩可以忘掉烦恼,哪知心里的愁苦并未因此而消失,反而更深更浓地箍住她的身心。

  程浩没说话,只是一迳地拉着她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当两人来到了他的座车旁,程浩竟一把用力的将她推了进去!

  “你以为我是谁?利用完了就想把我一脚踢开吗?我告诉你,可没那么容易!”他坐进驾驶座,冷冷地回应。

  “你想干什么?我要回家。”她顿觉他有点儿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

  “章少刚——好!我现在就送你回去,但以后你还会赴我的约吗?”他不死心地问,不愿做别的男人的代替品。

  迟早有一天,他要少刚将整颗心都放在他的身上。

  “只要你别想歪了,我们依然可以朋友的身份一块儿出去。”她谨慎地表示。

  “那就好,改天我们再去‘冰宫’跳舞怎么样?”

  “我不会跳舞。”她直觉的拒绝。

  “这不是问题,就这么说定了。”不让少刚再说出任何否决的话,程浩踩下油门,呼啸而去。

  少刚坐在疾速奔驰的车子里,心也随着车速忽缓忽快地跳动,早已忘了想要说的话。

  “少刚,你这两天怎么老是无精打彩的?资料里打错了好几个宇,你不能再这么心不在焉了。”

  吴立扬翻开手中的卷宗,目光每阅过一行,他眉宇间的皱摺就愈深,只因那份资料里实在是错误百出,几乎可以说是以“错别字”组合而成的,这种东西哪能交出去啊!

  “对不起……吴经理,以后我一定会小心,绝不会再给你添麻烦。”少刚深感愧疚,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辛苦打出来的成果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最近你和祁煜两个人都不对劲,仿佛都暗藏心事。我本来也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是这资料实在错得太离谱了!”

  吴立扬摇摇头,可说是被这两个人给打败了,一个是他的好友,一个是他的下属,真奇怪,还不知该从何怪起呢!

  “对不起,我会改进的。但这些都不关祁煜的事,是我自己不好,我发誓绝不会再犯了。”她甚感委屈,只能频频道歉。

  “算了,我也不追究了,只是提醒你一下,以后千万得小心。”

  “吴经理,要不然,以后文书建档的工作就交给我吧!等她心情好些,我再交还给她。”阿亚自告奋勇地提出,因为近来少刚的反常也让他非常忧心。

  虽然他并不清楚少刚与祁煜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问题,但他俩那种“形同陌路”的样子,已让他深觉事态严重。

  “不用了,阿亚,我的事我自己承担。今天是我满二十岁的大日子,足以证明我已经长大了。”少刚故作坚强地道。

  还记得祁煜经常对她强调她快二十岁了,该学着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一直以来,她也都将他说的这句话牢记于心,不曾遗忘。

  “天哪!今天是你满二十岁的生日啊!你怎么不早说呢y害我什么礼物都没准备。”阿亚猛一击掌,懊恼不已。

  “不用麻烦了,反正我妈去参加进香团,这几天都不在家,我一个人也不打算过生日,只怪我不小心说溜了嘴,你就别放在心上。”

  今年的生日不再有祁煜的陪伴,看见蛋糕只会令她更触景伤情罢了!

  “我懂了,反正你有祁煜嘛!赶快想一想,要用什么方法来化解你们之间的尴尬?对了!你干脆告诉他今天是你生日,请他帮你庆祝生日,不就什么疙瘩都没了?”阿亚在一旁出着馊主意。

  “没用的……”她根本没把握祁煜会答应。

  “阿亚说的对,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没用呢?”吴立扬也热络地在一旁猛敲边鼓。

  “是啊、是啊!连咱们吴经理都赞成了,这个办法绝对行得通。”阿亚兴奋地站了起来,蛊惑着周遭的同事一块儿起哄。

  “对,少刚,我支持你。”A同事立即开口。

  “赶紧把那个费魔女给干掉,那个女人老仗着自己是总裁的千金,对咱们颐指气使的,看到她就作呕。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B同事也附和。

  少刚愣住了,没想到她与祁煜之间的事已闹得满城风雨、众所皆知了!

  “喂!你们闹够了没?现在可是上班时间,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的存在?”

  吴立扬拍了一下桌面,拿出难得的威严,果真达到了喝阻的效果。

  “都是我,害大伙都没心情上班了,你们还是把我的事给忘了吧!”她重新开启电脑,打算趁下班前打完另一份资料。

  阿亚却在这时候突然叫了一声,“对了!今天祁煜不是要和费魔女去机场接总裁吗?这下可好,他倒自在,又有美女作陪,亏我们还在这儿瞎哄!”

