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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甜心 第六章

  当苏蕴虹打开门,发现造访者是任君睿时,她脸上出现了讶异的神情,这个一向英气焕发、风度翩翩的男人也会有这种神情落寞的样子。

  领着他进屋子,苏蕴虹为他倒了一杯开水。

  “蕴甜在吗?”任君睿打了电话到宋少班那儿,他说苏蕴甜向他请了几天假,听说身体不太舒服。其实,宋少班也知道所谓的身体不舒服只是藉口所以他频频追问任君睿,他们俩究竟是怎么了?任君睿当然没回答他。匆匆的,任君睿来到了苏家。

  “她在楼上。”苏蕴虹对于老妹的拗脾气也挺无奈的。“任先生,可以很冒昧的问你一句话吗?”她想知道,他是以着什么样的态度和老妹交往的?“你……在乎她吗?”

  “如果不在乎,我今天就不会来了。”任君睿的眼神是认真的。“也许在认识蕴甜前,我的私生活有些荒唐,但是,我很确定这回是认真的。”

  有了他这句话她就放心了。“她在楼上,你去找她吧。不过,她肯不肯见你不在我能保证的范围。”她摇着头叹气说:“她的脾气是很硬的。”

  上了楼之后,任君睿走到苏蕴甜的房门前。尚未叩门时,苏蕴虹拉开嗓门道:“蕴甜呐,我出去买个菜,待一会儿就回来了。”

  对于苏蕴虹的贴心,任君睿深表感激,她大概是想让他们好好谈谈吧。小俩口吵架,有个人在旁边,那岂不是一件挺尴尬的事吗?

  鼓起了勇气,他终于叩了门。“蕴甜,我是任君睿,请你开门,好吗?”

  “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再这样求下去,以她的拗脾气仍是不会开门的,于是乎,他得略施小计。“那可不行,那天你送还我的珠宝中少了好几样,你就算要和我撇清关系,不想再见到我,好歹把东西齐全的还我。”

  “全部都还你了!哪有少了什么?”

  “你不把门打开,是不是因为把东西藏在里头,怕我进去找,不幸被我寻获?”见她仍旧不开门,任君睿说:“认识你那么久,我倒是不知道你那么贪小便宜,连几件不怎么值钱的珠宝你也要扣留。”

  “你胡说!”苏蕴甜气愤的将门打开。“你进来找,找完了之后,请你立刻离开!”

  任君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然后将门关上。“你终于把门打开了。”他对着上当的她一笑。“我知道不利用这方法,你是不可能主动将门打开的。”

  “你来这里做什么?”她一脸欲下逐客令的样子。

  “我们需要谈谈。”他在她的床沿坐了下来。

  “出去!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对于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苏蕴甜拒绝再继续付出爱情,当个白痴,爱该是双向交流的,而她?

  “不!今天不谈清楚,我不会离开这里。”他十分坚决。“我知道你有个倔强的脾气,但,你可能不知道,一使起性子,我的倔不在你之下。”

  他在向她挑战吗?休想!苏蕴甜气得直想掴他几巴掌出气,最后她忍住了出手打人的行动。“你不出去,我出去总可以吧?”说着她拉开门,往外走,在她来不及走出门时,又给任君睿拉了回来,他整个身体贴在门板上,挡着出口。

  “那天对你说那些话全是气话,”说“对不起”他不擅长,不过,前几天的事,他真的很抱歉。“如果伤害到你,那我真的很抱歉。”

  “不!你根本没有伤到我。”她傲然的一昂首。“一个在我心中没有分量的人又如何伤我?”冷冷的一笑,她看着他。“你高估了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了。”

  “你仍是生着我的气,对不对?”苏蕴甜的话像一把刀刺进了他的心田。“我在你心中若没地位,那么谁才有地位?”任君睿步步的走近她,将她逼到角落。

  苏蕴甜被他骇人的眼神吓住了,好一会儿她才说:“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你以为你是谁?”她恨死了他那惟我独尊一般的眼神。“在你的世界里女人都不过是玩物,你只要花些钱在她们身上,她们就属于你的了,是不?但是,你却没想到,女人中也有人不要你的钱,但,她也永远不可能属于你!”

