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恋虹痛苦的闭上眼,她深吸口气,拼命的想告诉自己画中人是她,却是徒劳……蓦然,熟悉的脚步声在门前响起,她咬着唇,颤抖着身子,缓缓转头看去。“她是谁?不要说是我,我不会相信的。”她哑着声音,忍着喉中的哽咽,水透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
风雁陵没有回答,他看着她清丽的容颜,她纠结的细眉上满着痛楚,就连那灵透的双眸也凝着水意。
过了半晌,他才幽幽开口:“没想到还是让你发现了。”
上官恋虹唇角微扬,其中夹杂着苦涩,“你打算瞒我一辈子吗?”若不是那女的告诉她,她还傻傻的被蒙在鼓里,自以为是的认为他爱的是她。
“我没有。”他从不打算隐瞒她,可……却总是开不了口。
“那为什么不说?”她问,看着他平静的俊颜,顿时觉得心好冷。
为什么他还能这么冷静?为什么他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改变?此时的他好陌生,陌生得令她感到害怕。
“因为……不知怎么开口。”也担心他一说出来,她会离开他。
“是吗?”上官恋虹转头看向画,“她是谁?你的未婚妻?”好奇怪,她以为自己会很难过、很痛苦,可是没有,她就连泪也流不出来,只觉得好冷好冷……
“不!我们只是青梅竹马。”风雁陵仔细的看着她,心中为她平淡的反应感到不安。这不像她,他所认识的上官恋虹在知道这件事时,该是气得如火焰般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平静如水。
“说清楚,不要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上官恋虹闭上眼,低吼,指尖深深的掐进皮肤里,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痛意。
“她叫古净月,是我的青梅竹马,不过她在三年前去世了。”他低语,脑海不禁浮起三年前的那一夜。
“她跟申落纭一样,从小到大就是个药罐子,只是她没有申落纭好运。”十九岁?跟她现在一样。
“你没有请欢救她吗?”她睁开眼再度看着画中人,分不清自己心中的感觉,是同情抑或嫉妒?“有!只是花寻欢不救。”他永远也忘不了花寻欢那冷漠的脸。
“是吗?””官恋 轻应一声,没有询问花寻欢不救的原因,“燕棠喜欢她吧?”她问,语气却是肯定的。
“嗯!她原是燕棠指腹为婚的妻子,不过后来婚约取消了。”
“为了你,是吗?”上官恋虹再问。
风雁陵没有否认。
上官恋虹轻轻的笑了。
“我真是个傻瓜,被人当作替身还不知道,竟还傻傻的认为你爱我,呵呵……好好笑,你说对不对?”她转头看向他,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容。
“小夕儿,我没有……”风雁陵急着想解释。或许他曾因为她俩长得相似而感到迷惑,可却从没把她当成替身呀!
可他还来不及开口解释,即被上官恋虹厉声打断。
“住口!不要叫我小夕儿!”她忿忿的看着他,似水的眸子覆上冰寒,“你敢说你不曾把我当作是她吗?你敢说叫我的名字时,脑中没有闪过她吗?”
“我……”风雁陵愣住了。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上官恋虹将手中的画狠狠的往他脸上丢去,锐利的画纸往他脸旁划过,在他无瑕的颈上留下一道血痕。
“看清楚,我是上官恋虹,不是古净月。”她冷道,冰寒的眸光在看到他脸上的血痕时微微闪动,然才一瞬又恢复平静,“我上官恋虹没可怜到需要作别人的替身。”风雁陵闭上眼,“我从没当你是净月的替身,你们是不同的,即使你们长得一模一样,可是个性却完全不同。”他睁开眼,看着她,“你是你,净月是净月,我跟净月……从没开始过。”
“是吗?”她脸上升起一股嘲弄,“那又如何?不关我的事。”她敛下眸,“难怪你一听到欢的名字就不开心,难怪我们初见面时,你就拼命询问我跟欢的关系,难怪到现在你从没跟我说一句爱我,因为你心中根本没有我!”她看向他。
“风雁陵,你真行,把我耍的团团转,你一定很得意吧!当我说爱你时,你一定在心里偷笑吧?当我献身给你时,你一定认为我很笨吧?对!我是笨,竟然会去相信你。从娘的教训里,我早该清楚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可我还是被骗了,呵呵……”她低低的笑了,笑中带着浓浓的悲哀。
“小夕儿,你听我说……”他走上前想抱住她。
