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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后 第4章(2)

  见她不出声,严隽误以为她是默认,胸口狠狠一抽,再也不能忍受妒恨的滋味。

  “朕要让你明白,此生此世,你都是朕的女人,除了待在朕的皇城里,躺在朕的榻上,你哪里也别想去!”

  “不……”粉嫩的唇瓣才微张,正想问个清楚,那张盛满怒焰的俊颜已覆来,封住她未竟的言语。

  炽热的唇舌,犹似一簇簇火苗,如狂风骤雨般的扫过水嫩的小嘴,意图燎起焚身的情焰。

  急促的呼息,狂乱的心跳,纠结的思绪,所有的混乱都令洛琼英感到迷惘。

  严隽却不给她任何思索或者反抗的余地,强壮的身躯低俯而下,直将她往榻里逼,两人身上的锦袍下摆相缠,分不清谁是谁。

  意乱,情迷。

  “啊!”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打断了这份旖旎。

  严隽别过凤眸,冷睇着正要奉茶,却不小心撞见帝后恩爱的宫婢。“滚出去。”

  青瓷茶碗摔破一地,静儿跪倒下来,吓得瑟瑟发抖。“皇上息怒,奴婢这就滚出去……”

  “滚!”

  连碎瓷也不敢拾掇,静儿连滚带爬的离开寝殿,随后赶至的崔元沛连忙将金箔镂凤殿门掩上。

  寝殿内一片静默,洛琼英颊若桃花,眸光似水,娇喘吁吁,双手紧拢着身下被压乱的锦绸被褥。

  这样的她,眉眼生媚,娇态可掏,哪里还像个半大的孩子?

  见着眼前诱人的春景,严隽只觉浑身的血液直往身下奔流,锦袍下的肌肤渗出大量热气。

  自他还是太子时,宫中便时常在夜里安排貌美的宫婢或侍妾侍寝,为了拉拢朝中要臣,他也陆续立了几位侧妃,却从未留心过谁。

  床笫之间,他并非生手,也未曾留恋过哪个侍寝的女人,尽管偶有欲念强盛之时,却也从不主动召幸妃嫔,多是崔元沛擅作主张替他安排。

  而眼前的她,既没有主动求欢,也没有刻意摆出媚人姿态,光是用那双迷蒙的眸子望着他,便教他浑身发渴。

  凤目一沉,严隽挪身上榻,洛琼英心下一慌,死命往榻里躲,眼底泛开一片水雾,却仍是力图镇定的与他谈判。

  “我知道,你恼我在暗中与你为敌,你要打要罚,我都任随你处置,可你不能用这种……无耻的法子报复我。”

  严隽闻言,当真气极。“报复?你竟然以为朕这样待你,是想报复你?”

  洛琼英忐忑的望着他。“难道不是吗?”

  他承认,之于女人,他懂得不多,也未曾为谁费过心思。她是第一个让他动了念的女人,是第一个让他放下帝王之尊,主动接近的女人。

  他对她不算好,两年余不闻不问,漠视她这个皇后的存在,然而,这全是她用尽心计得来的,怨不得他。

  如今,他心中有了她,想对她好,想疼宠她,可她并不稀罕……不,她从来就不曾稀罕过。

  从一开始,她便想好了要帮着景丞尧斗他,她的心早给了景丞尧,满脑子只想着与景丞尧双宿双飞。

  严隽的脸色越来越是阴沉,凤目冰冷如刃,直将她削得全身发寒。

  “好,甚好,你既然觉得我这是报复,那便这样想吧,反正,你是朕的皇后,这辈子一直到死,都只能待在朕的身边。”

  身为一方帝王,严隽的性子本就高傲,自然不可能低下姿态告诉她,他心底已有她,愤怒与忌妒更是击垮了他的冷静与理智。

  他探手一抓,将她扯入怀里,捏紧了她的下巴,逼她不得不仰起苍白小脸,迎视他冷蔑的垂睨。

  灼烫的呼息一口口吹拂过面颊,她的目光惶惑,一排皓齿紧咬嫣红的下唇,脆弱的神态教他心口发软,体内叫嚣的渴望越是强烈。

  “严隽,放开我……”

  “朕不放。”

  他凛眸,猛然俯下俊颜,朱润的薄唇吮上她的,恣意品尝她的甜润。

  她奋力挣扎,无助的抵抗,却被他一把擒住双腕反剪在身后,只能瞠着美眸死死地瞪他。

  那双凤目直直地回望她,眼底燃着熊熊烈焰,仿佛要烧穿她整个人,唇上亦然,舌尖灵活地在芳腔钻动,搅弄软腻小舌。

  她被吮得舌根发麻,泌出更多甘润,唇瓣被他的温润沾湿,脑门直窜上一股热气,意识像被一团迷雾笼罩,又昏又沉。

  察觉她的身子软下,他松开了钳制她的双手,改而轻捏住她的下巴,一手就着衣襟口探了进去,抚摸那片柔润白皙的雪肤。

  他的吻也从暴烈躁进,缓成温柔绵细,舌尖轻舔过她的唇瓣、嘴角,然后吻上红润的颊,秀美的眉眼。

  带着粗茧的指掌滑至她的胸口,挑开绯色的抹胸,稍嫌粗鲁地掬捧起雪嫩的丰盈。

  当那温热的指尖轻捺过顶端锭放的傲梅,她背脊猛地一僵,美眸惊惶地瞪大,备受屈辱的滋味贯穿心头。

  不!她这是在做什么?竟然放任他这般羞辱她!明明不爱她,却能吻她,抱她,甚至是……

  不堪的感受如冰冷的雪水漫过全身,她想起昔日在冷宫里的那些废妃,日哭夜嚎的盼着帝王重新垂怜,有的人甚至只被宠幸过短暂的一夜,从此便被扔进冷宫不闻不问。

  世上最难求的,不是至高无上的地位,不是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而是一生一世的爱。

