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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继妃 第7章(2)

  “面对尘劭这张怒气冲天的脸还能笑出来,嫂子,你真厉害。”

  田晋毫不吝畜的赞美,那张英挺刚毅的俊容上更是满满的佩服,直到一双冰冷疏离的黑眸阴蛰的射过来,他才煞有其事的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却又忍不住看着邬曦恩摇摇头,像在暗示她遇到一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男人。

  “我大人有大量,不会计较的。”她竟然还能接话。

  好个慧黠的女子!田晋再次大笑。

  而朱尘劭简直快要气疯了,“别得寸进尺,我还是可以把你安排到别的地方去。”

  “我不会走的,另外再提醒夫君,我们成亲了,就注定了要在一起一生一世,我不求相知相爱,但一定要相守。”她坚定的说完后,即静静的包扎他的两处伤口。

  但他却陷在她那一席话里,对于田晋一副感动赞叹的表情则没空多看一眼,因为他无法不看着她……就是移不开目光,尤其在她不得不更靠近自己,才能将布条缠向肩脍,甚至处理腹际的伤口得贴近为他环腹个绑布条时,她身上的馨香不时诱惑着他,此时他的伤口是一点也不疼了,但某个不该有反应的地方却疼了。

  她知道他一直在看着自己,她努力的不看向他,但面对他赤裸的上半身与无法避免的碰触下,她的身子也莫名的热烫起来。

  她只能逼自己专注在他的伤口上,也舍不得让他再多疼一下。终于,处理好伤口后,她暗暗吸了口长气,这才起身一福,“夫君好好休息,若没什么事,今日就不再来叨扰夫君了。”

  意思是……今天她不会再来看他?他皱眉,看看她向田晋行个礼后便步出房间。

  他低头看着身上的伤,她的动作利落,也很细心,包扎伤口时没绑得太紧,与那粗手粗脚的老大夫差很多,只是过去从不曾嫌弃老大夫的他,此刻怎么……

  田晋偷笑着看着定视自己伤口的好友,看来,随着邬曦恩的到来,这冰天雪地的延安城应该会温暖些了吧。


  雪花一阵又一阵的落下,空气仍是沁凉入骨,一开口就有烟雾呵出,邬曦恩缓步踩在厚厚雪地上,小夏跟小朵紧紧跟随,一个替主子撑伞、一个替主子提灯笼,但愈晚天气愈冷,两个丫头都觉得上下排牙齿在打颤了。

  只是,小姐从早上跟王爷打过照面后,回到管事安排的房间休息了两、三个时辰,看了些书,便请了管事带着她认识这座宅院,最后,还与她们用晚膳,直到刚刚有名小厮过来,神神秘秘的交给小姐一张字笺,小姐就说要外出,但是这会儿天都黑漆漆的了,是要上哪儿去呢?

  在穿过一重又一重的楼阁深院后,答案揭晓,王爷的书房!

  来到门前,她脱下身上的披风,小夏接过手,听她交代几句话后,两人看着她敲了门,走进书房。

  小朵上前替主子将门给关上后,忍不住跟小夏交换一下目光,小小声的说:“王爷是不是不喜欢小姐,要不都这么多个时辰了,他连唤小姐再跟她见个面、吃个饭也没有,亏小姐这么大老远的跑来。”

  “嘘,别多话,走了,小姐要我们一个半时辰后再送药箱来呢。”

  灯火通明的书房内,放置着三个小暖炉,邬曦恩看到一大迭的本子就放在桌上,一张贵妃椅该是特别为受伤的朱尘劭搬进来的,与沉肃的书房内多是精雕细琢的上品楠木家具显得格格不入,而朱尘劭就半坐卧在贵妃椅上,后背塞了两个枕头,长木桌则移了位,方便他看书或缮写,田晋则坐在另一头,想来方才两人应该是在讨论事情。

  她步步生花的走过来,先给田晋行了个礼,再看了桌上原封不动的饭菜一眼,田晋立即明白的起身,很乐意的移到另一张椅子坐下,准备看好戏,因为这出戏,他可有使上力啊!