“别碰我!”她挥开他的手,冰冷的双眼恨恨的看向他。
“我说了,不准你再叫我那三个字,我也不想听你再说什么。我要离开,我不想再看到你,我们之间……完了。”
她逸出决裂的话语,不再看他一眼,此时的她只想离开这里,找到一个地方,独自舔舐伤口。
“不准!”风雁陵拉住她,将她抵在墙上,锁在自己怀中,“我不准你离开,你说过要待在我身边的,你忘了吗?”他看着她,眸中闪着痛苦,心也因为她说要离开而感到慌乱。“忘了,在刚刚就全忘了。”她闭上眼,“放我走,就当作一切只是一场梦,梦醒,情也散。”只是在这场梦里,她却愚蠢的失去一颗心。
“该死的,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她大吼,双手指住耳朵,“我不想知道你跟古净月之间有什么纠葛,我只想离唔……”剩下的话被他吻进唇里,她不停的挣扎,可是却离不开他的唇。“放开……”她的眼恨恨的与他相视,手脚不停的往他身上踢去,可是却都被他一一制住。她眉一凝,利牙狠狠的往他唇上咬下,顿时,浓浓的血腥味在两人口中扩散。他却没有离开她的唇,凝视她的墨眸闪过一丝笑意,慌乱的心也渐渐平定下来,而在她唇中肆虐的舌更加紧窒的缠住她,咸涩的血腥味在两人交缠的舌中泛开,也让上官恋虹的眉皱得更紧。
久久,他才放开她的唇,剔透的血珠自他唇上滴落,他轻轻一舔,红色的液体染红了他的唇,为他本就绝色的脸庞增添一抹邪魅。
“你还真像一只小野猫。”而这才是他所认识的上官恋虹。
“我跟净月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一直当她是妹妹,而且那时候的我不懂什么是爱,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所以对于净月的情意,我一向冷漠对待,因为我不知道她爱上我哪里。”他敛眸低语。“一个无心的人有什么值得人爱的?我不懂,所以对她的爱我只有质疑,即使在她死前问我爱不爱她时,我还是不懂,直到遇上了你。”他对她微微一笑,笑中带着柔情。
“刚看到你时,我的确很讶异,因为你长得跟净月一模一样,可是性情却不同,而我却被你吸引了。”他轻抚她的发,深眸满浓情。
上官恋虹没有反抗,水眸仔细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然后幽幽一叹,“你确定你不曾爱过她吗?”
“我确定。”
“我却不相信。”不待他反驳,她续道:“你真的曾经了解过自己的感觉吗?如果你真的不曾爱过她,你不会在我身上追寻她的影子。不只你,燕棠,所有溟月楼的人,他们全在我身上寻找古净月的身影,你爱的不是我上官恋虹,而是古净月。”
她悲哀的笑了。
“当你唤我小夕儿时,你确定你唤的是我,还是你心中的影子?别忘了,我跟她的名字有一个同音字。”
风雁陵微愣,为了她说的话,心中的笃定渐渐消失了,他……真的没有爱过净月吗?“我们一定要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吗?净月她已经过世了啊!”她已经走了三年了,为什么他还是摆脱不了她?
“就是因为她已经过世了,我才要说,因为我再怎么强,也争不过潜藏在你心中的影子。”她咬着唇,忍住快夺眶的泪水,轻扯出一抹笑靥。
“你看到的人真的是我吗?”她闭上眼,不待他回答,她续道:“无所谓了,这场梦就此结束,我也该退出了。”
“你要去哪里?”风雁陵唤住她,俊美的容颜渐渐沉了下来。
“离开。”
“我说过准你走了吗?”他冷声说道,深邃的眼眸渐渐覆上一抹冰寒。
他绝对不准她离开,即使她会恨他,那也无所谓,这一生他是绝不会放开她的。“什么意思?你想囚禁我?”上官恋虹双眉微蹙,“我不会那么简单就被你抓到的。”她轻轻一提气,足尖一点,随即想施展轻功离开。
“是吗?”风雁陵眼微掩,薄唇微扬,而随着他的话落,原已快飞离煦风斋的上官恋虹竟跌坐在地。
这……上官恋虹一脸不敢置信,这熟悉的虚软,难道……
“你什么时候对我下药的?”她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
“在你说要离开的时候。”他缓步走向她,托起她的脸,“你哭了。”他低语,冰眸闪过一抹心疼。上官恋虹别开脸,“解药拿来!你没有权利囚禁我!”她低吼。“不!给你解药你就会马上离开,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即使她恨他也无所谓,至少她在他身边。忍住心中的苦涩,风雁陵在心中痛苦的说道。
“风雁陵!”上官恋虹转过头,恨恨的瞪着他,“你凭什么?我上官恋虹不是别人的替身,也不屑当任何人的影子!”
