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她要扮演一个破坏人家感情的泼辣女,地点是在灯光美、气氛佳的高级餐厅,据说还是五星级的哪!
在想的同时,她已经走到新雇主坐的位子前面,他对面的胖美女看起来气质还不错,只是稍嫌有点吨位。
“贝拉,你怎么跑来了?”男人佯装惊讶。
“你还好意思问我?”尉永绘提高八度音,引来了—堆人侧目。
有点丢脸,可是为了工作赚钱早日达到父亲定下的任务,她只得厚着脸皮做一个让人厌恶的女人。“你们认识?”胖美女问。“我是他的女朋友,我们当然认识。”尉永绘再度以她高八度的声音质问:“你竟然背着我跑来相亲?”
“你听我说……”男人起身假装要解释。
她继续泼辣无比的吼着,“还说什么呢?你是不是准备要抛弃我?”
“没有……”
“等等,小姐,你说你是他的女朋友?”胖美女视线转向眼前的男人,一脸诧异,“你和我在一起还和她交往?”
“对。”
看来她的新雇主是为了要甩掉眼前的胖美女而找上她的,他眼中的嫌恶相当明显,而胖美女似乎对他用情颇深。
这样的角色扮演让尉永绘非常心虚,因为胖美女看起来个性还不错,从她出现到现在她除了表情很震惊之外,没有恶言恶行。
“所以你要和我分手?”胖美女又对男人问道。
“对。”
真狠心的男人,就因为人家长得胖一点,就要把对方甩掉,而她还助纣为虐?!
尉永绘很想扬长而去,可是签约在前,她若是这样每回都赔钱,很难达到她爸定下的目标。
“我和大卫还打算结婚呢!”良心和钱两相拉锯,她向钱妥协,继续演戏。
“结婚?大卫,你说我把钱交给你之后,只要事业成功,就要和我结婚的,为什么你会突然变卦?”
胖美女惊爆内幕,叫人听傻了眼。
看来这个大卫不仅是没良心,还是个超级大混蛋,她生平最讨厌这种人,可是若太冲动,她就要面临破产的命运。
一再挣扎,现实让尉永绘裹步不前,却已经有人先跳出来讲话了。
“小姐,这位小姐根本不是大卫的女朋友,大卫花钱请她来演戏,为的就是要把你甩掉,你要看清楚那种男人的真面目才好喔!”
啥?
尉永绘抬头,看见一脸笑容的霍巽程,差点当场昏倒。
霍巽程扶了她一把,又继续笑说:“这女人是我的,现在我要带走了。”
脑袋糊掉的尉永绘,现在完全无法思考,只能任凭他揽着自己离开。
大卫不爽计划被人破坏,起身大骂,“贝拉,你要赔钱!”
“在那之前,你得先还给我我所有的投资!”胖美女终于站起来捍卫自己的权利。
大卫不知道要观前还是顾后,挣扎许久,还是决定先去安抚胖美女,而尉永绘就这样被带离灯光美、气氛佳的一流餐厅。
离开餐厅,尉永绘的思绪终于回醒,她用力挣脱霍巽程,生气的戳着他的胸膛大骂,“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破坏我的工作?你知道这样我要赔多少钱吗?我这回破产定了!”
自从遇见他,赚钱的计划一再夭折,好不容易换个环境赚了一点小钱,却又因为他工作中断,还得赔上一大笔违约金,她怎么这么命苦啊!
“我赔。”
“你赔?”
“对,是我破坏的,我赔。”
“是啊,你是大总裁,我差点忘记了你有的是钱。”她冷哼着气。
“这样还不开心?”抬头望着夫空,霍巽程拉着她说:“今天月色很美,我们这样散步回去。”
月色确实很美,荷兰的夜也很美,但是尉永绘可无心观看,“你说什么?你还打算去住我那里啊?”
“没错。”
“我不答应。”
“我已经无处可去。”
“你有的是钱,哪里都可以去。”她反驳。
霍巽程笑着摇头,“我打电话跟我妈说了,要留在这里一段时间,她气得和我断绝母子关系,还威胁我如果不回去,便得自动放弃在台湾的一切财富,所以……”
“所以什么?”
“我已一无所有,你真的狠心把我踢出去?”他努力装得很可怜。“不是真的吧?”他用力点头强调,“是真的。”“那你还敢大言不惭说要帮我赔钱,还毁掉我的工作,你有病啊!”和钱过不去,真是个不懂人间疾苦的大少爷!
尉永绘气得甩掉他的手,大步向前走去,霍巽程跟在后头,还是一派的无所谓。
“慢慢走啦,今天天气很好,很多星星,还有美丽的月色,我发现荷兰的月亮真的比较大喔!”
