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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陌生妻 第10章(2)

  沙尔罕顺理成章的跟她窝在小套房同居,只是手长脚长的他不禁常常在小空间里出事。乒乓哐啷,他摔碎她房里最后一件易碎品,摩洛哥的彩绘瓷盘。

  “回去买一百个还你。”他若无其事的瞥一眼地上的碎片。

  他很想强拉着她搬家,才待了三天他已经浑身是伤。

  “沙尔罕,怎么又撞到了?”方羽羽拉低他的身躯,踮起脚尖,为他揉揉发红的额角。“你是不是视力不好?”否则,怎么一天到晚都会撞到?

  “洗脸台坏了。”刚盥洗完走出浴室的他道。

  “啥?”她连忙走往浴室探看。

  陶瓷洗脸台竟硬生生从墙壁脱落了!

  “你是不是破坏王转世?”方羽羽只能一脸无奈。

  浴室设备无一完整,一开始毛巾架被扯掉,然后浴室遮帘坏了,塑胶浴缸被撞破一个洞,浴室镜台歪了,马桶盖裂了,现在连洗脸台都能拆毁,她根本还没来得及找人来维修,他却接二连三的毁坏,她真怕房东突然来检查房子会昏倒。

  浴室外她的小房间里,也是伤痕累累,能掉的都掉了,会破的也全破了。

  “呃?你的手割到了?”方羽羽这才发觉他蹲在矮桌旁,抽面纸擦拭手掌。

  她急忙坐在他旁边,拉起他的大掌检视,然后从墙柜的抽屉拿出药箱。

  “沙尔罕,你真的不适合平民生活。”她蹙起眉头,小心翼翼为他处理掌心的几道小割痕。

  “我可以。”原想强制她搬家的念头,在听到她的否定后,固执的不想认输。

  “你怎么比小孩子还容易受伤?”

  他手臂、膝盖已有多处瘀青,让她有些心疼,却也无法因为他的缘故就轻易搬离住了好几年的地方。

  “睡觉竟然还会滚下床?”她宛如母亲般叨念着。他昨晚睡到一半突然翻落到地板上,砰一声巨响让她从床上惊跳起来,还以为发生地震了。

  他跌下床的模样也很滑稽可爱,不过她倒是完全不敢再说出那两个字。

  “你的床太小了。”他抱怨道。比他宅邸的任何一张休闲躺椅还窄小,即使他一个人睡觉也无法翻身。

  “对不起哦,让你这么委屈。”她不免有些愧疚,他过去的生活享受简直与王子无异,他愿意屈就在这里真的很不容易,原以为他待一天就受不了了。

  “是我自己决定住下来,你不需要自责。”他抱怨归抱怨,却没有半点指责她的意思。

  “沙尔罕,你要不要考虑住饭店,还是另外找房子?我们并不一定要住一起也可以每天见到面。”她不禁提议道。

  “不要,除非你跟我一起搬家。”他语气带着任性。

  “我在这里住得很习惯,交通便利到公司只要十五分钟,这里治安好,房租也合理。”她没有搬家的理由,更何况,她根本不确定他能在台湾待多久。

  “那我只好再跟这个小空间继续奋战了。”虽然很辛苦,但他坚持要贵妇也同居试婚。

  “沙尔罕,你预计在台湾待多久?”她其实心里有些不安,也许他十天半个月就要回国了,他事业庞大工作很繁忙。

  “等你答应嫁给我,跟我一起回摩洛哥。”

  “我……还要考虑很久。”她无法再直接拒绝,她很想跟他生活一辈子,但现实里仍有许多要冷静考虑的问题。

  “我可以等你。”

  “你的工作怎么办?”

  “我一年内都没工作了。”他淡然道。

  “为什么?”她眨眨眼,充满疑惑。

  “我说过,因为毁婚得罪很多人,原本跟西班牙企业、沙国财团的许多合作都被迫中断了,连摩洛哥的几间公司也暂停营运,剩下的工作量交给下属处理绰绰有余。”他说得好像事不关己。

  “怎么会这样?我害你破产了!”方羽羽却听得惊颤,原以为他只是损失一些钱,但现在感觉事态严重,他竟然为了她牺牲这么大,让她既内疚,更承担不起。

  “我没有破产。”见她突然眼眶泛红,他不禁啼笑皆非,额头向关轻抵她的。“这是我做的决定,你不需要自责,而且就算我一百年不工作,也照样衣食无缺,绝不会让你饿肚子。”他声音满是宠溺温柔。

