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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贤妻 第六章 带领村民齐发财(2)

  安硕到了茶园,看了整个制茶的流程,唐汐知还亲自教导他如何制茶,安硕仔仔细细学一了三天,制出的茶竟不输给唐汐知,让她忍不住想着幸好他是她夫君,要是竞争对手有这天赋,还不派人暗杀了他。

  再来便有得忙了,为让金叶银毫的名声迅速在歙县拓展开来,同时也要在县里有一个做生意的地方,让想买的人有门路,总不可能每回都花个几天跑到小南村买,至少唐汐知很清楚,现在的金叶银毫还没有这样的底气。

  于是她起了心思,到县里赁个小店铺,先做为卖茶及存放茶叶的据点。

  为了这件事,安硕特还向王府告了假,将家里和茶行的事先处理好,他才有心思回去当值,不过他现在也是王府里护卫队的小队长了,请几天假这点小权利还是有的。

  同时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也是唐汐知刚嫁进来时答应安槐的——有钱后,要送他进县学。

  于是他们便请隔壁的黄大婶照看一下安大娘,安硕夫妻便带着安槐到了县城,一方面先找店铺,另一方面也去县学打听入学事宜。

  刚好春闱刚过,又是新一批学子入学的时候,不过县学可不是有钱才能进,因为这个等级的学堂已经不教启蒙书籍了,还得有点基础才行。

  安硕和王府的管事打听之后,知道县学一年的费用是十两,如果要包吃住那就得十八两,依上回安硕送军饷赚的,加上这回唐汐知卖茶赚的,让安槐入学绰绰有余。

  县学里有几个夫子,每个夫子收学生的数目是固定的,没有夫子愿意收就入不了学,其中最受欢迎的是苏夫子,那可是在殿试中了探花却不做官选择教书的大儒,只是要入他的门下也是最难。

  “一定要苏夫子吗?”安硕犹豫了,怕打击安槐的信心。

  “你不让安槐试试,怎么知道他不行。”唐汐知倒是很笃定,她可是知道安槐的天分不同一般,光是自学就很有见解,若能得名师指导,还不大放异彩。

  于是敲定了一天,安硕与唐汐知准备了一盒糕点,两条腊肉,还有一盒包装精美的金叶银毫,带着安槐前来拜访苏夫子。

  苏夫子并没有摆什么架子,看到安槐之后,听说他十二岁了却没有上过学堂,只让一个老秀才教过几年,不禁眉头一皱。

  “你念过什么书?”

  “四书五经念过几遍了,只是还不通透,也有读过一些注释。”安槐老实地道。

  “靠自己将四书五经读完,不会只是死背吧?”苏夫子叹息,“你年纪大了点,如果只是这种程度,就算顺利的考到童生,可能都十七、八岁了。”

  闻言,安槐难受地低下了头。

  唐汐知拍拍他的肩,对苏夫子说道:“夫子可以拿经书里的问题问他,虽然夸赞自家孩子显得张狂,但我觉得这孩子心思活泛,并不是读死书的。”

  苏夫子点点头,随口问道:“听说你父亲过世时你才三岁?”

  “是。”安槐回道。

  “那他过世时,你有哭泣哀伤吗?”苏夫子又问。

  安槐神情有些纳闷。“夫子,三岁时的事情我记不得了。”

  “好,你祭拜父亲的时候,心里感到哀伤痛苦吗?”苏夫子好整以暇地道。

  安槐老实道:“父亲太早过世,我尚不懂事,对他的印象已经不深,故而祭拜他时虽然肃穆,却没有太过悲伤。”

  听完这个答案,苏夫子突然犀利地问道:“子曰:‘丧,与其易也,宁戚。’是说丧事办得周到和顺,却感受不到失去亲人的哀痛,这如何能算是合礼?父母去世,子孙悲痛逾恒,心力交瘁,无力亦无心顾及丧事是否办得圆满,只有无尽的哀愁,这样才是丧礼的根本。父亲死时你不哀伤,可以当作你还小不知事,可是你在祭拜父亲时却也没有任何哀痛之情,那如何算得上孝顺呢?”

