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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娘一手好本领 第十三章 危机终接触(2)

  在夏以烟说完这些话的同时,她脚下的猫也幽幽醒来,眨着有些迷茫的眼眸,对着夏以烟喵喵叫。

  她抚了抚儿猫的头,柔声说:「谢谢你,你可以离开了。」

  小猫听了,甩了甩尾巴,用舌头舔了舔她的手,这才灵巧的离开。

  夏以烟站起身,将药丸化开,示意宫女让皇后服下。

  皇帝在看见小猫的昏迷与苏醒后,自然不再迟疑,点头让宫女伺候皇后服用。

  夏以烟又幽幽道,「云安寺高僧所开的药茶,事实上没有半点药效,它唯一的功用就是当这篱箣花的药引,此茶配上篱莉花的香味,会产生一种毒素,那毒素有麻痹的效果,让皇后娘娘以为心疾之症因这药茶而舒缓,实则相反,正是这药茶造成皇后娘娘所谓的心疾之症,日积月累之下,成了致命之毒。」

  夏以烟话落的同时,已醒来的皇后娘娘终于攒足了力气,睁开眼,迷茫的双眼满是哀伤,在宫女的搀扶下坐起身,哑声说:「华妃……本宫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

  皇后早在服下药没多久便已清醒,只是身子太虚,无法睁开眼,却将夏以烟的话听得一字不漏。

  看着华妃那张美艳的脸,她回想起二、三十年前皇帝刚登基,她受封为皇后,为了充盈后宫,办了选秀,华妃便是她选进来的。

  那时的华妃不过是个县令之女,进宫后被封为采女,华妃很是乖巧顺从,也因为如此,深得她的倚重,靠着她的帮衬,一步步爬到如今这个位置,即便她知华妃有野心,可这十几年来的陪伴与扶持,让她始终不愿相信华妃会害她,然而方才夏以烟的一番话,却让她的心彻底凉了。

  她的心疾之症的确是在华妃进宫不久后而患,她患病之后,也是华妃至云安寺请来所谓的「高僧」,替她配下那药茶。

  华妃更是不畏风雨,日日坚持着来向她请安,且每日都会陪着她一块喝下药茶,小坐一刻钟会离去,这习惯数十年如一日,即便是身处高位,华妃依且如此。

  正因华妃这般作为,才会深得她的倚重,谁知,这她曾以为的贴心事实上却是狠心。

  原来华妃会如此勤奋的前来向她请安,并非是感激她的提携与恩情,而是为了向她投下这慢性毒,原来华妃的野心早在进宫的那一刻便已昭然若揭,可笑的是她居然不知华妃为了毒杀她,甚至甘愿与她一同嗅着花香、喝着药茶,让她毫无所觉,这般心机、这般隐忍,让她佩服之余更是阵阵心寒。

  她不想相信,可华妃那指套甲藏着的解药让她不得不信,华妃向她下毒的同时,也是在自己身上下毒,若非如此,华妃身上不会藏着解药。

  眼看皇后醒来,皇帝松了口气,目光深沉的看向睑色死白的华妃,冷声说:「华妃,你为何要毒害皇后?」

  见事迹败露,华妃早先还颤抖的身子缓了下来,心里反而有一股解脱之感,露出一抹凄谅的笑,冷静的说:「没错,毒的确是我下的,至于为何这么做,我可以说,但皇上得保证不迁怒霖儿,并保证他一生衣食无忧,否则我就是死,也不说出原因。」

  听她这么说,皇帝大怒,「大胆!你以为你有资格同朕谈条件?」

  华妃冷笑,敛下双眸,不再出声。

  若是她说出口,不仅她的命保不住,就连唯一的儿子也会受她牵连,所以在没得到皇帝介诺的情况下,她是不会开口的。

  皇帝恼怒,正要让人将其押下,皇后却开了口,「皇上,当做臣妾求你,能否答应华妃的条件?」

  若是不能知道华妃为何对她下毒手,心头这个被背叛的结她永远解不开,毕竟她是真心将华妃当做姊妹对待。

  皇帝看着皇后那苍白的脸色,心一软,才恨恨的瞪了华妃一眼,怒道:「朕应了,说,为何对皇后下毒?」

  夫妻一场,他自然知道皇后的想法,为免发妻郁结于心,他只能应下。

  见皇帝答应,华妃这才松了口气,然后恶狠狠的瞪向皇后,厉声说:「为何这么做?因为我恨!我恨你!陆煊仪,若非是你,我怎么会进宫?若非是你,我怎么会和情郎分别?你毁了我的婚事,让我从此与爱人别离,在进宫的那一刻,我的心便死了,本想在后宫安安分分的过一生,可你偏偏不如我愿!你的帮衬我一点也不稀罕,我不想要皇帝的宠幸,不想与那些和蛇蝎没两样的女人争宠,却因为你,我不得不面对,不得不虚情假意的去迎合皇帝,去对一个我不爱的人讨取宠爱,只为了能在这后宫里活下来……」

