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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夺爱将军 第三章

  生为女儿身十八个年头,聂四贞今儿个头一回庆幸自己是个女子,因为这会儿她打  算只身潜入敌营内,探一探军情,而扮相就是她最为不屑的蛾眉装扮。  

  当聂四贞以女装出现,守卫的战士们个个眉开眼笑,禁不住地多瞧统帅一眼。  

  “王参谋”──聂四贞蹙拢起秀气的两道蛾眉,不悦地唤醒灵魂已经出窍的王参谋  。  

  他这是在干什么?她又不是头一回以女装扮相出现,为什么大伙儿全用异样的眼光  看她?!  

  王参谋颇难为情地收回出窍的魂魄,惶然一晒。“统帅,要出去是吗?”见四姑娘  身着女装,想是为了避开鞑子的眼线吧!  

  聂四贞将帅印与锦囊交给王参谋。“我打算潜入敌营内,这帅印与锦囊你收着,我  若出事,暂时回不来,你就依锦囊行事。”  

  “两方交战,统帅你只身前去敌营内,这实属不智。”王参谋试图劝阻。  

  “我不是以宋军统帅的身分前去。”她是要以契丹女子的扮相潜入敌营;接连着几  日来,他们突击契丹皆有所获,这会儿只怕那些笨鞑子是加强了个个关口的兵力,此时  他们怎么也料不到她会单独前去突击,更令人拍案的是,他们是死也想不到竟会栽在一  个女人手中!  

  太好了,她就是要让那些野蛮人知道大宋的姑娘家不是各个都手无缚鸡之力,被人  逼绝了,她们还是有能力加以反击,重挫他们契丹人的军心士气。  

  她知道王参谋是在为她的安危操心,毕竟她身为战前最高将领,不可大意行事,但  眼前就有这样的好机会,教她怎能不试它一试呢?  

  “王参谋,你放心,我自会小心谨慎;一出军营,我就买套契丹女人的衣物换上,  再加上我懂得契丹话,不会被人发现的,你别替我操心。”  

  聂四贞硬将帅印与锦囊交到王参谋手中,然后她便迈开步伐,走出营区,只身闯进  契丹军营重地。  

  她扮成个落难女子,骗契丹女子说她有要事进蔚州,但因身为宋人所以诸多不便,  所以想买她一套衣服……契丹女子见她一个姑娘家必不会有什么威胁性,再加上那一碇  黄澄澄的金子亮晃了那名女子的眼,于是四贞很顺利地取得契丹人衣物。  

  靠着自己会说契丹语,她大胆地直入军营最里侧。当然她也曾被挡下来问话,但总  被她机智地躲过一劫。  

  他们真相信她是个来应征厨子的契丹女子!于是,她被带进营区里煮食的穹庐中,  做一些灶下婢的工作。  

  在那穹庐里,女人多过于男子,嘴巴多过于手,那些多话的女人让她捕捉到一些消  息,其中提到最多回的是那契丹统领兀烈纳的风流帐史。  

  那些女人家一提到兀烈纳,不管老少,个个是眉飞色舞,神采飞扬,几乎是把兀烈  纳当成神祇在崇拜。  

  听多了这些无聊事,聂四贞已打算放弃;但,就在她要走出穹庐之际,却突然被一  个人叫住──“喂!”一只肥厚的大手拍上她的肩。  

  聂四贞出于本能地回避开来,使得那个女人踉跄地跌倒在地。  

  “你新来的啊,竟敢甩掉老娘的手,让我跌个狗吃屎。”那个女人从地上爬起来,  便冲着聂四贞大吼大叫的。  

  聂四贞噤口不语。  

  她可不希望因为女人家的一些芝麻小事而误了她的国家大事。  

  那名妇人拍拍屁股,冷睨了聂四贞一眼,随后递给她一大盘肉。“喏,迭去议事厅  ,兀大人、参谋们等着吃呢!”  

  兀大人!  

  “你要我将这盘食物送去兀大人那里!”她可以直接进入到敌营的最里侧,窃听到  第一手的军机!  

  “瞧你开心的,像是一辈子没见过咱们兀大人似的。”那女人一副皇恩浩荡似的提  醒她。“你呀,别净顾着开心,做事小心点,手脚伶俐些,别做错事,让将军不开心,  否则就算你长得花容月貌,咱们兀大人照样将你吊起来打,让你足足有半个月下不了床  。”  

  聂四贞无心去计较那妇人的耳提面命,她焦急地想知道兀烈纳的穹庐要往哪个方向  走?  

  “这位大娘,这食物往哪儿送?兀大人在哪里?”  

  “不是跟你说了,兀大人在议事厅吗?”  

  “我知道,我知道……”为了达成任务,窃取军机,聂四贞是屈躬哈腰地直道不是  。“但,这位大娘,你也晓得我是新来的,这穹庐,我不熟啊!”  

