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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胖主母(上) 第六章 空间秘密被发现(2)

  她抚额,内心哀号——你这个没有骨气的炮灰,一遇到像陆玦这样极品的天菜便忍不住试探,试探人家会不会因你所付出的一切,对你有好感?

  事实摆在眼前,这男人压根对她没感觉,两人现在能心平气和的对话已经是万幸,她还想怎样?死乞白赖缠着他吗?

  宝卧桥不敢继续细思下去,她怕自己会立即灭了自己。

  不过死乞白赖缠着他,唔……似乎也是可行之道……

  白痴,她在想什么呢?

  原主对陆玦是一见钟情、一眼万年,直接喜欢上这个男人……

  对了!她击掌,自己应该是被原主的心情影响了,才会想知道陆玦对她有没有喜欢。

  宝卧桥觉得宝氏最可惜的是把一手的好牌给打坏,因为没有长辈的教导,她不善表达自己的想法,只要陆玦说上几句难听的话,她的回应方式就是用更恶劣的言辞去打击他。

  两人别说培养感情,相看两相厌还是轻的,就差没说出叫对方去死这样恶毒的话。

  书里,炮灰原主自己作死后,陆玦就算后来外放赴任,仍把元配的牌位安置在庵堂,给足了五年的长明灯香油钱,说到底也算仁至义尽了吧。

  这样一个文武双全、有情有义的男人,一生中唯一的黑历史就是她这粗俗的元配了。

  人心都是肉做的,她和陆玦做夫妻的时间不长,谈感情,还没深刻到非你不可的地步;要说是陌生人,又好像多了那么一层纸,想让关系再往前进,只靠她一个人是没办法的。

  什么女追男隔层纱,那层纱被快速挑破之后,男方要是不爱你,对他的一切付出,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甚至人财两失。

  她都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不想要得到宝氏那样的死法,可是为了让主角的剧情继续下去,难道她非得自请下堂,就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吗?

  她不是编剧吗?要不,她把原着的剧情给改了吧……

  越想越觉得可行,不知不觉,眉目带笑,嘴角上扬。

  陆玦怪异的瞅她一眼,见她巧笑倩兮,灵动可爱,心居然漏跳了一拍。

  扪心自问,以前他是巴不得她离自己远一点,后来发现她也没那么坏、那么差,他来到巴山后的衣食住行都靠她照料;身上的伤、太医断言没救的腿能痊愈,是她用神奇的泉水治好的,要是没有她,他现在又怎么会在这里?

  还在脑洞大开的宝卧桥没想到沉默半晌的男人,忽然天外飞来了一笔——

  「你我已经成亲拜过堂,无论如何你都是我陆某的妻,要是可以,我俩就这么过下去吧。」

  蛤?她不自觉的张大了小嘴。

  他有些不自在,耳廓微微的红了。「不要这样看我,我只是觉得,人就那么多年的活头,总想着自己要更好的,可谁又能保证下一个会更好?知足的找个可心人儿过日子,有说有笑,打打闹闹,那就很好了。」

  他、他他、他是在告白吗?她、她她、她被人告白了?

  男人长得俊美无双,虽然说这会儿瘦了些,说这些话的时候却给了宝卧桥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的感觉,她彷佛第一次认识他。

  「以后去药铺卖药材,我陪你去……」

  蛤?宝卧桥的心里还在疯狂的长草,一发不可收拾,几乎满山遍野。

  男人垂下眼,能看见她脖颈皮肤上那细细的绒毛,他很想摸一把看看到底是什么感觉。

  「又或者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替我医腿,我对你并不好。」

  宝卧桥的反应能力已经全数丧失,他要她留下来,说她是他拜过堂的妻,两人要一辈子这样过下去,妈呀,一辈子……狗粮一下吃太多了,等一下吃不下饭怎么办?

  宝卧桥淡定不了了:心神俱震之后驼红着一张脸蛋,难以置信的咽了下口水,措辞困难,「你、你是我夫君,我、我怎么忍心看着你一直受苦,还有……我的确是对你动心了,我不想否认。」

  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可陆玦真实的感受到她的良善和温柔,心里淌过一股热流,暖暖的。他伸出指头把她掉在鬓边的发撩到耳后,顺手碰了一下她饱满的耳垂,他动作很轻,很不经意,却在手指还没收回前,看见她本来已经红得像苹果般的脸蛋成了猴子屁股。

  他以前从来不觉得她可爱,这会儿却觉得以前的自己真的是瞎了,那时的他只看见自己的痛苦,对身边真心待他的人却视而不见。

  有些人生,如果没有经历过,就永远不会了解,也就永远不会体谅,更没办法将心比心,譬如他和她。幸好命运之神没有让他盲目太久,让他看见了她的好,希望将来她也能看见他不多的优点,一同走下去。

  另外,她还说了什么?

  她对他心动。

  他不是没有遇过对他表明爱意的姑娘,但是从来没有人像她这样对待自己,她们有的是看上他的家世,觉得门当户对;有的觉得嫁进将军府便能享一世的荣华,他的心从来没有动摇过,如今却因为她的表白而摇曳了。

  她说得那么直白,一心一意,他几乎想把她抱进怀里,告诉她,她可以热烈的爱上他,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把他当成易碎的琉璃,这么傻气的姑娘,太叫人心疼了!