  华妃的脸满是泪痕,她恨皇后,但她最恨的还是她的父母。

  其实她心里明白,若不是她那贪慕权势的父母,她不会入宫,若不是她的父母买通宫里的太监,她的画像也不会被皇后给选中。

  可……哪是她的父母呀!她再恨也无法对自己的亲人动手,所以她将这股仇恨全数算到皇后身上,从知道要入宫那一刻,她便开始计划,计划着这场毒杀,她有很多机会能杀死皇后,可她不肯,她要皇后和她一样,在心痛中死去,她要皇后知道那是多么的痛,如同失去爱人的她,日日夜夜活在那心痛心伤之中。

  这一切原本计划得很完美,只要皇后死了,夏以烟肯定会被杀头,不管慕千阳对夏以烟有几分感情,只要他的妻子是因皇后而死,慕千阳与太子之间定会落下嫌隙,这么一来,她的霖儿就看机会去争皇位。

  她本打算做完这一切,便去陪那因她入宫,不到三年便抑郁而亡的情人,没想到却因夏以烟而功亏一篑。

  听完华妃的自白,皇后脸色更加苍白,咬着唇不知该说什么。

  原来她拆散的不只是慕千阳和夏以烟,早在数十年前,她便已做下这样的事了吗……

  相较于皇后的自责,皇帝的脸色却是阴沉无比。

  华妃是他的女人,然而这十多年来,心里装的却一直是另一个男人,这让身为帝王的他的自尊心受到严重打击,甚至怀疑起两人的儿子郑傲霖是否是他的孩子,若非华妃聪明,早前便开出条件,他肯定会连郑傲霖一同打入天牢。

  思及此,皇帝更怒,沉声大喊,「来人!把这贱妇给打入天牢!」

  看着华妃那心如死灰的脸庞,夏以烟暗叹了口气,不是所有有情人都能白头偕老,身处封建时代的女人更是如此。

  手蓦地被身旁男人紧紧握住,那掌心传来的温暖让她心暖,她朝慕千阳露出一抹笑,无声的说,「阿燕,我爱你。」

  就在两人浓情蜜意之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名太监前来通报。

  「禀皇上,燕王府出事了!」

  皇帝双眉紧拧,问:「出了什么事?」

  太监抹了抹汗,忙说:「燕王妃、燕王妃死了!」

  「什么!」皇帝瞪大眼。

  夏以烟和慕千阳对看一眼,心里突然有股不妙的预感,在皇帝派人前去查证时,也跟着告退。

  皇帝见皇后无恙,甚至若非夏以烟在场,皇后就算今日无事,日后一定也会遭受毒手,就这点而言,夏以烟不仅无罪甚至还有功,他自然不会为难,点头让他们离去。

  两人一出宫门,慕千阳便拥着她施展轻功,疾速往燕王府而去。

  两人回到燕王府时,王府已被大理寺封锁,大理寺范大人正在大门口焦急的来回踱步,一见到慕千阳,顿时双眼一亮,忙说:「慕将军,可等到你了。」

  慕千阳脸色十分阴沉,开口便问:「我妹妹人在哪?」

  回来的路上,夏以烟便事先用灵念询问过燚衍,两人已知他们进宫的时候,燕王府发生何事。

  这话问得范大人一怔,半晌说:「慕小姐在她的院落里,我们、我们进不去……」

  闻言,慕千阳带着夏以烟往海棠院掠去。

  察觉到慕千阳心里的沉重,夏以烟粉唇微启,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开口,而是思索着燚衍传来的讯息。

  「你问本大爷发生什么事?天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你让我来带孩子,我正被你那儿子当马骑,想我堂堂燚衍大爷居然沦落到被人当马骑的地步,我可是你的老祖宗,万兽一族至高无上的存在,叫我讲重点?本大爷说的不重要吗?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本大爷帮你找到你那没良心的夫君,你不感激就算了,现在连听本大爷说几句话都不愿意,你这是背祖!是忘恩负义!你这行为十分的不道德,你不让本大爷说,本大爷偏要说……」

  对燚衍的脾气,夏以烟就算没有十分,也有从九分的了解,虽然无奈,却还是顺着他的脾气安慰了两句,这才换来他不甘不愿的消息。

  「我那时正被你儿子缠着,突然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于是带着三个小的一块去看热闹,谁知我们到了,热闹也没了,就看见一地死尸,唯一的活人就是你夫君那个妹妹,她昏了过去,不过你放心,她身上连个伤口也没有。哦!不对,她身边还有个男人,那男人就是之前和你交易药材的其中一个,不过那姓寒的也不能算是——」人。

  燚衍正要说,却蓦地止住了话,似乎是有人不让他说,尔后两人的感应就这么断了。

  满地的尸体,慕千语的昏迷,还有寒辰烨在场?

