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伤了她,女人的心敏感又脆弱,没有女人能够忍受男人抱着自己,嘴里却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而且他还不信任她。
“总裁。”
“什么事?”
“王经理还在等您的批文。”
“喔。”又闪神了,这两天他老是在闪神,连签个文件都会发愣,不然就是对着窗外叹气。
这些年来,他以为自己已从失去汪雨涵的心痛走过来,没料到竟在无意中伤了另一个无辜的女人。
等财务部经理离开,刘庆昌忍不住询问:“总裁,您这两天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要不要帮您联络一下陈医生?”
“我很好。”
“对了,那个夏小姐打电话来说要辞了帮佣,要不要再替您找一个?”
“不用。”一听到夏鄀曼要辞职,褚名远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庆昌,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
“总裁怎么会那样认为?我一直觉得总裁是个了不起的人,位高却不摆架子,对员工也很照顾,我觉得没有像总裁这么体恤员工的上司了。”一夸起褚名远,刘庆昌彷佛嘴巴停不了,但又怕被认为是拍马屁,连番强调,“我不是在拍马屁喔,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
“好了,我知道你说的是真心的,我只是在想……上次那个猪字,当时她一定是恨死我了。”回想起那个血红字迹,褚名远露出苦笑。
“猪……”那是刘庆昌连提都不敢提的事,没想到总裁倒是自己说出来,“要替您找那位小姐吗?”
“你已经帮我找到她了。”
“我?有吗?”
“嗯,不过又被我气跑了。”
刘庆昌忽然张大眼,一脸吃惊地低喃,“那位小姐……该不会就是帮佣的夏小姐吧?”
“就是她。”
“需要把她的住址写给您吗?”
“不用了,也许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也许我没那么喜欢她,所以才会重伤她,你说是吗?”
他从来没看过总裁这么垂头丧气过,由此可见,总裁对那个帮佣的夏小姐是很认真的。
“我知道……呃,你对以前的事还惦记着,但人要往前走,你不该这么快就放弃。”刘庆昌含蓄的劝说。
褚名远没说话,沉思着。
“那我先出去了。”
“庆昌,把住址给我!”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夏鄀曼的影子,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悄悄走入他的心,占有一席之地。
他不能就这么放她走!
“好。”当助理最需要的就是记忆力一流,刘庆昌马上拿笔写下夏鄀曼的住址给他,“总裁,希望你能追到你的幸福。”
“谢了。”拿起便条纸,褚名远又恢复活力。
*
天公不作美,下起倾盆大雨,虽然鞋跟没断,却卡在水沟盖里,等扯离了脚,整个人已经湿答答。
“泡面,我又得暂时和你为伍了。”夏鄀曼扬着手中的泡面,躲在7-ELEVEn的骑楼下躲雨。“夏鄀曼,你到底在耍什么帅啊?好好可以打混的工作不去做,偏要装酷,现在好了吧,又得勒紧裤带过日子了。”
一想到褚名远伤人的语气和眼神,她宁愿现在这样,也不想再见到他。
7-ELEVEn 有雨伞也有方便雨衣,但是既然湿透了,她干脆在雨中漫步,反正离她住的地方只有十分钟路程。
相较于急急忙忙的路人,她显得从容多了。
淋淋雨也好,她现在需要冷静,雨最好也能渗进脑海里,把关于褚名远的一切记忆全都洗去。
车子飞驰而过,溅起泥水,弄脏她全身,实在狼狈。
“圈圈叉叉!”想骂人又不想说脏话,况且罪魁祸首早已远去,气死了自己划不来。
十分钟的路程夏鄀曼却花了半小时,或许下意识想让雨把她打醒,又或许想让雨水冲掉就要滚落的泪珠。
“下吧,下吧,用力的下吧!”昂首看天,让雨直接打在脸上。
她选择离开,以为这么做就不会难过,没想到心口却仍是出奇的痛,她觉得自己的心像被狠狠撕裂一个大洞,血正从那个缺口不断涌出。
“夏鄀曼,别这么蠢!不过就是恋爱,再找一个就好了啊!”她不断为自己信心喊话,也决定要好好的振作精神。
但就在她决定遗忘重新来过时,却看见熟悉的身影伫立在大雨之中。
“眼花了吧?一定是错觉!”
