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假如当年她没撒下漫天大谎,今日的她早就是梧桐的新娘。她想,他们会拥有可爱的宝贝,然后在梧桐下班后,他们俩会快乐的带着小宝贝到公园玩耍。
想到那美好的情景,她的嘴角扬起一抹凄然又带幸福的笑容。
梧桐是个容易宠小孩的男人,如果她生的是女孩儿,他定会将女儿宠得无法无天;如果她生的是男孩儿,他定会将儿子教育成敢做敢当的小小男子汉。而她呢?面对孩子时,她扮的是黑脸还是扮白脸?
更令她惋惜的是,她知道她没有怀孕,连小小的希冀都彻底破灭,如果在离开梧桐后,她怀有身孕,那么她会觉得安慰些,至少她的生活有了寄托,她可以奸好教养她与梧桐的爱的结晶,将所有的爱给予他们的宝贝。
可是她没有!和梧桐相处许久,她的身子并未受孕,她的寄托没了!而梧桐也下会再见她,究竟她该怎么度过接下来的日子?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梧桐和不知名的女子结婚,然后拥有漂亮的小宝贝,令她护嫉得快要发疯。
人果真是自私的!她无法接受他要娶别的女人的事实。
但,是她让梧桐过得比从前更为下开心,现在他好下容易可以得到幸福,她应该要替他高兴。
是她该放手的时候了,梧桐有权利选择更好,既然她无法让梧桐快乐,那么让他由别的女人身上得到快乐又未尝不好?
是的!她要放手!一定要放手,不要再对梧桐苦苦纠缠,那样做只会让梧桐对她的恨更加深厚罢了。
"梧桐……我要放手了!"她对着移落的夕阳低喃,虽然不舍、不愿,却也不得不"我爱你!我爱你!真的好爱你!"她烙下一句又一句的爱语。
"尽管我用错了方法来爱你,惹得你不悦,可是我仍要说——我爱你!"成串的泪珠潜潸滚落粉颊。
她凄然地扬起一抹苦涩的微笑。她想,她的离去正好可以让梧桐往幸福的彼端跨上一大步,她该为梧桐感到开心,所以她要笑!要为梧桐感到快乐"我祝你幸福!梧桐。我永远都会祝福你……"她会将她的爱化为祝福,永远……永远祝福着他。
就着绚丽的夕阳,她说着一遍又一逼的誓言及爱语,而这些誓言与爱语随着逐渐黯沈的天色,慢慢在她心中沉淀、埋藏。
项子骥一踏出中正机场的海关,即见项镜平带着快乐的笑容正等着他归来。
"爸。"项子骥步到项镜平身前,他看起来还是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没多大的改变,想是范梧桐将公司管理的很好,使父亲不至于因操劳而白了头。
"你总算是肯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你妈也在家里等你。"项镜平感到安慰的拍拍儿子结实的肩头。
项子骥回来后,他即可收回给予范梧桐的权力,最好是制造个机会一脚将范梧桐踢离项氏,项氏是项子骥的,范梧桐休想分一杯羹。
"嗯。"项子骥颔首。
"喂!你快帮少爷提行李。"项镜平俐落的命人帮忙提行李,他得好好看看他的宝贝儿子,了解一下,外头的风霜可有折磨到他。"你瘦了不少,在外头没能好吃、好睡是吧?
