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她,再看看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不过他个子高、胸膛厚,看起来像是打架的高手,这年头明哲保身,还是不要惹事比较好,看热闹就可以,还是再回过头来看那个哭得像泪人儿的裸女吧!
“发生什么事了?”魏云鹏三步并两步地冲上楼。
“不要打我,我替你洗脚就是了。”朱丽叶咬字清晰地说。
“闭上你的嘴!”宫志超垂落在身侧的手握紧,心里暗骂自己中计。
“求求你让我进去,我这样子好丢人。”朱丽叶可怜兮兮地哀求。
“我的房间里没你的衣服,要穿衣服回你房间去穿。”
魏云鹏见状赶紧把身上的便宜西装脱下来,好心地盖住朱丽叶的身体:“朱小姐,先把衣服穿上,免得着凉,然后我再扶你回房休息。”
“你别碰我!”朱丽叶甩开他的手.在姬皓婷未出现前,戏还不能结束。
“宫先生,有什么事到房里再说。”魏云鹏转向宫志超求助。
“没什么好谈的。”宫志超在气头上,转身要回房间。
“志超,求求你,不要不理我。”朱丽叶赶紧抱住他的腿。
“放开我,朱丽叶,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宫志超恨不得把她一脚端到太平洋,给鲨鱼当食物;但他极力克制住冲动.他已经看出她的诡计,只要他脚伸出去,他立刻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这女人真是超级恶毒。
“我那么爱你,还为你堕过胎,你不能一脚把我踢开。”她加油添醋道。
“这女人在演戏,你们大家千万别被她的演技给骗了。”他向大家解释。“我没演戏,他真的打我,你们看他把我的嘴巴都打肿了。”
“这女人真可怜,这男人看起来斯文有礼,没想到居然是个衣冠禽兽!”
就在有人发出不平之鸣时,宫志超看到姬皓婷悄悄来到围观者的后面,脸色苍白,这时他才明白自己小看了朱丽叶,她的目的不是他,而是姬皓婷。
不好,姬皓婷误会他了,他张开口,正想解释,姬皓嫔已先一步转身跑走。
“皓婷,你别跑,你的伤刚刚才好!”宫志超随即跟着拔腿就跑。
“不要走,志超你回来,不要去追狐狸精!”朱丽叶声嘶力竭地大叫。
站在一旁的魏云鹏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这女人竟然说他老板是狐狸精,光凭这点他就可以断定她的来意,是要打败姬皓婷。
“原来是移情别恋!”一个中年女房客发出冷哼。
“若是我,我也会去追那两枚木兰飞弹。”女房客的老公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臭老头,你给我回房去罚跪。”女房客揪着老公的耳朵,用力关上门,其他看热闹的房客也陆续关上门,留下还坐在地上的朱丽叶。
果然不出魏云鹏所料,她的脸上掠过得意的笑容……
呜!呜!呜!姬皓婷边跑边哭,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洒落在地上。
傻瓜,她真是天下第一大傻瓜,她竟然傻得以为他没有别的女人,原来朱丽叶就是他的女人!她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吵架,她也不想知道,但一想到朱丽叶曾经一丝不挂地待在他房里过,她的心仿佛被利刃狠狠划过一般。
她是怎么了?他爱跟什么女人在一起,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为何心痛?为何悲伤?她是中了哪门子的邪?明明知道他是个坏男人,但她还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心。
她突然想到生雪里,她曾说过,如果有一天她对某个男人有痛不欲生的感觉,那就表示她恋爱了……
老天!这个玩笑开太大了!她不可能爱上敌人!色狼!
突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钳住她的肩膀,她拼命地想甩开,甩乱了长发,也甩掉了脸上的泪痕,但她却无法把他的影子从她脑海中甩出去;她停止甩肩膀的动作,转过身子,有生以来,她第一次以怨恨的眼神瞪人,还是她爱的男人。
“你听我解释……”他无畏于她的眼神,因为他心中一片坦荡荡。
“没什么好解释,事实摆在眼前。”
“你误会了,皓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住嘴!你没资格叫我的名字,这件事不是我幻想的,而是我亲眼所见。”
他叹了一口气:“可惜你没看出真相,这一切全都是朱丽叶自导自演。”
“问题是,你为什么要做她戏里的男主角?”她不信他还能自圆其说。
“我……开始没看出她的诡计。”要承认他跟她一样笨,是需要勇气的。
诚实的人说话不会吞吞吐吐,除非那个诚实的人天生大舌头,但她知道他的舌头没那么巨大……天啊,她的双唇竟然在发抖?!不会吧,这个时候它要是敢渴望他的吻,她就挥剑自刎,以示惩戒,看她身体以后还敢不敢背叛她!
