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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梦 第6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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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她的套装窄裙让她不好跳舞。

  于是,他抵抗束缚,直到她自由。

  她说:「会有人看见——」

  「你丈夫吗?」他也说:「我就是来打飞他的。」

  她抱着他暴力的身躯,抚着每一寸结实偾张的肌理,承迎美的极致。一次一次,早忘了已婚身分。她的丈夫独自去度蜜月,

  她也在度蜜月。喝过醇烈佳酿,沐浴泡澡完毕,躺在新买的铜床,床畔鹤鸟立灯一对,活灵灵,看着她,她依然要拥紧、拥紧她身上的战神。

  他亲吻她的唇,吮咬她的纤颈、锁骨,尤其不放过艳泽绯红的乳头,一清二楚她哪些地方敏感,长指逡探柔软的覆毛处,若即若离,微进微退,耐着性子找到一颗隐匿的金星,小巧饱润地,在他指腹无限滑腻,下方流泛芳液。他分开她绔修光致的腿——

  你像一个杯子,

  盛满带鼠尾草的威士忌

  为我

  呢喃的唇往她下腹移,他含住她,哂舌,犹如啜饮美酒。脑海始终记得她喜好Lorca,为此,他愿成诗人、愿被逮捕。

  抓着他浓密丰厚的发丝,她颤抖着。「罗煌……」呼唤他。

  罗煌抬起头来,伏回她身上,吻她的脸。她哭了,胯部朝上贴着他。他还不想进入她,要让梦延长再延长。

  也许,在金色枕头底下藏点熏衣草与葫芦巴……家族么堂婶日前如此建议他,说可让他想要的梦扩大而身临其境。

  他带上两个小包囊,装了熏衣草末与葫芦巴末,果然见着她。她邀他跳舞,让他抱她进办公室墙中的秘密房间。倒酒,只用一个杯子,他们共饮,一起醉。酒汁淌了身,她只好进浴室。

  等她出来,他已悄悄将香氛埋进枕头里,他看着穿浴袍的她,说:「你想和我做|爱吗?」

  她愣了,毕竟已是人妻,但在梦里有何不可?

  他鼓勖的眼神熠燃欲|望。「未央,过来,来我这儿——」这是一个有拐惑前科的男人的嗓音。

  她当然拒绝不了,褪下浴袍,走向他。

  他说他知道她想和他做爱,极想,否则不会让酒液洒湿身体、不会穿着浴袍出来,浴袍底下她一丝不挂,就是想和他做爱。

  年少就这样了,她说他想当杭伯特……她早以看男人的眼光看他——

  「你很想我,一直很想……」

  这是官能强烈的梦,连他的嘴也变得色|情。她觉得心思被看透,羞红得像条鱼,溺在他的胸怀里。他拥紧她,让重逢涟漪在心湖缠荡不停。

  有多久了?他们长成男人与女人,技巧比以前更纯熟,更知道如何使彼此得到快乐。

  ……

  「你好吗……」她摸着他汗湿的脸庞,看着他的眼睛。

  他日日夜夜思念她,怎么会好?

  「未央——」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叫她的名字。

  她开始吻他的额头脸颊,吻他的眼睛和鼻梁,她演戏时,把每一个男主角都当他,现在终于能为他更加展扬娇躯,让这受思念折磨的男性,直冲最深处,在她体内释放所有累积的梦——

