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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爱独尊 第十章

  衣香鬓影的企业家领袖酒会,与会者都是政商名流,华丽的会场以及绅士淑女们考究的衣着,交织成一片上流社会的繁华景像。

  奕东一个人端着杯鸡尾酒走出会场,会场外是座大型游泳池,在月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但有几许寂寥的感觉,就像此刻的他一样。

  今天他本不想来的,偏偏奕西出国考察,奕南不知所踪,最好用的奕北部临时得了肠胃炎,上吐下泻兼发烧,现在还可怜的抱病在床,什么都不能吃,在无人可顶的情况下,他只好自己来了。

  距离他与乐童不欢而散已经五天了,谁也没主动找谁,他不知道他们这样算是什么?就这么分手了吗?抑或这就叫冷战,看看谁先憋不住,举白旗投降。

  依他的了解,他知道乐童不可能拉下脸来找他言和,她也是属于倔强一族,而他也不愿去扮演那只投降的乌龟,那天把话好得那么满、那么绝,现在叫他去找她,他真的觉得要跨出这一步,好难!

  难道这段感情就这么消失了吗?来得快,去得也快,他还沉陷在爱情当中,爱神却已抽身远退。

  报上说乐童已经与电影的拍摄大队到巴里岛去了,他们拍到那场亲密接吻戏了没?她与那姓任的小子会不会真迸出什么见鬼的火花来?她——她有没有一点,一点点的思念他呢……

  “屠总裁,什么事情烦心,怎么一个到人外头来了?”关淇笑盈盈的朝他走近,猎物落单是她的绝佳机会,聪明的人都会把握。

  屠奕东这个男人她很心仪,尤其是上次他送她回家,路途遥远,他一句抱怨都没有,还那么关心她的身体状况,现在这种好男人已经很少了,她觉得他们旗鼓相当,如果他们结合那就太完美了。

  “没什么。”他才不会那么随便把自己的心情吐露给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知道哩。

  “不是没什么,只是你不愿与我分享罢了。”关淇突然很一针见血的说了句,接着,她笑了笑,不以为意的道:“真的很谢谢那天你送我回家,我说要请你再吃一次饭,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这个荣幸?”

  “举手之劳而已,关小姐实在不必这么客气。”他才不要再和这个女人吃饭哩,她的妄想症那么严重,跟她吃过一次饭就说她不承认也不否认要嫁给他,如果吃第二次,她就承认她已经嫁给他了,那还得了?

  关淇面不改色地说:“屠总裁,其实我也不想跟你这么客气,反正以后我们很有希望成为一家人的,不是吗?”

  他皱了皱眉。“我不懂你的意思。”

  又来了,又来了,这个女人的妄想症又来了,如果选全国十大女杰出青年奖时,他一定推荐她,妄想得那么彻底,杰出!

  “上次我跟你提过的,屠、关两家联婚,不知道你考虑得怎么样?”她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芒,专注的看着他说:“我们两家联婚一定会轰动政商界,到时候我三个姊姊必然知难而退,日风集团的下任董事长非我莫属!”

  他皮笑肉不笑的道:“那还真恭喜你了。”

  跟这种女人在一起也太可伯了,满脑子算计,连对自己亲人也要如此深谋远虑,如果结了婚,搞不好哪天她就来算计他的屠氏集团。

  关淇眼睛一亮。“这么说,屠总裁你答应和我联婚喽?”

  真是太顺利了,她就知道她关淇魅力所向披靡,只是没想到那么简单就可以让屠奕东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当然不答应。”他直截了当的说,“我对只有利益没有爱情的婚姻没兴趣,你去找别人合作吧。”

  关淇这种惟利是图者,想必跟她志同道合的大有人在,喏,光说在这个会场里吧,就一定有觊觎日风集团的人,不过那不会是他屠奕东。

  “爱情?”关淇恼羞成怒,她嘲弄地笑了笑。“屠总裁,没想到你那么幼稚。”

  他淡淡地道:“随便你怎么说,总之,我不想再跟你的名字有任何牵连,日后你在发表什么谈话时,请你三思而后言。”

  划清界限,以免乐童再误会他,这个关淇也是害他与乐童弄到这种地步的罪魁祸首之一,还有那个任见思,想到任见思他就心情不好,该死的任见思,居然妄想吻他的乐童?

  “屠总裁,跟我的名字牵连在一起有什么不好?”她也恼怒了。“我们两家联婚的好处极多,光是说股票吧,我们结婚那天一定会涨到最高点,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答应?”