“我不会放开你的,一辈子都不会。”他低语,唇覆上她的。
就算她心中只剩对他的恨,他也无所谓了,至少她心中有他。
无月的黑夜,尖锐的喘息声在暗处响起,其中还夹杂着细细的呻吟,从轻和的微风里慢慢传出……
一名男子不停的在女人身上发泄着自己的欲望,让身下女子的呻吟更加浓烈,而环住他背上的雪臂更在他身上划出更多痕迹。
男子邪邪一笑,眸子闪过深浓的欲望,他看着女子狂乱的玉颜,一张清丽的脸庞蓦地与身下女子重叠,他脸上的笑也更深了。
他低下头,覆上女子红艳的香唇。
呵呵呵……只要再过几天你就是我的了,到时我会在你美丽的身子刻上属于我的印记,这世上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可以碰你。
一想到这个情景,男子低低的笑了,深浓的眸闪过一丝疯狂,不顾女子的痛呼,他将身下的女子想成心中的人影,狂乱的占有。
上官恋虹趴睡在床上,锦被覆盖至她的腰,露出一大片雪白的凝肌。
一头如云秀发被散在无瑕的雪背上,动人的美颜凝着未干的泪痕,长卷的羽扇在眼中形成一片余影,眉心间凝着一道痕迹,红肿饱满的红唇也印着一道齿痕。
风雁陵轻抚着她眉间的摺痕,直到她纠结的眉心慢慢松开,修长的手指在她姣美的脸上慢慢游走,最后来到她印着齿痕的双唇,指腹在她唇上轻轻抚着。
她已经与他对峙十多天了。每次见面她总像只野猫,叫嚣着要离开;每夜的欢爱,她更伸出尖锐的爪子,极力抵抗着,原本似水的眸子染上炙人的火焰,好似要将人吞噬般,殊不知这样的她却更加迷人。
风雁陵微微一笑,笑中带着几许柔情,可不一会儿,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眉也微微蹙了起来。你确定你不曾爱过她吗?当你唤我小夕儿时,你确定你叫的是我吗?你从没有跟我说过爱我,因为你心中没有我,对不对?
昔日的话语再次袭上他心头。
不!不对!他好想告诉她不是这样的,可是他却说不出口,因为在她问他的同时,他也迷惘了。他对净月到底是什么感觉?
是爱吗?他真的不知道,因为他不懂那是什么感觉,甚至在她死时,他还是不知道爱是什么。
每当看着净月脸上的爱意,心中惟有沉重,因为他不知道他有什么值得人爱的,更不能理解为什么净月能爱他爱到如此地步。
明明身旁有更好的情路在等着她,可她却放弃了,为什么?他不懂,而也来不及懂,因为她已经走了。
可是恋 不同,在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跟净月之间的不同,如果说净月如细水般,纤弱的令人心怜,那她就像一把炙热的火焰,可以把人烧的体无完肤,可却又无比的吸引人,让人为了得到她而不惜一切。
然而,在她温柔时却又不同了。
冰眸也覆上一缕柔情,他想起她无数生动的表情,他想起她无数生动的表情。每一种都让人印象深刻。
只是……他闭上眼,不可否认的,有时他会在她身上看到净月的影子。难道真如她所说的,他在她身上追寻净月吗?
不!不是的。
他睁开眼,他很清楚的知道她跟净月是不同的,只是……只是在某些地方有些相似。该死!他在想什么?
风雁陵甩甩头,俊美的脸庞闪过一丝懊恼,其中又夹杂着慌张。
他是怎么了?怎么会……
这时,鬼刹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楼主,有罗生的消息了。”
风雁陵回过神,“我知道了。”他轻应一声,低下头在上官恋虹唇上轻轻一吻,“不管如何,我绝不会让你离开。”他深深的看了上官恋虹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在他离开房间后,上官恋虹也缓缓睁开眼睛,闻着他在床上及她身上所留下的气息,她不禁幽幽叹了口气。
曾几何时,她上官恋虹竟沦落到被人软禁在床上了。
她哼笑一声,双手缓缓撑着无力的身子,将脚落到地上,再微微站起,可才撑到一半,她立即软倒在地。
她紧紧皱着眉,小手恨恨的捶着床榻。
该死!难道她就这么认栽了吗?
不!她绝对要离开这里,她上官恋虹没可怜到需要去做人家的禁赞。
蓦然,开门声引起她的注意,她眉微挑,是谁?
一个小小的身影映入她眼帘,上官恋虹的眉皱得更紧了。
怎么又是这女人?