  “你是指你自己吗?”他的笑意邪气而具危险性。“你错了,你是我的。现在和未来都不可能会改变。”他拥着她,感觉自己对她身上传来的体温无限眷恋。

  感觉到他熟悉的气息轻轻的吹在脸上,苏蕴甜有几秒钟的眷恋。她沉迷的闭上了眼,待她睁开眼时却看到任君睿脸上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她心里一惊,忙把他推开。

  “对你的一切,我仍然是如此容易就能掌握,你敢说你不属于我的?”任君睿笑得自得意满。

  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她羞惭的几乎要落泪,深吸了一口气,她说:“就算你真的能够掌控我的一切又如何?能掌控我的人又不只你。”

  “除了我,还有谁?”任君睿沉下了脸。

  “你管不着。”昂着脸,苏蕴甜的目光勇敢的迎向他冷若冰刀的眸子。

  “温恒轩?”他从苏蕴甜脸上似乎读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于是他说:“小不点,你如果还有那么一点眷恋着他、为他好的话,我劝你别再出言激我。要不然他所承受的痛苦就不再只是不敢来找你而已。”

  苏蕴甜大概不知道,温恒轩家里小工厂已经面临倒闭的命运了,若不是基于以此控制温恒轩,他不会借钱给温父——温正豪。也就是说,他借钱给温正豪的条件是——要温正豪管好自己的儿子,别再想染指他的“未婚妻”。

  “你……你是什么意思?”就算她始终没爱过温恒轩,就算他曾粗暴的想非礼她,但是,她忘不了他多年来为她付出的一切。更何况温家两老对她的好就如同待自己亲生女儿一般。“我警告你,你不许……不许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情。”温家就他那么一个儿子。

  就冲着她这句话,涌在任君睿胸口的醋意就足够杀了一百个温恒轩了,她未免太在乎他了!

  深吸了口气,他强抑制住怒气,开了口道:“我会不会伤害他,取决在你,你知道怎么做能使我心平气和,不动怒。”

  “放过我吧!你根本不爱我,为什么却试图把我控制在手中不放过我呢?”为了温家两老,她的姿态、气焰已消了泰半。“你不给我的东西,为什么又不许我向外追求?”轻槌着他,她的泪水溃了堤,一颗颗的滑落脸颊。

  她的泪化成了汹涌的波涛在他胸口翻腾着,近似控诉的语调更是回荡在他耳际,久久不去。

  是啊,既然给不起爱,又为什么不允别人爱她?控制着她真的只是满足个人的大男人主义?如果单单只是如此虚荣,外头多的是女人肯为其所控制,他又为什么要如此苦苦相逼?他真的很喜欢有她相伴的日子,所以不允许有别人来剥夺他的快乐。

  沉默了许久,任君睿开口说:“我不可能会放手。”看着她哭红的眼,一股莫名的心疼压在他胸口,挥之不去。“明天我会教人把你还我的东西再送回来。”他看着她,“我相信你会收下的,是不?”

  这算是威胁吗?苏蕴甜的眼中净是怒火,她恨他的自以为是、恨他的自私、蛮横,到了这个时候,他仍是以控制她为乐,恨死他了!真的好恨他!

  “你的沉默表示默认吗?”

  “我能够拒绝吗?”看着他,她脸上有着讽刺的笑意。“如果你已经将你要说的话说完了,请你出去,我想静一下。”苏蕴甜幽幽的叹了口气,“请不要连这权利也剥夺了。”

  一言不发的,任君睿走出了她的卧室。

  待他走出了她的视线后,苏蕴甜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好累!真的好累!这辈子,难道她永远活不出自己所想要的日子了吗?任君睿——这个她又爱又恨的男人。什么时候他的世界才能容得下让她自由的空间?

  被爱的人又怎能体会到爱人的人的苦涩?



  跟在宋少班身边学摄影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了,最近,每到星期六,宋少班都会要苏蕴甜自己到室外取景。由自己单独行动拍照才知道这段时间她究竟学了多少、进步了多少?

  一整个上午忙碌下来,正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之际,低头看了表才发现已经是可以祭五脏庙的时刻了。现在的她喜欢这种完全沉浸于工作中的忙碌,藉由这样的忙碌她可以暂且忘记一些不愉快的事,尤其是暂且可以不想起任君睿。

  哦!该死,不是不想想起他的吗?她只要让自己注意力稍微分散,任君睿那张俊雅而帅气的笑脸就会出现在脑海,挥之不去。天!她恨透了这种不由自主的感觉,他已经支配、限制了她的行为,难道连精神、思绪他也不放过?真可恶!

  今天的工作算完成了,因此她才有这些无聊的时间胡思乱想,但,想归想、气愤归气愤,她还是得找个地方填饱肚子。找了家感觉不错的餐厅坐了下来,向侍者要了一份简餐后,她到书架上挑了一本杂志阅读了起来。

  “嗨!我们可真有缘,我可以坐下吗?”

