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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妻楚楚(上) 第三章 一夜之间风云变色(1)

  楚心恬回到厨房,开始忙碌,当晕船的状态又来时,她才想到忘了吃药。

  不过一想到塞在怀里的一袋小碎银,心情一好,反胃的状态也好了不少,只是,面对厨房里其它神情各异的奴仆丫鬟,仍让她神经紧绷。

  「呿!有人就是有能耐,做做点心就有额外的奖赏。」

  「虽然是她亲手所做,但厨房里有些活儿也不是她一人干的,难道不该拿出一些分给大家?真是不会做人。」

  「就是,听说福王出手相当阔绰,也许咱们一到尼丹国,她就拿出一大袋钱来,脱离奴籍了。」

  四周交头接耳的酸言酸语持续了一整日,时不时的在她身后响起。

  这种妒嫉又幼稚的言行,楚心恬没有太多的想法。

  事实上,从权尚书看上她厨艺的那一天开始,连先前待她和善的老厨师也变了,甚至对她能跟着出使他国,怒称她根本是抢占他的位置。

  她无从辩解,古代尊卑让居于次等的奴仆都想尽办法的要往上爬,她能理解,再加上,她始终相信她一定可离开这种充斥着你争我斗的地方,因此她对同侪们不会特意去讨好,自然也不会委曲求全。

  战战兢兢的干完活儿,一天终于过去了。

  此时,又是大半夜,在昏黄灯火下,偌大的厨房静悄悄的,自成一小小温暖世界。但她知道再过一会儿,有人会进来,一想到这里,她就笑了。

  他虽然油嘴滑舌了些,很爱拍她的头,偶而弹疼她的额头,上回还小小的摸了她脸颊一把,其余倒没有太多不庄重的举止,至少,她没感觉到不舒服。

  思绪间,她将两份消夜放到桌上,以温热帕子拭了拭手,正要咬下以清爽蔬果搭配照烧牛肉当内馅的中式割包时,一个高大身影已迅速入了座,拿起桌旁的帕子也擦拭双手后,拿起那看来就好吃的玩意儿大口咬下,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又是笑咪咪的。

  他边吃边问里面的食材,没几口就吃光了,心满意足的拿了帕子拭拭嘴,再笑看着她,「我听说你今天拿到福王的赏赐?」

  又是这件事!她直接翻白眼,「船上真的没什么事好聊吗?不过是一小袋碎银,搞得我好像拿了几十几百两似的。」

  黑眸闪过一道诧异,但很快的恢复正常,「是吗?我也为至少有五十两银,听说福王是个没将钱当钱的人。」

  「谁知道,也许他已经掏出太多赏给美人了,剩下的零头才丢给我这小厨子,不过,」她对他一笑,「我已经很开心了。」

  可他不开心!他抿抿唇,「你怎么知道他赏美人了?」他拿起放在一旁的茶,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空气中顿时多了一股富含水果味的茶香。

  她咀嚼口中的食物,咽下肚后才道:「怎么不知道?厨房里聊最多的就是福王上船后,对着哪个美人儿亲来亲去,左拥右抱的夜夜狂欢,真是的,也不怕纵欲过度,把自己玩到不举,成了太监。」

  「噗!咳咳咳——」他猛地呛咳起来,一边没好气的死瞪着她,「咳咳——」

  她这才突然意识到这里是古代,男女交谈可没有现代那般随意,她口中的不举在古代男人听来显然太不知耻或是太大胆。

  她表情很尴尬,走到他身后,替他拍拍背,「抱歉,我忘了我是在跟男的说话。」

  他止住咳,却忍不住回头瞪她,「我看来像女的?」

  她力忍着笑,走回对面的椅子坐下,「不像,不过,你长得很好看,比很多女人都美。」她一点也不吝于赞美,还很认真的打量起他。

  他有两道剑眉,一双狭长凤眼黑白分明非常吸睛,再加上高挺的鼻梁,一张唇形姣好的菱角嘴,还有白晳的皮朕,连半点毛细孔也看不到,也许比她的朕质都还要好,这张脸看了近半个月下来,真的是愈看愈好看。

