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死,黎亦安,在这种时候你还要命令我,我再也不听你发号施令的任何狗屁倒灶废话,你不欣赏我,多的是男人喜欢,浪费在你种人身上太不值得了,离我远一点,不然你会后悔。”
“别搬出其他男人来威胁我,”他额际青筋不住跳动。
“我不吃这套。”
“套用你的话,伟大的完美先生:能办到的事我不唬人。”
“好,欢迎你证明给我看,只要你能走出这扇门,找到另外一个像我这么有耐心体贴温柔的,从没抱怨你的麻烦与问题的男人,我仿会非常乐意的社出这个宝座,并为那个可怜的家伙祈祷——我相信他的寿命在认识你这只母老虎之后地急剧的缩短。”
反应是立刻的,瑞波二话不说就跳下了床,捡起自己的衣物就往浴室里冲去,火爆的把自己反锁在里面。
狗屎,亦安话刚出口随即便后悔了。
“开门,瑞波。”
里面的反应是哗啦的水声。
“我知道你听到了,把门打开,不然我踢开它。”
依然没有动静。
亦安的怒气宛如爆发的火山,他举起脚用力的在浴室门上揣了第一下,该死——他抱着腿用力的在浴室门上踹了第一下,该死——他抱着腿惊喘着气,老天,电影的英雄都有双铁脚不成?
“瑞波,打开门。”
“不要。
好呀。她认为藏在浴室里就很安全了吗?
“冷瑞波,给你最后出来的机会。”
“去死吧你!我不会出去的,你跪着求我,我都还要再三考虑。”
外面又安静了一阵子,让人毛骨悚然的,瑞皮纽绞双眉,他会想什么法子?撞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三岁小孩出知道电影上的超人都是踢开道具门,谁敢拿真正的木门开玩笑?
在瑞波左思右想,战战兢兢就带点恐惧又紧张的等着时,一次强大的撞击声临到了门上,连门板都在晃着。
“我要撞到这扇门打开为止。”
那个傻瓜!
瑞波跳了起来:“怎么了?你终于成为了原始人,只知道使用暴力了吗?
“没错。
天啊,他会受伤的,瑞波在浴室里站起步来了,“不要再撞了,你撞不开的。”
“我要撞到你出来为止。”
他的声音低沉了些,也比较没有刚才那么大的火气了,是因为他受伤了吗?一副可怕的想像画浮现瑞波的脑海,他浑身青紫、口用流血的躺在角落。
——天啊,那个大笨蛋!
“住手,我出来就是了。”
这么放弃的虽然有点不甘心,但她想一想,总比看见半死不活的黎亦安要好一些,她起到浴室门口,轻轻的援开门锁,旋着门把向外转动的同时,她就被人一把拉出浴室之外。
连尖叫的机会都没有,瑞波就被他一举抛到床上。并且四肢相缠的压过柔软的床垫之中,“你得不刚才的驯服付出代价。”
“你欺骗我!”
“你担心我。”他一字字的吐出来说:“即使要你气得要死的时候,你还是担心着我。”
“我没有。”
黎亦安屈起身,缓缓的向下移动,然后移上来:“你没有?”
火热的快感自他们相贴着的身躯处燃烧散发,流连在他的怀抱中,她的身体回应着一喜悦,两人紧紧相拥。
* * *
她的指尖缓缓的抚过他完美的下巴,那些突起的尖有刺痛她了柔软的肌肤,接着指尖柔柔到饱满下唇,她无意的揉着,他伸舌舔含指了她的指头。
“你不该那么做的,我们应该好好睡一觉,明天我还要戏要拍。”
“我抱歉。”
“没关系,只要你别再犯我就好了,等我有力气的时候,随你高兴怎么啃你指头道歉,宝贝,我想我对你的关心做了过度的反应。”
瑞波在他怀中一僵。
这个反应是可以理解的,亦安在心中分析着,就像他与瑞波争吵后的热情复合一样,一切都是自然反应,他曾经训练了许多年,才能够避免掉入即时反应的错误举动中。
糟糕的是,起初被瑞波盘问的时候……所有不愉的回忆重新主宰了他的控制,一条无法沉重的绳子套住了他,纠紧而使人无法呼吸,他唯一能够做的只有盲目攻击,他伤害了瑞波。
一位善良的天使,而他是怎么对待他的天使?他知道该怎么做……好挽回并赢得她的原谅。
“我没有什么童年生活,你如果真的想了解我的过去——相当枯燥无聊的,但人可以问任何想问的问题,这次我保证会回答你,原谅我刚才表现得像个差劲的混蛋一样。”
“你的确像个恶劣的混蛋,但我原谅你,不过我要知道为什么你认为我的关心是想掌握与控制你?有人曾经掌握或控制你吗?”