  权力之巅,至尊荣华,帝王之家何来一生一世?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即便是寻常人家也不见得能实现,何况是无情无义的帝王之家。

  她早已许诺,此生绝不嫁入帝王之家,焉知命运这般弄人,华棣国被严隽所灭,一个早被遗忘的冷宫帝姬,被当作一个安攘的棋子,从那座破败的皇城,被送进了另一座陌生的华贵宫池。

  当严隽吻过那细腻的眉眼时,唇上忽尝一阵湿意,咸咸的气味漫过舌尖,他一顿,退开身。

  怀中的人儿已然泪湿了脸庞。

  见她泪眼迷蒙,鼻头泛红,低声哽咽着,严隽一颗冷硬的心直抽紧,纵有再大的怒意,也全往心底压。

  “莫哭。”他没哄过女人,不禁有些恼怒,低哑的嗓音显得冷酷无情。“如果你真这么气我,不如把我处死吧。”她咬着唇,一脸的屈辱,轻颤的长睫沾满了泪珠,瞧上去楚楚惹怜。

  严隽脸色瞬沉,攒紧她发着抖的手腕,怒问:“你宁可死,也不愿当朕的女人?”

  美眸溢满泪光,她倔强的道:“我梦寐中的良人,穷其一世只能爱我一人,眼下你不过是气恨我,所以想藉一时的欢快来羞辱我,既然如此,我宁可一死。”

  “一时的欢快?”严隽冷冷失笑,抚摸她脸颊的手却是那般温柔,直教她心口发紧。

  “我不要被一个不爱自己的男子碰,你放过我吧。”她颤着嗓子,心慌的垂下眼眸,泪水模糊了视线,却抹不去她对他动情的心思。

  直到这一刻,她才惊觉到,她对他做不到无动于衷……他的吻,他的抚摸,他的拥抱,全能令她心尖发颤。

  他英伟俊美,有着不可一世的霸气,睥睨群雄的傲人才智,他是放眼当世最年轻的帝王,天下有多少女子,殷殷企盼着终有一日能蒙他垂怜。

  而她……到底也不过是凡夫俗子罢了,日日相见,次次交手,一个不留神,便已沉沦其中。

  爱上一个拥有一切的帝王,那便是心碎的开始。

  或许,她之所以在一开始便选择装成傻子,惹他厌恶,多少也是害怕自己会爱上他。

  心口狠狠一窒,她咬破了下唇,尝到了腥甜的气味,低低的道:“你只是把我当作一颗棋,不是真心要我……放过我吧,要杀要剐,怎样都好,就是别再这样凌辱我。”

  片刻,一抹温润的触感抚过她的眼角,她一震,抬起眼,方发现是他以唇吻去她的泪。

  “对你并非真心?原来在你眼中看来,眹是这般轻浮浪荡?”他吮去她颊上的泪珠,大手轻捧她的颊,一臂勾紧了她僵直的腰肢。

  “琼英啊琼英,任你再聪慧,到底还是猜不准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心意。你只凭自己的妄测,便判了我的罪,朕该怎么罚你才好?”

  她诧异的止住泪水,美眸怔怔看着他。

  他挑起薄唇,笑得妖娆惑心,如玉琢成的修长大手,宛若抚摸一匹绝顶上好的丝绸,轻抚过她的小脸。

  “假使你真是一个傻子,朕一辈子都不会碰你;偏偏你让朕瞧见了真实的模样,让朕日思夜想的全是你。”

  温存的吻,如羽毛一般,纷落在她的眉梢眼睫上,他眼底浓得化不开的怜爱,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淹没。

  她屏着呼吸,心跳剧如雷鸣,身子像融化的糖,在他每一个黏密的啄吻下,越来越软。

  承认吧,你之所以会一再与他暗中相斗,不全然是为了想离开,而是在心底深处,也如其他女子一般,钦佩仰慕着他天纵英才的聪智。

  心中有道声音,如是轻声喃着。

  于是,僵直的娇躯软了,心,沉沦了。

  当他灼热的薄唇,沿着水嫩的下巴吻至雪白的玉颈,轻如羽的滑过锁骨,她闭起眼,身心俱颤的迎接这一切。

  就这样,沉沦吧……

  来自心底的蛊惑声,密密笼罩了她,蒙蔽了理智。

  她在意识濒临溃堤之时,尝到了欲仙欲死的滋味。

  灵魂好似也跟着飘浮起来,她的眼前一片白茫,湿润的眼眶涌出泪珠,从没想过如此羞耻的事情,竟是这般教人沉沦。

  严隽挪身上来,大掌轻揉起翘挺的雪ru,俊颜俯下,吻住她紧紧咬住的唇瓣,那些死死忍住的吟哦,全被他的唇舌吞没。

  一整夜,他用唇与一双孟浪的大掌,不停地爱抚她,让她一再尝到欲动的滋味,自己却苦忍着胀痛的下-身。

  “琼英……朕的琼英。”发现身下的人儿已疲倦阖眼,他在她耳边温声低吟,然后拉起她一只纤手,覆上自己的下身。

  洛琼英意识已然昏沉,半睡半醒之间,只觉她的手被他紧紧按住,手心紧拢着一样灼硬的物事,被动的任他摆布着小手,上下揉磨。

  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手心发酸,才想抬起沉重的眼皮,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粗喘,虽然隔着绸布,却能感觉到一股溽湿。

  滚烫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他将俊颜埋进她的后颈之间,轻啄她细腻如瓷的肌肤,一双强悍的铁臂紧圈住她。

  双双交颈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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