“大你的头啦!都快要被你气死了!”虽然连这儿的街道都美得像一幅画,但是现在她满脑子只有赔钱!赔钱!哪还有心情和他大少爷一起欣赏美丽的星月啁!
* * *
美国
“妈,云庆找到小绘了。”尉云浩刚挂上电话,就急着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母亲。
虽然尉永绘偶尔会打电话回家,可是却不给住址,害得他们家老妈每天在他耳边疲劳轰炸,现在弟弟找到人,他也可以轻松一点。
“人呢?”
“云庆说是霍巽程找到的,他们真是有缘哪!”
闻言,陈秀云又担心了起来,“可是我怕小绘为了躲他又来个失踪,我老了,可没那么强的心脏可以承受打击!”
先前,她联络不到女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刻都静不下采,原本还打算去报警登报的,还好后来女儿有打电话回家。
“那小子到底对小绘有没有意思?”
“有,他亲口告诉云庆的,他说他要为喜欢的女人留在欧洲,还说被她逃了一回,这回无论如何都要把她追到。”
“算他有眼光!”
“是啊!”
“那我得和你爸商量一下,台湾的亲戚可不少,喜宴席开一百桌不知道够不够?”
还没有个结果,就想那么远的事情!尉云浩连忙劝阻,“还是先别张扬吧,等一切都确定再来规划也不迟啊!”
“要那样吗?”可是她巴不得现在就看见女儿穿婚纱,“那要等多久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们真不孝!”
莫名其妙被骂,尉云浩可是一头雾水,“我怎么不孝了?”
“你们四个小孩,一个个都不肯让我抱孙子,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啊……”
他连忙喊冤,“老妈,是您说要妹妹们先嫁人,我才可以结婚的啊!”
“我有那样说吗?”
“有!” 。
“好啦!是我说的。不过你们也得替我和你爸想想……”儿女已经长大,身为父母的,大概也只能在一旁观看,这时候陈秀云忍不住怀念起儿女小时候的日子。
“云浩……”转头却不见儿子身影。
尉云浩怕母亲继续唠叨,早早趁着她沉思的时候溜之大吉了。
“什么养儿防老,我还是去保护那些受虐妇女好了。”
* * *
霍巽程就这样自作主张加入了尉永绘的生活,还三不五时提醒她,她有责任要履行过去的合约,否则就得要赔偿庞大违约金。
出门若见到有人送花来,他会挡在前头告诉她的爱慕者,“随便送花给别人的女人,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可是贝拉说她是自由的,没有男朋友也没有结婚。”
“但是我人在这里,这女人确实是我的。”霍巽程大刺刺的把尉永绘纳入自己的羽翼下,企图赶走缠着她的苍蝇。
尉永绘气得踩他一脚,并且接过爱慕者的花束,“谢谢,很美的花。”
“有空的话我还想请你吃个饭。”
“我……”
“没空,我们正要去吃饭。”霍巽程霸道的把她拉离,并快步带她离开。
“霍巽程,你不要太过分喔,你这样完全干扰到我的生活了!”
“你喜欢那个男人?”
并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她只是觉得,他们两人靠得这样近,没什么意义,“你妈不喜欢我们在一起吧?方翠仪应该也没对你死心吧?”
挡在前面的障碍可不少,而她自己还有个非常任务要完成,眼看父亲给的期限就剩下半年,半年后回到美国若仍然是口袋空空,她准会被贴上尉家最没能力的标签。
尉家人个个是高手,她不想凡事都输给自己的哥哥,而若没有达成父亲指定的目标,台湾分公司负责人的位置也肯定不会落在她的身上。
扩展亚洲版图是她的希望,也是她一直在争取的,可是眼看时限逼近,她却一再被扯后腿,她怎能够不急啊!
然而更惨的是,她竟然还任他予取予求。
“你真的希望我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霍巽程把她扳个方向和自己面对面。
面对他,她有点心虚,闪躲着不敢看他深邃的眼眸,却因为被他的手钳制住而无法如愿。
“看着我!”他用低沉的嗓音命令着。
尉永绘被动的巡视上他的眼神,发现他的眼眸一如黑海,深邃不可测,在他的注视下,她几乎迷失了自己。
“我喜欢的是你,其他女人我不要。”霍巽程第一回坦承自己对她的爱,说得让人动容不已。
有点慌乱,她挣扎想逃,却给他狠狠揪住,一记热辣的吻印了上来,她再度沉溺在狂乱的风暴中无法自拔。
一吻结束,她的心情乱了好久。
但思绪一旦回醒,她再度想起许多现实的问题。
一把将他推开,她快步退离他几尺,”这样是不对的!”
“哪里不对?”
