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完电话报告,他像疯了一般开始大笑,“终于分了!我就不信你们可以天长地久!””
“什么事情那么高兴?”李薇妮站在楼梯口小心翼翼的询问,最近她被打被骂怕了,看见褚建泰就想逃。
“名远终于和那个穷酸女分开了,以后我们要多替他注意些合适的对象,最好是独生女。”
“嗯……”不敢拒绝,李薇妮只好点头配合。
“下来陪我喝酒庆祝。”
“喔……”
“你看哪家的小姐比较合适?我们名远条件那么好,你看短短五年,他事业做得那么成功,如果能交到一个合适的对象,那我们宇腾集团又可以在商场上呼风唤雨了。”
“是……”配合,为了自身安全着想,她只好努力配合。
一喝酒,褚建泰又开始发酒疯,在褚家的日子越来越难过,李薇妮现在如同生活在地狱般,有话不敢说,有怒不敢言。
偷偷在酒里面放了安眠药,直到褚建泰睡着,她才得到解放,开始拿着电话到处找人哭诉,而多半的人都劝她,早早离开他才能找到她的春天。
*
终于连李薇妮也受不了褚建泰的个性,翌日一早就拎着行李准备离开褚家。
褚建泰见状,马上上前扯住她的行李箱,气急败坏地追问:“你要去哪里?”
“我要回娘家。”
“你是我老婆,回什么娘家?不许回去!”他一把抢过行李箱,狠狠把它摔向墙角。
“我已经没办法跟你一起生活了!”他就好像是一颗不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引爆,除了肢体暴力,精神上的暴力更教人吃不消,她很担心自己睡着就醒不过来了。
“你说什么鬼话?你不是很爱我,爱我爱到就算当我的小老婆你都愿意?怎么现在没人和你争了,你就想走呢?”
褚建泰的思绪开始混乱,还把现在的李薇妮当成刚认识时那个口口声声爱他的外遇女子。
“哭,哭什么?你这个臭老太婆,连在床上都下懂得要取悦自己的丈夫,你光只会优雅的对着镜头笑,还会什么!”
他不断地叫骂,可是却听不出来他骂的到底是她,还是褚名远的妈。
李薇妮吓得半死,可是却没有半个人可以帮她。宇腾股市直直落,现在连家里的佣人都遗散了,儿子也走了,就算她被杀,恐怕也没有人会发现吧?
一想到自己的晚景这般凄凉,她开始抽噎,还小小声地祈求褚名远过世的母亲要保佑她。
“我真的不想死于非命啊!”
电话响了,她趁着褚建泰去接电话的时候逃命,跔到大门口时,和迎面而来的褚名远和夏都曼撞个正着。
“你们来得正好,你爸疯了,他像个神经病乱骂,你快想想办法!”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褚名远仿佛是她的救命符,她一抓就不肯放手。
“跌停……周转不灵?股东要撤资!”宇腾财务部经理打电话告诉他,因为股票狂跌,一些股东打电话来说要撤资,而且,因为某些厂商对宇腾进口的货品不满意,要求退货,在没钱可收,却又有一大堆帐要支付下,宇腾因为迩转金不足,跳票了。
褚建泰接完电话后不骂人了,整个人呆呆的坐在地上自言自语,时而哭泣、时而傻笑,真的好像疯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还是无法放任不管,褚名远上前蹲在父亲身旁,担忧地询问:“你还好吧?”
“什么都没有了!”该哭时,褚建泰却大笑。
“没有得好,没有了,你可以让自己放松了。”
一切都是褚名远一手策画,在经过几番考虑与挣扎后,他决定让宇腾成为过去式,私底下高价收购大部分的股份,再使了点小手段让宇腾在股票市场荡到最低,垄断宇腾的材料进口,让宇腾的生产线停摆交不了货品。
一赔偿起来是个天价,已经濒临崩盘的宇腾自然承受不了这种重击,不过实际上那些收入损失都在他的手上转。
“没有好?”呆呆的看着他半晌,褚建泰又开始傻笑。
“你爸真的疯了!”李薇妮缓缓走近,却还是只敢躲在褚名远身后。“我可不想照顾一个疯子,我要走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想当初,褚建泰意气风发时,李薇妮可是为了得到他不惜横刀夺爱,如今褚建泰失败了,她却说要走,如此现实,令人感到可鄙。
“你要恶意抛弃吗?告上法庭你可是有罪的。”
“你说什么?”
“照顾他是你当妻子的责任吧?你不是在上帝面前允诺,不管生老病死都要对他不离不弃?”
“我……你知道照顾一个病人要花多少精神和金钱吗?你是他儿子,难道你就没有任何责任?要我照顾可以啊,给我钱我就照顾。”
“我来照顾他吧。”夏都曼看着得了失心疯似的褚建泰,突然觉得他很可怜,不管他再怎么坏,如果没有他,她也不可能遇见这么爱她的褚名远。“就让我照顾他吧。”
“你当真?那我走了!”李薇妮飞快拉着她的旅行箱拔腿就想落跑,可是褚名远提出的优渥条件却让她停下脚步,“你刚刚说什么?”
“如果你愿意留下来照顾他,我就帮忙把宇腾救回来交给绍扬。”
想起过去的风光伟业,李薇妮眼睛马上变得亮晶晶,“你是说真的?不许后悔喔!你真的要救回宇腾交给绍扬喔!”
“嗯。”
一个允诺,让李薇妮决定留下来照顾褚建泰,到底是天下父母心让她改变了心意?又或者是她个人的虚荣心作祟,那都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