  这个问题显然是刁难了,安硕与唐汐知听得目瞪口呆,安硕想要出言替安槐辩解,一时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急得跳脚,还是唐汐知暗中拉了拉他,要他听安槐怎么说,因为安槐听完苏夫子的问题并没有表现出为难,仍然非常沉着。

  “夫子,父亲办丧事那时我年幼无知,自不知何为礼,夫子可以说我不守礼,却不能说我不尽孝。孝道有不同的表达方式,孟懿子与孔子问孝,子游子夏与孔子问孝,孟武伯与孔子问孝,孔子都给了不同的答案,夫子说的在祭拜时哀伤哭泣只是其中一种孝的方式,却不代表适合我。

  “孔子也说了,‘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我父亲生前希望我们做个正直无欺的人,孝顺母亲,我自认做到了父亲的期望,那么是不是也是一种孝呢?”

  苏夫子眼中微微浮现笑意,他似乎真的低估了这个孩子。“那么,你怎么确定你父亲会承认你达到了他的要求,不会认为你不孝?”

  安槐想了想,摇了摇头。“未知生,焉知死?”

  这句话也是孔子说的,指的是人生的道理都还没能完全了解,又如何去了解死后的事情,安槐如此回答十分巧妙,既然焉知死,那么安父认为安槐孝顺与否又有谁知道呢?所以苏夫子所问的问题,根本连他自己都答不出来。

  听完他的说法,苏夫子大笑起来。“好!好!好!我收你这个学生!如此天赋我平生未见,居然还是自学的,如果未得教,让你蒙尘埋没,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安硕兄弟与唐汐知听了大喜,奉上束修后,安槐立刻行了拜师礼,而后向苏夫子的书僮问明入学日期等种种事项,拿了苏夫子的推荐函,夫妻俩便带着安槐到县学报到去了。

  出了县学后,只剩夫妻两人,安槐是得留在县里了,幸好安硕也在县里工作,倒是可以照拂一二。

  “只是我们兄弟俩都在县里,你又忙着茶园里的事,需要山上与县里两头跑,剩娘一个一人该有多孤单啊。”安硕叹息道。

  唐汐知与安大娘关系越来越好,也有些不舍。“不如我们请一个婆子到家里去?一方面与娘年纪相近有话说,也能照顾娘的生活起居,替她做些杂事,让她不那么累。”

  安硕无奈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否则娘一个人我不放心。”

  “好了,安槐的事情解决了,那我的茶行呢?”唐汐知心知他伤感,干脆转移话题,想引开他的注意力。

  在这歙县混得久了,安硕也算是地头蛇,而且他还有王府的资源,当然是将事情都丢给他处理。幸好他人虽然看起来粗枝大叶,办起事来却很细心,在替安槐找好夫子的同时,也早就看好了茶行的地点。

  安硕懂她的体贴,也振作起精神,笑道:“我替你找的店面在歙县西南,离王府往西大概距离两条街的地方,原本是米店,但东家的儿子考上进士,分发到北方去当县令了,所以东家便想急着将店铺卖出去变现,我五十两就拿下了。”

  “哦?离王府西边两条街的地方……似乎并不是个热闹的地点吧?”唐汐知一针见血地道。

  “我想你开的是茶行,而且针对的客人是权贵富贾,应该会想要清幽一点的地方,显得高雅,总不能找个闹哄哄的市集,把格调都拉低了。那店铺四周都是有些地位的人家,茶行夹在其中反倒显得突出。”安硕耐心解释着,“再者那店面不大,但以前是粮铺,仓库倒是不小,后头还有个小院子可以住人。店铺请的人都是住在县里的,不需过夜,所以你不在县里时我偶尔可以去替你看看门,你若留在县里过夜,我也能去陪你。”

  “这才是你想要的吧!”唐汐知不客气地点了下他的额头,斜睨他一眼,娇笑道:“死相!”

