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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情圣手 第六章

  终于结束了繁忙的一天。  

  楚伦从会议室走出来的时候已届下班时间,他回到办公室正打算收拾一下东西离开  时,公司的一名女职员走了进来。  

  “楚先生,会客室有位路羽然小姐在等您。”  

  羽然?她怎么来这里?  

  “我知道了。”虽有些意外,但不可否认的,他心里感到挺愉快的。  

  出了办公室,他直接来到会客室。推开门,他看到正在欣赏一幅莫内复制画的路羽然。  

  “挺难得的呢,我以为因为时差的关系,你可能会睡到忘了起床。”  

  “我的适应力没有那么差。”  

  “怎么想到要来这里找我?”她不是一向视他为洪水猛兽?“是因为太闲了,没人陪你抬杠?”  

  “才不是。”她红了脸。“我是你的专属秘书不是吗?”怎么他们之间老喜欢用这种抬杠方式对话?好像他们打重逢后就一直是这样。  

  其实他们之间会变成这样,她要负一半的责任,她不是一开始就没给他好脸色吗?  

  楚伦为自己冲了杯咖啡,将一只手插在西装裤里,优闲的轻啜一口,“现在是下班  时间,你这专属秘书会不会来得太‘早’了?”开玩笑的语气中有他惯有的嘲讽调调。  

  “反正到美国来,多得是为你服务的人,我这打杂的可以乘机多休息。”她可不会  因此而感到不好意思。“喂,我到美国来算是客人哩,你这‘西’道主难道没有一点点  表示吗?”  

  见他只是笑而不答的看著她,路羽然的脸反而更红了,“你该带我到处走走,逛逛  街、喝喝咖啡的,好歹尽尽地主之谊嘛。”  

  楚伦有些失笑,“我当初真不该带你来。”其实,他带她到美国来真的是打算带她  到处走走。这回到美国来的时间算充裕,扣除掉公事,他有两天的时间可以带她到处去  玩。  

  他一向不认为花时间在女人身上是明智之举。对女人而言,也许花钱在她们身上,  好过花时间在她们身上,而对他来说,时间比金钱重要,因此,银货两讫是彼此的游戏规则。  

  让他有此领悟的人是路紫茵。  

  在大学时代,路紫茵几乎等于他的全部。他努力的、全心全意的经营著那份感情,  抱持著最完美、非卿不娶的爱情憧憬,结果……他真诚的心终究抵不过金钱财富来得诱人。大四的寒假前,白马王子和白雪公主的童话终是在现实下破碎,路紫茵终是选择了家世显赫的富家子。  

  他花了好长的时间抚平伤痛。经过路紫茵的事情之后,他终于明白,与其给女人一  颗赤诚的心,不如给她金钱,同时他也领会了真情对人的毁灭程度。多情总被无情伤,  谁下的感情多,谁就输得多、输得惨!  

  他惟一投注过的感情令他输得好惨,对于情感的事,他不敢贸然的再来一回。因此,花花公子对感情轻佻、不看重的态度似乎可以让他无负担许多。  

  反正女人爱的只是钱,而他要的,也不过是纾解男人对女人的生理需求,这也就成  为他和女人之间的相处公式。  

  可是对于路羽然,他却有不同的想法。刚开始,他也以为她和其姐是一样的拜金女  ,因此才会任由路威宏摆布,答应一块吃饭的事。但后来他发现,这也许是个误会。  

  路羽然是个很特别的女子。  

  也许因为她是第一个“呛”到令他有兴趣的女人,也许因为她是第一个不是为了金  钱而接近他的女人,甚至对冉熠的深情令他产生了一股怜惜之意,总之,他对她有著不  同于之前那些女人的情感。  

  “喂,我可是被你半强迫到美国来的哦。”路羽然听了他的话,有些不以为然。  

  “听起来乱委屈的。”  

  “本来就是。”她看著他,眼神中有著楚伦所陌生的情愫。她娇俏的噘高唇,以向  情人撒娇的方式说:“我听说这里有一楝高近百层的大楼,顶楼有家首屈一指的会员制  名餐厅,我想到那里用晚餐,可不可以?”  

  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他觉得今天她看他的眼神很不同?那种眼神很真、很深情,仿佛——仿佛在看情人一般。  

  她是透过他找寻著冉熠的影子吗?  