  他懒洋洋的道:“谢谢你的抬举,我暂时不考虑跟商场上的名人结合,如果有这个需要的话,我会派我的秘书通知你。”

  他知道关淇绝对可以成为他的贤内助,帮他在商场上披荆斩棘,与他一同共创屠氏与日风美好的未来。

  可是,他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难道他要夜夜抱着尾狐狸睡吗?

  他忽然看清楚了,清明透澈。

  就在关淇不断向他强调与她结合的好处时,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要这种婚姻,即使乐童年纪轻又如何?他跟她在一起时感觉很自在,他从不须对她设防,也不需要计算她可以给他多少好处。

  人并不是在某个年龄一定要喜欢什么样的东西或人、事、物,就像他,一个大男人,身分又那么尊荣,可是他却打从心里喜欢凯蒂猫那种叫人一看就心情大好的可爱图案。

  他跟乐童在一起,或许会有人说他们根本不相配,或许是说他配不上乐童,或许是说乐童配不上他,总之,避免不了满城风雨就是,但此时此刻,他想遵循自己的感觉;爱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他爱乐童,爱她的一切,而爱她这件事也胜过一切,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关淇被他那轻藐的语气给激怒,恼怒下,她口不择言地道:“屠总裁,难道你真和那个小歌星在谈恋爱?你不要被她年轻漂亮的外表给骗了,歌女都是无情的,将来你小心后悔莫及!”

  “你喜欢凯蒂猫吗?”不理她的激动宣言,他忽尔问她。

  她一愣,“什么?”

  “你喜欢凯蒂猫吗?”他面带微笑,再问了一次。

  “那是什么东西?”她稀奇的扬起了眉,她怎么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他怎么突然跟她谈起猫来,莫非他对养宠物有兴趣?如果他喜欢养猫的话,她不介意让他们两人未来的家里多只猫。

  “没什么。”他笑着摇了摇头,果然,她不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还是赶快找那位和他道相同的佳人吧!

  摆下酒杯,他举步而去。

  “你要去哪里?”关淇在他身后喊。

  “去找欣赏凯蒂猫的人。”他笑着扬声对她说,但脚步没停,往停车场的方向而去,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到巴里岛的班机,如果没有,他会包一架专机去!

  关淇急了,提起裙摆追上去。“你喜欢猫,等酒会结束,我们一起去宠物店买,你别走呀!你忘了吗,你待会还要致词,你不可以走……”

  他不管她,径自扬长而去。

  巴里岛

  碧海蓝天,南国风光,乐童接过小沁递过来的椰子水,工作人员还在准备,她偷得浮生半日闲,可以小小的欣赏一下这个她没来过的岛屿。

  坐在椰子树下看海,一望无际的白色沙滩让她想起她献出初吻的地方,造景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她的心情已今非昔比。

  该死的屠奕东!为什么他们会弄成这样?难道真要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他也太小器了吧,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跟她这个小女子计较,说她任性,说她骄撤,她真不知道她哪里骄傲了?连她对手的歌迷都没这样批评过她,他怎么可以这样诬陷她?

  明明就是他不好、他不对,他和那个姓关的女人传出绯闻,他还反赖她跟任见思有暧昧,她才没有跟任见思怎么样呢,他约过她几次,可是她都拒绝了,她的心里只有他,她也只属于他,对他如此忠诚,他还怀疑她,简直莫名其妙不可原谅!

  她咬牙切齿的想,她才不要原谅他,分手就分手,就当地从来没认识过那个可恶的偷心贼,她前程似锦,不谈恋爱又不会少一块肉,现在她反倒还落得轻松愉快呢!

  “乐童,怎么了,这几天你都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和屠总裁吵架了?”小沁关心的问。

  “吵架,何止!”她哼了哼,吸了口椰子水坦率地说:“我们分手了。”

  小沁和欧阳沛都知道她跟奕东在一起的事,如果平常不是他们两个帮她掩护,她也没那么多时间可以和奕东见面,尤其是小沁,因为她是屠奕东的崇拜者,所以帮他们帮得更卖力。

  “分手了?”小沁相当惊讶。“怎么会这样?你们不是好好的吗?上礼拜天你还到他家去吃饭,怎么……”

  “就是那顿饭惹的祸。”她故意满不在乎的说:“他认为我跟任见思有什么,我说没有,他要误会就随便他好了,反正像他那种男人满街有,随便再找一个就好了。”

  “他也是在乎你呀。”小沁紧张的说,“现在你跟任见思拍戏,报上天天都有你们的消息,他看了当然紧张。”

  “紧张我?”她不以为然。“如果紧张我,他当初就不会知道我要拍吻戏还无动于衷了。”