  “你不熟啊……”那妇人将那盘食物收回。“那我差别人去好了。”  

  “大娘!”聂四贞急急的又把那盘肉给夺回来。“大娘,别差别人去。”  

  那妇人勾着眼儿笑得贼贼的。“你很喜欢咱们兀大人?”  

  为了大事,聂四贞是硬着头皮点头。  

  那妇人呵呵呵她笑开来。“我就说嘛,这年头哪个姊儿不爱俏,尤其是咱们兀大人  的模样是生得俊逸非凡,莫怪你要为咱们兀大人痴迷了。”  

  聂四贞含笑不语。  

  “好吧,看在你这痴念的分上,就差你去送食。”  

  “那议事穹庐在……”聂四贞的眼眨亮眨亮的,好兴奋。  

  她就要潜入敌营最里侧了!  

  “就在凹型营区的最里侧,你若瞧见穹庐外有五名守卫站岗的,便是了。”  

  “谢谢大娘。”聂四贞得意地捧着膳食飞快离开。  

  临行时,聂四贞还得意地想着:兀烈纳,这下你是裁定在我聂四贞的手里了。  

  “兀大人,卷宗记上那名宋将的身家背景。”  

  兀烈纳将卷宗接了过来,见上头只简单交代了那名宋将名唤聂四贞,是聂将军的么  子,无功名、无功绩,这次之所以能领军全因不忍见老父年迈还得出征,再加上卫文阔  身负重伤,整个宋营里没人领军,所以聂四贞临危受命,接下统帅之责。  

  “一个无功名、无功绩,光凭恃着他是聂将军的儿子,这样的将领,他何以服众?  ”兀烈纳提出他的疑惑。  

  “他一一单挑了所有有心担任统帅之职的将士。”  

  “一一单挑?”  

  聂四贞这等好能耐,竟有如此的自信一一单挑了宋营中大小阶级将士!看来这无名  小卒不是过于自大,便是真有几分本领,不然他何以如此嚣张。  

  兀烈纳的眉宇透露出对聂四贞的好奇,旭都看得出来那是一种英雄惜英雄的神采,  毕竟能让他们兀大人认栽的人没几个,而聂四贞却犹如出生之犊,在无任何功名之下,  竟毫不畏惧扛起兵权,大剌剌地向他们兀大人挑战。  

  不说聂四贞是否真有那份能耐,光凭这份勇气,就足以让人刮目相看了,更何况他  们大辽在聂四贞的手中还吃了不少的暗亏,这也难怪兀大人要对聂四贞好奇了,就连极  看不起宋人文弱的兀烈纳也对聂四贞起了无比的兴趣。  

  “结果呢?聂四贞他一一单挑了宋营士兵,最后谁胜谁敢?”兀烈纳的手指轻轻把  着案桌上的牛皮,心中有了底,但他还是需要旭都的口头证实。  

  “全宋营里将领十余名,士兵五十名,皆败于聂四贞之手。”  

  旭都的报告证实了兀烈纳的臆测,而随着事情的明朗,疑云随之又起──那聂四贞  既有能力单挑宋营里将领十余名,士兵五十人,而这样的好能耐,却未能在宋营里有功  名与功绩!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不说聂四贞本人有这番能耐要强出头,就说聂将军身为一名武将,自当爱才如命;  照理说,他儿子有这番能耐,他为人父的该是得意非凡,理当让聂四贞晋身功名之列,  为什么聂将军不这么做,反而让他那极有才干的儿子退于功名之外?  

  精明的兀烈纳立即察觉事情的不单纯。  

  他的眼直直地盯在卷宗上,敲着卷宗“啪啪”响,他想瞧出这里头不对劲的地方;  突然,他觉得穹庐内的气氛不对。  

  他条然抬头,想捕捉那份怪异感,头一抬,却迎面对上了一双清明的眼──是刚刚  那名送膳食进来的女人。  

  她为什么还没离开?  

  参谋们发现了兀大人不悦的神情,循着兀烈纳发怒的眸光望过去,才发现那名送膳  的女奴还没走。  

  为了避免无谓的血腥,旭都赶紧打发她离开。“没事的话,出去吧!”现在兀大人  正为聂四贞的事烦着,闲杂人等最好闪开点,免得触怒大人找骂挨。  

  聂四贞虽不甘心什么事都还没打听到就被打发走,但碍于身分,她只好点头,转身  就要退出去。  

  临出穹庐前,它的身后突然传来兀烈纳低沉的嗓音,包含着莫名的威严。  

  “等等!”  

  聂四贞猛然站定,心扑通扑通地跳着。  

  他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兀烈纳站了起来,走到聂四贞的身边。  

  她娉婷的身影袅娜生姿,莫名地,他有股想瞧清她的欲望。  

  “转过身来。”  

  聂四贞转了过来。  

  “抬起头来。”  

  她依言,将头抬起,一双清明的眼眸对上他凌厉的审视,不惧不怕。  

  这下子,兀烈纳觉得有趣了。  

  在他摩下,就从没有哪个人敢用正眼注视他,就连旭都也不例外;而这个奴才,竟  然抬起头来面对他的威仪。  

  真教人太意外了。  

  “叫什么名字?”  