  苏蕴甜把视线从杂志上移到来者的脸上,是她——崔灵?!

  “请坐。”和她仅有一面之缘,更别说熟识,但,苏蕴甜对她前来“共桌”的动机十分好奇,只因她是任君睿的大嫂,而她又和小叔有那么一些暧昧关系,也许藉由她来了解任君睿会容易些。

  “你也许会对于我的突来造访觉得十分唐突吧?”对着苏蕴甜她略作打量,这才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之后,她忽然把烟捻熄,然后无奈一笑,“唉哟,我又忘了。君睿一向不喜欢女人抽烟,他说那既不文雅又伤身的。”

  这女人,今天找上她的动机并不单纯,更确定一些来说,她可不相信今天这场巧遇是“偶遇”。苏蕴甜冷冷的看着崔灵的自言自语。

  “对不起啊,有时候一些日常习惯……”她苦笑着,“我想,我是受了君睿的影响太深了吧!以至于到现在,有时候仍会想到他。”

  “崔小姐。”崔灵毋需在她面前演戏的。“我知道咱们今天的相遇绝对不是巧合。”苏蕴甜要崔灵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说吧,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崔灵对于苏蕴甜的直接先是一愣,不过,见过世面的她很快的恢复了笑容。“苏小姐,倒是个挺爽朗的人,你这么直率,我再拐弯抹角似乎有些矫情了。”

  不是似乎是,而是十分矫情,苏蕴甜在心中这么想,但是还不至于把它说出口。

  “请说吧。”

  “我觉得君睿他并不适合你。”

  “他也不适合你啊。”不可否认的,苏蕴甜对崔灵的话十分反感。纵使她知道自己的确不适合任君睿,但是,由别人口中说出,她倍觉有种被侮辱的感觉。

  “我的确不适合他啊。”即使气得快吐血,崔灵仍是笑脸迎人。“如果当年我觉得自己适合他的话,我就不会选择他大哥当丈夫了。”她的笑容就是要使对手哭,在对方未落泪之前,她怎能不笑?“我知道我终究是辜负了他,但,你知道的,一个女人的心怎可能分给两个人?在衡量一番之后,我选择了不必时时刻刻令人牵肠挂肚的男人。君睿他不是一个女人可以独占的男人。”

  “既然你也发觉到这一点,就不必替我担心是否适合他的问题。”

  “我可是为了你好。”

  “是吗?”为什么她一点也感受不到这女人的好意?

  听崔灵这么说,她大概知道任君睿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的女主角是谁了。

  君睿是爱上了自己的嫂子了吗?不!可以确定的是,他和崔灵是交往过的,只是当时她还未成为他的嫂子。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原是天经地义的,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他不肯让自己知道?呵!是啊,她也不过是他众多女友中的一个,要是每一个都像她一样,交往时还要叫他来一场“早前交往史”,那他不烦死了吗?更何况,一个情妇般的女伴,是没资格过问太多的。

  “君睿游戏人间的态度仍是改不了,我想也许是我给他的伤害太深了吧,以至于他以后无法再全心全意对待一个女人。”

  “你好像颇有悔意,是吗?”苏蕴甜淡淡的说,“既然他仍爱着你,你为什么不干脆回到他身边?”不给崔灵否认的机会,她说:“我看得出来,你仍十分眷恋着他。”

  这丫头倒是没有想像的简单!出乎意料之外的发现,使得崔灵的答话变得十分小心。“我?我已经是个有丈夫的人了,怎可能再有非分之想呢?你的话对我可是一种侮辱!”

  淡淡的一笑,反正已经豁出去了,苏蕴甜心中坦然得很,“关于任先生的事情我不想多谈,而我,似乎也没什么资格可以谈他。事实上到目前为止,我并不知道咱们这番话,你所想表达的是什么?”她暗示崔灵该讲重点。

  “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请说。”

  “离开君睿。他家人最近想安排他和一门当户对的女子相亲,我和他大哥还有家中两老的意思是,希望他能停止外头的荒唐行为,和之前所交往的女人画清界线。”看着苏蕴甜仍旧淡然的表情,崔灵有股想破口大骂的行动,哭啊!这个时候她是该哭的,为什么她还能够如此镇定?难道她真的以为君睿是她的,别人怎么抢也抢不走了吗?