  “真的吗?你没有被我害得身败名裂、倾家荡产?”她这才缓下情绪、害怕真的成为他家族的千古罪人。

  “你担心我没有钱养你,还是担心我要露宿街头当游民?”沙尔罕开玩笑问道,薄唇轻啄她的软唇。

  “我不是看重你的财富,但我也不要你变贫穷。”他拥有天生的王者傲气,不是能长期适应平民生活的人,虽然她感动他降低姿态接近她的生活,但她更喜欢他意气风发的自信模样。

  “就算摩洛哥破产,我也不会变穷。”他自负笑道。其实,他还保有许多海外事业。

  他再度轻啄她的唇瓣,一双手抚着她的后脑,啃吮品尝起她口中的甜蜜。

  “嗯……”坐在地上的她搂着他的头项回应他的吻。

  “羽羽,你不用上班吗?”她轻易撩拨起他的欲*望,他不得不出声提醒一下。

  “啊?”瞠眸一愣,她慌忙推开他正要上下其手的魔掌。

  “完了,迟到了!”她急忙站起身,“中午记得再擦一次药膏,你可以出门伸展筋骨,可是要在我下班前回来。”不忘再次叮咛,才匆忙开门离去。

  “晚上见。”沙尔罕站立在门口,对着她的身影挥挥手。

  这种画面很怪异,他的女人出门上班,而他却窝在这里无所事事。

  他不禁好笑,会不会被误为小白脸?

  突地,走道另一侧的房门开启,一个女孩走出来看到他非常惊讶。

  “你……你是谁?怎么会在小羽姐的房间?”黄宛仪瞪大眼瞅着高挑俊美的长发男人,简直跟这里的背景格格不入。

  “你好,我是羽羽的未婚夫。”沙尔罕欣然自我介绍。以前的他不可能轻易对陌生人问好,只是虽然未见过面,但他知道对方是羽羽的室友,因此和颜悦色。

  “欸?未婚夫!小羽姐还骗我说没有男朋友,我就说,她那么漂亮可爱怎么可能没人追。”黄宛仪更大胆的上下打量他。哇塞!简直比明星名模还养眼。

  她为了赶报告跑去同学的宿舍通宵达旦三天,怎么这里就出现重大新闻了?