“你只是还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情,一定只是戏演得过头了而已。”
“你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的心情如何?”他生气的往前跨步,但越想要接近她,却发现她离得越远。
“我对你只是朋友的感觉,因为同情所以一直想帮你,如此而已……”
“我看是你自己搞混了,没有人会和朋友深吻,没有人会因为同情而对一个男人的吻有感觉,你为什么不正视自己的感情呢?”他气愤得当街大吼。所有人都在看他们,但是他不在乎,甚至想向全世界宣告自己对尉永绘的爱,只要她能正视自己的心情,不要再逃避他。
面对那些看好戏的眼神,尉永绘拔腿狂奔,而霍巽程强烈的告白也让她心慌。她一路奔回住处,紧张的把门上了锁,在思绪还未平静下来前,门板就开始传来敲打声。
“开门!”
“不开,你走吧,我想要自己静一静。”
“如果你不开门,我就把门踢坏!”他扬言警告。
“如果你不离开,我就报警处理厂她不甘示弱的回应。
两人的战争开始,他一点都不在意她的威胁,继续踢打门板,她则是拿起电话,拨了又放下。
霍巽程的吵闹引来邻居的抗议,他笑着对众人解释自己为爱远渡重洋,请大家多多包涵,反而还得到邻居的赞赏加鼓励。
而在门内的尉永绘听得清清楚楚,住在对面的霍克太太竟然还替他鼓掌?!
“真是够了!”她已累到不想管,转身回房间用棉被蒙住自己的头,准备大睡一觉,但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渐渐的,她发现门外的声音变小,最后声音没了,她以为霍巽程放弃了,却突然听见门外有人大喊——
“有人受伤昏倒了!”
然后她听见霍克太太敲着她的门大叫,“尉小姐,你男朋友被人打昏了!快点出来看看啊!”
听闻到此,尉永绘心脏跳动缓慢,全身血液逆流,她以为自己就要昏倒。
* * *
生怕霍巽程会一直昏迷不醒,尉永绘守在病床上不住祈祷。虽然医生说他只是皮外伤,没有脑震荡,可是她还是害怕。
罪魁祸首逃了,谁也不知道是谁打了霍巽程,看来得等他醒来,才能真相大白。
她再度把视线调到霍巽程脸上,她又这样看着他睡觉,俊挺迷人的五官和长睫毛,可是这一回她没心情乱想,只希望那双眼快点睁开。
“喂!别吓我好不好?快点醒来!”她轻摇了一下霍巽程的手,希望可以唤醒他。
可是,他一动也不动,
“喂!快醒来,你不是最喜欢看月亮,我陪你去看。”
见他不动,她又继续说:“大不了让你继续住我那里嘛!快点醒来!”
他还是不动,她开始心急如焚,“你这样一直躺着,难道准备丢下我吗?哪有人刚告白就一走了之!我都还没说出我的真心活,你不能这么自私,自己说完就算了喔!”
已清醒的霍巽程憋着笑,心想先前那记闷根捱得还真值得,可以让她放下身段,也可以发现到她的真心,他真的很开心。
但是她也太骄傲丁吧?哪有人说真心活是那种语气的。
“好吵,我都不能好好睡一觉。”每天睡地板,能睡一下床,他感觉很幸福。
堂堂鹰邦集团总裁,竟然会因为能睡到床而感动得无以复加,真好笑!
“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尉永绘听到他的声音高兴得趴上前想确认,却被他一拉跌人他的怀抱。
“你的真心话呢?”
“什么?”她装傻不懂,笑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不要打哈哈,你的真心话呢?我现在给你机会说,别再骂我自私了,”
说得好像他恩情比海深,可是能看见他没事,她真的大大松了一口气,“别闹了,我叫医生过来。”
“别走,我要听你的真心话。”他执拗不肯放手。
等了那么久,就等着她对他打开心房,他生怕错过了这个机会,再也难以让她开口。
“回家再说。”她红着脸,准备赖皮到底。
“不行,如果你不说,我们就这样躺着好了,反正医生会来,护士会来,到时候大家都看见,正好可以请他们见证一下。”
“你不要得寸进尺啊!”她瞪着他。
“我只是个被你的爱慕者打昏的可怜男人,连想要听句真心话都那么困难,那还不如让那个杰夫打死算了。”
“你说是杰夫打你的?”她一脸愕然。
“别怀疑,我昏倒之前看见他逃之天天。”
“可恶,他怎么可以这样做?!”