  安硕笑得傻气,却也带着点苦涩。“我也只能替你看看门,否则还能做什么呢?你与安槐都有着远大的志向,努力朝着自己的梦想前进,只有我一直裹足不前,只能在王府卖卖力气。”

  唐汐知有些明白他的自贬,他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她,这种心态并不是短时间能扭转过来的。

  她只能无奈地道:“就你这升职的速度,两个多月从门卫变成王妃的随身侍卫,然后去一趟西南回来就变成小队长,这样还叫裹足不前?你这话让同僚听了,非得戳断你脊梁骨不可。”

  安硕摇了摇头,眼神有些迷惘。“我觉得还不够。”

  “哪里不够?你武功不俗,练得又快,也算是得了长官赏识……”唐汐知是想通了什么,突然柳眉一扬,“我明白你觉得不够的关键在哪里了。”

  “在哪里?”安硕急问道,他也很想更进一步,可是总觉得自己到了瓶颈,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努力。

  “因为你不、识、字!”她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明白,也不怕伤了他的心。

  果然,安硕眼神一黯。“我们家也只供得起安槐读书,就算现在供得起两个人了,我年纪也太大了。”

  唐汐知哪里会让他这样丧气下去,直接在他背上用力拍了两下。“只是要你识字,又不是要你去考状元,不必读成安槐那样,你自己说,你想不想识字?”

  “当然想!”安硕苦笑道:“我连王府和我签的契约、加我俸禄升我职的文书都看不懂,我知道王爷和王妃想重用我,却因为我不识字,很多事情他不敢交给我办,我怎么会不想学呢,只是没有人教我……”找不到人教,这个可是连努力都没办法的。

  “我教你。”唐汐知二话不说,直接包揽下了。

  “你要教我?”安硕眼睛一亮。

  “当然,我把你教好了,以后你升官发财,得利的是我啊!”唐汐知笑了起来,像在笑他傻,“茶行弄好后,我常有机会到县里,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和你聚少离多了,我一次教你几个字,你可得好好学。”

  “那是当然!”安硕现在就摩拳擦掌,全身充满了干劲,方才那一点小小的失落感也不冀而飞。

  “你学得好,我有奖励,学不好可是要处罚的喔!”唐汐知事先警告他,但美眸里却又些促狭。

  “什么奖励?”他只问奖励,因为他有把握学得很好。

  “就是你去西南刚回,冬天下雪那时我们在茶园的时候……”唐汐知暗示着他,双颊飞红。

  “好好好!我一定好好学!”安硕几乎要跳起来,拳头都握紧了。

  “要是你没学好,那就没有罗!”唐汐知瞧他那猴急样,差点没忍住笑。

  这话无疑晴天霹雳,安硕浑身一震,微微皱眉,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接着居然回头往县学去,抛下的话差点没让唐汐知为之绝倒。

  “你等等,我先去找苏夫子恶补一下……”

  当然,安硕没能找成苏夫子,他被唐汐知红着脸捶了几下,便乐呵呵地带着她去找牙人看铺子了。

  米铺的格局非常适合茶行营业,四周环境幽静,住的都是些富贵人家,铺子门面不大,但里头的桌椅木柜都还算保养得不错,不仅坚固还泛着光,可见常用油在擦拭。

  而从铺子旁的小门出去,可以直通仓库,唐汐知看了一下,仓库的大小通风与干燥阴凉都十分合她的意,当然茶不会像米一样装进麻袋就随便堆在地上,到时候再做几个木架子架高就可以了。

  前头的铺子唐汐知很喜欢,后面的院子就更入她的眼了,牙人一带他们进了后院,彷佛别有洞天,不仅有个小池塘、假山流水,居然还能放个凉亭,树木华盖亭亭,让院子里很是凉爽。