这次换成亦安浑身僵硬,他苦笑而放松,“是,曾经有那么一个人,他绑住我、捆住我、控制我,不论任何一件我的生活中的事他都要不我做决定,我只是他手中的一具布偶傀儡罢了,随着操纵的钱而舞动者。”
“是个女人?”
“不,是我的爷爷。”
“你的爷爷?为什么?”
“他试着改造我,我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一颗因为我父母早逝失去保护的小棋子,他要在我身上找到我父亲欠他的债,他想把我变成和他一模一样的冷酷无情,心中只有法无人情的法官。”
“他怎么控制你?”
“我身旁随时都有他的心腹,不论在学校,在家中,或是我到的任何地方,甚至决定我何时需要一个女人——他认为与其让我交往些不三不四的小女朋友,不如为我找高级应召女郎来好,你了解我的意思吗?他一手包了我的天空,我不能逃也不能离开,我的他是我的祖父”
“你几岁时开始和你祖父同住?”
“七岁。
“但是老金很好,他也是你祖父派来吗?”
亦安耸个肩,“老金是个例外,我们一家三代他从没缺席过,自我祖父生了我的父亲开始,他就已经是我们的管家了,当我七岁孤单的在祖父家中度过放学后的寂寞时光时,老金也是唯一能陪我说话的人。祖父与我闹翻不再说话后,我全心全意摆在事业上面,前两年我把重心移到亚洲,在台湾设了资讯的新据点,老金就自己提了行李从美国搬到我的地方来,理所当然成为我们之间的桥梁,偶尔地会告诉我祖父如何,我只听听就算了。”
“那样好吗?你爷爷的年纪究竟也大了,你又是他唯一的孙子——或许你该回去探望他。”
“你这软耳根的家伙,万一他追我在美国娶什么名门淑女,富家千金,你就不会心疼少了我这个暖被窝吗?”
“电热毯到处都有卖啊!”
“有我这个伸缩自、方便易收,又不用插电,节省能源兼具环保吗?”
“那倒没有。”
正当亦安预备好一个大大的胜利微笑时,瑞波又接口下,“不过电毯比养一个男人要便宜多了。”
“便宜?”
“我好困,我要睡了。”
“我该拿你这个家伙怎么办?”一个认为电热毯能取代他地位的女人?亦安对着她香甜的睡姿喃喃自语。
“娶我。”她轻声的回答,眼睛依然没有睁开。
* * *
“我想你应该看看这个。”其雅把字条递过去给亦安。
“你请人调查了吗?”
“有,不过大部分神秘字条都让瑞波给丢了,因此调查人员说资料太少他们无从判断,看来我们只有格外小心来应付。”
“才解决一个又来另一个,明星的日子永远都是这么风波不断的吗?”
“这是抱怨吗?”其推试着把笑容藏起来,可惜不太成功,老板的眉毛抬得像山一样的高。“我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不过是体贴的问候一下你可怜受折腾的心智而已,想与冷瑞波维持一段关系没有想象中容易不是吗?”
“虽不中亦不远矣,然而我更无法想像让自己结束与瑞波结束这段关系,我非常打要和她持续这一辈子的关系,我猜我最好先习惯这种生活。”
* * *
“你想要什么?阿康,我们老板已经坐这儿了,你还是一言不发。”律师不耐烦的敲着桌子说:“有话快快说,别白耽误我们老板的时间。”
“商子强那家伙根本是个疯子,”阿康拍着桌子破口大骂起汪,“神经不正常,他妈可怕婊子养的不是人,他把我的手害得断掉了,我知道为什么,全都是因为我看见——”
“阿康,我们老板不是要来听你这些废话的。大家都知道你和导演有深仇大很,你讲过一千遍了,这还是改变不了你的刑责。”
“呸,你们这些笨蛋,不听老子的话是吗?我告诉你,我注意那臭家伙很久了,我跟踪他,看他在搞什么鬼,他为什么要拍这部阮红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去查一查那家伙的底纫,保证你们大吃惊一惊,他老爸是谁,他的背景又是什么,你们没有一个人知道的!”
亦安叹口气,“我想导演拍这部片的动机很清楚,一个好的导演看上一个好的剧本是很自然的。阿康为什么不能把那些恩怨忘掉了算了,好好的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法官或许会酌情审理。”
“臭你妈的乌龟蛋,你们听不懂啊?有毛病的人是他不是我,我们真正该捉的人也是他不是我,乖乖把我放出,你们这样穿西装的笨蛋。”阿康口沫横飞,激动得越过桌面掀住了亦安的衣领,两旁勤的警卫迅速的拉开他。
“蔡阿康,时间到了,回去!”