  这次,她不只用吻买。

  阳光像戏剧灯具照射过来的这个下午,景未央温柔地闭着眼睛,枕在罗煌胸膛。罗煌顺着景未央的棕色长发,指头穿进柔丝里,碰触她的耳朵,细细摸至颈侧。

  「未央——」他知道她没睡,她的脉搏不怎么沈稳。

  但她不张眸,仍然眯着睫毛浓密的美眸。

  他说:「怎么没去度蜜月?」

  男性胸膛再次传来微震,她直接离开他,掀撩丝绒薄被,下床,捡起落在床尾凳脚边的浴袍,穿回曲线娇美的身上。

  罗煌也下床,站在床畔,看她穿衣的背影。那一身雪胴还留有他的吻痕,在颈边靠耳后细致的发下肌肤,无法完全被覆盖,

  若隐若现,恐怕连她自己都不会发现。他要留下独他所知的记号,这是他的梦,他得这么做。

  罗煌行往景未央背后,一把将她搂抱入怀,俊颜埋进她发里,轻轻吸气,舔咬她的耳垂,大掌在她胸前钻进浴袍里,捉握一只柔嫩乳房,摩弄着。

  景未央先是不动,抑住胸口的剧烈起伏,待他往下摸她肿胀的层层嫩瓣,探觅那还沾溢黏稠男味的热烫入口时,她两手抓住他的左腕,娇躯一转,面对他。

  「你要来打飞祭广泽?」美眸疏离淡漠。

  罗煌凝眄她柔冷的清艳脸蛋,也沈下眼中灼热的火苗。

  景未央的嗓音像种报复。「你要来打飞我的丈夫?」特别是她说「丈夫」这字眼,使罗煌皱起眉,彷佛被打飞的是他。

  罗煌没说话。

  景未央接着说:「我和我的丈夫都要一个继承者,他要能完完全全继承他祭姓的继承者,我要能完完全全继承我Red  Anchor的继承者——」

  说到这儿,他皱了一下眉,出声截断她。

  「你们的婚姻有什么问题?」问了才觉得多余。没问题,她怎么会让他进入。他就是希望他们大大有问题!他今天就是来搞大问题,使她丈夫看到他们在床上,他并且下床一拳揍飞她丈夫!

  景未央没再说话,旋足往外走。

  罗煌看着景未央离开,拿起脱在床尾凳上的衣裤,又丢下,僵硬不动地站了十几二十秒,最后,赤裸着身躯,也朝墙中那堵门走去。

  在景未央的办公室里,她坐定大位,手里握着刚从保险箱取出的合约,罗煌就走了出来,毫无遮掩走出隠形的房门。她定瞅他每一次的移动。他展示般地,一步一步趋近办公桌前头,站得直挺挺。

  「我很满意你。」她先开口,把手上的合约摊在桌中央。她似乎看见他一愣,也可能是错觉。他拿起那些纸张,没有犹豫。

  「我没有签这合约。」他看完,对上她的眼。

  景未央美颜微顿。「上面有你的名字——」他们被祭广泽找去演戏,受着不同待遇,合约也是他得签书面,她口头说说就行。

  「这是祭广泽伪造的,我签的那一纸在景上竟手中。」他签的是工作合约,不是卖身契。

  「所以,你还是只为哥哥工作?」景未央不在意合约,这对她而言,完全不重要。说要陪她的人,一转眼即会消失。你一张纸,我一张纸,又怎样?能永久?能永恒?她突然觉得心空空的,什么都留不住。她现在可是Red  Anchor最高负责人啊——

  「我没有和祭广泽签这合约。」罗煌再次声明,往下说:「但如果是你要我签,我会签。」没等她反应,他摆好合约,径自取笔写下姓名,推向她。

  景未央垂眸,眼帘映着苍劲的字迹。

  「你也签。」他如此说。

  她下意识接过余温煦煦的钢笔,像签结婚证书一样,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一个男人旁边,看了再看,轻语:「罗煌,你记得,我是Red  Anchor总裁,有权要你做任何事——」

  「包含给你一个Red  Anchor继承者吗?」突如其来的一句。

  景未央昂起脸庞,发现男人正是等她抬眸的这一霎,他狠狠俯首吻住她,吻得她尝到血腥味。他离开她,她旋即压抑喘息说:「包含给我一个Red  Anchor继承者。」

  那个女孩有点变了,或者她根本没变,而是更朝目标迈进一步。她不只用吻买他的梦,还用身体买他的精子。

  他想,倘若她生一个完完全全代表她的孩子,他会很爱这个孩子。

  他曾经在床上问她是否找过其它人选?她说是,无情地说是。下床那刻,却是回首闪着一双水亮明眸,像年少时在他面前感伤掉泪的表情,说她要一个继承者,也要好好做个女人。

  换言之,他除了是一个提供精子给她的种男,还是她欲望出口的猛男,完全一个Red  Anchor旗下商品。

  她开始安排他演戏,他的复出之作「武神黄昏」是一部动作片,他饰演名叫黄昏的亡命之徒,大致上没什么剧情台词,就是一直在与众多配角对打、追逐、缠门,拍摄过程他打得狠、打得真,让几名同剧演员住进医院,未映先轰动。上映后,更是场场爆满,媒体因而将「武神」和他的名字连结起来。