她锁住脑海中所有不该有的想法,咄咄逼人地问:“她的嘴巴肿得跟两根香肠一样,难道这是她自己打的?”
“我承认我打了她一巴掌,其他什么都没做。”
“你打女人,光是这个暴力行为,你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我是忍无可忍,一时气得丧失理智、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你应该去跟她道歉,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她简直可以去当调解委员。
“绝不。”他咬牙切齿地说,“我宁可打自己耳光,也不会向朱丽叶低头。”
道歉有什么难的?不过就是说一声对不起,顶多再加一篮水果,又不是叫他去下跪,他干吗一副她逼他跳海的痛苦模样?她真不了解他在想什么,但她绝不谅解他的行为。“你好可恶.你不但打了她,还剥光她的衣服,把她扔到房外,这若让妇女会知道,你铁定逃不掉牢狱之灾。”
他大声疾呼:“冤枉!是她趁我不在,剥光衣服偷溜到我房里。”
“她又没有神经病,干吗要裸体跑到你房里!”她觉得他满口谎言。
“她想要我,我不肯,所以我赶她走。”他是秀才遇到笨兵,有理也说不清。
“你的心真狠毒,把没穿衣服的女人赶出去。”
“是她自己不要脸.她之前还公然跑到男汤去泡汤。”
“我知道,魏经理跟我说了,不过我想她不是故意的,她是走错地方。”
他快抓狂了,她八成是上帝派来折磨他的克星,他知道他过去把女人当卫生纸使用是不对的,他一定会洗心革面,捐很多钱给全世需要帮助的女性同胞,只求上帝怜悯他,给她一个聪明的脑袋瓜,“老天!你为什么一直替她说话?”
但上帝显然没听到他心中的祷告,她自顾自地说:“因为她是可怜的女人,我身为女人,当然要帮女人伸张正义。”
“她一点也不可怜,她是个不孝又没羞耻心的拜金女人。”
“你才是无情无义又会打女人的负心汉。”
“我不否认跟她交往过,但我从没承诺她什么。”
“就算你说到嘴巴全是泡沫,我也不会相信朱丽叶会笨到让你自玩。”
“我没白玩她,她花了我将近一千万。”他一不小心说溜嘴。
“原来你都是以金钱来骗取女人的身体和感情!”她气急败坏地指责。
“不是,我只是想让你了解朱丽叶的真面目,她……”
“我不想听、不听、不听……”她双手捂住耳朵,大声干扰他说话。
“求求你相信我,我不会笨到在你的旅馆做出破坏自己名誉的事。是她故意要把事情闹大,她想逼我跟她上床,我不肯,她就大嚷大叫,她的目的就是要引你来,让你对我产生反感,她以为这样我就会回心转意。但她错了,她没想到我不受她的威胁,不过我也错了,我没想到你会轻易地中了她的计。”
他一口气说那么多话,她根本无法消化,一时之间她不知该如何反击。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他拉下她的双手,眼神充满焦急、难过和深深的感情。
她好想对他微笑,告诉他她不想再追究了,她是个心软的笨女人,某些时候意志很坚定,但某些时候意志又很脆弱;现在的她只是受到吃醋和吃惊的双重打击,才会听不进他所说的话,而且她很怕看到别人难过的眼神,总让她有种对不起人的罪恶感。
可是她不知道此刻究竟该说什么才好?她眉头皱起来。
看到她的表情,他难过加深,以为她还是不肯相信他,他知道她比较相信老天爷,于是他高高举起右手:“我对天发誓,如果我刚才所言有半句虚假,罚我下辈子变北京烤鸭。”
“烤乳猪。”她才不要下辈子跟他做同类,她想过,两个都同样被火烤,也同样被千刀万剐、皮肉分家,但乳猪比鸭子可怜一级,乳猪还来不及长大,就被铁架穿身而过,在火堆上翻来覆去地烧烤,而鸭子至少还活到壮年才被宰。
“好,下辈子变烤乳猪。”他挖苦地嘲讽她,“哑巴居然开口了!”