  这话显然让他听得开心,一张俊帅的脸笑得开开的,「算你会说话,不过,我还是挺好奇你对福王的评论为什么那么差?」

  「评论倒没有,只是,觉得福王辜负了老天爷给他的好身分。」她答得直接。

  「怎么说?前福王可是个逆谋分子,你却觉得他儿子有个好身分?」他身子往前,一脸的兴致勃勃。

  她很认真的想了想,「有一个叛乱的父亲又不是他的错,人是没有办法选择父母的,何况,他一样承袭了爵位,有钱有权力,应该当一个大大的好人。」

  「所以,你认为他是坏人?」他直觉的反问。

  「吃喝嫖赌会是好人?」她也直接反问回去。

  他耸了耸肩,「也许他心里苦啊,一家子除了他之外,全被斩杀流放,在南方的封地也被皇上收回,他在京城,也得受天子监视,当个没官职的闲散王爷,他除了吃喝嫖赌,还能做什么?」

  「他可以修身养性,可以做善事,可以济弱扶倾,有很多正经事可以做,为什么一定要那么堕落的当废物?」她不以为然。

  「废物?你真敢说,不怕我把你说的这些话传出去?」他双手环胸。

  她直接拿白眼瞪他,拿过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吹了吹冒着袅袅白烟的水果茶,「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好意思吗,做人要凭良心啊,不然跟禽兽有何差别。」

  他半眯起黑眸,啧啧有声的揺揺头,「小小丫头,讲起道理来挺厉害的,不过,你难道没听说过,福王可是威震八方的无优阁阁主——」

  「噗!咳咳咳——」她瞪着他,一手气呼呼的指着他,再指着她手上的茶,意谓着他干啥每回都在她吃喝的时候,说些可笑的话。

  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伸长了手,去拍拍她的后背,「是你自己笨,还怪我呢。」

  她没好气的又瞪回去,好不容易止住咳嫩,她喝了口茶,涧润喉才说:「听说听说,代表就是假的!谣言止于智者。」

  他笑看着她,「这句不错,看来你自学的很好,只是,你真的一点都不信福王是阁主?」

  她用力点点头,「不只我,全京城相信他是的人,我看也许连十个都没有。」她煞有其事的举起十根手指头。

  黑眸倏地一眯,「没十个?你真的很瞧不起他。」

  「何止我呀,是他的所作所为让人瞧不起的,不学无术又沉溺温柔乡,一个没有内涵品性的纨绔子弟,他要先反省自己才是。」她叨叨念念的喝完茶,起身收拾桌上的杯盘,一一拿去清洗。

  他坐着没动,微微阖下眼,遮住眸中的波动,再缓缓抬头,看着背对自己的她,伸手再拿了桌上两只干净茶杯,倒入茶水,其中一杯,他从袖内拿了一个瓶子,袖遮掩,洒入无色无味的白色粉末。

  当楚心恬清洗好杯盘,再转身回来时,讶异的看到每次吃完就拍拍屁脱走人的男人竟然仍倚靠在窗棂前,望着窗外。

  她本想开口,但见他神情略显严肃,她还是先将茶壶拿到水槽,清理掉泡得无味的水果及茶叶后,这才再次走到他身边。

  他看向她,顺手也将放在窗台上的一杯茶递给她。

  她接过手,看着手中也拿着茶杯的他,「你喜欢喝这个?我故意泡得淡点,怕影响睡眠,可是喝到两杯,好像太多了。」说着,她就要将杯子放到一旁。

  「我今晚想再多待一会儿,你拿着喝吧,总会渴的。」他先喝了自己手上的那杯茶,再看着她笑道。

  「好吧,今天事情多了点,沉静一下也好。」她也跟着喝了一口。

  夜色深浓,两人并肩倚在窗户前,凝望着倒映在河上的粼粼月光。

  这艘船一直是不分日夜的由家丁轮班行驶,只是,怕惊扰福王跟权尚书的睡眠,夜间的速度会减缓,所以,窗外景致移动的极为缓慢,偶而才可见到岸边的村落灯火,远方好像还有其它移动的船只,闪烁着点点灯火。

