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位芬妮·马汀是故意想摆女主人的威风,还是她本来就是一位凡事爱挑剔的人,不过才三天的时间,方紫雁就被她的难伺候搞得全身小伤痕累累,但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这么容易就认输的人,面对芬妮·马汀的刁难,她都一一忍了下来。
「你这个笨蛋下人、没用的笨蛋东西,我不是说过我不喝这种牌子的奶精——还有你是会不会泡牛奶啊,泡得这么浓怎么喝得下去,你是存心想害我一整天拉肚子不成?」芬妮·马汀坐在床上,仅喝了一口牛奶,便厌恶的将手中的牛奶整个泼向方紫雁。
方紫雁没躲没闪,就这样让温热的牛奶淋了全身都是。
「你——」芬妮·马汀先是错愕了一下,虽然她是故意的,但她可没料到对方会连闪都没闪,於是心里小小的愧疚了那么一下下,但一想到毅哥所受到的伤害更大,她心里的愧疚便又烟消云散。
「果然是个没用的笨蛋!还站在那儿做什么?还不赶紧再去给我泡一杯新的牛奶。」甩开了愧疚感,芬妮·马汀又开始发挥刁钻任性的本事。
方紫雁点点头,正准备身转身离开,一桶水又突然朝她当头淋了下来,只一瞬间,她便像是只落汤鸡,全身湿答答的,且滴得房间都是水。
惊愕得说不出话来,方紫雁差点忘了自己是哑巴的身分,抬起头就见芬妮·马汀摆出一张得意的笑容,还无奈的摊开双手,装模作样的说:
「真不好意思,我的手滑了一下,不小心就把你替我端来洗脸的水盆给翻倒了。」
方紫雁咬著唇办,无言以对。
依她看,这位美国来的芬妮,马汀小姐,分明是故意针对她,并刻意刁难她做事。
但她所不明白的是,自己和她无怨无仇,芬妮·马汀为何要处处刁难她?
她所代表的身分,就是一个一无是处、只会服侍人的佣人不是吗?
更何况她还是一个满脸雀斑、平凡至极的哑巴佣人,她是几时惹到这位大小姐,自己却毫不知情?
「你这样瞪著我是什么意思?心里不服气吗?你说啊!」芬妮·马汀故意歇斯底里的大呼小叫著。
方紫雁默默无言,仅是摇头以对。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啊!」芬妮·马汀先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才往下说:「对喔,你是个哑巴!真没意思,真不知道毅哥干嘛要你这没用的哑巴来服侍我。别再发呆了,你现在立刻下去泡牛奶上来,动作最好快点。」
方紫雁随即转身离开,一走出房间,却正好和要进来的陆毅碰个正著,她试著若无其事的向他点头问候,接著赶紧闪过他退下。
陆毅看著她离开,自然是留意到她一身狼狈的模样,看来是芬妮又给她罪受了。
他才推门走进房间,就看见地上到处是水渍,再思及那个人一身狼狈,他便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牛奶真这么难喝就不要喝了。」他看著仍坐在床上的芬妮·马汀说道。
「怎么?你都看见了?」芬妮·马汀一脸心虚的表情。
她并不清楚毅哥对於自己背地里欺负那个人一事究竟知道多少,也不清楚毅哥会不会因为她故意欺负那个人,就一气之下把她踢回美国,所以凡事还是小心一点。
虽然这次毅哥回台湾是打算在这里设置分公司,对於这种公事她是一点忙都帮不上,但她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一次出门的机会,她绝不要才来没多久就被赶回去。
「看见?看见什么?」他明知故问。
他当然知道芬妮暗地里背著他在做些什么,但只要不要太过分,他根本不在意——没错,他在心里肯定的告诉自己,他不在意芬妮暗地欺负那个人的事。
「哈!没事,你当我没问好了。」芬妮·马汀赶紧哈哈带过。
「不过牛奶也是食物,芬妮,你还是不要太浪费了。」当他这么说时,忽然想起那个人不生病还好,每次生病都来势汹汹的体质,眉头不由得紧皱了起来。
那个笨蛋一定不会先去把一身湿透的衣服换掉——该死,一意识到自己忍不住替那个背弃他的女人操心,他硬是咒骂了自己一声。
接著就这么刚好的,再次泡好温牛奶的方紫雁,果真是穿著原来的湿衣服,推门走了进来。
眼见她果然连衣服都没换就再次出现,陆毅理智全失,一时心头火起,对她大喝道:
「你这个丑女人,给我下去换件乾净的衣服再过来!」
他的话令在场的两个女人都十分错愕,而也知道她是谁的芬妮·马汀最先恢复镇定,她先是稍有领悟的露出了会心一笑,接著才接下他的话道:
「没错,你这个没用的丑女人,是哑巴也就算了,难道连自知之明也没有吗?长这么丑,还一身狼狈,还不赶紧下去,不要让毅哥看了都觉得碍眼。」
闻言,方紫雁眼里不免还是闪过受伤之色,但她随即低下头,回身走出房间。
不料,一出房间又让来找她的陆茵茵碰个正著,她不禁在心里感叹道:可不可以不要再捉弄她了?老天爷!