她努力想要说服自己,眼前看到的不是褚名远,甚至走近时,假装没看见而快步越过。
“小曼。”褚名远伸手拉住她。
“你还来做什么”夏鄀曼没有看他,怕被他发现她眼眶中有泪。
“我们谈谈好吗?”
几分钟之后,褚名远置身在她的小套房。
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总是拒绝不了他的要求?
最后夏鄀曼得到一个结论-爱这种东西非常可怕,说来就来,总是把人搞得昏头转向。
“我这里只有我弟来时忘了带回去的运动衣,要换不换你自己看着办。”她把运动衣放在浴室门口的架子上,转身走开,故意不理他,自顾自地打开电视,对着电视发呆。
褚名远没有进浴室换衣服,反而拿大浴巾把她紧紧包裹起来,担心她受风寒,“你先洗个热水澡。”
“如果你没有话要说,就请你回去。”她终于抓狂,起身把他往外推,“如果你对我没有意思,就不要来招惹我!你这样我很痛苦!”
泪水终于还是决堤,夏鄀曼把伤心失望都捶落在他的胸膛,而褚名远则是任由她打,直到她使尽了力气瘫软在他怀里。
“我爱你。”他捧起她哭花的脸,以吻拭干她的泪珠。
伴随着爱而来的,常常就是激情,他们都很清楚自己要什么,里面有绝对的真爱,而不是玩玩而已。
相爱的躯体迫不及待裸裎相见,以热切的爱抚相吻、密切的合而为一,想为彼此证明,两情是如此相悦……
*
酣畅淋漓的鱼水之欢后,两人赤裸相贴地挤在单人床上,手指划过他的脸颊,夏鄀曼一直都想像现在这样,再次碰触褚名远,如今总算如愿,她自然不肯放过这大好机会。
“你说你爱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也许男人厌烦女人老是爱问“你爱不爱我”,但即便如此,女人仍旧爱问。
“也许是从你一直推酒那时候开始,我就被你吸引。”他笑着回答。
“你今天没有喝酒吧?”
“夏鄀曼,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又知道我想的是哪样?”女人吃醋和爱情一样没道理,也常常说来就来,无法控制。
“我很清醒,我知道我现在抱着的人叫做夏鄀曼,改天我会一五一十告诉你我和雨涵的故事,但是现在请你不要对一个已经到天堂的女孩吃醋。”
“天堂?”
“嘘,现在别问,拜托。”
“嗯。”她顺从他的意思,给他一个吻,总觉得他需要获得些许鼓励,“除了爱,我贫穷得给不起任何东西。”
“那是我最需要的。”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他都清楚,只有爱才能让他的生活再次转动起来。“再来一回合,今晚我不让你休息。”
“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是一夜七次郎。”她笑着挑战他的能耐。
“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实力。”再度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不让她有机会脱离。
他的吻落在她身上的每一处,时而轻柔若羽,时而狂野如风,不管是轻柔或者狂野,每落一处,她的细胞就跟着跳跃,身体不由自主地拱起,渴望获得更多。
“名远……”
“嗯?”
“说你爱我。”
他轻吻着她,“我爱你。”
夏鄀曼露出笑,但是身体的渴望却未能获得满足,急切地想要感觉他的存在,她试图贴靠他的身体来获得些许纾解。
“名远……”
“嗯?”
“爱我!”
他知道她要的爱是什么,也没有让她失望,置身在她诱人的双腿之间,让彼此完美结合,激情之中是爱,激情过后,爱依然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