  “有哪个男人会不紧张自己的女朋友跟别的男人拍吻戏,或许他只是不想让你觉得不自由,又或者,他是体谅你的工作……”

  “没用的、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我们好不了了。”

  其实她也检讨过,过去他们也偶尔会斗嘴。可是都没这次闹的凶,她冲出屠家当晚,他居然连一通关心她有没有安全到家的电话都没有,接着,她收拾行李和剧组飞到巴里岛,自此和他断了音讯。

  如果他有心的话,他会知道她在哪里的,可是他并没有来找她,那表示他根本不在乎她的存在与否,她对他来说是没有意义的,他已经厌烦她了,他现在恨不得摆脱她这个任性的小女朋友去娶大财阀的千金!

  “乐童,要拍了。”欧阳沛扬声喊。

  乐童站了起来,她深吸了口气,今天就是要拍那场港、台众所瞩目的热吻戏,导演说会清场。可是她还很紧张。

  “乐童……”小沁担忧的看着她。

  “我没问题!”

  她朝工作人员走去,任见思已经准备好了,他穿一条深蓝色泳裤,古铜色的肌肤非常健康,阳光般的笑容是他吸引歌迷的主要原因。

  “嗨!”任见思笑着跟她打招呼,他不讳言他喜欢这个女孩,身为小天后,一点骄矜之气都没有,很难得的开朗、潇洒,率直,如果不是他们两个都是万人迷偶像的话,他会不顾一切追求她,直到她点头答应他为止。

  她皱了皱眉头,任见思的笑容让她不自在,待会她就是要跟他现在正在笑的那张嘴巴相接触,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好呕心?

  她喜欢奕东的吻,轻轻的、柔柔的,他从不粗鲁吻她。

  唉,为什么他们会吵架?

  争吵的源头是什么,难道是他们太在乎彼此了吗?她气他跟关淇传出的婚事,他则不满她与任见思朝夕相处还要接吻。

  太在乎了,所以才会吵,还吵得那么绝裂,说了许多伤害对方的话,也给对方看到自己面目可憎的一面。

  老天,她想跟他和好!她无法再欺骗自己了,她好想、好想、好想、好想他!

  她知道即使和好了,他们往后还是会面临许多更要争吵的事,可是她不想失去他,一想到他有可能舍她另娶大财阀千金,一想到他温柔的抱着别的女人,她就酸楚不已。

  没有情侣不吵架的吧,情侣不就是这样吗?总要经过不断的争吵与和好才会长长久久,她相信他们可以经过这次的考验的,没理由为了这一点点小事就分手吧?都怪她太不坦率了,明明希望他开口要求她不要拍吻戏的,却又不说出口,她坦率点不就好了吗?一切问题也都会没有了。

  突然之间,她好想见他!

  “导演,我不拍了。”就在一切准备工作已就绪时,她突然毅然决然的提出要求。

  “不拍?!”大家齐齐呆住,导演也霍地一声从导演椅里惊跳起来,工作兼度假的好心情消失了,恶梦霎时从天降临。

  “我不拍这场吻戏,但我可以做做样子,让你以角度取替。”她还没那么恶劣,不至于让导演换掉她这个女主角全部重新拍过,她不会让导演先前的心血前功尽弃的。

  “乐童,你三思呀!你这样算是违反了合约规定,要付违约金的哪!”导演苦恼的说。

  “我愿付违约金。”她不在乎那些违约金,只要能给奕东安全感,能令他放心,多少钱她都无所谓。

  “你……你……”导演又是摇头又是叹息,人家都愿意砸钱了,她还能说什么?果然是最难捉摸少女心,谈合约的时候好好的,一直也拍得很顺利,都没出什么问题嘛,可是现在却突然一声不拍了,让她连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我很抱歉。”她深深的向导演及在场工作人员鞠躬致歉。

  导演没辙地道:“既然你不想拍,我也不能勉强你,算了,我就以取角代替吧,只要角度取得美,相信观众一定还是以接受。”

  在导演万般无奈以取镜代替热吻的情况下,戏拍完了,大伙也收工了,这是这部电影的最后一个镜头,曲终人散,欧阳沛跑去跟导演致歉,代表唱片公司请所有工作人员吃饭,而小沁则回饭店收拾行李去了,沙滩独留她一人。

  整个大海反射着夕阳余晖,夕阳温柔的拂照着沙滩,远处海天一色,景致如此迷人,而她却心绪寥落,若有所失。

  这个时候,奕东会在做什么呢?他有没有想她?或者,他根本一点都不想,像她这种一点都不善解人意的女朋友才不值得他想哩。

  踢着沙滩上的小石子,她自嘲的苦笑,真是糟糕,她从来没有那么牵挂一个人的感觉,这些感觉那么真实,让她无从招架。

  明天她又要飞到香港举行歌友会了,下礼拜二她则要到澳洲会见她下一张专辑的美籍制作人,明日复明日,她与他,不能再见了吗?