「小英,你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忘了自己是什么体质了吗?你感冒不得的!走,你现在马上跟我去换件衣服。」
随著房外的声音远去,房内的陆毅脸色也愈发难看,而始作俑者的芬妮·马汀,则是聪明的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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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毅哥,你每次都这样,你看你昨天晚上那么热情,让人家的脖子都一点一点红红的,这样我要怎么出去逛街啦!」芬妮·马汀赖在陆毅怀里,表面是在陪他观赏电影,却仍不忘在方紫雁面前极尽所能的说著亲密言语。
心知芬妮是故意演戏给身後的人看,陆毅面色不改,依旧专注看著他的电影,对於芬妮的胡言乱语,顶多就是给她一记宠爱的眼神,或是拍拍她讨好的脸颊以示鼓励。
「我不管,毅哥,你要赔偿我,我不管。」芬妮·马汀拉著他的手臂,索性直接耍赖。
「好,好,你要我怎么赔你我都依你就是了。」被烦得忍无可忍,他终於关掉萤幕妥协道。
「陪我去逛街购物。」芬妮·马汀立即两眼一亮,提出要求。
「逛街?」他攒了下眉,表情不是挺乐意,却见一旁站得直挺挺的方紫雁一双眸子也直勾勾地望著他,心无来由地猛然一撞,这反应令他极为懊恼,为了证明自己不会再受到她的影响,他起身顺势拉起芬妮,直接走向大门。
「等一下,毅哥,我想让小英跟我们一起去。」芬妮·马汀故意提议道。
「我们去逛街,带一个佣人出门做什么?」他低头审视了芬妮·马汀一眼,不知道这女人打算玩什么花样。
「当然是让她替我提东西啊!我才舍不得让你帮我拿呢。」亲密的勾住他的手臂,芬妮·马汀频频做出亲密的动作,并在他脸上印下一吻。
呵!她就是打算在方紫雁的面前和毅哥恩恩爱爱,让她後悔当年不该放弃毅哥,并伤了他。
静望著眼前动作亲密的两人,方紫雁表面虽然很镇定,但心里却已千疮百孔。
她多想冲上前拉开这两人,并对著芬妮·马汀大声的说,阿毅是她的!不要碰她的男人!
但,她没有这个权利,更没有这个立场,她只能带著苦涩的心,眼睁睁看著这两人在她面前恩恩爱爱的画面,不但刺痛了她的眼,更让她觉得心痛欲死。
她原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两人恩爱的一幕幕,然而不过才几天的光景,她却发现心痛欲死的自己,根本做不到视而不见、无动於衷的最高境界。
她甚至怀疑,再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心痛至死。
原来,心碎就是这种感觉……
方紫雁一脸苍白,身子摇摇欲坠。如果可以,她真想不要再面对这伤人的一刻。
她终於可以了解,当年阿毅看见她和李荃升躺在床上时,他心里的感受,她终於了解自己是如何大大伤了他的心。
原来亲眼看著自己所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是这么令人难以承受的痛,心就像是要被撕裂了一般,疼得她必须以手抚住心口,却仍然抵挡不了那一阵又一阵的强烈抽痛。
好疼!好疼!谁来救救她?
