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瞒我?」夏晏武忽然伸手扣着她的下巴,面向自己,逼她直视他锐利的眼瞳。
猛然间眸底被填满他的模样,看着他深湛的黑眸与刚毅的五官,她轻轻地扇了扇淡色的长睫,眸心闪着星星点点的醉意,她朝他露出一脸无辜与淡笑,「没有啊!」
「别想瞒我!」她的眼神里分明藏着忧伤,无法触碰她的脆弱,令他觉得挫折。
注意到他眼神的转变,裴嬿伊眼神变得更加明媚,她唇畔漾着笑花,扭头挣开他的手,以一抹暧昧不明的笑意,缓缓地将柔软的身子,轻轻地抵在他胸前,将唇凑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直到此时,夏晏武才感觉到她酡红的脸蛋有点发烫,只见她眼梢勾着一抹媚,直直地瞅着他看,语气令人酥软,「我问你一个问题,我美吗?」
毫无顾忌扫视欣赏她的眼神,已给了她答案,但是他抿唇,不将话说出口。
他的沉默,令裴嬿伊隐藏的情绪波动,她微闭眸,两条嫩白的藕臂搂上他的脖子,她看着他,绿色的眸漾着一层难以辨读的复杂情绪,她像是宣泄情绪似地低喃:「我跟你说喔!别看我虽然是公主,可是大小因为我异于族人眼睛的颜色,族里的人都在背后偷骂我是妖怪。」
妖怪二字像是烈火烫缩了夏晏武的心,他垂眸凝觑偎在自己怀里的小女人,也看出她眸底的脆弱。轻搂着她身体的一双健臂,略微绷紧了些,仿佛这样可以压抑自胸臆间爆出的怒气泛滥。
「你一定不知道吧?就因为我娘是个汉人,虽然贵为一族之母,生出来的孩子却比一般平民还不如……从小我就没有朋友,大家都排挤我、看不起我,连我唯一的妹妹……也是一样。」裴嬿伊像是说到了内心的痛楚,微闭的美目微湿,趴伏在夏晏武的颈侧。
他感觉到她尖翘的鼻尖轻顶着他的颈脉青筋,也感觉到温湿的液体淌过,他悄悄握紧了拳心,好想用力的抱紧她瘦削的双肩,但是……他又忍住了。
「就因为这样,我从小到大不论做什么都是紧跟着我娘,是她教我读书习字,也是她让我向往着中原广袤的世界,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大漠魂』,我要离开巴桑族,我不想再留在那个已经没有娘生活的地方,我要你帮我。」
灼热的眸中盯着花瓣似的樱唇微微开启,像是在渴望得到滋润的呼唤,墨色的瞳心跳动着一簇火苗,那是心动与怜惜,他轻捧着她的脸,嗓音嘶哑低沉,「你要的……我会给你。」
惹怜的娇颜,透着震动,她檀口微张还未及说话,炙猛的吻已然贴上她的红唇,火热的唇舌霸道的猎取她的丁香小舌,在她唇间汲取甜蜜的滋味。
「唔……」没料到他的回答与行动皆是如此直接,裴嬿伊在接受这个吻的同时,先是脑袋一片空白,接着微醺的酒意冲上脑门,她眯着眼看着填满眸心的俊颜,她滚动喉头,化被动为主动的将滑溜小舌与他的滚烫舌尖缠在一块儿,她尝到了烈酒与他的气味混在一块儿,她觉得更加晕眩。
湛黑的眸在深吻中瞥了她美目微闭,媚波满溢的小脸,夏晏武扣住她脑后的手不自觉加重力道,起初的深吻逐渐变成火辣的热吻,他的唇紧贴着她,不留丝毫的空隙,强势而掠夺的吻,在她的唇瓣与颈项间,点下无数细密缠绵的火种,小巧的舌尖配合的吮吻他的耳垂、颈侧,甚至干脆还坐了起来,动手探向夏晏武的内襟,更是引动夏晏武身心更大的焦灼与欲望。
「嗯……」粗重的鼻息,与额际迸流的薄汗,说明夏晏武此刻已血脉贲张,他感觉下腹肿胀,紧绷得难受,扣住她的柔荑,他微低脸,以额轻抵她的额心,黑眸透着警告,「你知道玩火的代价吧?」
忽然间被抽离,裴嬿伊檀口半张着喘息,她挣开紧闭的眸儿,酡醉的红颜让她原本莹白如玉的剔透肌肤,此刻看起来更加诱人可口,夏晏武下意识滚动喉头,觉得欲望就快崩裂。
「我不喜欢婆婆妈妈的男人,不要啰唆!」虽然不喜欢巴桑族带给她与母亲的痛苦,但是那毕竟是她自小生长的家园,草原生活造就她豪爽的性子,只见原本微扯他内襟的双手,霍地加大力气,不仅挣脱他的钳制,甚至扯开他的衣襟,紧实壮硕的胸肌,整个跃入眼前,当指尖触碰到他火烫坚硬的肌理时,一道无形的电流令她缩回了手。
他半敞衣衫下的强壮体魄、蛮横而带有侵略性的灼热眼神,竟让自以为不害怕的裴嬿伊,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她不由得轻屏呼吸,敛上双目,不敢直视他欲求的眸。
眯眼觑了有胆扯开他衣服,此刻却因不明的羞赧,而绽放出美丽如牡丹瑰丽的脸庞,「你这只小野猫,真是野性旺盛。」话语刚落,他以一种近乎粗鲁的蛮横,将她按在身下,不客气地低头重重地吮吻她的唇,用力吸吮着她檀口中甘美的津唾。
……
他抱着她,看着她昏瘫的睡颜,注意到她眼角残留的泪痕,他知道刚才弄疼了她。
用手轻轻地将她颊边凌乱的发丝勾到她的耳后,他低头将泪痕吻去,又亲吻着她光裸的肩窝,感觉着她柔软的身子与娇媚的气息萦绕,他将唇轻贴在她的耳边,嗓音嘶哑的低语:「你不用当温驯的小女人,你只要当你自己就好。」看着她的睡颜,他暗自立誓,此生将会倾尽全力的保护她、爱她,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怀里的小女人,像是听到他说的话,无意识的将嫩颊偎进他的胸膛,粉嫩的小唇发出细微的吁叹声。
黑眸深深地凝睇着她,一会儿,他将她柔软的身子紧抱在怀里,确定深夜里的寒风不会吹拂到她,这才闭眼继续享受着欢爱过后的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