  于是陆玦不假思索的伸出双臂将宝卧桥搂进了怀里,感觉到她一怔后想挣开的身躯,他在她的耳畔轻声道:「我对你这样,也只是从心所欲。」

  春光正好,落在少女的眸子,溅起点点星光,亮得几乎要闪瞎人。

  他又爱又怜,勉强自己回过神来,「可要我帮你把饭菜端出去?」

  宝卧桥紧张得一颗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再也不敢看身边的男人一眼,他对她释出的善意像和煦春风,是无声的温柔,使她连话都快要不会说了。

  「我记得你今日要上职报到,你先把碗筷拿出去,鸡蛋羹熟了就可以开饭,第一天上职点卯别耽误了时辰。」

  陆玦看着她红晕未退的脸蛋,这模样是说不出的姿容秀丽,青丝简单挽起,簪了一朵简单的珠花,身上的衣服素净朴实,大眼亮晶晶的煞是好看,脸尖了,身材稳纤合度,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只觉得自己怎么都看不够她。

  他哪里知道这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灭沧海桑田,一念间缘起缘灭,这一顿饭,这一番闲谈,开启了两人一生互相扶持,前路有人相携,有人偕行之路。

  「以后随便弄两样吃的就行了,用不着每天这么大费周章的。」

  她的语气终于也能正常了。「他们今天要下地干活呢,不吃饱怎么行。」

  她还想上县城一趟,药材晒了好些天,积了不少,应该送去千金堂,顺道去书铺问问看她那本《天子笑》的销售量如何,之前的不平衡早就过去了,一本书二两银子,蚊子肉再小也是肉,等田地的作物上了轨道,她还可以继续经营写字这一块。

  裁油布,买铁丝,至于要支大棚的竹条,可以吩咐男人们先削出来……有一堆的事等着她呢。

  「你说那些粮食的种子要不要趁这时候先拿出来,一会儿丁鹏和江彪看了才不会起疑。」

  拥有同样的秘密,这就是信任吧,陆玦的人品她是信得过的,他不只对部属有情有义,甚至替祖父平反之后,对落井下石的二房还有祖母都还照拂有加。

  「那些我自己来就可以,你忘记我力气还挺大的,一等他们去田里翻地我就把种粮扛出来放屋檐下,到时候让人回来拿就是了。」

  「那么多事,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我帮你省点力气不好吗?」

  打发不了啊,男人认真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了。「行,你把风。」

  他颔首。

  也就点头的那个刹那,宝卧桥已经进了空间,陆玦身边一下没了人,他再三确定,心神微荡。

  不过他很快就看到一萝筐的西红柿凭空出现,然后是尖尖的竹笋,紫艳艳的茄子,绿盈盈的小黄瓜,马铃薯、辣椒,然后是好几麻袋的粮种。陆玦每看一筐就惊叹一次,红辣椒他尝过,没有疑惑,但由于不认识马铃薯,又多看了一眼,他心想,既然是宝卧桥从空间里搬出来的东西,肯定是作物,最后才看到宝卧桥从空间里出来,他微微捏紧的拳头这下才放了开来。

  「怎么了,哪里不对劲吗?」他一直盯着她看,盯得宝卧桥也紧张了起来。

  他抿了下唇,下颚带着些凌厉的弧度。「就是看你刚才突然不见了,一时接受不了。」

  放在以前,她还是那个神憎鬼厌的女人,他一定命人把她绑在火架上烧了,为什么现在这么容易就接受了?就因为自己的心态改变了?慢慢看见了属于她的优点?还是因为对她有了爱?爱吗?原来是这样,所以不论她做什么,他都能很坦然的接受,原来将心比心是这么的甜蜜。

  「以后……」他们要是真的有以后的话,「你看着看着会习惯的,我不是消失了,是去空间里把粮种拿出来。」虽然能用意念,但是太大量的话她人进空间比较好整理。

  她慢慢的解释,也不要求陆玦一下就能接受,说实话,陆玦的沉稳笃定还颇叫人意外,果然去过战场、见过大场面的男人就是不同凡响。

  陆玦很快把所有的东西都往外搬,一直坐立不安守在外头的瞿伯极有眼色的接过陆玦手里还冒着热气的包子、烧饼盆子,朝外喊了声,「你们这些兔崽子还要我这老头侍候你们饭食,还不滚出来!」

  刷刷刷,三个人头冒了出来,家里就这么点大,有什么动静,尤其攸关主子和夫人谁还敢不知趣的往前凑?自然该往哪里去就往哪里去,这会儿一听到瞿伯的鸡猫子喊叫,一个个腆着脸都过来了,没道理他们什么都不做就等吃,只是将军手里的菜……

  所有人都震惊得瞠大了眼珠,他们爷……居然替夫人端菜?

  尤其是丁鹏和江彪,简直就是一副看到怪物的神情。

  皇甫去疾虽然也有些惊讶,但没有江彪和丁鹏严重,怪腔怪调打趣的说:「今天能吃到将军亲手端上来的菜色,三生有幸啊。」

  这是把他当店小二了。「你大可不吃,我直接省下来喂狗。」

  「你这死没良心的居然拿我跟狗比较!」皇甫去疾痛心疾首。「早知道我就该拿银针多戳你几下。」

  「世上没有后悔药,哪来的早知道?」针锋相对输给皇甫去疾,他就不是陆玦了。

  所有人都露出大白牙笑得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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