  为此,家族么堂婶来访,恭贺他事业有成,这特意,令他深感奇诡。

  「您有话直说。」

  尤里西斯街被橄榄树包围的蓝瓦白屋客厅里,坐着一名穿着波西米亚风味的飘然女子,她面朝落地窗,等罗煌将茶水端来她前方的小圆桌,她问他:「这些橄榄树有的是新种下的吧?」

  「我不清楚。」罗煌放妥薄荷茶、一碟香草饼干,高大身躯躺入桌子左边的午睡沙发。

  「我上次教你的方法用上了吗?」闲聊地说着。

  「嗯。」熏衣草和葫芦巴的确让他作情欲梦,梦近乎成真,只差那么一点……「如果我不想让她太早怀孕,有什么方法?」

  他嗓音低沉沉、思吟地传出。

  她喝了口茶,垂眸嗔闻杯缘热息,说:「戴保险套。」

  「我要一个不被她发现的方法。」罗煌缓声回道,眼神幽邈透出窗门之外,像被催眠。

  「所以,她很想生孩子,你不想要?」放下茶杯,苏林微笑着。「薄荷使用过量,会不举。」

  罗煌平声静气,似在吐纳。「不是不想要,是不想太早。」

  苏林点头,回味薄荷茶的清雅香气,拣块弦月形饼干吃。还是薄荷口味!弦月薄荷?新奇极了!

  「我需要更好的方法。」他说着。两只飞鸟停降于遮雨廊的柚木地板,理羽、搜翎,互相啄喙。

  苏林美抿唇角,柔柔地说:「这个方法的确不好……」放下吃了一半的弦月薄荷饼。「那——这个给你好了。」提起脚边的包包,她取出一个漂亮水晶卡、一张小字卡。

  罗煌转头瞥瞅一眼她的法宝。

  「很棒的东西。」苏林美颜一派神秘自得,继续说:「使用方法我写得很详细,罐上没有任何文字,你放在床头,伴侣也不会发现它是用来避孕,而且气味很好,能助兴,搞不好你的伴侣还会爱上——」

  「堂婶自制的?」罗煌接过水晶罐,皱眉看纸卡密密麻麻的文字。「罗森堂叔试用过吗?」么堂叔若用这东西,代表它无效,他记得么堂婶不久前仍在坐月子。

  苏林睐他一眼。「你堂叔不用这个,我们一定要生个女儿!你放心用,人体试验由祭家几个少爷做过,没问题的。」

  罗煌明了地颔首,将字卡收进裤袋。「堂婶不是特地为恭贺而来,当然也不是算命,掐指就送这药来——」

  「别说得好像我要图你什么。」苏林打断侄子的嗓音,多拿出六、七个瓶瓶罐罐。「我当然会算命,更是疼惜侄儿的好婶母。

  你拍动作片要更加保重身体,这儿都是我研发的草本伤药、香氛按摩膏、按摩油、复方植物泡澡精油,就是要给你的,你工作之余,让你的伴侣帮你全身服务,一方面舒缓疲劳紧绷,一方面可以增进情趣——」

  「谢谢你,婶母。」她讲了一长串,他简短了结。「礼物我收了,走吧,送您到港口搭船,十分钟后有一艘走祭家海岛航线的要——」

  「你做什么急着赶我?」苏林好整以暇喝着稍冷的茶。

  「堂婶出门太久,刚出生的小堂弟会想母亲。」罗煌站起身,收收桌上药罐。「以后寄送就行,堂婶不要大老远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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