他发现儿子比先前要瘦了些,定是外国食物的口味不合宝贝儿子的胃口,才会令他消瘦,待回家后,他定要命人好好的将儿子补上一补。
"我并没有变瘦,而是变得更加结实。"项子骥笑着反驳父亲,他不以为他有变瘦,纯粹是父亲太久没见到他,才会觉得他变瘦了。
"我说变瘦就是变瘦了,你妈还在家里等你,我们快点回去。"项镜平不容他反驳,反正他就是觉得儿子变瘦了。
"嗯,妈她还好吗?"项子骥是随口问问,其实他人在国外,对父母亲的关心不曾减少过,明知母亲身体硬朗,他还是关心的问了下。
"嗯!好是好,不过她非常想念你,下回别再随随便便离开家。"项镜平怕他又会消失不见,连忙提醒他!他可不想再见到范梧桐和范美瑶母子,每回见到他们两人,他就觉得烦他从不觉得对范美瑶母子俩心中有愧,男欢女爱各自心甘情愿,况且他对范美瑶不过是玩玩,并不爱她,是她故意怀有身孕、算计他,妄想威胁他母凭子贵,可惜他根本不在乎她肚子里有没有他的小孩,也不打算让范美瑶牵着鼻子走,更何况当初他已对范美瑶明讲,他不许她生他的孩子,若不小心受孕,他要她将孩子打掉,是她不愿意将孩子打掉,被他驱离也是她活该!怨不了别人。
所以每当他一想到范美瑶对他的算计,再见到范梧桐,他的心情就好不起来,恨不得这世间根本没这两人的存在。
在他心底,他的儿子唯有项子骥,范梧桐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野种!不配他浪费多余的关切,当然更不配与他和项子骥的名字挂在一块儿。
项子骥对于项镜平的要求没反对也没同意,他无法给予父亲保证永远不离开,必要时,他还是会离开。
所以这次回来,他要好好的观察异母弟弟范梧桐,最好是能掌握范梧桐的弱点,在他不得不离开项氏时,可以放心的将项氏交托到范梧桐手中。
"你怎么不答话?不会是又想走吧?你离开得够久了,我的年纪也大了,公司需要你啊!"项镜平这时紧张了,他可不希望刚捡回的儿子,马上又转头离开。
"我这么多年不在公司,公司不是照样屹立不摇,反而成长快速,公司有我没我,我想是无差别的。"他还在考量是否要回公司,回项氏代表着他肩上的负担又将是沉重无比,会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他过惯了自由的生活,突然间又要将他束赙住,是太勉强了。
"谁说没有差?项氏需要你!我和你妈同样需要你,不许你再随随便便离开。"项镜平有些恼了。端看范美瑶小动作频频,而项子骥又对公司没啥企图心,教他怎能不忧心仲仲。
“范梧桐下是做得很好吗?"上了车后,项子骥方提起范梧桐,没有隐瞒他知道范梧桐的事。
"他?!原来你知道有他。"项镜平不层的哼了哼。无论范梧桐如何努力,为公司争取到许多的大客户,在他心底范梧桐仍旧比不上项子骥的一根小指头,范梧桐休想取代项子骥。"我可不想留他在公司,之前会招揽他进公司全是因为你离家,让我于万下得已之下,只好找他回来帮忙,现在你回来了,他也该功成身退的时候了。"项镜平毫无保留的对着儿子说出他的计划。
"爸,您这么做对他并不公平。"虽然对范梧桐并没有兄弟之情,可是他仍觉得父亲的做法是个错误,莫怪会使范梧桐内心埋下不满的种子,皆因父亲所引起。
"公平?我为何要对他公平?我可不承认他!"路上的陌生人所能得到他的笑容远比范梧桐要多上太多。
"爸,他可是您惹下的风流帐,您想不认帐吗?"项子骥摇摇头,不希望父亲将来会后悔。
"我是不认这笔帐,他不过是我外头那些微不足道的风花雪月下的产物,当初我没要他的母亲生下他,是范美瑶执意要生下他,我何需认帐?况且这些年我让他进入项氏工作算是对他仁尽义至,他敢抱怨吗?"项镜平一直认为他对范梧桐母子二人够好了,他们母子两人该满足了。
"爸,您该站在不同的角度来思考这件事。"父亲这样的态度,只会让范梧桐对他的怨恨更加深厚。
"得了!他们的事不值得我花费时间去想。"项镜平不耐烦的挥挥手,厌恶的眉间打了好几个皱折。
"爸,我希望您能好好考虑,别马上将范梧桐赶出项氏。"他还得多些时间来观察范梧桐,看看冯清秋是否真是范梧桐最大的弱点,倘若是的话,他得好好利用才行。
"不用考虑了。"项镜平马上否决他的提议。
"爸。"项于骥仍想劝说他。
“好了,别净是跟我扯些恼人的事,来聊聊你的事吧!"再继续谈范梧桐下去,他会郁闷得整天没好心情。
"我的事没啥好聊的,不就是那样。"他耸耸肩,没啥聊自己的欲望。
"唉!我不问,不过,等你回家后,你妈也会问的。"项镜平没再与他争论,儿子回来就好!他已心满意足。
父子俩就这么一路闲聊回家,回到大门开敞、迎接项子骥归来温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