  蓦地,海上一阵骚动吸引了她的目光,那是什么?她半瞇起了眼睛,不会吧,凯蒂猫水上摩托车?

  真的!那是凯蒂猫水上摩托车,有人骑着摩托车破水而来,气势万千,她呆立在原地。

  摩托车在她面前停下,那个骑车的人也戴着一只凯蒂猫面具,他光裸着上身,穿一条蓝色牛仔裤,昂藏的里肌闪耀着小麦颜色,她心里隐隐有谱,又不敢相信他真会来向她低头。

  他也是倔强的不是吗?是他吗?是吗?

  “你——戏拍完啦?”奕东的声音从面具底下传来。

  “嗯。”她想笑,满溢的笑意不知道是为了他这可爱的造型,还是因为他先来找她了。

  “听说你——没拍那场吻戏?”声音略带窃喜又像压抑。

  她没回答,反问道:“你要一直这样跟我讲话吗?”这样虽可爱,可是她实在不习惯。

  他一板一眼地说:“如果你答应原谅这个不懂你的心的愚昧男人,我就以真面目示人。”

  她憋住笑意,太可笑了,她又不是没看过他的真面目,什么嘛!

  “好,我原谅你了。”看在他那么有诚意扮凯蒂猫来取悦她的份上,她不想原谅他都难,更何况她刚刚已经检讨过了,错不全在他,这次的事,她也要负一半责任。

  他忽道:“那么你过来。”

  她依言对他靠过去,蓦地,他出其不意的搂住她的腰,面具掀开的那一剎那,他的唇也盖上了她的唇!

  热吻交缠间,她脸红心跳难以自己,还好她没跟任见思接吻,否则她一定连自己那一关也过不了。

  也难怪他会大发脾气啦,女朋友跟人家接吻,是人都会生气。

  炽热的吻结束后,他看着她,诚恳的、坦率的说:“乐童,听我说,我对你太不诚实了,其实我根本无法接受你是万人迷的事实,我违背我自己的心意,嘴巴上说支持你继续在演艺圈发展,那不过是我可笑的想表现我的绅士风度罢了,其实我哪有什么绅士风度,我嫉妒得要死,尤其对那个任见思!”

  她笑意盈盈,她就等他这么说,今天他总算上道了。“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他别扭的粗声道:“我拉不下脸来嘛。”

  她笑问:“那现在呢?现在就拉得下脸来了吗?”

  “我想通了,相爱就要互相迁就,你喜欢唱歌就唱吧,我愿意做你背后的秘密情人,直到你厌倦了不想唱为止。”他很慎重的看着她说:“我发誓我现在讲的话都是真的,没半分勉强,我是真的想通了。”

  “谁要你做我背后的秘密情人,我才不要让你为我牺牲,落你口舌。”她一哼。“难道我自己不想唱了不行吗?”

  “乐童,你……”不会吧?他会那么幸福……

  “我要为你正式退出歌坛。”她郑重的说。

  “退出歌坛?你可以吗?”他很怀疑,她可以那么轻易丢掉她现在所拥有的名利,这需要很大的勇气。

  她一扬头,坚毅浮上瞳眸。“为什么不行?日本的山口百惠做得到,我同样也做得到到!”

  她会证明给他看的,没有了掌声,没有了舞台,她仍然可以另外拥有一片天,一片不同于焙丽舞台的天,人不是非要走什么路不可,路是自己创造出来的!

  “你舍得那些掌声?”他希望她考虑清楚,不要只是一时冲动,只退出歌坛两天又复出。

  她笃定自若的微笑。“我曾经经历过,够了。”

  即便现在退出歌坛,她也没有遗憾,台湾的乐坛因她而改写,她创新的几项纪录至今无人能破,未来也可能没有人可以突破,如此傲人成就,已足够她一生津津乐道,还有什么可留恋呢?

  “不当小天后的日子会很无聊哦。”他暗自窃喜不已,不过还是很有公德心的提醒她。

  她一点也不怕他的恐喝。“我可以专心创作给别的好歌手唱,另外,我也想重回校园继续未完的学业。”

  到这个时候,他终于敢露出喜上眉梢之意了,不过他还是故意平静地说:“看来你都安排好了,我知道我想阻止你也没用,那我就不阻止你了。”

  哈!早知道这次吵架的收获那么大,那他就豁出去早点跟她吵嘛!