  她主动拿了碗筷,夹了些菜放到碗里后,却舍弃了筷子拿了汤匙,走到一直沉默看着她举动的朱尘劭面前,他的确是个很沉得住气的男人,他手上厚厚的一本册子仍拿在左手,看来他的右手因为肩伤,无法活动自如吧。

  他冷冷瞥了她一眼,她是打算喂食吗?

  她以汤匙舀了一匙饭菜,微微拿高,意指如果他不愿自个儿来,她很愿意代劳。

  好玩!这对夫妻的默契已好到可以用眼神说话了,田晋真是大开眼界。

  但很快就没哑剧可看了,因为朱尘劭开了口,“我的手还没废!”

  她莞尔一笑,“我的手正好闲着。”

  他可笑不出来,“那是你的事,何况,是谁说过今日不会再来烦我的?”

  “是我,前提是如果没有其他的事,但有人向我禀告夫君这里的碗筷仍无法收拾,似乎一时半刻都还不可能吃饭的样子。”

  “真行!你才来多久,这里就有人被你收买了?”他冷冷的道。

  田晋差点笑出声来,哪有人被收买,不就是他写了张纸条派人转交给她而已。

  “夫君倒不如视为大家对你的关心,我知道你右手不好活动,左手又忙着要拿东西看,那就由我来代劳。”她巧笑情兮,手又更往前伸了些。

  他黑眸半眯,“你敢--”

  她当然敢!怎么不敢?!

  他话刚出口,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迅速且准确的将手上那一匙饭菜塞入他口中,而且用汤匙压舌,倒尽食物后再抽出,让他措手不及,吐也不是、咀嚼也不是,只能恨恨的瞪着她。

  “你是将军、是王爷、若是吃饭掉得满地都是,这传出去多难听,在你的好友兼下属面前也嫌难看吧。”她还特别微笑看了田晋一眼。

  真绝!而且……好强!晋目瞪口呆,但仍下意识点点头。

  朱尘劭能如何?只能含看这口饭菜,双颊鼓鼓的,黑眸阴蛰的怒瞪着她。

  “把力气用在咀嚼上吧,不然瞪着我,只会让你的胃口更好。”

  “怎么说?”回过神来的田晋,好奇的代替有口不能言的朱尘劭问。

  “气得咬牙切齿,再大口大口的吞咽下去,像在喝我的血、咬我的肉,咬了一口后,不是会恨不得再咬下一口?”

  她的眼眸带着调皮的慧黠,看在田晋眼里很吸引人,但看在朱尘劭眼中却是可恶。

  好不容易朱尘劭将那口饭菜香下肚,火冒三丈的要开口咆哮时,她竟利落的再塞了一口,他简直难以相信,这女人竟敢一连两次?

  “哈哈--”田晋狂笑着直拍腿,难得啊,能见到鼓着腮帮子、可爱到一个不行的大将军。

  虽然他很想看下去,但某人一直释放他很碍眼的气息,还附带着肃般的眼神,他也只能笑着从椅上起身,“好了,你们夫妻俩,一个慢慢喂、一个慢慢吃,但这画面对孤家寡人的我而言太伤身又伤心,我要出去了。”

  她粉脸微微一红,“曦恩的行为不太得体,还望田副将见谅。”

  “哪种行为?喂食受伤的夫君吗?这叫贤慧,这种行为很可取,多多益善。”他率性的呵呵一笑,便先行离开。

  好有幽默感的男子,田晋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她微微一笑,回过头,目光落在终于咽下口中食物却一脸暴戾的丈夫身上。

  朱尘劭见她不怕死的又从饭碗里勾起另一匙时,脸色益发阴冷,“你够了。”

  “那请夫君把手上的书册放下,专心用餐。”

  “若我不愿意?”