  这一段航程已临江面,处于较偏僻的区域,两岸多是高山河谷,人烟不多,若非月光如桥,四周是一片漆黑。

  楚心恬看了好一会儿,手上的茶水也喝完了,身旁的男人还没说话,但她想睡了,她黎明就得起来干活呢。

  她忍着哈欠,不想打扰他的沉思,仅轻轻挪动步伐,想要安静的离开。

  「我们也算是朋友,你说说看,你以后想做什么?」他突然开口,再度问了这个他曾经相当好奇的问题。

  她回头看他,见他一双看向自己的灼亮瞳眸分外认寘,她不回答好像有点不应该,见到他的茶杯也空了,便接过他手中的茶杯,走到水槽舀水洗净。

  他站在一旁,等着她回答。

  「我想先恢复自由身,找个风光明媚的小镇,开间可维生的点心铺子,平安度过此生就行了。」说完,她忍不住的打个哈欠,连忙用手遮嘴。

  他先是一愣,随即笑了出来,「听来不是什么大志气。」

  「我只有一个人,有了大成就也没人可以分享。」她深吸口气,不想让自己听起来很可怜,很脆弱,只是,她怎么突然变得好困。

  他同情的凝睇着她,「小丫头……」

  她再次以手遮掩打起的哈欠,再朝他揺揺头,「没事儿,反正一个人也很好的,倒是你叫什么名字?我从没问,你也不主动说。」

  他莞尔一笑,「这重要吗?」

  「你不是说我们也算是朋友?」不行了!她眼皮愈来愈重。

  他注意到她眼睛都要阖起来了,「小丫头?」

  「对不起,下次再聊吧,我真的好想睡,我先回房了。」她努力的抵抗困意,朝他挥挥手,一手拿起油灯,频频的打呵欠回到舱房,吹灭油灯,几乎是闭着眼的状态下,褪去外衣鞋袜,趴倒在床上,呼呼睡去。

  这一夜,楚心恬睡得好深沉,隐隐约约的,好像有什么刀剑锵锵声、吵杂的人声、尖叫及哀号的哭声。

  也不知道是什么声音惊醒了她,她迷迷糊糊的在黑暗中醒来,发觉自己头昏脑涨的身体更是沉甸甸,拉开被褥想下床,却发觉手脚虚软无力,她只能挣扎着坐起身,套上外衣后,吃力的穿上绣鞋,摸黑步出舱房。

  外头震天的吵嚷声伴随着刀剑的相击声更大了,当她拖着沉重身体缓缓走到灯火通明的甲板时,这才发现甲板上到处死伤一片,船上有的地方还着火了,有些人正在惊慌逃窜,还有不少蒙面黑衣人持刀追杀,但更多的是船上的随侍与蒙面黑衣人正面激烈的厮杀,场面相当混乱。

  不是梦吧?!她用力捏了自己一下,痛的感觉让她混沌的脑袋更清明了。

  她紧张又忐忑,怎么办?还是再躲回舱房?