“不,放开我,我还没说完——我全都看见了,以前他是怎么对待小明星,我全都看见了,他是个变态;是个疯子,所以他才陷害我……,别人都以为我是不小心跌臂断手的,其实全是他捣出来的把戏害的,我没罪,一点罪都没有……
你们全都听好了,我是无——辜——的!“他沙哑的叫声自远方深处传来。
亦安摇个头。
“老板,我说过他不可能有什么重大情报的,他只是试着报复商子强其他什么事根本都不知道了,说不定脑子也有问题。”
“我知道,我只是以为……或许……算了,以后关于阿康的事就由你全权处理,小姐的律师提出告诉了没有?”
“她希望公司帮她处理。”
亦安点个头,“那就交给你去办。”
“是,黎先生慢走。”
* * *
亦安坐在车内才发现阿康的话一直在他脑中盘旋,一个怪异的预感与直觉让他认为阿康说的不是谎话,起码不像律师说是设计报复商子强的话。
商子强?
亦安倾前在手提电脑上轻松的技了个键,进入某政府相关的网络中,资料不到几秒钟之内就迅速的传送出来。
商子强本名:全忆宏,现年五十三岁,父殁母下落不明。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亦安进入另一家更机密的网格是搜索他过去的历史,花费了些工夫,资料也同样显示在萤幕,那是几张发黄剪报复制图像,这次的消息却让亦安整个人坐直起来。
全泽祥(全亿宏的父亲)因犯下杀人罪入狱服刑,数月后被狱发现自溢身亡于牢房内。死时依然服终生监禁之刑,许多阮红影迷都为此感到忿忿不平,一个疯狂影迷刺杀他们热爱的女明星,却就此自杀逃过了法律制裁。
商导演的父亲当年竟是刺杀阮红的凶手?亦安火速的翻阅着其他的资料,为什么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
更多的资料传送出来,亦安几分钟之内就掌握了整个内情,他脸色转白,“老刘,尽快赶到凯悦饭店,越快越好。”
“老板?”
“不要在乎任何罚单,只管把我快点送到凯悦饭店。”
她一定要安然无恙,亦安内心不断的祈祷着,让他及时赶到现场去,他一定要赶上,否则瑞波的生命将有很大危险。“
* * *
记者会上,阮红端坐在正中央,画面缓缓的由她身边告别影坛大字落到阮红,强调出她平静安详的脸。
记者甲:阮红小姐,你曾说你不会被流言打倒,以你这番告别影坛离开所有影迷的举动,难道不是打自己的嘴巴?
阮红:我想……是不是打嘴巴出时间来证明吧,我的确离开是为了更重要的未来,一份理想不论在任何地方都可以
实现,我打算去美国实现它。
记者乙:你最要对影迷们告别的话是什么呢?
阮红:这不是告别。信赖阮红的影迷有耐心的等待,一定会在未来银幕上再度看见我的表演。
记者丙:曾有位前辈遗言四个字:人言可畏。你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觉,所以才和施某人躲到国外去。
阮红:人言的确可畏,但自杀的事我绝不会去做的。生命之可贵,就在于它需要经历重重考验才能获得甜美的丰收,我认为施先生的爱情是珍贵的果实,我需要时间与空间来保护这个小小的果实,因为它还很脆弱。这么说也许很自私,但我希望真正喜爱阮红的影迷们谅解我,给我一点时间,我绝对会回来的。
全泽祥:阮红,你不许走。
现场惊叫成一片,全泽祥掏出手枪来,对着阮红开射了数发子弹。慢动作中阮红缓缓的向后倒下。尖叫紊乱的画面,片断的回忆出现在眼前,她的初次登台,第一次领奖,施启楠的脸,施屏华的脸,好友直在的脸,一张张的闪过。
最后她脱卧在血泊之中。
热烈的掌声响过全场。
“太精彩了。”
“完美的演出,完美极了。”
导演与所有演职员一起站在台上挥手致谢,鞠躬致敬。
这儿悦凯酒店内“阮红”一片杀酒会上。方才播放刚拍完的片尾片断毛片,虽然全片尚未剪辑好,但光由这一点点片断,就可以看出它深具金奖实力。所有人一致的恭贺着,全场内洋溢着兴奋与期待。经过这么久,终于再次能看见大师级手法的拍摄水平,影片市场肯定将注入新的强心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