  楚伦一挑眉,“你什么时候学会征询我的意见了?不是什么事你决定了就算数吗?  ”  

  “那我们可以去喽?”那可是她向温特打听之后才知道的,最适合情侣约会的地点  哩。  

  “不过呢,那可是个有名的情侣约会地点,我们……算是情侣吗!”他故意这么问  ,等著看她气红了脸的娇俏模样。  

  “我心目中只有一个冉熠。如果你是冉熠的话,就算是倒追,我也会把你追到手。  ”  

  她话中有话,以灼热的眼神看著他,“问题是,你是冉熠吗?”她知道他就是冉熠  ,可是仍期待他亲口向她承认。  

  “你觉得我像?”直觉有些不对劲,不过他仍大胆的问。  

  路羽然一笑,“像,当然像。”她打算吓到他心脏无力,但他依然十分镇定,一脸  事不关己。  

  “长得像而已,你说过的。”看她欲言又止,楚伦看了下表,“你指定要去的那家  餐厅生意好得很,不快些去是会没有位子的。”  

  “哦!”  

  这家伙还真顽强,到这个时候,还是不肯对她承认他就是冉熠,为什么?到底为什  么?  

  ☆          ☆          ☆

  百层楼高的大楼果更是气势雄伟。  

  路羽然坐在靠窗的座位用餐,由所在位置往下眺望,都会夜里的车水马龙全成为一  片闪烁的霓虹。这个属于异国风情的夜啊,为什么她的心如此不能平静!  

  这家坐落于顶楼的餐厅气氛一流、菜色一流,可她却没什么心情愉悦地享受这一切  。  

  侍者送上她最喜欢的餐后甜点,她只是意思意思的浅尝一口,随即放下叉子。  

  “怎么,东西不合你胃口?”他注意到她从方才到现在,吃的东西少得可怜。  

  “我……”  

  楚伦啜了口热蓝山咖啡,“你怎么了?从方才到现在,你似乎像有话要说,可终究  什么都没说。”这小妮子真有些怪,女孩家有时候真叫人弄不懂。“这不太像你哦,你  不是一向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我早习惯你的呛脾气了。”他看著她,等著她一吐  为快。  

  路羽然看著他,“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告诉我?”  

  “有啊。”他逗著她,“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说就直说吧。”  

  路羽然略微蹙了蹙眉,有些不高兴的说:“你老是喜欢和我玩文字游戏,我们之间  难道不能谈一些正经的事吗?”  

  楚伦挑著眉一笑,“这个时候谈公事未免太杀风景。”  

  “不是公事,我是指……指……”她红了脸,可是仍坚持把想说的话说出口。“有  关你的事,一切有关你的事,我都想知道。也许你会觉得我提出这样的要求是很唐突的  ,可是这些是我的真心话。”  

  “真心想知道一个纨子的成长过程?”楚伦有些讽刺的说。  

  “如果是呢?”  

  他没想到她会如此回答,有些意外的再次挑眉,“那不像你呢!你这秘书一向称职  得很,若非公事,你一向懒得管的。”停顿一下,他又啜了口咖啡,“而且一个纨子的  成长史有什么好说的?”  

  “到这个时候你仍是不肯拿出真心待我。”路羽然终于生气的提高音量。  

  急性子使她不再等待楚伦自己承认他就是冉熠,她直接把话说自,“我不知道对我  隐瞒彼此熟悉的过往,甚至误导我使我不曾怀疑过你的身份,对你而言究竟有什么意义  ,可是我……那对我而言,你知道是多么恶质的玩笑吗?”  

  路羽然激动的模样令楚伦有几秒的怔愣,他隐约猜到一些不寻常的讯息,可是因为  不确定,他终究默然以对。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冉熠?”她泪眼迷蒙的看著他。  

  楚伦心里想,她只怕知道了些什么事,否则不会那么笃定的认为他就是冉熠,因此  他也不再花时间否认自自己的身份,“记述著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的名字,能忘了是最  好。”  

  “你恨不得能忘了的名字,却在我记忆中占著最重要的地位。”  

  “为什么要自欺欺人的守著那个没意义的名字?”他淡淡的开口,所说的话却伤人  至深。“你记得冉熠又如何?那只是个过去式的名字,那个叫冉熠的男人,早已在九年  前就不存在了,现在在你眼前的是楚伦,一个和冉熠完全不同典型的男人,一个你痛恨  的男人。”  

  “你一直这样以为,所以才不告诉我你就是冉熠?”她发觉内心深处好像有个很重  要的东西被伤害了,那感觉好沉、好痛。  

  “你一直活在九年前的美梦中。那只是你少女情怀不成熟的情感表现而已。一个十  二岁的小孩子了解什么是爱?别再自欺欺人了。”他锁紧浓眉吁了口气,“你再也找不  到心目中的冉大哥,该清醒了,好好的去谈一场大人式的恋情吧,你从前童话般的爱情  憧憬该结束了。”  

  “如果我坚持沉迷呢?”  

