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加油——快!冲冲冲冲冲冲……冲啊——
晚上七点,正值用餐时刻,韩允呈看段知舞没有起身暂停的意思,就打电话订披萨。现在,他将披萨放在桌上,试着教正沉浸在电玩里的她一起享用。
小舞,暂停一下,快来吃披萨。
等一下再吃。
你已经说了N次等一下了,快点,先吃再玩,披萨冷了很难吃的。
等一下,再等一下,我快赢了,你先吃,我等一下。段知舞空出一只小手推着他,赶他走。
竟然赶他?韩允呈有点下高兴。现在已经不是游戏与吃饭的问题了,已经演变成游戏与他之间哪个重要的战争。
存心想与游戏一较高下的韩允呈,拾起手发狠的直接拔掉游乐器的插头,得意的看着她瞬间垮下的小脸。
哼哼,谁教她敢不理他,尝到苦果了吧。
段知舞正玩得高兴,登时眼前画面一黑,然后看到他意气风发的扬扬手中的插头,她欲哭无泪。
简直是冷血恶魔,呜……人家都快过关了耶。
你干嘛啦——她噘唇嗔道。
虽然闹脾气,但她嘟唇的样子好可爱、好诱人,他忍不住凑上前吻住她。
她吓了一跳。喂喂,有没有搞错?她正在生气耶!
但她很快的在他的吻中融化,什么事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韩允呈的吻逐渐从浅尝变成深探,他的大手抚摸她的腰,唇渐渐游移至她的香颈,用舌头逗弄,以牙齿啃咬。
段知舞战栗不止,无法抗拒,浑身就像被火烧着,唯一能做的就是感受他的吻。
他从她颈间抬头,深深的看着她,接着又吻她,舌头深入她的口中搅弄,惹得她不禁发出呻吟。
他们从客厅拥吻到床上,她软弱的倒在床上,眼神迷蒙,而他立刻覆上她,将她困在身下。
***
激情过后,段知舞止不住内心的悸动。
她与他躺在床上,他充满占有欲的将她揽在怀中,室内充满的欢爱的气息。
她紧张又害羞,不敢看他,更不敢相信刚刚他们做了什么。
她知道情侣之间这么做是很正常的,但她还是害羞,很难接受自己方才放荡的呻吟与愉悦的感觉,忍不住又想起他结实的小腹,挺拔的胸膛……
停!不能再想了!段知舞觉得自己简直像个大色女,赶紧制止自己的思绪。
还是玩游戏吧。她脑中突然出现这个想法。对,就这么办,反正这样待在他身边,她也根本睡不着。
我可以去玩游戏了吗?她开口问道。
韩允呈脸上顿时出现三条线。
有没有搞错?在这样甜蜜的时刻,她竟然杀风景的说出要去玩游戏?
该死的游戏!
不准。他俐落的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下。
看着段知舞正欲抗议的樱唇,他几乎是立刻吻上她,阻止她发言。
这一次,她又被他吻得头昏脑账,毫无反抗能力。
韩允呈再一次占有她,要让她没有力气再提什么鬼游戏。
***
早晨。
这是段知舞第二次从这个男人的怀中醒来。她蹑手蹑脚,生怕吵醒了他,下床进浴室冲洗。
天,她全身酸痛,看见自己满身吻痕,都是欢爱的痕迹,她想起昨夜,脸热了起来。
段知舞笑了,不知道自己也会有这一面。
沐浴过后,她拿起挂于一旁的浴袍穿上,走出浴室。
看见韩允呈还在睡,她偷吻了他一下,才漾着笑意走出房间。
她看见客厅桌上那一直没动过的披萨,便将披萨放进微波炉加热。
段知舞赤足四处走着,打量起韩允呈的家。他住的地方十分干净,出乎意料的井然有序,她还以为他是不拘小节的人呢,没想到他也有严谨的一面,而黑与蓝的基本色调,使得屋里显得有些清冷,倒是很有他的味道。
不过,这间房子大得离谱,一定很贵吧?她心想。
他既然一人独居,为什么要买这么大的房子呢?他的家人呢?从没听他提过他的家人,她十分好奇。
瞄见窗边的矮柜上放着一部C口音响,段知舞走过去,按下按钮。
乐声立即轻柔的流泄出来,是一首英文老歌,外国歌手醇厚的歌声充满屋内。
原来韩允呈喜欢的是英文老歌,她一直以为他可能会喜欢流行的节奏蓝调,但另一方面,英文老歌却又跟他如此诡异的相合。
他狂放与优雅并俱的气质,就像化身为英国公爵的恶魔,压抑又奔放,低调却华丽,只要一个微笑就能将任何女人迷倒。
韩允呈不知道何时醒了,他来到她身后,由后圈抱住段知舞的柳腰,应和着歌声轻轻摇晃,像怀旧电影里的情节。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他开口问。
睡不着,就醒来了。我今天还要忙企画呢,你也听到了,主任说下周一要交。今天是星期六,这两天她得拚命工作了。
我还以为我累坏了你。他暧昧的笑道。
段知舞脸红,于是换了个话题,原来你喜欢听英文老歌。
英文老歌一向是我的最爱。韩允呈嗅闻着她的发香。
现在我好像也跟着爱上英文老歌了。
那你应该听完我搜集的全部歌曲,你会发现,尤其是黑人老歌手唱的,绝对会让你一听就爱上,欲罢不能。
他去换了张CD,然后重新将她纳入怀抱。
听,就是这首。
黑人歌手的嗓音除了浑厚还带着沧桑,随着歌曲的旋律不同,有的使人伤感,有的使人快乐,有的使人感到无奈,歌手的声音像是媒介,听着歌,就像看了一出精采的戏剧,光是歌声就能带给听众无限感觉。
你听,光是声音就让我好像看到了画面,多浪漫。他也跟着歌声轻哼。
段知舞微笑。黑人歌手的声音的确动人,但韩允呈的嗓音充满了感情,更让她觉得浪漫。
一曲播毕,她在歌与歌的空档问了个问题。
我想问你,你的家人呢?
韩允呈稍微愣了一下。当旋律又响起,他将头靠在她肩上,淡淡的说:我没跟他们住。
是喔,因为你家好大,却只有你一个人住,所以我才好奇。
他们住的房子更大。
真的吗?她有些惊讶。
嗯,大得不像话。
这么说来,你家很有钱罗?
不,不是很有钱,他顿了会儿。是非常有钱。
段知舞咯咯轻笑。那你就是少爷了,韩大少。
别这么叫我。他双臂一收,将她抱得更紧。
那么,你有兄弟姊妹吗?
两个哥哥,一个姊姊。
哇,那你也是老么,跟我一样,你一定备受宠爱,哥哥、姊姊很疼你吧?
在她的观念里,兄姊疼爱弟妹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
我跟他们并不熟。
不熟?为什么?她皱起眉,听他这淡淡的口气,像是将家人间的关系看得很浅。
他们看不起我。
看不起你?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