“你来干什么?”她可不以为她会好心来救她。
“你……”尉雨菁不敢相信的看着一身赤裸的上官恋虹,雪白的肌肤还留有紫色的痕迹,顿时,她脸一红,眸中也覆上一抹妒意。
“不用怀疑,这些全是你的雁陵表哥弄的。”上官恋虹白了她一眼,“你来有什么事?”没事就快滚,她已经很不爽了,不想有人再来找她麻烦。
“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仗着自己长得跟净月姐一样就……”尉雨菁大吼,可话才说到一半,就被上官恋虹厉声打断。
“住口,不准提到那女人的名字,也不准说我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否则我就一剑宰了你!”上官恋虹狠狠的瞪向尉雨菁,眸中的冷芒令尉雨菁不禁颤抖起来。
“你……似乎很不喜欢听人说你跟净月姐很像。”尉雨菁咽了口口水,一脸小心翼翼。她不懂,她应该很高兴才对啊!毕竟她就是因为长得跟净月姐很像,才会得到表哥的青睬,可是,为什么她脸上的表情看来,却不是这么回事?
“废话,如果有人说你长得跟别人很像,你会怎么样?而你爱的人更因为你那张跟别人长得很像的脸而接受你,你会有什么感觉?”上官恋虹紧握着双拳,感觉着掌心的刺痛,可那却远远比不上她心中的疼。
“我……”尉雨菁无言,她看着上官恋虹,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同情,“你……还好吧?”她轻问。上官恋虹看了她一眼,“你到底来干吗?不会只是来问我好不好吧?”“我是来拿这个给你的。”尉雨菁将一个绿色的小袋子丢给上官恋虹。
上官恋虹看着她手中的袋子。
这不是她的药袋吗?怎么会在她那里?
“你怎么会有这个?它不是被风雁陵收去了?”她眉微皱,水眸怀疑的看着尉雨菁。“是我从表哥那里偷出来的。”尉雨菁眸光微微闪烁。
“喔?”当她是笨蛋吗?鬼才相信她的话。
“我希望你赶快离开,不要缠在表哥身边,如果你真像你所说的,不想当净月姐的替身,那我想,你会想离开吧!”尉雨菁说道。
她看着上官恋虹,不知为何,心中的厌恶竟已消退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同情,可是……还是不能容许她抢走表哥。
她咬咬唇,看了上官恋虹一眼,强压下心头的愧疚,赶紧跑离房中。
上官恋虹没有理会她,她看着手中的药袋,知道事情并不如那女人所说的那么简单。可那又如何?她确实想离开,那么……
她眸中闪过一抹光芒,即使是陷阱,她也认了。
风雁陵回到房中,却对上一双冷淡的玉眸,他走至床前,大手轻抚着她的细发。“你还在生气?告诉我要怎样你才肯再对我笑?”他很想念她灿烂的笑颜。“放我走。”上官恋虹阖上眼,淡然道。
“不可能!”风雁陵握紧双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放你走。”
“是吗?”她冷冷一笑,“那么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她的脸上浮是平淡。风雁陵眉一凝,眸中闪着痛苦。“我们之间一定要针锋相对吗?不能再回到之前那样吗?”“不可能的,在我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替身后,就不可能了。”上官恋虹低语,紧闭的睫羽微微颤抖。
“我说了,你不是替身。”风雁陵低吼。
“我也说了。”她睁开眼看着他,“我不信。”因为他的眼还留有迷惑,一个连自己的心都搞不懂的人,有什么好值得相信的。
“你!”风雁陵瞪着她,随即重重的吻住她的唇。
他的舌深深缠住她的,直到她快不能呼吸了,他才放开她,转而在她细致的锁骨上吻着,然后慢慢的往下滑,吻遍她每一寸雪肤,而他火热的手也轻抚着她的身子,在她敏感的肌肤上燃起炙热的火焰。
上官恋虹不由自主的拱起娇软的身子,她细声呻吟,却止不住凝在眼角的水珠。蓦地,风雁陵感到脑子一阵昏眩,他甩了甩头,却止不住脑中的倦意,量眩中,他似听到上官恋虹的低语。
“你知道天下第一迷药是什么吗?不是你的蝶魂醉,更不是你的迷迭香,而是欢独创的花戏寻蝶,我将它涂在我身上。”
她推开他,转身压在他身上,“你放心,它不会让你睡太久的,最慢上八个时辰,你就会醒了。”
“唔!你……”风雁陵拼命想睁开双眼,却一点力也使不出来。
“再见了。”上官恋虹嫣唇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滚烫的泪水滴在他脸上。风雁陵眯起眼,看着她渐渐模糊的身影,他伸出手想去拉她,却一点力也使不上。“不准……走……”他低语,眸一闭,坠入黑暗中。
上官恋虹穿好衣服,转身看了他一眼。
“再见了,陵。”她闭上眼,却止不住泪水。
这样是最好的吧!不管是对她或对他。
深吸一口气,上官恋虹施展轻功,迅速离开溟月楼。
可才走至一半,她就感到身后有人跟踪。
她眉一皱,才一转身,即被人撒上迷香,还来不及闭气,已吸入大半迷香。该死!她太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