“因为你一直不肯正视我的存在,让你的爱慕者把我当成了登徒子,这次打头,下次不知道会不会挨子弹……”
尉永绘听到脸色发白,“不要再说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你不想听,那就不要说好了。”
当霍巽程放手,她却不想离开,想到这个温热胸膛的主人很可能因为自己而不幸一命呜呼,她就出口资得想哭,“我又不知道会那样……”
感觉胸膛湿了一片,他慌忙大叫,“喂……别哭啊……
“让我哭啦!你不知道看见你昏倒在地上我有多担心,那时候我心脏差点停止跳动了,我好怕……”
“怕什么?”他伸手把她揽紧在胸。
“怕会失去你……”尉永绘终于吐出实言。
那才是她真正的心情,看见他倒地,看见他昏迷不醒,她真的很后悔过去没有正视自己的感情。
“嗯,不会的,别难过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别哭了喔!”霍巽程温柔的安抚起她,庆幸着自己因祸得福。
* * *
“妈,我暂时不回台湾了。”霍巽程为了追得佳人,打电话和他母亲摊牌。
“你说什么?”
早知道母亲一定会大吼大叫,他把大哥大拿离了好几尺,好久才再度放回耳旁,“我找到小绘了,公司就由母亲大人您亲自主持了。”
他母亲一向喜欢工作,他深信这样的决定是最好的。
“就这样了。”不管电话那端如何大吼大叫,霍巽程仍匆忙挂丁电话,对着厨房方向走去。
“小绘,准备好了吗?”今天他们要去搭玻璃船游荷兰运河。
可是台湾这边,已经有人急得跳脚,偏偏儿子的大哥大又打不通,张俞芳只得拨电话给远在纽西兰的婆婆。
“怎么了?”
“没什么,他大概在闹别扭,我有急事找他,偏偏他关机了。”
关机?霍李幸云可不那样认为,八成是巽程不想让母亲找到他,所以用两个号码。“我就说你这个母亲该要反省一下,自己的儿子都找不到,你难道没想到问题出在哪里吗?”
“妈,我现在真的很急,巽程若再不出现,一些客户都快要跑光了。”
“你不是很能干。”霍李孝云哼着气,想起过去媳妇对自己儿子的冷嘲热讽,“我儿子还在世的时候,你怎么说的?那些客户都是你拉来的,没他公司还是可以屹立不摇。” “那是他,巽程不一样。” “是啊,巽程是不一样,他不像他老爸那么懦弱。” “妈,我现在没空讲这些,拜托您若有巽程的消息,告诉我一下好吗?”张俞芳没耐性的低叫。
霍李幸云叹着气,无奈地回答,“我不知道。”
“妈……”
“如果巽程有打电话给我,我会告诉他的。”
现在,她已经不在意鹰邦会如何,倒认为孙子的幸福比较重要,在这种节骨眼上,她可不愿意因为鹰邦和张俞芳而损失一个好孙媳妇。
“妈,当我求您,行吗?”
“鹰邦倒了吗?还是要我这个老人亲自出面?”
那样一来,她在鹰邦的地位会一落千丈,心想至此,张俞芳连忙说:“不用了,我自己处理好了,若您有巽程的消息,麻烦您告诉我,或者叫他回家。”
“他知道路,该回去自然会回去。”
张俞芳知道这通电话是打错了,婆婆对她的成见向来就深,要她帮忙恐怕比登天还难,搞不好她还会集合老股东让她这个董事长下台。
“您自己保重,我挂电话了。”
“等等!”
“还有事吗?”
“你最好早点觉悟,若是不知道反省,等真的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谁也救不了你!”
“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无谓的扩展,是败笔,想利用自己儿子往上爬,更是不可饶恕的错误,你若还不懂我说什么,那你真的是白痴到无可救药了!”霍李幸云大骂。
婆婆的严厉和精明,张俞芳早就领教过了,可是最近她是屋漏偏达连夜雨,资金才丢出去,一些老客户却突然不再续约,更惨的是方达仁记恨女儿被拒绝而不肯继续融资给她,害得她一些投资计划纷纷中断,现在她只能寄望儿子去向方达仁低头以挽回劣势了。
“我没有要利用巽程,会选方翠仪,确实是认为那样对他最有帮助。” “愚蠢的女人,你眼睛若不放亮一点,会吃足苦头的。”霍李幸云哼着气。心想怎么张俞芳会笨到没去查查尉永绘的背景,而她只消打了一通电话去美国,就拿到尉永绘的所有资料,只是当事人不想提,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论门当户对,尉家的财富远在霍家之上,可偏偏张俞芳眼光浅短,自找耻辱!“我要挂电话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和一个无知的女人聊天,她宁可去和她的聪明伶俐的宠物对白。可挂了电话,霍李幸云还是担心丈夫辛苦成立的公司被媳妇搞垮,忍不住拨了通电话给正人。
“小子,帮我调查一下巽程他妈最近都做了些什么投资?还有和哪些人融资合伙?尽快给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