  “你看起来不像台湾人。”她仰着头舍不得眨眼,难得有机会近距离看到这么帅的男人。

  “我有摩洛哥血统。”沙尔罕嘴角微扬,完全不介意小女生的大胆目光。

  “摩洛哥!”双眸更是闪出爱心。她决定了,今年暑假就去摩洛哥北非之旅。

  她立刻低头掏手机拨电话,呼朋引伴来看帅哥。

  “喂喂,我告诉你,昨天拍的路人甲照片全丢掉,我这里有极品!”她们在报告的封面设定了几张人物剪影,原本已筛选了一些影像,现下决定通通撤换,把握现成的好货色。

  “你可以帮我找水电工人吗?浴室需要修理。”不清楚她方才激动的跟朋友谈论什么,沙尔罕想到浴室被他破坏的惨状,决定先找人来处理。

  “可以啊,房东有告知几个电话,那你可不可以帮我们一件事?”她兴奋地垂涎着他完美的外型。

  方羽羽下班回家,经过路口的咖啡馆,看到玻璃窗边围坐着好几个女孩子,没多想就要迈步离开,却感觉有人敲着玻璃,她因此再将视线望进咖啡馆里。

  蓦地,她瞪大眼,看见沙尔罕一身年轻打扮,长发随意束在脑后,黑色合身长T恤搭配牛仔裤,他身边围着五、个年轻女孩,其中一人还是她认识的室友黄宛仪。

  一群女大学生跟他有说有笑,他轻松的打扮、帅气的模样与年轻美眉在一起,扑救  出年龄的差距。

  她不自学拧起眉心,内心有股窒闷,想到他原本的第三个未婚妻也只有二十岁芳龄。

  虽然她才二十六岁一点也不老成,但跟大学生相比,还是难免会有女人对年龄计较的芥蒂。

  她推开玻璃门走进咖啡馆,没闻到咖啡香,只嗅到满腔醋味。

  她要他出门伸展筋骨,可不是要他招蜂引蝶,跟一群小女生混在一起。

  “羽羽,下班了。”沙尔罕完全没感受到她的不悦,愉快的对她招招手。

  “小羽姐,你有这么帅、这么优质的未婚夫,怎么一直保密到家?”黄宛仪笑咪咪道。

  她的未婚夫不仅外形优质,个性也很和善,帮了她们的大忙。

  “你们在联谊吗?”方羽羽杏眸微眯地看着沙尔罕。他此刻的感觉还真是平易近人,眼神温和,笑容爽朗,简直像个偶像明星。

  “她们告诉我很多台湾的事物。”沙尔罕确实神情愉快,透过她们了解了台湾的人文民情,还有女孩子的心理情怀。

  “哦,那不打扰了。”方羽羽转身便要离开,外表看似乎平和无恙,但她脑中却是翻桌揪扯他衣领的暴力画面,原来她在感情里是不折不扣的妒妇。

  “改天再联络。”沙尔罕跟大家道别,急忙起身追上她。“羽羽,晚上去我妈那里吃饭。”他走到她身边道。

  “我要吃泡面。”她负气道。

  “我没吃过泡面,也不想吃泡面。”没听出她的不悦,他只觉得她走路的步伐似乎比平常快很多。

  “你可以带她们去吃浪漫的异国料理。”很快地走到公寓门口,她掏出钥匙开门。

  “我为什么要带她们去吃饭?中国人的敦亲睦邻吗?”沙尔罕一脸纳闷,跟在她身后上楼,发觉她好像有点不对劲。

  “你想敦亲睦邻或大爱无私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她打开房门踏进套房里。

  “羽羽,你在吃醋吗?”他有些疑惑的推论,想到方才与那些女大学生的思想交流,比起中东女人,台湾女人似乎占有欲较强。

  “没有。”转头瞪他一眼,她心口不一的否认,讨厌自己的小心眼。

  她的表情昭然若揭,他竟迟钝得现在才发觉。

  长臂探向前直接搂住她的纤腰,他将她一把抱起。

  “羽羽,你在吃醋。”沙尔罕朗声大笑,没想到她仅因他跟女孩子聊天就能吃醋,难怪她完全不能容忍多妻制度,她的感情占有欲比母亲还强烈数倍。

  “我说没有,放我下来!噢,好痛!”被他高高抱起的她,头顶撞到天花板下的日光灯。

  “你这里真不适合居住。”他将她放低,腾出一只手揉揉她的头。

  方羽羽不领情的撇过头避开他的碰触。

  “羽羽,没想到你是醋坛子。”他低头亲吻她白皙的颈项。他一直以为只有男人才拥有强烈的占有欲,她有点少根筋的性格一点了疏而不漏宵出会吃醋嫉妒。

  “我心胸狭隘,小鼻子、小眼睛、小心眼,一点也不适合当你的妻子。”她自怨自艾地对自己生闷气。

  “心胸狭隘、爱吃醋的妒妇,的确不适合当我的第四个妻子。”他啃吮她白嫩的耳垂故意道。

  她伸手遮住耳朵,拒绝他的挑逗。

  他却舔吮她的青葱玉指,在她耳畔低哄说:“可是,当我‘唯一’的妻子却很够资格。”

  方羽羽这才转头看着他,双颊却已染得嫣红。

  “羽羽,你真可爱。”她吃醋的模样没有妨妇的丑态,反而像被冷落的孩子,鼓着腮帮子,眼神充满无辜委屈。

  将她抱往床铺,他倾身一手撑着床,一只手探向她的颈项,掏出她系在胸前的怀表。

  虽然她曾经选择离开他,却将他当初送她的怀表一直戴在身上,他发现时,其实非常高兴。

  “羽羽,我再教你一句阿拉伯文,等一下写张纸条让你随身携带。”沙尔罕微笑道。她睡着时,他把玩着怀表,发觉里面藏了他曾写给她的小字条。

  他在她耳畔轻语,让方羽羽整张脸蛋辣红了。他教的话她才说不出口,更不敢大剌剌的捍卫宣誓。

  只是她会把这两句话当誓言,随身携带时时刻刻珍藏。

  我是你唯一的男人,你也成为我以后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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