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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味就对了 第8章(1)

  全国大赛的最高潮差一点变成原青的噩梦,因为光是社友的狂喜庆祝就闹到半夜,校车直开某名餐厅,师长慷慨请客,还有“冷面大厨”明星学长卓因潋愿意出席,名副其实是不醉不归。

  原青不喜欢成为众人焦点,所以熬得分外辛苦;如果不是看在芯容高兴得如上云霄,她不愿扫兴,可能早就想办法落跑了。

  大夥仗着酒意抓住卓因潋追问评审内幕,无奈卓因潋没透露多少口。

  “我们能打败罗大,实在太爽了!”徐汀缘拍桌道,“他们拿个人冠军又怎样?我们素质最齐,所以总分最高,对吧,卓学长?”

  “没错。”卓因潋点头,“他们有一个得最高分,另外两个却弱很多,所以才只拿到团体季军。”

  “奇怪,他们怎么连亚军都拿不到?以前老拿冠军的。”有人问。

  “是因为卓学长回来当干事,把评分标准给改了,评审也得用抽的,他们再怎么财大气粗,也没办法全动用关系来左右成绩。”于奇晏笑说。

  “还是败在电脑之下啊!”有人说。“随机万岁!”

  “应该要谢卓学长的集训才对!”徐汀缘举杯,大家都跟着干。

  “还有他的私人特训啦!”又有人闹。

  大家笑不可抑。原青脸红了,酒没碰半滴,是被闹红的。

  如果是往常,开她跟男生有关的玩笑,原青绝对翻脸,但此刻她的头却有打结的现象。

  “学妹如果是以技术得冠军,也许我还能居一点功,但她这个奖完全是她自己得来的。”卓因潋淡淡地说。

  大夥吐舌。开原青的玩笑还有人敢,开卓学长的玩笑就没人有这个胆了。虽然得了团体冠军,学长还是那种一号表情,连酒都谢绝。

  卓因潋这么一句,没人再去闹原青,她实在很感激。

  “学长,我记得你酒量好得很,怎么都不喝呢?”于奇晏觉得奇怪。

  “我开车来的。”

  “那喝一杯也行啊。”有人又要敬,今天的大功臣当然要敬。

  “不了,茶就行。”卓因潋干了茶盅,那人也就不好再说了,只好转敬别人。

  大夥越喝越多,原青则越待越难受,芯容却还在兴头上。

  “我得走了。既然我没喝,开车没问题,想走的可以跟我走。”卓因潋起身。

  大夥正在兴头上没人要走,原青实在不想待,但又不好抛下芯容,而且单独跟学长走的话,她……

  忽然就情怯起来。她怎么了?

  “学妹今天一定累了,我看你眼睛都睁不开,还是先送你回去吧。”她没想到学长会直接点名,一时回不上话,倒是芯容开口了。

  “对喔,今天你最累,又不喝酒的人,赶快回去休息吧!我帮你喝你的份!”

  好友的体贴,原青很感激。“你确定?”

  “我还没玩够耶,你先走啦!你今天要回家吧?”

  如果卓学长不是卓学长,大夥肯定会开上一堆嗳昧的玩笑,幸好有那张不苟言笑的俊脸,免了原青的尷尬。

  出了餐厅的门,深秋的风一扫身后的酒味,原青不禁闭眼深吸了口气。

  “酒味很难受吧?”

  他们再怎么财大气粗,也没办法全动用关系来左右成绩。”于奇晏笑说。

  “还是败在电脑之下啊!”有人说。

  “随机万岁!”

  “应该要谢卓学长的集训才对!”徐汀缘举杯,大家都跟着干。

  “还有他的私人特训啦!”又有人闹。

  大家笑不可抑。原青脸红了,酒没碰半滴,是被闹红的。

  如果是往常,开她跟男生有关的玩笑,原青绝对翻脸,但此刻她的舌头却有打结的现象。

  “学妹如果是以技术得冠军,也许我还能居一点功,但她这个奖完全是她自己得来的。”卓因潋淡淡地说。

  大夥吐舌。开原青的玩笑还有人敢,开卓学长的玩笑就没人有这个胆了。虽然得了团体冠军,学长还是那种一号表情,连酒都谢绝。

  卓因潋这么一句,没人再去闹原青,她实在很感激。

  “学长,我记得你酒量好得很,怎么都不喝呢?”于奇晏觉得奇怪。

  “我开车来的。”

  “那喝一杯也行啊。”有人又要敬,今天的大功臣当然要敬。

  “不了,茶就行。”卓因潋干了茶盅,那人也就不好再说了,只好转敬别人。

  大夥越喝越多,原青则越待越难受,芯容却还在兴头上。“我得走了。既然我没喝,开车没问题,想走的可以跟我走。”卓因潋起身。

  大夥正在兴头上没人要走,原青实在不想待,但又不好抛下芯容,而且单独跟学长走的话,她……

  忽然就情怯起来。她怎么了?

  “学妹今天一定累了,我看你眼睛都睁不开,还是先送你回去吧。”她没想到学长会直接点名,一时回不上话,倒是芯容开口了。

  “对喔,今天你最累,又不喝酒的人,赶快回去休息吧!我帮你喝你的份!”

  好友的体贴,原青很感激。“你确定?”

  “我还没玩够耶,你先走啦!你今天要回家吧?”

  如果卓学长不是卓学长,大夥肯定会开上一堆嗳昧的玩笑,幸好有那张不苟言笑的俊脸,免了原青的尷尬。

  出了餐厅的门,深秋的风一扫身后的酒味,原青不禁闭眼深吸了口气。

  “酒味很难受吧?”

  她睁眼看他,心里一跳,“学长?”