  夏以烟又透过兽语询问了她留在燕王府的眼线,可那些虫兽只将他们进宫时,滕丽伶和慕盼芹的对话转达,海棠院内的事他们一样不知道,只说那院子似有屏障一样,他们进不去。

  这诡异的情况让慕千阳与夏以烟两人一路沉默,只想尽快赶到海棠院。

  两人不一会儿便来到海棠院,现场的情况就和燚衍说的一模一样,地上躺着七、八个身穿南疆服饰的黑衣人,一个个双眸圆瞠、表情惊恐,除此之外身上完全看不出伤口,那模样活脱脱像是被吓死似的,除了那些黑衣人外,滕丽伶与慕盼芹也在其中,脸上的表情与那些黑衣人如出一辙。

  这画面有些吓到夏以烟,毕竟她从未看过这么多死人,还未反应过来,慕千阳已将她护在怀中,下一刻耳边便传来低哑的声音,「别怕。」

  夏以烟这才缓下心情,拉他捂着她双眼的手,轻声说:「有你在,我不怕。」只要有他在,再可怕的事她都不害怕。

  听见这话,慕千阳这才放下心,拉着她的手便要走进海棠院,谁知两人来到院门,正要踏入,却发现怎么也踩不下那一步。

  这奇异之事让两人对看一眼,又试了下,依旧进不去。

  「别试了,这院子被人下了禁制,你们进不去的。」身后传来燚衍凉凉的声音。

  慕千阳转头,当他看见那一脸风骚的燚衍时,双俊眉拧了起来,沉声说:「我恢复记忆后把烟儿忘了,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在他恢复记忆的瞬间,脑海中隐隐浮出个图案,那时他想不起来,可在看见燚衍的刹那,他这才想起,那图案分明就是眼前这男子的原身,那赤红色的蜘蛛。

  「呃……」听见这话,燚衍的笑容微僵,「你在说什么,本大爷听不懂。」

  什么鬼!眼前这男人真的只是个人吗?怎么会连他封了他记忆的烙印都看得到?不对,这人怎么知道他是谁?他可是化了形的,这没道理……

  燚衍不承认,可慕千阳却没忽略他眼底的心虚,冷哼了声,才说:「解开这禁制,我便原谅你。」若非心系妹妹的安危,他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燚衍。

  这威胁让燚衍跳脚,区区一个凡人也敢要挟他?真当他不会发火呀!

  「凭什么?燚衍大爷我什么都受,就是不受威胁,本太爷告诉你——」

  「你们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夏以烟笑盈盈的看向燚衍,脸上的笑容明媚又灿烂,宛若天上的太阳那般耀眼照人。

  那笑容让原本还十分高傲的某人打了个寒颤,气势全消,立马说:「我解。」

  夏以烟平时很好说话,没什么大事的话她压根懒得理他,都顺着他,可要真惹恼了她,那可不是好玩的事,让她知道当时他是因为被她逼着救慕千阳而不悦,于是小小的恶作剧,想看看他恢复记忆后,是否值得夏以烟这般死心塌地,才对慕千阳动了手脚,毕竟在他眼中,凡人的情爱根本是个笑话。

  谁知他当初的恶作剧造成慕千阳失踪,两人甚至分别了两年之久,要是让夏以烟知道这事,他日子绝对不会好过,于是他二话不说,衣袖一挥,倏地打出数十道手印,那无形的禁制瞬间消失。

  禁制一解,夫妻俩谁也没理他,快步走进海棠院。

  燚衍见状,抹了抹额间冷汗,「这热闹看不得,我还是去调戏那些可爱的姑娘来得快活些。」话落,便一溜烟的跑了。

  慕千阳带着夏以烟来到慕千语平时玩耍的花园,就见寒辰烨抱着慕千语,正坐在秋千上轻轻的荡着。

  那画面让慕千阳俊眉微拧,看向妹妹,轻唤,「语儿?」

  寒辰烨抬起头,那冷漠的眸子极快的闪过一抹紫光,柔声说:「她睡着了。」

  慕千阳看着眼前的男人,明明是相处了近十年的师兄弟,可在这一刻,他突然感到有些陌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寒辰烨敛下眸子,看着怀中睫毛轻颤,显然快要苏醒的慕千语,眸中满是温柔,摇头,「我也不晓得,我为了赐婚一事来找你,却听见这里有惨叫声,赶来看时,便看见一堆人拼了命的想往外冲,个个面色惊恐,不过几个呼吸便纷纷倒地,全死了。我在这里看见她,那时的她只静静的看了我一眼,便昏了过去。」

