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玲拉着神情慌张的丹妮,“进来啦!”
丹妮神情畏缩地站在门口犹豫不决,她心里非常明白,一旦她的脚踏进这房里,她将不会有回头路;假如现在抽身回去的话,也注定将要承受失去齐火炫的痛苦……
卓玲用力扯着丹妮。“你又在干嘛?不快点进来,还犹豫什么?再犹豫下去火炫就真的被那臭女人抢走了。”她气急败坏地提醒丹妮。
突然问她决定了,若要她忍受失去火炫的痛苦,她不甘心也不愿意,干脆牙一咬、心一横,走进房间里。
“卓玲,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丹妮不知所措地问着卓玲。
“等喽!”卓玲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
“等?!万一她不回来呢?”丹媚因为害怕而忧心忡忡。
话刚说完,随即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
“嘘!先躲起来。”卓玲指示着胆小害怕的丹妮。
丹妮迅速找到一个可藏匿的地方先躲起来,又不安地探着头向外偷瞄,当她看到穿着齐火炫作品的崔灿定进来时,才不得不佩服卓玲的神机妙算。
之后,她亲眼目睹卓玲不知从哪弄来一把瑞士军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出去,在崔灿毫无防备之下,将崔灿制伏。
闪闪发亮、令人触目惊心的瑞士军刀就架在崔灿的颈额上,卓玲恶狠狠低吼着:“不准动,刀子是不长眼睛的哦。”
接着,她又低声唤着:“丹妮,你在哪?快出来。”
崔灿被吓到了,她们是怎么进来的?她连动也不敢动一下,只能直挺挺伫立在原地。
丹妮听到卓玲的叫唤声,这才畏畏缩缩地走出来,站在崔灿的面前。
“丹妮,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先将她捆绑起来。”卓玲俨如大姐头般下令。
丹妮在屋里四周寻找绳子类的东西,但没找到绳子只找出齐火炫的领带。当她正准备绑住崔灿时,卓玲却又下了一道命令:“先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丹妮愣了一下。“为什么要脱下她的衣服?”
“哼!这件衣服是火炫的作品,怎么可以穿在这臭婊子的身上?叫你将它脱下来,你就去脱下来,还废话这么多!”
卓玲凶狠的语气,连丹妮都惊吓住。她只好听卓玲的话,将崔灿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被丹妮褪去衣服的崔灿,见自己身上仅存胸罩和内裤,还被丹妮将双手反绑,不知道她们要如何对付她,但是眼看齐火炫的精心杰作就要被她们糟蹋,她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疼痛。
卓玲见丹妮已经将崔灿捆绑好后,便走到衣橱旁又拿了一条领带出来。崔灿惊吓地睁大眼睛看着卓玲,难道她准备拿另一条领带置她于死地吗?
哪知事情却出人意料之外,她拿着那条领带走向丹妮,闪亮的瑞士军刀在丹妮的眼前晃动……
丹妮感觉事情不对劲,惊惶地睁大眼睛直瞪着卓玲。
“你……你要干嘛?”
“干嘛?!”卓玲倏地歇斯底里狂笑出声:“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我?!为什么?我一直当你是我的好朋友!”丹妮真不敢相信,她一直认为的好朋友竟然如此对她。
“好朋友?哈——”卓玲不屑地冷笑一声,拿在手中的刀子不停在丹妮的眼前晃动。
“劝你最好不要乱动,我刚才说过,刀子是不长眼睛的哦!”
丹妮本来就是没什么胆子的人,听到卓玲这一吓,忍不住低低啜泣起来:“为什么……”
卓玲根本不理会她的哭泣,仍然将她的双手反绑。
卓玲见双手被捆绑的崔灿和丹妮,她忍不住放声狂笑,“现在起,再没有人能抢走火炫了,火炫将是我卓玲的人!哈——”
崔灿和丹妮都被她的话吓到,难道她喜欢齐火炫?
卓玲先走到丹妮的面前,恶狠狠地瞅着丹妮的头发,丹妮因为疼痛不已,只好将头往后仰,眼眶里噙着泪水看着卓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卓玲不屑地啐一声:“呸!你还当自己真是火炫唯一的女朋友,我会跟你做朋友只是想藉你的关系多接近火炫罢了。如今他既然说他只爱崔灿——”随即,她换了一个鄙视的语气:“你呀!只配当火炫的挡箭牌。”又是一阵讥笑。
丹妮没想到失去火炫后,又被自己一向视为至交的卓玲无情地刺伤,她的心仿佛被那把瑞士军刀无情地割裂成片片,正在滴血。
卓玲紧接着走到崔灿的身旁,她蹲下来冷冰冰地说:“真不知道火炫会看上你哪一点?不过没关系,等一下我会将你送到中国的办事处,说你准备寻求政治庇护不回中国,你想他们会怎么对付你?哈——哈!一定会很有趣。”
崔灿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天底下恐怕没有比她还恶毒的女人了!