一声痛苦的呻吟由她口中溢出,她终於两眼一闭,身子往後软倒,完全失去了意识。
而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隐约看见有个人影急促的朝她大步奔来,但她想,这个人一定不会是他!紧接著,一阵强烈的痛楚由後脑勺传来,痛得她终於彻底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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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哥,你——」芬妮·马汀陪著陆毅站在医院的急诊室前,一双美丽的眸子带著一丝不安。
是她太过分了吗?
她不过就是亲了毅哥一下,怎么知道方紫雁就这么承受不住打击的昏了过去,还因此撞到了大理石的桌子,造成严重的伤害。
她永远无法忘记方紫雁倒在地上、血流如注的惊人一幕,更无法忘记当时毅哥脸上那心胆俱裂、万念俱灰的表情。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她不过只是想刺激方紫雁,好好替毅哥出一口气罢了,她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
「不要说了,芬妮,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站在急诊室前,陆毅瞪著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两眼茫然的说道。
脑海中不断回想著刚才那令人魂飞魄散的一幕。他以为自己能及时阻止意外发生,却仍然晚了一步,眼睁睁看著她的头硬生生撞上坚硬的桌角,那一刻,他的心整个发冷,寒意自背脊猛然窜起,整个人陷入了即将失去她的恐惧当中。
她那倒在血泊中苍白、毫无血色的容颜,不断地在他脑海中重复放映,即使这一刻,他仍然感到怵目惊心、惊颤不已。
当时他由於太惊恐,一双手抖颤得几乎无法抱起她,若不是深刻了解她的性命就掌握在他手上,他恐怕无法及时送她到医院急救。
而今见她在他面前受到这么严重的伤害,难道这就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不,他可以肯定的告诉自己,他根本不想见到这种结果!但他实在想不透,她何以会这么在乎他和芬妮恩爱的表现,还因此大受打击昏厥过去?
如果她真这么在乎他,当年她又何必投向别人怀抱?又为何她和李荃升最後没有在一起?
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有谁可以替他解答?
「大哥,大哥,王总管说小英出事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陆茵茵一得知消息,马上著急的赶至医院,就见大哥站在急诊室前,一脸痛苦茫然的瞪著自己的双手。
随著大哥的视线,她赫然发现大哥的两只手沾满了鲜血,看得她两眼大睁、惊慌不已。
「不要告诉我这是小英的血,大哥。」她忍不住拔高声量,却在大哥沉痛的眼神里,得到了确切的答案。於是她愤而握起拳头,开始捶打著她的大哥,并叫骂著:「你对小英做了什么?你说,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茵茵,我知道她是谁。」任由妹妹用力打著自己,他一双眸子定定地看著妹妹,他知道茵茵有可能是唯一知道四年前发生何事的人。
但他不能谅解的是,何以他疼爱多年的妹妹,会选择替紫雁隐瞒事实。
闻言,陆茵茵停下了捶打的动作,但却用失望透顶的眼神盯著她大哥看。
「原来你就是知道她是谁,才会这样对待她。大哥,那么现在她受伤出事,你开心了?」她嘲讽地说,心里暗暗替紫雁感到不值。
面对茵茵的控诉,陆毅无言以对,因为今天会发生这种事,他的确难辞其咎。
「茵茵,这不是毅哥的错,我们谁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昏倒,更没料到她昏倒後会去撞到桌角,一切都是意外。」芬妮·马汀连忙替毅哥澄清误会。
「意外?如果不是你们故意在紫雁面前大演亲热戏,紫雁会承受不住刺激而昏倒吗?」陆茵茵很快的便了解了整个情况。
原来如此!她早就说过紫雁无法那么坚强的坦然面对他们两人恩爱的事实,她偏不信,偏要飞蛾扑火,这会儿伤痕累累,痛苦的还是她自己。
笨蛋!紫雁这个大笨蛋!为此,陆茵茵忍不住泛红了眼。这几天紫雁心里一定很难受,偏偏在她面前,紫雁总是一脸轻松,什么心事都不肯告诉她。
这个笨蛋紫雁,为什么要一个人默默承受这种痛苦?她还有她这个好朋友啊!