  “我只能继喂食。”

  他阴蛰冷然的瞠视着她,全身更是充满着危险的气息,他的妻子竟敢威胁他?!但她也不遑多让,虽静静伫立,身上却散发着动人的不驯,然而这抹不驯出现在这张美若天仙的绝色容颜上,既冲突又突兀,却也使她看来更出色了。

  此刻的她,没有温柔贤慧,而是用一副“拭目以待,她也不会是懦夫”的神态瞅着他,但如此无畏却更吸引他,那双如星夜璀亮的黑眸折焰生辉,的好的粉唇像在诱他一亲芳泽,而他仍然深深记得它美好的软嫩滋味……

  难以想象,从不在欲望里沉沦的自己,竟然在瞬间有了炽烈的渴望,还是在此盛怒时刻叫……不!肯定是他气得脑子乱了。

  他咬咬牙,决定要让她在最短的时间消失在他的视线内!

  他将手上的册子丢到桌上,以左手扣住她的碗,放到桌上后,也是以左手拿起汤匙一口一口的吃下肚,没多久--

  “你可以走了。”桌上的碗已空,他伶冷瞪看她。

  没想到,她却移身坐在他身边,“我还有话要说。”

  “我想你不是只来个两、三天。”他没好气的道,意思是没有必要这么急着碎念!她不由得嫣然一笑,那笑很美,让他的心波动了一下。

  “没错,至少在你伤好之前都不会离开。”她坦承一笑。

  他抿抿唇,这又是另一个威胁?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跟母后可真像,还是母后有私下传授?

  “我希望你能答应我,在伤好之前,都听我的。”

  “你不要得寸进尺,你是我的妻子,不是我的父母、不是皇上。”

  “我更是你的家人,所以很在意你的伤,母后也很担心……”

  “身子是我的,我比谁都清楚,没有大碍。”

  “伤口感染发炎就是危险,万一情况严重就得截肤……”

  “够了!我不是第一次受伤,这里也不是没有大夫的地方。”

  “但我必须告诉你最严重的状况。”她是真心的。

  他深沉黑眸瞬视着她,“你要不干脆说白了,母后要你过来,不单单只是治我的伤,最好伤好后能让你怀孕,这也是她交代给你的另一件事吧。”

  见她粉脸微微一红,显然他料中了。

  “母后急着让我当父亲,但我可没那么着急,若是你打算照母后的话做,我劝你可以回京了,这里天气极冷,你看来太娇弱……”

  “我看来是娇小纤细,但我习武又习医,身子骨受不受得了这样寒冷的气候、适不适合有孕,我比谁都清楚,倒是夫君……”她沉沉的吸了口长气,“太不珍惜自己,这一点,可恶极了。”

  他诧异的看着她,她是真小看了他的脾气,还是以为他不会发脾气?

  “不管见鬼的传闻是真是假,夫君死了两任妻子是事实,直到国师算了能为夫君破煞的命格之女,母后才决心让我成为你的第三任妻子。”她沉静的说着最真心的话,“夫君打胜仗的事已传回京师,朝野欢庆不已,但同时夫君重伤之事也传开了。”这些都是皇太后的人在她前来延安的一路上,陆续带给她的讯息,“我成为朝野百姓茶余饭后的闲谈,很多人在看也在猜,国师的破煞之言,指的难道是夫君不会再死一任妻子,却是自己身亡?”

  “简直是胡说八道”他愈听愈火大。

  “是胡说八道,因为我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她神情坚定的看着他。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震憾的,她的眼神跟口气都像在向他承诺,她绝对不会让他死!

  她深吸了口气,“我会倾其所能的照顾夫君的伤,我也不准备当寡妇,请夫君为我、为自己、为爱你的每一个人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夫君要做任何事,我都不会干涉,可以吗?”

  这一番话说得至情至性,朱尘劭的心中更是暖烘烘的,这是他成亲三次以来,第一次他的妻子如此坚定的告诉他她的心底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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