  当阿亚的视线对上吴立扬那责备的眼神时,倏然收了口,继续埋头苦干。

  少刚却凝了神,思绪直绕着阿亚的话打转,双手根本就不知道在键盘上敲打了些什么?

  吴立扬见了只能叹息,今天既然是她的生日,就索性放她早点下班回家休息吧!

  他走向少刚,轻拍她的肩说:“祁煜要五点才出发,你考虑看看是不是要在他出门以前去找他,或是就让他这么离开了。”

  少刚踌躇了一会儿,才道:“我可以去找他吗?”

  她又烦又闷,而且困扰极了,她好害怕见到他冷酷的回应、淡漠的表情,好像自己成了令人讨厌的蟑螂似的。

  尤其是想起那天早上他驱赶她的情景,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硬生生的拆剥她的骨血,几乎让她承受不住!

  “去试试看吧!我相信祁煜对你依然是有情的。”

  “是吗?”少刚实在是不敢抱太大的期望。

  “已经四点了,只剩下一个小时他就要离开,去不去完全在你!”吴立扬不得不向她施压,他明白现在的少刚非常需要别人的激励,否则只会在那儿猛外钻牛角尖,永远都想不开。

  唉!还记得她刚来公司的时候是那么天真、无忧,虽然行事作风大而化之了点,但仍十分让人喜爱,哪知道不过才一个月的工夫,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郁郁寡欢、心事重重。

  “好,我再去试试,希望这次不会再杀羽而归了。”少刚给自己一个笑容,向吴立扬颔首致意后,便离开了办公室。

  拿着祁煜以前给她的密码卡,她进了电梯刚了卡,一颗心随着电梯的上升而悬起,紧张得就快跃出了喉头。

  好不容易到达九楼,她怀着忐忑的心跨出电梯,踟蹰不定的来到祁煜的设计室门外。然而,透过玻璃大门,她却发现里头不只他一个人,费梦玲也在!

  “都快出发了,你怎么还不准备?”费梦玲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微俯下身盯着祁煜,一袭低胸紧身上衣若隐若现地将她丰腴的乳房显露出来。

  祁煜一抬头便对上了她那地方,他邪魅的露出一口白牙,“拜托!你这么做是不是想闷死我?”

  费梦玲掩嘴娇媚一笑,“这是我最大的本钱,难道你不想瞧一瞧吗?”

  她刻意绕过桌面,来到祁煜身边,往他的大腿上一坐,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刻意将他拉近自己的胸前。

  祁煜从她的双乳中抬眼,扯着笑说:“你也未免太低估自己了,我相信你应该是个脑袋比胸前还伟大的女人才是。”

  “哈……”费梦玲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我以前怎么从没发现你竟是个那么会说话的男人?”

  “我只是故意收敛心性罢了,天底下哪个男人不花啊!”祁煜俊薄的唇勾起笑意,眼睛荡肆的神采。

  以往他全是为少刚而忍住属于男性的强大欲念,一切只因为爱她,不愿做出令她伤心的事;然而现在,她既然不屑他的感情,将他付出的爱狠狠地踩在脚底下,那他又何必再做无谓的克制呢?

  再说,费梦玲也是个放纵的好对象,陪她玩玩又有何不可?

  总归一句话,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并非是一厢情愿的事。

  “祁煜,你总算开窍了,我就说嘛!我再有什么不好,也比那个发育不全的女孩吸引人多了。”费梦玲仰首呵笑,杏眼闪灿着媚光,还动手解开祁煜上衣的钮扣。

  门外的少刚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呜咽了一声,正想逃开,却被屋内的祁煜发现了。

  “是谁?”他推开费梦玲,迅速的冲出设计室,却在看见少刚那双晶莹的眼眸时略微愣了一下。

  “怎么又是你?你好像很喜欢偷窥别人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我!”祁煜蹙紧眉峰,眼里掠过一抹只有她能理解的嘲谑眼神。

  少刚闻言,心口一阵抽紧,某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又狠狠的俘掳了她。

  原来他对她的偏见竟是那么深!

  “我……我只是想……我们已经好久没见面了,所以特地来看看你,没有其他的意思。”

  少刚极力想拿出以往潇洒的姿态,然而,硬是逼出来的笑容却泄潜漏了的脆弱。

  想不到苦中作乐会是那么的难,这是她以前怎么也体会不出来的。

  “你说的对,我们的确很久没有好好的聊聊了。”祁煜意味深长地笑着,暗暗高兴她为他束手无策的样子。

  就在这时候,费梦玲扭腰摆臀的走了出来,盯着少刚不悦地咬牙低咒,“又是你,章少刚!为什么你老是阴魂不散,像个——”

  祁煜挥手制止了她接下去的污辱言词不达意,拧着眉说:“你先去楼下等我,和她说几句话就来。”