「茵茵,我和毅哥相爱,我们才不是故意在那个人面前大演亲热戏。」芬妮·马汀辩解道。
「她叫作方紫雁,不叫那个人!大哥,既然你和这个女人相爱,那么祝福你们,其它的我不想多说。」陆茵茵转身走到一旁,不想再和他们说下去。
「即使到了这一刻,你仍不打算把四年前的事说出来吗?茵茵,我到底是你的大哥啊!」顾不得自己满是鲜血的手,陆毅极为懊恼的用手耙过头发。
「啊,毅哥,你在做什么啦!」芬妮·马汀连忙捉下他的手。
见此状,陆茵茵心知大哥肯定也是心急如焚,才会下意识做出这动作。
於是她叹了一口气,回道:
「当年我和紫雁打赌,而大哥你就是她打赌的对象,这事你也知道。」她看见他点头後,才往下说:「也因此我输了,所以必须答应紫雁三件事,但她却一直没有对我提出三个要求。可就在四年前,她终於提起了这件事,而她的要求就是不准我向你提起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虽然被迫,但她一直信守承诺,其私心也同样是为了自己大哥的前途设想。
「你就这样决定隐瞒我事实的真相?」难以置信的眯起了眼,陆毅咬牙问道。
「是的,但是真正原因是因为我也希望大哥能如期出国深造。」当下大哥若不这么做,与母亲一直僵持下去,他和紫雁是不会有未来的。
谁知多年後的今天,情况仍然没有改变,大哥和紫雁两人越离越远,彷若是再也没有机会再重回往昔的甜蜜时光了。
「所以原因就出在我不愿如期出国深造这件事?」他很快就听懂了茵茵的言下之意。
陆茵茵眨眨眼,故作不解地甩甩手,回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说。」
但她的表现等於直接承认了他的揣测,这是他们兄妹俩都心知肚明的事。
陆毅静静思索著。从茵茵的言语里,以及那一天在院子里听见紫雁的那一番话——
「我没有变,茵茵,我只是答应了你母亲,为了阿毅的将来,我不会说出当年的事。」
「没有什么好说的,茵茵。伯母说的对,如果我真心希望阿毅能闯出一片天,我的确必须放手让他飞,而今他成功了,和他分享的人也该是能在事业上对他有所帮助的人,那个芬妮就是最好的人选。」
他终於领悟到一个事实,倘若他的揣测没有错,那么紫雁无疑是想逼他出国,才会做出背叛他的行为,目的就是想把他气走。
若这真是她的打算,那么她做得很成功,当时他的确是一气之下就答应出国,彻底要断了和她的这段爱恋。
如果她真是为他做出了这种事,他绝不原谅她这种自作主张的做法,反而让他和她都痛苦了四年。
然而她倒在血泊中的苍白容颜,却在这一刻又浮现脑海,也再一次让他感受到差点失去她的恐惧,他猛然倒抽一口气,瞬间领悟到——如果他的生命中没有她,那么接下来的人生将毫无意义。
这一刻,她能平安无事才是最重要的事,他何必再去计较当年她做了什么伤害彼此的决定,更不用去计较谁该谅解谁,他不该再让四年前的事像道魔咒困住了自己的心,让他们两人都不好受。
是的,他早该想透这一点,而不是盲目利用过去的痛苦,一再蒙蔽自己的心意。
他爱她,仍然深爱著她,这才是事实,而把握现在更是当务之急。
「茵茵,如果我说这四年来,即使被她伤透了心,我仍未将她忘记,你相信吗?」他坦承道,目光温和一如多年前的他。
陆茵茵一时怔然,像是从没想到会从她大哥口中听见这番话。
然後她的视线移至芬妮·马汀身上。那么这女人的存在,又该如何解释呢?
「她是第一大集团总裁的女儿,而她的父亲是栽培我有这番成就的人。她其实是我的乾妹妹,我只是不想告诉你们这个事实。」
陆茵茵讶异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她从刚才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位芬妮小姐在听见大哥的心意後,脸上居然没有任何吃醋的表情。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么说,大哥和紫雁之间还有希望了?