  一年后

  飞机划过天际,新加坡航空公司的服务一流,待客亲切,实至名归。

  “我觉得这里这样改一点会比较好。”乐童请空姐将她的餐盘收走,继续刚刚一餐前她的创作。

  奕东扬扬眉,逞自喝着他的红酒。“阁下娱乐不忘工作,佩服、佩服。”

  乐童抬头看了他一眼,微笑道:“你以为我是你吗?只会压榨奕北。”

  他不以为然地反驳道:“那怎么能说压榨?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乐在其中。”

  她慧黠地调侃道:“这是最新的开罪方法吗?自己懒散,反倒赖奕北有自虐狂,啧,你还是不是人家大哥呀?”

  他眼睛在笑,但嘴巴哼地一声道:“那你呢?你还是不是人家大哥的女朋友呀?出来度假还工作,晚上再这样,小心我罚你在浴缸裸泳给我看。”

  她露出笑意,打他一记。“不跟你扯了,别打扰我工作,这首歌下礼拜就要交了,我这几天非写好不可。”

  她专心的回到纸笔上头去了,手拿着笔不时地涂涂改改,嘴里则跟着哼哼唱唱,看曲调顺不顺。

  奕东忍不住偷觑着她,用一种激赏的眼光。

  她退出歌坛的这一年来,乐坛又出现了几位霹雳超猛的歌手,歌坛形成一股劲辣旋风,好几家大型国际唱片公司都不停的游说她复出歌坛,可是她始终坚持立场,从没动摇过。

  一年前,乐童在电影“日落之爱”上映之际,且缔造破亿大关的亮丽票房奇迹后退出影歌坛,众人一片惋惜的讶然之声,伤心的歌迷们甚至以百万连署来挽留她,但她没留恋、实现她对他的诺言,自此封喉,不再唱了。

  她转为词曲创作人,写的歌曲依然大受欢迎,成为每位唱将级歌手极力邀歌的金牌词曲创作人,版税的收入足以让她坐拥豪城,不愁吃穿。

  另一方面,她进入高中就读,继续她未完的学业,未来的目标朝女建筑师迈进,希望进入大学建筑系。

  这一年来他们发展得很顺利,虽然偶尔还是小有口角,可是因为乐童已经不再具有明星身分,所受到的瞩目也少了,报上也不再出现各种风风雨雨。他们相处起来便如倒吃甘蔗,愈发细水流长。

  这次他们到新加坡参加他一位大学同窗的婚礼,顺便要在圣淘沙度假,可是乐童还是不忘带着她的工作出来,现在她对词曲创作的兴趣比以前更浓,好象写歌给别人唱红了,比她自己唱红还有成就感似的。

  飞机缓缓的降落于跑道上,炙热的天气是新加坡长年不变的气温,也因为如此,一年四季都是到新加坡旅游的好时机。

  一出机场,乐童就戴上墨镜,然后她从背包里拿出另一副墨镜给奕东。“喏,戴上吧,知道你一定又忘了带,所以帮你多准备了一副。”

  说也奇怪,每当台湾的太阳大些,或是他们相偕到热带国家去游玩时,他就是每次都会忘记戴墨镜,因此这次她才聪明的多帮他准备了一副、新加坡的阳光之大可是有名的,现在果然派上用场了吧。

  他不自然的笑了笑。“其实我不需要墨镜,因为我一点都不怕阳光。”

  不怕才怪,他讨厌极了那刺眼的阳光,可是,为了怕她认出他就是当初那个墨镜男,他说什么也不敢在她面前戴墨镜。

  乐童挑挑眉。“不怕阳光?是吗?那你为什么要一直瞇着眼睛?”

  “哦,这个……”他灵光一现,连忙瞎掰道:“我昨天照镜子的时候突然有个惊人发现,我半瞇着眼比全睁开眼睛时帅得多,所以我要一直半瞇着眼。”

  她半信半疑。“可是你这样不累吗?”

  哪有人一直故意半瞇着眼睛的,这未免太古怪了吧。

  他打哈哈道:“不累,一点都不累,为了你,累死也值得。”

  她蹙起眉心。“为了我?”他这样古里古怪的,还说为了她?

  “哦——我是说为了跟你相称,郎才女貌嘛!”奕东微笑地扶住她肩膀,将她推进适时停在他们前面的计程车里。“不说这个了,出租车来了,人家婚礼,我们迟到就不好了,你说是吧?”

  老天,保佑!让他混过去吧,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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