“你别以为说话就表示原谅你,我会调查清楚的。”
“真金不怕火炼,欢迎你还我清白。”
这时,从旅馆方向传来跑步声,他们同时转头看向来者,原来是负责清洁的欧巴桑,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好了!那个朱小姐吵着要割腕自杀!”
“你快回去阻止她。”姬皓婷感到胃一阵翻腾。
“放心,她不敢拿刀,她有刀子恐惧症。”宫志超不为所动。
“你不要那么无情,看在过去的分上,你去看看她嘛。”
“我宁愿看月亮,也不愿再多看她一眼。”宫志超悠闲地抬头赏月。
姬皓婷没想到他那么残忍,还来不及骂他,又一阵急促的跑步声传来,她的眼皮不安地眨动,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来者是阿花:“不好了!那个朱小姐吵到别的客人,好多客人嚷着要退房。”
“你现在跑来,那谁在替客人服务?”姬皓婷慌张地问。
“是魏经理叫我来的,他正在替客人安排到其他家旅馆过夜。’”
“那朱小姐现在由谁负责照顾?”姬皓婷关心人更甚旅馆,善良可见一斑。
“潘安在安抚她的情绪,不过……”阿花同情地看着老板。
“不过什么?”姬皓婷没看出阿花眼神有异。
“她说宫先生再不去看她,她要老板你小心一点。”阿花转述朱丽叶的话。
“关我什么事?”姬皓婷还一脸傻乎乎,宫志超则是一脸气呼呼。
阿花耸了耸肩:“我哪知道,那女人根本就是疯子。”
“现在你明白了吧,她是针对你而来的。”宫志超插嘴说。
“还不是你连累了我,害我有生命危险。”姬皓婷吓得身子不由得打冷颤。
“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宫志超立刻脱下外套披盖在她身上。
虽然他的手只是安抚地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但姬皓婷却不领情:“你别碰我,我最讨厌乘机吃豆腐的色狼。”
“我是看你穿那么少,身子在发抖,才会好心地要拿外套给你披。”
“我才不要你的臭外套,烟味那么臭,想薰死我的细胞是不是?”
她肩膀一抖,外套掉在地上,宫志超平心静气地拾起外套:“的确有点味道,我从现在开始戒烟,免得英年早逝,害你伤心。”
姬皓婷嘴角牵出笑丝:“我会高兴地放鞭炮庆祝地球上少了一只色狼。”
两人旁若无人地你一言、我一句地斗嘴,愤怒中带着甜蜜,阿花忍不住大咳一声提醒道:“老板,现在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
姬皓婷脸色一红,赶紧跑回那间为她带来灾难的旅馆……
经济不景气,货币严重贬值,越来越多人选择在国内旅游。
这是个大好机会,为了让客人上门,大家集思广益,研究旅馆的特色。
凡是要花大钱的点子,像是打电视广告、来就送名车,或是老板吐血大优待,一律被姬皓婷否决,因为她已经向夏莉儿拿了一千三百万,光是用在重建上就花掉一千万,三百万是周转金,不能青青菜菜地乱花。
谁也没想到,最后想出旅馆特色的人是全部员工中公认最笨的姬皓婷,她的点子以压倒性的票数获得大家一致通过。废话,老板出的主意,成败由老板自行负责,其他人只要纳凉就好了,而且执行者还是老板自己,大家何乐而不为?