卓玲拾起地上齐火炫所设计的衣服,脸上流露出埋藏在心中已久的情愫,亲密地将脸贴在衣服上。
“火炫所设计的衣服只有我才配穿。”说完,她随即褪去身上原先的衣服,穿上齐火炫所设计的衣服。
这件衣服本来就是依照崔灿的尺码所裁制而成,穿在偏瘦的卓玲身上显得有些宽松,不伦不类的模样。
当卓玲尚陶醉在暗恋的晕眩中,根本没发觉房门已被人悄悄打开——
单夜遥和齐雾狂来到齐火炫的房前,瞥见房门并没有关紧,齐雾狂警觉出有异样,他要单夜遥先不要出声,然后轻推开房门露出一道门缝,他俩在门缝里将里面所发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崔灿有危险,该怎么办?”单夜遥担心崔灿的安全,焦急悄声地问齐雾狂。
齐雾狂思索半晌,“见机行事吧!”
看着那女人手中的刀,他担心万一一个差池,让那女人伤了崔灿,到时不知如何对齐火炫交代。
齐雾狂看出卓玲的歇斯底里和对齐火炫的爱恋,不由得感慨道:“真是个傻女人!”
“喂!你还可怜她!像她这么恶毒的女人,真应该给她一点苦头吃才对。”单夜遥不以为意的咒骂着。
齐雾狂瞥见卓玲离开崔灿的身边,穿着齐火炫所设计的衣服走到镜子前自我陶醉,便告诉一旁的翠夜遥:
“好,趁现在——”话还没说完,齐雾狂已一马当先地进去。
卓玲从镜中发现有外人侵入,当她想反击时,已经来不及,她的后脑勺遭受人重重地一击,还没看清楚来人的长相,便已应声倒在地上。
单夜遥知道自己老公的本事,所以她连瞧一眼都有些懒,便迳自走到崔灿的身边细心地为她解开领带。
松绑后,崔灿先随便抓起一件衣服遮掩裸露的身体。
随即,单夜遥拉着崔灿说:“我们走吧!”
崔灿看着一旁楚楚可怜的丹妮,“等一下,还有丹妮。”她试图帮丹妮解开她手上的领带。
单夜遥却一脸愠怒地拉着崔灿,“管她!她这样对你,你还要救她?”
崔灿不理会单夜遥的愤怒,仍是替丹妮解开。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火炫的朋友,再说她也是受害者,我们不能这样对她。”
被松绑的丹妮,满怀歉疚地凝视着崔灿。“谢谢你。”
“别谢了,我说过,你是火炫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应该帮你的。”崔灿不计前嫌地安慰丹妮。
丹妮的内心有着说不出的感动,“我这样对你,我——”激动的心情让她哽咽而不能言语。
“什么话都不要说了。”崔灿面带微笑大方地表示她的真诚。
丹妮还是抑制不住心中对崔灿的歉疚,泪如雨下地忏悔:“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崔灿露出真诚的浅浅一笑。“我并没有怪你,真的。”
“喂!你们俩的感情戏演完了吗?演完了,我们得快点离开。”齐雾狂无奈地催促着。
崔灿和丹妮不自觉相视而笑。
翠夜遥先走到门口,却与正冲进来的阿道夫撞个正着,单夜遥不禁大叫一声:“哎哟!你没长眼睛呀!”
阿道夫摆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他们已朝这里来了,快进去先躲起来。”
他们一行五人连忙返到浴室里,偷偷地探头窥视——
吴老的人走进屋里,看见倒在地上的卓玲。“喂!这里怎么躺着一个女的?”其中一人对另一人说着。
那人瞧了卓玲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叫崔灿的女人?”
另一人瞅着卓玲身上的衣服。
“我刚才有注意那女人身上的衣服,是这件没错,管他的呢!反正我们只要将她往指定的飞机一送,我们的任务就算达成了。”
“你说得没错,反正吴老也不会验收——”那人脸上有着明显的诡谲笑意。
“也对,好吧!我们要快一点,免得等一下飞机飞走了,吴老知道怪罪下来,你我都担不起。”另一人焦急地催促。
两人不再多说一句,连忙架起还昏迷不醒的卓玲离开。
浴室里崔灿却一脸不安。“糟了!他们将她误认为是我,这下该怎么办?”
单夜遥见他们将那恶婆娘架走,不由地拍手大笑。“管他的呢!这叫作自作自受!报应!”
“崔灿,夜遥说得没错,刚才里面所发生的事,我和夜遥都看得一清二楚,说那恶婆娘是报应一点都不为过;既然有人做了替死鬼,你大可安心地到政府单位寻求庇护。”
齐雾狂说得头头是道,让崔灿不再犹豫,因为她和齐火炫的幸福就在眼前了。
她终于扫去了所有的阴霾,脸上露出粲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