  “我也想和他划清界线,如果你能说服他放过我的话,你会是我的恩人。”

  看着苏蕴甜那副有侍无恐的样子,崔灵真是妒火中烧。“你真的以为君睿那么爱你吗?哈!当真是臭美!我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了,对于你个人、你的家世……你这种身份想入任家,劝你老早死了心吧!”她终于忍无可忍了。“告诉你,你这辈子如果真赖定君睿,他也只可能让你当个黑市夫人、情妇而已,你啊,想当任氏财团的总裁夫人,下辈子再盼吧!”

  她今天之所以会找上苏蕴甜,正是因为苏蕴甜是她夺回任君睿的最大阻碍!

  崔灵调查过她和任君睿的交往情况,天!君睿除了还没有带过她回任家亮相,宣布要娶她之外,他宠她简直宠得不像话,她要什么只要一开口,君睿没有任何一事让她失望过的,那个男人这一次是认真的。

  他交往的女人,自她之后,没有一个女人在两个月后仍能让他眷恋不去。而苏蕴甜却是足足拥有他长达一年余的日子,不!他怎能再爱过她之后又爱上了其他女人?崔灵心中不甘的想着。

  于是她自信的想着,只要能把君睿和苏蕴甜分开,然后她再多花一些心思在君睿身上,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回心转意的,届时他会发现在他心中,她崔灵的地位是无人可取代的。

  基于此,她向任家两老建议任君睿相亲一事,并推荐自己的表妹为相亲对象。记忆中他似乎对表妹的印象还不错,而且两家又是门当户对,因此,她猜测这相亲之举颇有可行之处。

  对于任君睿之所以迟迟未带苏蕴甜在任家出现,她推测其原因——是了!一定是他也感觉到苏蕴甜家世与自家家世不徙相提并论吧!豪门蓬户之别,未免差大多了吧?

  所以,就因为是此道鸿沟,使得他就算对苏蕴甜再倾心也不敢将她带回家中。可是,他又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不得不为自己的终身大事作一番打算,于是乎,家世傲人的表妹很快会成为他物色为妻子的对象。

  在和表妹相亲结束后的一段时间,为了取得其家中两老的信任,继而答应婚事,他誓必有段时间得不能和苏蕴甜常相见,在这段时间,她可以以女方亲戚之便,得以常常接近君睿,在能够接近他的机会中,她会慢慢的帮他重拾他对她的往事记忆。

  她会令他再度爱上自己的,届时,她会和丈夫离婚,然后当上任氏财团的总裁夫人。至于表妹嘛!将会得到一笔为数惊人的补偿金额。

  当然!以上是她自己所打的如意算盘,至于这美梦会不会成真,那得要看看有人是不是肯配合了?

  “要我离开他并不是一件难事,但是,那也得要有人配合,是不?”苏蕴甜看着侍者送上来的套餐一点胃口也没有。在心中幽幽的一叹,“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先走了。”这个地方,她真的待不住了,拿起帐单,她一步也没多留的往外走。

  对我耍性子?崔灵咧嘴一笑,君睿是我的,任谁也没法子将他抢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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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今天咱们家二少爷倒是挺给面子的啊!”任老爷难得留在家中同妻子一块儿共享轻松下午茶,他今天出现就看到睽违已久的二儿子也在场。至于家中大少爷嘛,他可不敢期望其能够偶尔出现呐!人家可是家有娇妻,和美女对望总比回家中和他们这两个老人相对无语好吧?

  “妈打电话要我今天回来一趟。”

  “她?”任老爷一愣,看着老婆,“又想儿子啦?”

  “我是想他,不过呢,我更想家中的二媳妇。”她这么一点醒,这老头儿可以知道她要儿子回家干啥了吧。“前几天呢,你大嫂总算说了些人话了。她说呢,你年龄也不小了,是该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来相亲了。”

  相亲?!任君睿很直觉的皱了眉头。

  “别急着皱眉头,行不?她说这话也不无道理,而且,这回她还主动的提供了人选了呢,那女孩是你见过的,而且对她印象也还算不坏的哦。”

  任君睿从从容容的把咖啡一口口的细细品尝,至于妈的话,他则是当成耳边风一般。相亲?没兴趣,他管她是哪家千金,也不管他对对方的印象曾经如何过,总之,现在的他对除了蕴甜之外的女人,一概没兴趣就是。

  任老夫人说了大半天,口干舌燥之际,赫然发现儿子居然望着咖啡杯里的黑褐色液体发起呆来。“我说了那么多,你到底听进了没有?”