  寒辰烨话才说完,慕千语那紧闭的眸子正好睁开,迷茫的看着他。

  「语儿!」慕千阳见妹妹醒来,便要上前,谁知——

  「你是谁?」慕千语一脸惊惶的看着他,纤细的身子不停的往寒辰烨身上缩。

  这话让慕千阳与夏以烟愣住了,尤其是慕千阳,慕千语脸上的惊惶让他心痛,哑声说:「语儿,我是哥哥,你不认得了吗?」

  慕千语看着他,眼里全是陌生,摇着螓首:「我、我不认得……」说话的同时,她的手紧紧的抓着寒辰烨,怎么也不放开。

  这情景让慕千阳沉默。

  这时,范大人总算进了海棠院,看着满地的尸体以及缩在寒辰烨怀中的慕千语,还有脸色阴沉得吓人的慕千阳,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让人抬走这一具具的尸体,悄然离去。

  「阿燕……你还好吗?」看着始终沉默不语的慕千阳,夏以烟很心疼。

  距离海棠院命案一事已过了七日,随着慕千语远去西楚国的时间接近,慕千阳也愈来愈沉默,只要有空便会来到海棠院,看着那座无人的秋千。

  慕千阳抬眸,看着担忧的夏以烟,好半晌,才哑着嗓子低声说:「语儿……三岁那年被滕丽伶喂下毒汤后,醒来时也是这样的反应,谁都不认得,连我也认不得,我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让她明白,我是她的哥哥、是她唯一的亲人,也是唯一个不会伤害她的……这些年我们兄妹相依为命,我恨自己保护不了她,恨我自己的弱小,更恨一个个嘲笑她是傻子的人为了保护她,我十岁便拜师学艺,我发誓不会再让住何人伤害她、不会让任何人再喊她一句傻子……」

  可他却违背了誓言,即便他成了镇国将军,保护了家园,受万人拥戴,却还是保护不了他唯一的妹妹,甚至让她再一次失去记忆,将他给忘了……

  这次的命案所有矛头都指向慕千语,即使众人不信慕千语一个弱女子可以在瞬间杀死七、八个大汉,可那些人死在海棠院是事实,而且滕丽伶和慕盼芹也死了,死得莫名其妙。

  无明显外伤、体内无毒素残留,死前似乎受到极大的惊吓,心脉尽断而亡,这是仵作验尸后的结论。

  虽然已对外宣称是南疆人寻仇,可那些死去的黑衣人明显有着东耀国人的特征,只不过身上摆着南疆国的物品,是不是南疆人还是两说。

  若非在场之人,除了慕千语之外全都死去,几乎已能断定是滕丽伶为害慕千语特意为之。

  整件事扑朔迷离,偏偏慕千语一问三不知,除了摇头就是回答她不知道。

  让人诧异的是,她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寒辰烨身旁,只要寒辰烨一离开,她便哭闹,直到他回来才破涕为笑。

  慕千阳让大理寺封锁了所有消息,然后进宫与皇帝进行了一场密谈,密谈过后,他便来到海棠院,望着那座他亲手做给慕千语的秋千,一直维持着这姿势,直到夏以烟找来。

  「皇上,不同意解除语儿的赐婚。」这是他与皇帝密谈之后的结论。

  母亲与西楚皇后的口头约定占最大的因素,其次便是燕王府一夕之间死了这么多人,其中还有燕王妃和慕盼芹,这消息不可能瞒得住,海棠院发生的事必然会传出去,到时候即便妹妹不是凶手,这诡谲的命案也会引起众人的质疑及批判,他不能让妹妹陷入这样的困境。

  远嫁西楚国是最好的办法,只有成为西楚的太子妃,才能堵住那些人的嘴,更何况,目前的慕千语什么人都认不得,只认寒辰烨。

  这……似乎是最好的方法,可他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夏以烟知道他心里的难舍,紧紧的拥着他,轻声说,「阿燕,西楚离东耀其实不远,若你想语儿,我们随时都能去找她,再说了,你该相信寒辰烨,他会照顾好语儿的。」

  她对寒辰烨虽不算十分了解,可在事情发生那日,她看见了寒辰烨凝视着慕千语的目光,那眼神和阿燕看着她的眼神一模一样,就像他怀中之人是世上最珍贵的宝贝,单凭这个眼神,她便相信寒辰烨定不会让慕千语受到一点委屈。

  慕千阳不语,只深深的抱着她。

  夏以烟也没再说话,两人就这么相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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