  “你在执著些什么?你内心憧憬的对象已经不在了。”他深邃的眼眸直探进她内心  深处。  

  在他这样的眼神探索下,任何人都会不自觉的低下头逃避,可路羽然却无畏的迎向  他,那感觉像是在对他宣示什么一样。  

  他明白在一场感情中投在真心却得不到回报的痛苦,因此他不愿意她也陷入同样的  悲剧。  

  感情的伤痛可以叫人对一切都绝望,对什么都心灰意冷。那样的心伤,他一个大男  人尚且要花数年的时间去抚平,他不相信路羽然能够有多强的心志去面对。  

  而且这只是一场小女孩对爱情的憧憬,他相信在他伤人的话语下,她终究会打退堂  鼓。  

  可是她那认真而执著的眼神……为什么让他的心像是不听使唤似的有了一种莫名的  期待和情怀?  

  “你就在我面前,要我怎么说服自己憧憬已不在?情感对我来说是再真实不过的事  情,我没有办法对自己撒谎,睁眼说瞎话。”也许她眼前的冉熠不再是她从前熟悉的冉  熠,可她仍忠于她最初的爱恋,不会异动。“你可以变,变得不再是我所熟悉的冉熠,  可是,你没有资格要我放弃当初的美梦。”九年了!憧憬等待九年的爱恋,她要怎么放  弃?  

  “你一真是个聪明的女孩,我相信你不会那么傻。”他刻意冷冷的说,但冷凝许久  的心,在路羽然的真情告白下似乎有那么一些苏醒。  

  可是……爱情所要付出的代价好高!  

  “喜欢一个人是我的事情,你不必为我担心那么多。”她不要别人的同情!抬起含  著雾气的瞳眸,她悲戚的扬著笑,“当个爱情的傻瓜在你这种精明人眼中也许蠢得可怜  ,可是你知道吗?傻瓜也有傻瓜的幸福,只可惜……你这种冷静聪明的人,这辈子没办  法领会得到吧。”隔著烛光看楚伦,路羽然发觉他距她好遥远,远到恍若遥不可及。  

  幽幽的叹了口气,她站起离席。  

  憧憬也许永远都只会是个憧憬,她有这样的觉悟。  

  楚伦目送著她离去的纤细背影,一股怜惜之情油然而生。在她那样看似纤弱的身子  里,究竟蕴蓄了多少对爱情的能量?她怎能守著一场几乎不可能发生的爱情那么久?  

  九年那么长的时间里,足够她去谈好几场美丽而绚烂的浪漫爱情,凭她的条件,他  知道她身边绝对不乏追求者,可为什么她宁可舍弃谈一场轻松浪漫的爱情,而中心于心  中的最初?  

  十二岁的小女孩对于一个大自己十岁的大男孩最初的爱恋,对她而言竟然那么重要  吗?他迷惑了,而且除了迷惑之外,他也感觉到自己冰封的心正一点一滴的融解。  

  对于路羽然炽烈的感情,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她那全心全意的爱著一个人的模样令  他想到从前的自己,那样的感情傻子他也当过一回,不是吗?当了那样的傻子的结果就  是让他花数年的时间去疗伤,从此以后怕了爱情,不再相信它的存在。  

  而今,他遇到一个和自己当年一样的傻瓜,这是上天给他再重新相信真爱存在的机  会吗?  

  爱情是可怕的,可是从爱情中尝到的甜美却也是诱人的。他是否该再一次相信爱情  ,为自己和对方再赌一次呢?  

  ☆          ☆          ☆华丽的大都会夜色,原来也可以那么寂寞的。  

  拉紧了风衣,缩著身子,路羽然独自一人走在飘著雪花的街头。方才和楚伦在餐厅  里一番不悦的谈话内容令她心里不好受,此刻的她只想好好的沉淀一下思绪,找回平静  的心情。  

  她一向给人敢爱敢恨的坚强形象,可那并不代表她不会受伤、不怕痛,方才楚的话  其实伤透了她,只是她硬是压抑住欲决堤的泪水罢了。  

  花了九年的时间,盼了九年的恋情,她真的只是等到一场空吗?在楚伦身上,她真  找不到一丝一毫冉熠的影子吗?  