高呼三声“老板万岁”之后,大家作鸟兽散,各
忙各的去,姬皓婷则像个战斗指数高强的女超人,在头上绑了一条毛巾、卷起衣袖,看起来简直像个工人似的,开始制作美容保养品。她的点子是:把将客人变得更美丽当成旅馆特色。
她调配了好几种天然保养品,装在小罐子中,依次写上它们的用途,有美白的、除皱的、去油的、嫩肤的,将它们放在每个房间的化妆台上,免费供应,为了保持新鲜,每罐保养品只放一天,第二天打扫房间时,会换上新的小罐子。
所有的保养品都以鸡蛋做成,美白的是以蛋白加柠檬、面粉调配;除皱的是以泡了白酒的蛋白制成;去油的是以泡了酷的蛋白制成;嫩肤的是以蜂蜜加打成泡沫的蛋白制成,全部的保养品一天用不到三百元。
原本大家都以为这个计划很可笑,没想到居然大获好评,不仅女客人爱用,连男客人也抢着用,甚至有客人还把小罐子偷回家。就在大家眉开眼笑,却发生了一件今人意想不到的意外——周刊出现旅馆的负面报导,提到魏云鹏不名誉的过去……
潘安、阿珠和阿花三个人面带忧色,聚集在柜台前,详细读完报导之后,阿珠看了看其他两个人,发隹地问:“要不要告诉魏经理这件事?”
“不好吧,魏经理知道会很难过的。”阿花反对道。
“我以前还以为魏经理破脚是得小儿麻痹,原来他是被黑道打断的。”
“杂志上刊出他的相片,不知道会不会引起黑道来寻仇?”
“万一他们来泼硫酸,泼到我该怎么办?”阿珠害怕地捂着脸。
潘安实在听不下她们俩的八卦对话,他虽然不在乎别人知道他过去是吃软饭的牛郎,但当异样的眼光投向他时,他的心仍然会隐隐作痛:“过去谁没有犯过错,只要改过,大家都应该原谅他。”
阿珠不以为然地说:“看不出来他以前会偷老板的钱。”
“魏经理绝不是小偷。”姬皓婷走了过来.沉声说。
“上面有说,魏经理因偷窃罪坐过牢。”阿珠强调她没乱说话。
“警察也有捉错人的时候。”姬皓婷眉毛皱起来,想破头似的找话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阿花好意提醒,“老板,我看你得小心一点,钱还是不要交给魏经理保管比较好。”
姬皓婷唱反调道:“我偏要,我相信魏经理的操守。”阿珠和阿花异口同声地说:“今天是假日,客人数却明显地减少,看来这个报导对旅馆的生意杀伤力很大。老板,你应该想个对策,不然旅馆迟早要养蚊子。”
以姬皓婷的脑袋,当然是想不到对策,潘安暗示她,解铃还需系铃人:“不知道是谁这么坏心,翻魏经理的旧账来打击我们?”
“一定是他。”姬皓婷拿着杂志和备用钥匙冲上楼。
“老板,你上楼要去找谁?”潘安一脸惊讶,老板居然知道谁是罪魁祸首。
“二○七号房的混蛋。”姬皓婷头也不回,但声音却是充满愤怒。
一阵叹气随着跑步声响起,阿珠不解地问:“阿花,你干吗叹气?”
“看来我们两个是没指望了。”阿花一脸死了儿子的寡妇相。
“你的意思是,老板跟二○七号房有那个……”阿珠气得舌头打结。
“你还看不出来吗?二○七号房已经被木兰飞弹击中了。”阿花嘟着嘴。
结果,脸臭的不仅是阿珠和阿花,还有潘安,三个人共同尝到失恋的苦果。
打开房门,看到宫志超如婴儿般熟睡,少了清醒时的意气风发,多了一份高雅的气质,但看起来仍是个危险人物;简单地说,他是个有高贵外表的色狼,不过现在又多加了混蛋的标签,越看越让人火大。
“宫志超!你是什么意思?”姬皓婷毫不客气地把周刊扔到他脸上。
“你一大早拿书往我脸上砸,你才是发什么疯?”宫志超吓一跳地坐直身。
“你别装蒜,这本周刊你应该很眼熟吧!”姬皓婷姿势像个茶壶似的站在床尾。
“壹周刊!我当然看过,不过只看过创刊号,内容没什么。”
“这期的内容有你的文章,你不用看当然知道它写什么。”
“我不记得我有投稿给壹周刊?”宫志超随意翻了翻,但手却突然停了。
“魏经理的事就是你去告的密,你别否认。”姬皓婷以为他一下于就翻到那篇报导,由此可见他根本就看过这期的壹周刊,于是她走到床头,想把周刊抢回来作为证据,但脸色突然臊红起来,大骂一声:“色狼!”