  在一片杀戮血光中,一个临风而立的挺拔身影突然吸引了她的目光,她诧异的瞪大了眼,同一时间,一身狼狈的权尚书被两名黑衣人拉上了甲板。

  发丝凌乱的权尚书难以置信的瞪着站在船首的魏兰舟,「这些黑衣人是王爷的人?!」

  「对啊,权尚书,真巧,全是本王的人呢。」魏兰舟挑挑眉毛笑道。

  权尚书窒了窒,顿时语塞。

  王爷?!本王?楚心恬难以置信的瞪着那夜夜都到厨房蹭吃的男人,她眼花了吗?她忍不住用力揉揉眼睛,定睛再看。

  没错!是他!可那双狭长凤眼充满冻人冷意,一点也不像她认识的他,那张五官俊美的脸庞明明就是他,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是了!每次见面,他仅着深色袍服,可此刻,在火光映照下,可以看见他穿着一身领口、袖口都衬了黑底金绣的绫罗绸服,让他整个人充满尊贵气息。

  「王爷是疯了吗!胡闹也该有个程度,咱们得到出使丹尼国啊!」权尚书咬牙怒吼。

  「咱们?大人真的当本王跟你是咱们?」魏兰舟冷笑的看着脸色一变的权尚书,继续道:「船才行使几日,本王的吃食里就加了点料,当然,死不了人,但依这下毒的量,应该是在抵达尼丹国后,才会暴毙身亡吧。」

  权尚书咽了一口口水,「没、没有的事,到底是谁在胡乱造谣。」

  魏兰舟双眸一冷,「造谣?这不是权尚书的主子——聂相的强顶吗?」

  权尚书头皮发麻,呐呐的问:「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魏兰舟突然大笑出声,「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说本王是无优阁的阁主啊,这不是聂相派人到处散播的?不对,本王忘了,聂相的背后还有个太后呢。」

  权尚书的脸色愈来愈白,这个流言的确是太后跟聂相派人去说的,但知情的不过几人,为何魏兰舟会知道?

  他惊惧的看着全身充满戾气的福王,正要开口时,「啪」地一声,不知从何飞来一只血淋淋的断臂落在他眼前,他吓得惊叫一声,踉跄的跌坐地上,惊见甲板上愈来愈多的残肢尸首,他喘着气儿,拼命的将身子往后挪移,就怕碰到。

  魏兰舟却是阔步上前,来到浑身颤抖的他面前,「其实,本王倒很想当当无优阁的阁主,身为一个可以与朝廷抗衡的江湖组织首领,不管是魏神仙还是魏魔头,听来就很厉害,不是吗?」

  魏兰舟从容的蹲下身,直视着瑟缩低头的权尚书,俊美的脸上有着骇人的笑意,「看着本王!」

  他怯怯抬头,「王爷,这、那……那都是太后跟宰相的意思,跟臣无关啊。」

  「你不是他们最大的爪牙?不是听命要在这一次的出使路上解决掉本王?」

  「没、没有。」他冷汗直流,只能抬命抬头。

  「没有?你敢否认这一船的人,除了本王贴身的三名小厮外,全是太后、聂相跟你的人?而你们这些人就算不择手段,也要在抵达尼丹国前让本王咽气,再丢入海中,来个尸骨无存?」他眼中冷意袭人。

  权尚书简直不敢相信,他全身不断颤抖着,他不懂为何所有的算计,魏兰舟都一清二楚,难道在他、太后甚至宰相身边都有福王的耳目?!

  「无话可说?」魏兰舟站直了身子,目光一扫,船上早已倒卧一片,如今站着的全是他的人,「时间已晚,本王也乏了,把他解决了!」

  「是!」

  权尚书见几名黑衣人朝他走来,他脸色惨白的大声求饶,「王爷饶命啊——」

  话语未歇,几名黑衣人同时朝他胸口送上一掌,「噗」一声,他双目大睁的吐出一道殷红血箭,整个人被打飞后直接落在漆黑的海面,消失不见。

  楚心恬屏住气息,看着这怵目惊心的一幕,紧紧的以双手捂住嘴巴,她知道自己该逃,但她全身僵硬,动也动不了。

  「王爷,全都解决了!」

  这时候,一名黑衣人走另一边的甲板上来,朝魏兰舟拱手道。

  全都解决的意思是全死了?!她双手陡地一松,倒抽了口凉气。

  明明是这么小的抽气声啊,还有风声、海浪声,甚至还有几个濒死的低吟声,楚心恬却感到一道犀利冷光瞬间朝她射来!