  再仔细一看,那可都是果树,什么梨树杏树桃树,甚至最高的那棵是桂花树,杏树与桃树正盛开着,倒是梨树才长出了花苞,之后可以想见待到夏末秋初,那桂树飘香,又是另一番风景。

  院子的屋子有一排,正厅带两间厢房,还有灶房和浴间,而茅厕就在假山之后,藏得人一眼看不到,却可从屋子的后头直接通过去,足见原本的屋主必是个风雅之人。

  屋内打扫得很干净,家倶齐全,如此卖五十两绝不算贵,唐汐知看了很喜欢,当天就决定买下,直接与米铺老板到衙门里办好了手续。

  拿着还热腾腾的地契,安硕与唐汐知置办了一些被褥脸盆等生活用品,当晚便住进了小院。

  当然,安硕没忘了替自己买一套最便宜的文房四宝。

  唐汐知开始教他认字,从他的姓名开始,后面还有三百千等儿童开蒙的书要教他。

  “这个安字,上面先写一点,左边一点,再来一个横勾,再来撇点,一撇,一横……成了!你瞧瞧这个字,安字的上面指的是屋顶,下面便是女人的女。你想想,一个女人待在屋檐之下,不就安生了吗?所以每个字都有故事,写字挺有趣的……”

  唐汐知教得仔细,安硕也听得认真,可是事情似乎不像他想像得那么容易。

  那细细的笔杆拿在手上,安硕不由屏住气,深怕自己稍微用力就将笔折断了,还有那笔头软溜溜的,写出来的字总是歪歪扭扭,粗细不一,还有时候沾墨不小心,那墨汁就晕开了,他练写的纸很快就变得东一块西一点,看上去脏兮兮的。

  “呼!写字还真不容易,我看安槐就很简单。”安硕有些气馁,“这纸可矜贵了,居然就这样被我浪费了一张,以前我看安槐都是在沙地上练的,要不就沾水写桌子,我也那么做好了。”

  唐汐知瞧他连写字都能对自己生气,不禁噗嗤一笑。“安字不过几笔就写得你愁眉苦脸,幸好你不是姓龚或萧之类,不然包准写个姓就烦死你。”

  “龚和萧很难吗?”安硕好奇问道。

  唐汐知不语,拿过他手上的毛笔,重新蘸了墨,在纸上比较干净的地方写了一个龚字,在写的时候,安硕的脸色已经有点难看了,等到写完了萧字,他已经彻底投降。

  “这些字我以后也要学吗?”安硕苦着脸问。

  唐汐知瞥了他一眼。“如果你以后遇到姓龚的、姓萧的,难不成还要用画的?”

  安硕叹了口气,不过还是认命的拿起笔来,慢慢的学写他的安字,现在他突然又觉得这个字顺眼了起来。

  他那可怜兮兮的眼神,还有拿笔的别扭样,彷佛随时都要将自己憋死,却又练得很认真,看得唐汐知有些不舍,转念一想,她突然上前抽起了他的笔。

  安硕抬起头,一脸纳闷地看着她。“你姿势不对,怎么写得好呢?让我带着你写吧!”

  说完,她居然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让他重新拿着笔,自己的小手握着他大手,一笔一笔的重新教他。

  这种销魂的姿势,安硕哪可能还学得下去。他全副精神都集中在媳妇儿身上,她肉乎乎的臀部在他大腿上扭呀扭的;她香喷喷的身体在他怀里蹭呀蹭的;甚至她那柔若无骨的白皙小手抓住他黝黑的大手时,那种肤色落差都让他产生了旖旎的联想,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僵硬,体肉像是有把火烧了起来,若不是他平时自制力惊人,流光瞬息之间他就会吃掉她了!