  “我一直没有问你,因为猜想是很私人的事,也是很不偷快的事。”她转开头去,不知该怎么接口。

  “不想说就先别说好了。”

  先别说?难道他希望她以后会说?

  她宁可锁起这个话题。

  “学长,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我刚才说的不是客套话,是你自己赢来的。”

  “但是我在比赛时很深切地体会到了,学长特训的内容真的都很重要。”

  他默默看她,她又讷讷地说:“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得了那个奖,而且五项评分部分还够高到得团体奖,这是不是因为……学长?”

  这样问好像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学长是什么样的个性,哪里可能故音心为她加分?他早就再三强调不会放水。

  但要她相信自己真有那么强,她更难以接受。

  “你想问我给你几分吗?”他语音平平地说。

  她脸在烧,但实在很想知道,“学长可以说吗?”

  他表情莫测高深,“三道菜,我全部给你满分十分。”

  “什么?!”她惊诧。

  她是不可能那么完美的!那就是说……学长根本就弃权不给分?

  评审的计分明明是要去掉最高与最低分,如果学长的评分没被抽到也就算了,抽到的话仍是会被去除的。

  “这是我担任各种大小竞赛的评审以来,第一次没有按实力给分。”

  “那、那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我要你清清楚楚地知道,你拿到的每一分都是你自己凭实力得来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个有那么重要吗?”

  “有。”

  最让她惊骇的是,学长居然为她放弃了评审的原则,他是比什么人都看重原则的啊。

  会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就为了要她认清自己的实力?

  “你会问我给你几分,就是因为你从来不知道、也不相信自己的天赋和能力。一个是与生俱来的,一个是努力学来的,但你确确实实两者都有。”

  她内心无比震撼。那真的是她吗?

  他默然了几分钟,她看着他开车的侧脸。几场特训下来,他真正成为了她的老师,说是师傅也不为过;经过大赛中的深切领悟,在烹饪上她已完全敬服他。

  但,信任他?

  他说她有才华又有能力吗?为什么她从来不曾感受到?

  但他却用大赛证明给她看了,用等于弃权不评的极端方式。

  她如果真有能力,那也是他教出来的。

  “学长,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必。你并没有要我做什么,是我自己要做的。”

  那种无措不安的感觉又回来了,脸在发热,手指却感到冰冷。

  不是第一次了,学长说着让她心乱如麻的话。

  学长为什么要这样?而她又为什么要在大赛里想要为他做菜?

  这一点打死她她也不会让学长知道,心里顽强地抗拒着。

  车子开到巷口停下,“原青——”

  学长第一次这样叫她,她六神无主地拉开门就跳出去,“学长!我今天太晚了,谢谢你!没等他回答就关上车门跑进巷子里,像在逃命。

  以最快速度打开楼下大门,原青立刻闪进,并把门关了。

  天!她到底在干什么?学长会怎么想?

  她的脚的确是听从她脑袋的命令行事的,问题是她也搞不懂自己的脑袋装了什么!

  或者这根本不是脑袋的问题,关键在别的地方……

  开锁打开家门,屋内一片黑,她蹑手蹑脚走进客厅,怕吵醒爸或弟弟。

  摸进自己房间,她关上门,才开了小桌灯,整个人摊在床上。

  这整个星期像是一场铁人赛,她已经筋疲力竭。

  她闭上眼,正想着就这样睡去算了,手机忽然大声响起。

  糟糕!把爸吵醒就不妙了。早先比赛前她把手机放在背包里了,手忙脚乱翻下床去接。

  不认识的号码。“喂?”

  “您是唐益升的家属吗?”

  原青心头一震。“是。”

  “我们是三区分局,唐先生酒醉闹事打伤人,我们已经把他带回局里,他神志还没清醒之前必须管束,我们先请你或其他家属来进行一些程序。”

  原青身体僵住。“是。请问地址是……”

  写下地址以后,她手指冰冷地结束通话,拿起背包就要冲出去,忽然想到应该先打给哥和弟弟。

  她手指发抖,幸好没把手机掉在瓷砖地板上。哥的电话照例不通。“该死!你快接啊!怎么从来不接人家电话!”她忍不住骂道。没办法,再打给弟弟,而他的更是干脆关机。

  她啜泣一声,立刻咬牙忍住大哭的冲动。这两个死人!为什么从来都找不到人!

  她不能再等,冲出家门要拦计程车,手机又响了。

  她如获大赦般地掏出来接,却为时已晚发现是向柏语。

  她为什么没删掉他的电话?

  天!已经接了……她立刻又按掉。

  这时候巷子里招不到车,她往大街上跑,手机再度响起。

  还是向柏语!为什么他又打来了?

  她气喘吁吁停下来,一时无措的感觉,让她接了电话。

  “喂,我现在不能说话,对不起!”又要按掉,听到向柏语说:“你怎么了?”

  这一声问话,让她热泪盈眶,一时无法反应。

  “小青!别吓我,你声音不对劲!发生什么事?”

  他那曾经熟悉的声音充满关怀,让她备感脆弱,不由自主地就告诉他了。

  “我家开过去只要五分钟,你别拦车,在原地等我,我马上到!”他立刻切断通话。

  她双腿无力,在路边蹲了下来。一整天神经紧绷,现在几乎已到临界点,而她连放松一分都不敢,怕自己会哭出来。

  好像还没等上两分钟,他已经煞车停在路边,跳下车来。

  “你还好吗?”

  她只点点头,示意要他立刻上车出发,不敢说太多话,她的镇定已经岌岌可危。

  他不断转头看她,好像要确定她还好;她此时才想起自己实在不该麻烦别人,而且还是向柏语,但心里又不能不感激,庆幸有他送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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