  任君睿顽皮的将眉一挑。“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你这孩子!”光看他那样子,他有把她的话听进去才见鬼哩。

  “我不喜欢相亲,也从来不认为那种滑稽的方式能够帮我寻到好姻缘。”任君睿一笑。“我的事情,我自有主张。”

  “那可是你大嫂的好意啊!”

  “好意?”这句话使得他笑意更深了。“难得你那么信任她,嗯,不错嘛,婆媳之间的问题已经有改善了。”

  “我真不懂你,到底要怎么样的女孩子才会套得牢你这匹野马?你嫂子的表妹咱们都已经看过了,那女孩长相斯文,端庄又秀丽有什么不好?”

  “像她那样条件的人也不在少数啊,有什么好?”任君睿反问她。

  “你这孩子天生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她摇着头。原以为他对崔灵的表妹可能会有兴趣哩,好歹那个女孩长得和崔灵有几分相似。他不是一向无法忘情于崔灵?要不,他干啥至今仍不娶妻?“你大嫂的表妹和她可是有几分相似,你不是一向喜欢那一型的女孩?”

  “那是过去式。”任君睿微皱着眉,警告母亲不要再往下说。对于崔灵的眷恋早已经成为过去,长相和她相似者,如今都成了他的拒绝往来户了。

  “那是过去式?那你好歹说说看,你现今所喜欢的究竟是哪一型的女孩,我也好可以拿个主意嘛!”说到这个,任老夫人突然想到前些日子她从牌友那里听来的八卦消息。“君睿,我听说你最近和一个女孩走得很近。”

  任老爷一向了解儿子的性子,知道任君睿非常不喜欢别人对于他的私事干预太多,纵使父母也不例外。生怕妻子对他干预多了,纵然以关心为出发点,仍会令他不快,于是开口说:“君睿和谁走得近都无妨,反正你等着有第二个媳妇喊你妈就是了,其他的,就别管他太多。”

  “可是……”

  不待父亲替他挡掉母亲的话,任君睿倒是先开了口。“我不是最近才和那女孩子走得很近,我们已经交往一年多了。”

  “啊——”任家两老相视对望。“怎么我们都不知道?呃……既然交往了那么久,为什么不把她带回来瞧瞧?”一听到儿子承认已有交往的对象,任老夫人一颗心总算如大石落了地般。“找个机会把她带回来嘛!”

  “交往了那么久,想必你心中也认定了。”任老爷严肃的脸上也有了笑容。“下个月你妈妈五十大寿,带她回来让你妈开开心。”

  “届时再说吧。”

  也许是该让蕴甜在任家亮相了,只是她会肯吗?她最近的情绪一直都不是挺稳定的,他看得出来她十分不开心。

  被他带回任家的女子,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崔灵,如果下个月他真的将蕴甜也带回任家,那将是第二个了。第一回他把崔灵带回家是因为他爱她,有娶她的打算,如今把蕴甜带回家中?这是否也是一种承诺?蕴甜是个当妻子的人选,而她是否也认为他是个当丈夫的好人选?抑或……他想,在她心中,他将不会是个丈夫的好人选的,一思及此,一抹苦笑抚在他脸上。

  这个下午茶一直持续了近两个钟头才结束,待他步下石阶要到下头的广场开车时已经快五点了。在这个时候,他却意外的在石阶上与崔灵相遇。

  “君睿!”看到他,崔灵十分讶异,但却也十分开心。想必此刻,他已经知道被安排相亲一事了吧?不知他的反应是什么?

  “崔灵。”他直接叫她的名字。“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尤其是婚姻大事,我更不允许外人插手。”这么说,精明如她怎会不明白话中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会不知道吗?”任君睿脸上似笑非笑。“别想在我身上动什么脑筋了,咱们最好维持着相安无事的情况,别试图想改变些什么,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吃不完兜着走。”

  “喔!你是指相亲一事吗?”看来,事情进行得似乎不顺利,莫非他拒绝相亲?“我可是以着大嫂的身份在为你着想哩!你可别不识好歹。”

  “是吗?看来我是挺不识好歹的,所以,对于我这种人,劝你还是别在我身上出啥自认为为我好的主意,否则,届时我恩将仇报时可就算你倒霉了。”他恨死了别人意图想介入他的世界。

  崔灵最可悲的地方是,她弄不清楚自己已经成了过去式,仍试图想挽回些什么。活在过去的人,多可笑、可悲!

  “你——”崔灵的笑容冻结在任君睿坚决而微怒的眼神中,他此刻的样子真可怕,原本想反唇相稽的话语卡在喉咙间出不来。

  “我的话到此,至于你想怎么做,那也就随便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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