  于是一个安字写完,他的汗已经流了满身,另一个硕字写完,他脑子里都糊了,甚至还起了不该起的反应。

  “呆子,犯什么傻!”唐汐知瞧他根本不专心,像是想到了什么,咯咯笑着拿笔在他脸上点了一点。

  安硕这才稍微回神,发现他的仙女居然在笑他,还画他的脸,不由眯起眼,突然间抱住了她,用脸直在她美丽的脸蛋上蹭着。

  “唉呀!你这个坏蛋!”唐汐知尖叫着推他,但安硕怎么可能放手,夫妻俩玩闹在一起,脸都花了,什么学写字的事全忘到了一边。

  最后玩得唐汐知喘不过气了拚命求饶,安硕才停下与她嬉闹,在旁边水盆随意洗了把脸,又取了块布过来,亲手将她的脸擦干净。

  “媳妇儿,你真漂亮……”安硕擦着,眼神是全然的着迷,指尖碰到她的脸蛋儿时,觉得自己心都融了一半。

  唐汐知被他看得有些害羞,低下了头,而安硕这家伙突然像是开窍了一般,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原本就是夫妻,又在日常的相处中对彼此的好感与日倶增,唐汐知渐渐正视他是自己的夫婿,喜欢他正直负责,雄伟英武的模样,这么一记缠绵的吻点燃了彼此之间早就存在的火花,瞬间成为燎原大火,一发不可收拾。

  迷迷糊糊之间,两人都知道今天晚上必然会发生什么,唐汐知也没有抗拒,都已经这样了,就给他吧……

  安硕抱她上了床,热烈地吻着她,闻着她的甜美香气,只觉得怎么爱都爱不够她,唐汐知应和着他的吻,浑身上下却越来越不对劲,好像少了什么,一直想向他虚索,却又说不上来那种需求是什么,空虚得她有些难受。

  在他一吻再吻之后,唐汐知突然轻轻推开他,“你……你到底会不会?”

  “啊?”猛然被这么一问,安硕也傻了,他脑袋还晕糊糊的,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唐汐知拉了拉他衣服。“你亲了半天,怎么不脱衣服啊?”

  “脱、脱衣服?”安硕一下子想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怎么有种媳妇的兴致比他还高的感觉,这事不是应该男人主动吗?气势都被她调转过来了啊!

  唐汐知狐疑地瞥了他-眼,突然发现这家伙不会洞房的可能性还满高的,毕竟他家里只有一个弟弟,父亲早亡,母亲又不可能教他那些。

  “那个,我那里有书……教人怎么洞房的,要不要拿来给你参考参考?”

  安硕恍然大悟,这下误会大了,他的汗大滴大滴的流着。“我……我会的。”

  然而,他这么一说,唐汐知反而沉下了脸。“你为什么会?”

  安硕尴尬不已,硬着头皮道:“那个……你说的那个书,男人……男人也有的,我看过。”

  “你看过?”唐汐知的脸色终于好看了点。

  “还看过很多本。”安硕觉得自己的脸快烧起来了,为什么他要在好不容易到来的洞房花烛夜和媳妇讨论这个啊?

  唐汐知表情古怪地看着他,她越看他越局促,突然她贴在他胸膛上,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很是清脆好听,却让安硕微微恼羞,开始剥她的衣服。

  “你……你又做什么……”

  “不是要我脱衣服吗?我总得向你证明我会啊……”

  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安硕还真将两人剥光了,唐汐知纤手抵着他,那坚实的触感令她不由上下其手,浮想联翩,这胸膛和腹肌真是不赖,她望着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对接下来的事益发期待起来。

  差点被她反客为主,安硕哪里还忍得住,又是一记热吻下去。

  “你这顽皮的女人!”

  这回,他可不再那么拘束了,美人在怀,当然是手来脚来什么都一起来,反正底都被她掏了去,这漫漫长夜,他得把以前看过的好好在她身上全施展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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