  不!楚伦就是冉熠,在很多地方他是没变的,只是外在环境逼得他不得不以另一种  方式活下来。他也许变得冷血、变得花心、变得跟冉熠完全不一样,可是,她相信只要  她有耐心,仍是可以盼得他恢复原来的样子。  

  他的改变是环境的错,是造化弄人,在这种情况下,她又怎么忍心责怪他?可是他  的话……也许是太在乎他了,他的任何一个眼神或话语都令她几乎承受不了。  

  路羽然低著头前进,内心起伏不己。忽地,有部车接近她,以十分缓慢的速度跟在  她身旁,车中人降下车窗,“上车吧。”  

  不必回头,路羽然也知道对方是谁,她仍为他方才的话生气,因此任性的不理会他  。  

  “你不是一向很怕冷?现在正下著雪呢。”  

  “雪再冷也没有你的话冷。”她十分在意。“再说,‘傻瓜’一向命贱,小小的一  场雪冻不死我的。”  

  “你在为我方才的话生气?那我向你道歉。”  

  “不必了,是我自作多情。”她仍队高唇,十分不高兴。“我说过,喜欢一个人是  我自己的事,既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劳你替我担心。”  

  “你如果偷偷暗恋一个人,对方不知道你的心情,这便是你一个人的事,可是你既  然已经向我告白了,你以为这还是你的事吗?若真想让它成为自己的事,你就该独自承  受,不要让我知道。”  

  “你在怪我为你带来麻烦?”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楚伦时,她的情绪老是容易激  动,事情老往坏处想。  

  她停下脚步瞪著他。“若真的如此,你可以不必管我。”  

  她一停下来,车子也跟著停了下来。  

  “你想太多了。”楚伦回得淡然,他抬起头看她。“外头真的很冷,上车吧。”他  才按下车窗都感觉到寒意,走在外头,那种寒冷会更刺骨。  

  路羽然看了他一眼,“在你眼中,我找不到我要的温暖,你的关心充其量不过是对  我的同情而已。”  

  “如果只是同情,我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他把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提升了。多  少女人曾试图借由闹些别扭试探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结果只是令他顺水推舟的结束彼  此的关系而已。“我一向不是个会同情女人的男人。”  

  “那你现在出现在我面前代表著有某种意义喽?”她冷笑的说,无法令自己对他的  话有所期待。  

  “我来回应九年前你对我说过的话。”  

  “九年前?”路羽然有些不明白。  

  “你忘了吗?”她或许忘了,而他却奇迹似的记得。也许是对于当时年仅十二的小  女孩会说出那样超龄的话感到讶异,也可能是因为她认真的语气令他感动,总之,他一  直没有忘记她当年对他说过的话。  

  “九年前的圣诞夜,也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你曾说过要我等你长大,允许你  以女人的身份喜欢我。”  

  “你……记得?”路羽然忘了前一刻因为生气而倔强的心情,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思  议和惊喜。  

  “我一直记得。”他的嘴角扬起笑意。“此刻我正式答应你当时的要求,如果你对  我仍保有当初的心情的话,我会真心领受你所付出的一切。”  

  “你……”讶异于他所说的话,路羽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眼中渐渐凝聚一层透明  的雾气。她心中不断的重复问自己,他说的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见她没有回应,他有些不自在,语气僵硬的说:“我方才在餐厅里说了一些不得体  的话,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甚至怀疑我此番话的诚心。”  

  “你的话……是真心的吗?”她等的时间太长、太久了。这段痴心漫长的等待使得  她对这突来的喜悦怀疑起来,害怕是好梦一场。  

  如果真的是好梦一场,她希望老天永远别让她知道这是一场梦,永远别醒来。  

  “再真心不过了。”他平时老嘲弄人的眼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真挚的神情。在  面对她的真心时,他愿意拿出相同的心对待。  

  未来的路还长,他也不知道再度拿出真情相待的结果会如何,可是,因为对方是路  羽然,所以他愿意冒险。  

  在与她重遇后,他以为自己待她不同于一般女子,只是单纯的因为她曾是他疼爱过  的小妹妹,渐渐的他才明白,他是以这种解释当幌子的想漠视他对她真实的心情。  

  她已不再是他记忆中那个老爱当电灯泡又早熟的小妹妹,诚如她九年前承诺他的,  她已经长成一个他可以用看女人的眼光看她的成熟女子。大概他早就敏锐的感觉到自己  内心深处对路羽然的特殊情愫,可是又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因此才一直逃避著不愿  面对自己真实的心情。  

  现在是他诚实面对自己的时候了。他承认,打从再次重逢后,他一直以男人看女人的眼光看她,他喜欢她。因为有著这样的心情却又逃避著,因此当她对他告白时,他会有排拒的情绪,也在情理之内。  

  “你的真心禁得起试炼吗?”路羽然冰冷的双手攀在车窗上,俏皮的笑容仿佛能化霜融雪一般。  

  楚伦的大手覆在她的手上,含著笑意道:“那得靠你验收了。”  

  今年美国的冬天,好像也没有想象中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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