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啦?气呼呼的?”戴绍虎关心地问道。
“你今天到哪里去了?”她像个把老公抓奸在床的妻子般,生气地质问他。
“我……没有呀,我哪儿都没去。”戴绍虎心虚地撒了谎。
“那我在百货公司看到的不就是幽灵喽?”念晓彤皮笑肉不笑地扯开嘴角,她几乎都快咬牙切齿了。
“嘎?”他差点没从沙发上跳起来。
他以为自己站的地方够隐密,不致让她发现自己的存在,还故意选在她下班前十分钟提早赶回家,没想到这点小把戏竟然还是被她拆穿了“嘎什么嘎,你以为装傻就没事了?”念晓彤气得眯起美眸,目露凶光。
“我……好吧,我承认我有去百货公司看你,但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他自认为自己没有错,她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火?难道他见不得人吗?
“我是去工作,不是去玩,你不要像个跟屁虫一样老跟着我!”她气昏了,想到丽娟和美珠今天老对着她露出暧昧的眼神,还有那些专柜小姐……天!他干脆拿把刀杀了她比较快。
戴绍虎愣了愣,没多久便露出受伤的神色。“你就这么讨厌我?”
念晓彤的心揪了一下,她噘了噘嘴,口气顿时软了下来。“那是我的职场,你不要去那里啦……你想吃什么,我煮给你吃。”
“不吃!”他生着闷气,不看她。
念晓彤瞪了他一眼,转身进入厨房。
她很快地煮了两盘烩饭,端到饭桌上;她知道他在闹别扭,可她总不能真的不煮饭吧?肚皮总是肉做的,怎么可能会不饿,即使他真的不吃,她宁可煮了倒掉,也不想真让他饿着了。
她硬拉着他到餐桌前坐定,将烩饭推到他面前;戴绍虎扁着嘴瞪她,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筷子,没多久就吃得一干二净,还连带地将念晓彤盘里没吃完的一起吃光光。
既然他闷不吭声,念晓彤也不打算搭理他,反正本来就是他不对!结果一整晚下来,除了些微悉窣的行动声之外,整个顶楼安静得就像没人在家似的。
由于休了半个月的假,再次开始上班后难免会觉得稍有不适,所以念晓彤晚饭后稍作休息,便早早洗了澡到床上躺好。
虽然躺的姿势很舒服,床也同样柔软,但她却丝毫没有睡意;看着身边空着的床位,一颗脑袋像跟她作对似的乱转不停,她叹了口气,索性坐了起来,拉过一个大抱枕,烦躁地搂在怀里,一双眼无神地盯着窗外空旷的夜空。
戴绍虎走进房间看到的就是她这副模样,他静静地走到她身后坐在床沿,伸出双臂搂着她纤细的肩膀;念晓彤震了下,却没有推开他,就这么任他静静地搂着自己。
他将头埋进她的颈窝,深吸口气汲取她身上淡淡的沐浴乳香。“不要生气……”
他不是故意惹她生气的,可是一早起来就不见她的人影,偌大的顶楼就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让他好不习惯。
虽然阳光依然耀眼,气温依旧炙人,但没有她的房子却显得清冷,令他想逃。
早早解决掉她准备好的早点,他呆坐了两分钟,最后决定去看看她工作时的模样.没想到会引来她这么大的怒火,害他心里好难受。
“只要你不要到我工作的地方来,我就不生气。”她放任自己倒在他温软的怀里,头一次不再和自己的理智拔河。
“我不习惯一个人在家里。”他委屈地在她耳边低喃。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该习惯独立一点。”她忍住笑出来的冲动,像个母亲般地说了他雨句。
“我会想你——”他忍不住轻咬她小巧的耳垂,引起她一阵颤抖。
“不要这样。”她缩了缩肩膀,却没有离开他的怀抱。
“你好香……”他收拢双臂,念晓彤一下子没稳住身子,两个人便以极不优雅的姿势跌进柔软的大床。
“绍虎……”念晓彤的心跳得好快,她隐隐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但她却无力阻止。
她知道,自始至终,即使自己再怎么嘴硬、再怎么催眠自己的心智,她对他的感情一点都没改变,完全没有因为中间分隔了四年而中断,她依然爱他如昔——“这是你第一次喊我的名字,再喊一次……再一次……”他胡乱地舔吮她的脸,迷醉地喃喃低语。
刚刚因为晓彤对他发脾气,让他心里很难受,闷闷地坐了一晚上,烦躁的心情却无法平复;他原想跟她道歉,可是身为男人的自尊又使他拉不下脸,现在他只想在她身上得到慰藉,唯有她能让自己恢复平静。
“绍虎……”她浑身酥软,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他的吻。
他忘情地衔住她柔软的唇瓣,将她的尾音吞进口腔,滑溜的舌头轻抚过她每一颗小巧的贝齿,热情地纠缠她湿热的小舌,极力邀请她与之起舞。
“嗯——”他的吻比四年前还要炙热、强悍,念晓彤对他的攻势根本完全没有免疫能力,只能瘫软地任由他吻肿鲜红的唇瓣。
“晓彤……”等他终于放开她,两个人都急遽地大口喘气,因为他抽空了两人的肺部空气;他抬起头,带着水气的黑眸微微泛红,一只手臂撑在她的颈侧,另一只手抚摸她红润的脸庞。“晓彤,我……”
“你?你……想说什么?”她的脑子混沌,缺氧的她不得不费力地喘气。
“我……”他盯着她面如桃花的娇红,一股难掩的欲望直冲下腹,他就快控制不住瞬间窜起的欲念,一张脸憋得胀红。
“你想说什么?怎么脸那么红?你是不是病了?”顾不得自己的气还没喘顺,念晓彤很自然地以他的健康状态为第一要件,她伸出手轻触他的额头。
她的手一碰到他,他整个人便重重地震了一下,顾不得会不会吓坏她,他艰涩地俯身附在她耳际。“我想抱你,想跟你……做爱——”
念晓彤惊愕地瞠大了眼,他说得这么露骨,真是吓坏她了;她想推开他滚烫的高大身躯,却虚软得使不上力。
“绍虎……”她该推开他的,但双臂像跟自己的意念作对似的,反而软软地攀上他的脖子,倒像是在邀他采撷。
“可以吗?可以把你自己交给我吗?”还来不及得到她的应允,大掌早已不规矩地推高她身上的棉质睡衣,沿着她腰部曲线直往上攀升,轻搓她饱满胸部的边缘。
“啊……嗯——”当他略嫌粗糙的掌心附上她敏感的顶端,她浑身激起阵阵热潮,无法将话说得完整,只能破碎地低吟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