“魏经理的什么事?”宫志超其实正在看美眉的清凉泳装照。
“魏经理的事全写在这儿。”姬皓婷翻给他看,手指用力地点。
“我才不会那么无聊,扒别人的粪。”宫志超看完后把周刊扔到床下。
“除了你之外,没有第二个人跟旅馆为敌。”姬皓婷嘴角带着轻蔑的冷笑。
“我说不是我就不是我。”宫志超不想多费唇舌。
姬皓婷走到衣柜前,把他的旅行袋扔出来:“你以为我真的很好骗吗?”
“你干什么?”宫志超双手放在脑勺后,冷眼看她的一举一动。
“这儿不欢迎你。”姬皓婷把他衣物整齐地放进旅行袋里。
“就算我要走,我也会证明清白后再走。”宫志超不动如山。
“真恶心,穿红色的内裤。”姬皓婷手指夹起一件藏在缝中的子弹内裤。
“那条内裤还没洗,如果你想帮我洗,我很感谢。”宫志超懒洋洋地一笑。
“你真不卫生,居然把脏内裤放在抽屉里,你想害我衣橱长虫吗?”
“我现在没女朋友,不过你若毛遂自荐,我乐意笑纳。”
“就算地球上只剩你一个男人,我还是宁愿去做尼姑陪菩萨。”姬皓婷以平稳的声音反击,不过她的腿却微微发抖,幸好她穿着长裙。虽然他看不出来,但她却欺骗不了自己,她的心颤得比腿更厉害,啊,原来不是颤抖,是心头小鹿乱撞。
宫志超眼神犀利地望着她:“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
“你是我的敌人。”姬皓婷嘴唇翘得可以挂五斤的猪肉。
“如果我愿意放弃旅馆,你还讨厌我吗?”宫志超正经八百地问。
“你是色狼。”姬皓婷懦弱地避开他的视线,小声到只有蚊子才听得见。
“我承认我喜欢木兰飞弹。”宫志超抱着肚子哈哈大笑,促狭地补充,“不过我更喜欢你的善良。”虽然他的表情很三八,但他的眼神却是认真的。姬皓婷眼睫垂了下来:“坦白说,我对你毫无感觉。”
“你的鼻子变长了。”宫志超缓慢地走下床。
“有吗?”姬皓婷看到一双好看的大脚出现在她眼前,紧张得浑身发抖。
“你不善于说谎。”宫志超以手指挑高她下巴,热气吹到她脸上。
姬皓婷虚弱地摇头,太多的烦恼堵塞在她脑中:“不要……”
“不要抗拒我,皓婷,我知道你喜欢我吻你。”宫志超眼神中充满欲望。
“我不希望是在这种情况下接吻。”姬皓婷哀求地说。
宫志超收回手指,君子地说:“你放心,我会替你把幕后黑手找出来。”
一股说不出的失落感哽在姬皓婷的心中,老天,他怎么这么容易就放弃,她只不过表现一点少女矜持,他居然就打退堂鼓?!怪只怪她自己爱吃又装小心,现在体内仿佛有一把热火熊熊燃烧着,好热,擦个汗吧!咦?怎么会有一阵臭味传进鼻里?
妈妈咪呀!她怎么把他的臭内裤当成手帕了!
看着那件臭内裤,他真可怜,连内裤都不会洗,她突然有了当贤妻的念头。
“你继续睡吧!”姬皓婷从他旅行袋中取出衣物,像狗似的一件件闻味道。
“你干什么?”官志超看傻了眼。
“闻你衣服的味道啊!”姬皓婷抱着部分衣物走向门边。
宫志超赶紧抢先一步替她开门:“你抱着我内衣裤要去哪里?”
“当然是拿去洗,难不成拿去吃吗?”近笨者笨,姬皓婷同情地看着他。
“太好了,你答应做我女朋友了。”宫志超兴奋地又跳又叫。
“我只是担心我的衣橱长虫子。”姬皓婷冷冷地白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