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啦,多咬几下就可以了。」他安抚的拍拍她肩膀,像是为她得肠胃炎都甘愿。
「不行,这些都不能吃!」她负气的把两碗失败的亲子井收走,其实气的是自己。
「没关系,还有味嘈汤可以喝,先垫垫肚子。」沈东烈很乐观,端起味嘈汤喝了好大一口,然后张大嘴,忍不住做出了一个比苦瓜脸还纠结的表情!
好咸!
这要是整碗喝下去,大概就要再回医院去洗肾了!
「该不会连汤都有问题吧?」章胜欢不敢置信地蹙眉,心情超忧郁。
「亲爱的,妳确定妳是来照顾我,不是来谋杀我的吧?」见她变得挫败沮丧,沈东烈开起玩笑,没想到踩到地雷,轰地爆发。
「对啦,我一点都不贤慧啦,你打对讲机去七楼叫贤慧的来好了!」章胜欢恼羞成怒,咻咻咻净空桌面,把失败的作品送进垃圾桶和流理台。从小就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今天为他洗手做羹汤,结果居然这么糟糕,打击真的很大耶!
气人的是,沈东烈这没良心的男人居然质疑她是来谋杀他的?……
好哇,虽然她舍不得谋杀他,但是若要修理他………
嘿嘿嘿,等着瞧!
*
在家休养的日子,沈东烈觉得自己活像无所事事的老荣民伯伯,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坐在椅子上说睡就睡,只有吃喝拉撒或做居家复健时才会移动,简直是个活雕像。
这天下午,特助带着他处理好的文件离开,感觉有点倦意的他于是闭目小憩,打了石膏的腿大刺刺的跨放在茶几上,身体半躺半坐的窝在沙发里,舒适的沈入梦乡。
刚从外头购物回来的章胜欢,一进屋就看到这一幕,立即兴奋的捂唇窃笑,连忙搁下所有物品,找出刚刚才购买、准备用来恶作剧的油漆笔,蹑手蹑脚的朝沈东烈靠近。
哈哈,天助我也,报仇的时候到了!
她在茶几前蹲跪下来,把数支油漆笔放下,选了金色,想也没想就在石膏上先画上一地黄金,末了,还加上三条臭气熏天的效果线。
再来画什么好呢?她咬着笔盖,很有兴致的思索。
先来只红色小恶魔,再用蓝笔画只变形小叮当,绿笔画个大眼蛙,接着是彩色棒棒糖、蜜蜂蝴蝶毛毛虫……完成后,满意的无声大笑。
大概在睡梦中察觉到周遭气流不一样,沈东烈醒来,一睁眼就看见章胜欢正专注地看着他的腿,笑得连肩膀都抖动,仔细一瞧,赫然发现腿上的石膏居然变得五颜六色。
「妳居然在我的石膏上画画?!」他霍地低吼,不知该笑该气。
「啊!」章胜欢倒抽了口气,吓得马上起身想落跑,而沈东烈虽然一只脚不方便,倒是眼捷手快反应佳,长臂一伸,揪住她手臂,使劲一拉,正好让她准确无误的跌入他怀里。
「妳这捣蛋鬼,竟然把脑筋动到我脚上来!」他牢牢继制住她。
「很好看啊!配色鲜艳,图案生动,我很有画画天分吧?」反正被逮住了,索性装无辜。
「哪里好看?画上一堆怪图,还有大便?这样我怎么出去见人?」他咬牙切齿,超想打她屁股。
「大便是黄金,招财耶!」她白目的耍嘴皮。
「很好,还硬拗,毫无悔意,罪行重大,看我怎么惩罚妳!」他佯装凶恶,开始卯起来搔她痒。
「啊……救命,不要再搔我痒了啦,等下踢到你的腿……好嘛好嘛,对不起……」章胜欢又笑又叫,因为闪躲,像毛毛虫一样在他身上蠕动,到最后受不了还是投降求饶了。
不过,她的蠕动却已经勾惹出他潜伏已久的欲望,引起男人原始的反应,投降求饶已经太迟了。
搔痒的动作开始变得不安分了起来,他就着原本的姿势,双臂从身后拥住她,她不由自主的感到火热,笑闹的声音转为柔媚。
「是妳把火点燃,妳要负责浇灭……」他啄吻她的唇,嗓音魅惑低哑,充满浓浓情欲,黯邃眸光凝看她泛着美丽光泽的双颊,清楚感受那专属于她的馨柔气息正蛊惑着他。
章胜欢心跳加速,感觉浑身悸颤,脸红耳热,不由得娇声轻悴:「受了伤还在想那档子事!」
她倚着他,任由他恣意的宠爱。
一个多月不曾欢爱,原来不只他想,她也同样想他。
「东烈……东烈……」她不由自主的吟哦着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