思及此,陆茵茵不由得再次燃起一丝希望。
「你相信我吗?茵茵。」他的目光认真而严肃。
陆茵茵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吐出一口气,这才释然地开口道:
「大哥,你是我的大哥,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她的心里反而觉得很抱歉,虽然她是唯一知道实情的人,却一点忙也帮不上。
「那么你可愿意配合我?」他必须先拉拢妹妹站在他这一边,这才方便行事。
「大哥,你的意思是?」陆茵茵不明白他究竟打算做什么。
「我不想再去追究四年前的事,但我决定要重新追回我唯一深深爱过的女人,你愿意帮我这个大哥吗?」他终於朝茵茵露出久违的笑容。
陆茵茵心中一激动,眼泪随即夺眶而出。她很高兴她心目中那位温和斯文的大哥终於又回来了,她真的好高兴,她原以为再也找不回当年那个温柔的大哥了。
「茵茵?」他困惑的敛起眉。
「不,没事,我只是太高兴,真的只是喜极而泣罢了。」她连忙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痕。
「傻瓜。」陆毅一时动容,温柔的凝视著自己的妹妹。
「不要骂我傻,我是真的很高兴嘛!大哥,虽然我不能说出当年发生什么事,但我知道紫雁和李荃升是清白的,你绝对要相信我说的话。」这是她唯一可以偷偷告诉大哥的事,也可稍稍让大哥宽心。
「我相信你,很高兴能听你说出来。」他露齿而笑。茵茵的话只不过更加证实他心中的猜测没有错。
「不对,大哥,我可是什么都没说,你不要随便冤枉我。」陆茵茵立即强烈否认。
「是,你什么都没说。」他一切依她,并庆幸自己重新找回兄妹之间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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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为什么这么久了,急诊室的人都没有出来向我们报告里头的情况?」和大哥一起等候消息也有一段时间了,陆茵茵心急的在急诊室外不停的来回踱著。
陆毅脸色也很凝重的守在急诊室前,适才和妹妹和好的愉悦心情,早已让沉重的忧虑所取代。
「你们不要著急,那个人——呃,我是说方小姐撞出那么大的伤口,一定需要缝合,还要接受输血,这些急救动作必然很耗时,我们还是耐心再等一些时候吧。」芬妮·马汀适时的开口道。
「伤口大到需要缝合?是真的吗?大哥。」陆茵茵身子不稳的摇晃了下。
陆毅沉痛又难过的朝妹妹点个头。
「真有这么严重?怎么办?紫雁的父母都在南部,如果把两位老人家找上来,他们一定会很担心,可是——」
「我会照顾她,茵茵,不必惊动两位老人家。」若将她父母找上来,只怕会把事情闹大。
「可是紫雁不会肯让大哥照顾她的。」她无奈的指出。
「这也是我要请你帮忙配合的事,茵茵,你千万不要说出我已经知道她是谁,就让她以著小英的身分面对我。」他可以藉著这段时间照顾她,并设法了解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总之,他就是打算重新追回她,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要达成目的。
像是看穿大哥心里的打算,陆茵茵欣然答应大哥的请求。
就在此时,急诊室的门被打开,一名护士走了出来。
陆毅和陆茵茵两人立刻著急的大步迎上前,陆茵茵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道:
「她……紫雁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一切安好?护士小姐,请你赶快回答我。」
「这位小姐你别急,里面那位伤患的血已经止住,伤口也缝合了,大致上是没什么问题,只不过要多多注意,不要让伤口受到细菌感染。」护士小姐交待著注意事项。
「是,我们一定会特别留意。」
「那么请一个人跟我去办理住院手续,其他家属可以先到三0二病房去看伤患,但请小声一点,伤患流了不少血,身子很虚,最好让她好好休息。」护士说完便转身离开。
「大哥,我去办理住院手续,你去看看她吧!」她知道大哥一定比她更心急的想去探视紫雁的情况。
这一刻她就别同大哥抢了,还是让大哥先去探视紫雁,也好让大哥先安下心来;再者大哥那一张紧绷而严肃的脸,还真是挺吓人的。
甩甩手,她立刻跟上护士的脚步,而陆毅则往三0二病房直奔而去。
茵茵说的没错,他的确迫切的想去探视紫雁的情况,想知道她是否一切安好,这么一想,他的步伐又加大了不少,可怜了那跟在他身後、紧追不停的芬妮·马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