  当她惊恐的眼对上魏兰舟那双深黝得令人起寒栗的桃花眼时,她下意识的倒退一步……但两名黑衣人的动作更快,他们迅速的朝她飞掠而来,手中刀刃森冷的刺向她!

  完了,她喉咙紧缩着,她要死了!

  下一秒,黑暗来临。

  天亮了,当日光愈渐炽热,船上的血腥味更重,甚至还有着残肢曝晒后的腐肉腥味四溢。

  船仍在海面上静静行驶,所有家丁侍从全由黑衣人替代,他们换穿成随行侍从的服饰,有的在甲板上巡视平静江水,有的负责驾船、有的在厨房忙碌,对一些仍未处置的血淋淋尸首,眉头都没皱一下。

  在最上层雅致豪奢的楼阁里,一扇半圆刻着花鸟扇形的木窗半开着,海风徐徐吹入,室内则点了沉香,适时冲淡随风而入的血腥味。

  魏兰舟好整以暇的坐在床榻前,右手抚着下颚,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床榻上仍在昏睡的圆润少女,这小丫头真不乖啊!

  也庆幸他的动作够快,及时飞身过去挡下手下的那一刀,不然她现在已经香消玉殒了。

  床榻一旁,排排站着三个高矮胖瘦不一的十岁小厮,他们是福王的贴身侍从,也是拜福王为师,学习医术的小徒弟。

  此时,他们好奇的眸光在楚心恬的脸上扫过来扫过去。

  「王爷就是大半夜去找她蹭吃的啊,看她白白圆圆的,厨艺一定也跟她的人看来一样的好吃吧?不然,王爷怎么夜夜都去。」说话的是诃子,有一张圆圆的脸,微胖,也是这三小厮里最爱吃的。

  魏兰舟以手支着头,看着他所收的三小童中医术最好的诃子,「本王是办事后,肚子饿了,才找她祭祭五脏庙的,什么蹭吃?」

  「就是,王爷特别辛苦呢,这一趟出使,只能带我们三个人出来,偏偏,这船上谁都识得我们,我们功夫也不够好,只能让王爷一人忙来忙去的,一下子倒在美人膝,一下子又喝酒装醉,好不容易可以找个人吃点美食,我们就算再馋,也只能吞口水,懂吗?」开口的是莲子,他长得白白净净,相当清秀,却也是三小厮中最古灵精怪的。

  「胆子大了啊,毒药的研习打算停了?」魏兰舟挑眉看他。

  「别啊,师父,王爷,我不乱说话了。」他急急的捂住口,跟着主子习医三年多来,他最爱的就是捣鼓毒药,让他暂停不是要他的命吗?

  诃子跟栀子马上哈哈大笑,主子哪有那么好调侃的?虽然他们也很佩服莲子的胆子,即使每每被主子一句给收拾了,还是很敢说。

  栀子见福王的眼神又落在床上的人儿身上,「我们出去,让主子也好好休息。」

  长相憨厚的他一向是三小厮中发号施令者,有着小聪明,在魏兰舟眼中,也是办事最可靠的一个。

  虽然栀子还不识男欢女爱,但跟在福王身边三年多,他看过的女人太多,也看出福王对楚心恬很特别,不然,这一船上的人不会只留下她一名活口。

  三小厮向这个从来比较像他们的大哥哥,而非高高在上的王爷行个礼,转身往门口走去。

  魏兰舟的目光仍一寸寸的打量着床上的楚心恬,注意到她的睫毛微微动了动,呼吸也稍微变得紊乱,黑眸闪过一道狡黠,他又喊了声,「慢。」

  三小厮马上止步,回过身来,在看到福王给的一个眼神后,三人立即走回床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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