  费梦玲脸色不变,握紧双拳气愤地道:“这怎么行?我们才正要……”

  “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还怕没机会吗?”他邪气一笑,表情中净是暖昧之色。

  “好吧!你们有话快说,可别说我久等了。”

  听了祁煜安抚的言语,费梦玲果真软化了姿态,对他魅惑一笑后,才转身离开了。

  少刚呆愣地杵在原地,他们之间调情的话她并非听不懂,却只能装傻地任他俩在她面前说些暖昧言语,若非她真的很想和他说几句话,一定早就冲了出去,将这难堪的一幕撇于脑后。

  “你说你是特意来看我,现在这里没有别人,有话你就直说吧!”等待许久,就在他快死心时她又出现了,不知她想说的话是不是他梦寐以求的。

  也不知道这丫头对他是否还有半点情意在,不过,她那日渐憔悴的容颜,会是因为他吗?

  “我也不知道,只是想看看你。”少刚手足无措了,他的眼神更是令她焦躁难安!

  “就只是想看看我?你没有任何话要对我说?”他犀利地盯着她拙劣的演技,以一种几乎要透视她的眼光看着她。

  原以为他可以听见她说她想他、爱他之类的话,想不到得到的是这么模棱两可的字眼!

  此刻,祁煜觉得自己有种被耍的感觉。

  “你最近对我……好冷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会让你开心,不要不理我好不好?你这样让我觉得好痛苦。”少刚硬是挤出一些笑容来,却在瞬间化成一团尴尬。

  “这么说,你是想我罗?”祁煜端起冷漠的脸色,谨慎地看着她,并不想因一时的疏忽而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后悔的表情。

  “我是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你为什么这么无情,而且做得那么绝呢?”说话的同时,她的泪已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洒落在胸前。

  “是因为我突然的冷漠让你觉得难过,然后才知道我的好是吗?”他目光灼灼,直盯着她垂泪的小脸。

  望着她的愁容,他的心莫名的抽痛,可是,他又怎么能一味地陷下去?除非弄明白她的心意,否则,只怕这条路再这么走下去,依然到不了尽头。

  “好象是吗!我……我也说不上来心里的感觉。”

  说实在的,她也乱了!

  他的改变与刻意的冷淡勾起她内心一种陌生的情愫,这就是爱吗?

  应该是吧!否则,她也不会在看见他与别的女人亲热时,陡生满腹的醋意。

  但……她有资格去爱吗?如果爱了他,又带给他噩运呢?

  天!她快要被这种无所适从的感觉给逼疯了!

  “少刚,我不能陪你一辈子,哪天你若遇上了真正喜欢的男人,就会把我忘了,所以——”

  “不会,我永远也不会忘了你,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少刚因他的话而大惊失色,她不要他老是在言语间与她划清界线。

  “你不会忘了我又如何?难道你今天来这里,是打算告诉我你喜欢我、爱我、想嫁给我?”祁煜只好以暴怒来掩饰心里复杂的情愫。

  少刚被他的话折腾得泫然欲泣,她无措地看着他,“为什么你一定要把你我之间的感情构筑在爱情上?难道除了爱情,我们之间就不再有任何交集吗?”

  “你可以,但我不行。要我将付出了长达十三年的感情,由爱情转化为友情,谈何容易?你能体会我的心情吗?”

  祁煜一步步的逼近她,一宇字冷硬地吐露,此刻的,他俨然像个恶魔,随时会将人撕裂吞噬一般!

  少刚苦涩一笑,笑中有泪,“十三年的感情你可以说舍就舍,马上又找上别的女人,完全不带一丝眷恋,又教我如何信服?”

  “你是指我跟费梦玲吗?我对她一向没什么感觉,也从没承认喜欢她,但是跟她在一块儿,我很自在,也很轻松。”他耸耸肩,状似无所谓的解释。

  “很轻松自在?轻松自在到了床上?”

  她压根不谅解他所说的这个理由,为何他不懂得检点自己的行为,却一味地怪她不领情?

  想起他与费梦玲间那暖昧不明的关系,少刚就觉得心好痛,那深深的失落感还在持继加温着。

  祁煜情不自禁地攀上她的肩,充满柔情地说:“小刚,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只是你自己不明白,因为连你也搞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想法?”

  “爱?我……”

  “别否认,刚刚你说的那些话溢满了酸味,你的句句指控都在说明了你在吃醋,为我与费梦玲的亲近而吃味!

  祁煜一瞬也不瞬地盯住她的眼,企图从那里挖掘到真情。

  少刚被他的话搞得好紧张,正想再说些什么,就被祁煜用吻堵住了嘴,他狠狠地吻着她,狂热的需索几乎令她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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