  聂四贞想都没想的便脱口而出。“小四儿。”  

  “小四儿?”他低喃地覆诵一次,仔仔细细地,他将她打量了一回。  

  先看到的是她那一身粗衣布服,有油渍,有灰土,但不能怪她的是不是?毕竟她是  在灶下工作,怎能要求她一身洁净。  

  然而瑕不掩瑜的是──她的面貌。  

  那明明是一张极古典,该是多愁善感的鹅蛋脸,然而它却偏偏有着明朗的清新的气  息,让人神清明朗,整个人都舒坦起来。  

  这是什么感觉?  

  严格来说,她不算是个美人,充其量只是个雅致的清秀佳人,然而这样的一张面孔  却紧紧把住了他的视线。  

  为什么?  

  他在找答案,在她不算绝美,但却动人的面庞上搜索,直到他的双眼触及到她清澄  的双眸。  

  兀烈纳笑了。  

  就是这双眼睛,坦而无讳,不惧不怕,像是永远闪烁着希望似的。  

  突然他问:“你是宋人?”瞧她皮肤虽白暂,但白中带责,不是他们契丹女人有的  肤色。  

  “是的。”  

  “为什么来这里做事?”  

  “我家相公是个商贾,在辽与宋之间经商,然而前些日子被战火波及,独留下我一  个女人家,家里还有个五十岁的老母亲,不及四岁的幼儿要抚养,局势逼得我一个女人  家要出来找事做。”聂四贞从容地说出她先前想好的谎话。  

  就是因为她太从容了,所以兀烈纳才觉得这奴才不简单,觉得她这一番话的可信度  实在是有待商榷。  

  兀烈纳的眼直勾勾地盯住她,她清明的眼光下意识地躲开他的注视。  

  她在说谎!  

  兀烈纳血液里涨满了怒火。这个奴才,她竟敢撒谎骗他!  

  他口吻冰冷地遣退旭都等人。  

  他单独留下她,究竟想干什么?聂四贞嗅觉到兀烈纳的不怀好意。  

  她下意识地退开了身子,而他却像猎豹似地抢先她一步,将她定在他认可的范围内  。  

  他嘲讽的口吻回旋在她上方。“你很怕我?”他用手指勾起她的下颔,让她的眼注  视着他。  

  他喜欢看她明明怕得发抖,却仍旧目光坚定的模样。  

  这个女人比他以前拥有过的有趣得多。  

  聂四贞实在很想拍掉兀烈纳的脏手,她讨厌他的碰触,讨厌他看她时的目光,这会  让她不安。  

  不安?!她聂四贞何时有过这样的情绪!  

  都是这该死的鞑子,是他让她慌乱得不像是她自己;要不是这是他的地盘,她一定  会砍断他不规矩的手。  

  聂四贞深深地呼吸,藉以镇定她慌乱的情绪,而后口气平稳地开口。“我只是个奴  才,奴才怕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  

  “是吗?”他那惯有的嘲笑声又扬起。  

  聂四贞又皱眉了。  

  她虽是头一回见到兀烈纳,但她的直觉却警告她,当兀烈纳用这种带着嘲讽的口吻  说话时,就代表了危险。  

  果不其然,他开口了──“那你知不知道还有很多事在奴才与主子之间也是天经地  义?”  

  聂四贞抬起眼瞪上兀烈纳,眸中充满了戒备。  

  他想说什么?  

  兀烈纳不安分的手捧住了她的脸,瞧她拚命地止住颤抖的模样。  

  他朗朗地笑开来。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不然,她不会怕成这个样子。  

  这个不要脸的鞑子,她当然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但她绝没想到他竟然会对她有兴趣  ;她刚刚在厨房穹庐那沾了一身的油腻不说,还在灶边弄得灰头土脸的;而他竟然对这  样的她有兴趣!  

  野蛮人就是野蛮人,难道他从来不挑他欢爱的对象吗?  

  聂四贞又气又恼,使劲气力用力地推开兀烈纳,转身就跑。  

  她动作快,但兀烈纳的手脚比她长,这手一探就将她纳入怀里,将完全失去防备的  她点了穴,丢到他的帐子里。  

  “你说你有了相公,有了孩子是吗?”他邪邪的笑意漾在那湛蓝的眼睁里,充满了  邪气。  

  呀!聂四贞不由得倒抽了口气。在以往的日子里,除了自家人与温文的卫文阔外,  她从没见过像兀烈纳这样邪魅的男人。  

  兀烈纳眸中的邪气她虽不常见,但再怎么不常见,也知道它代表了某种程度的危险  。  

  聂四贞陡生了怯意,她口干舌燥地,只能点头,说声:“是。”  

  他的笑脸条然一垮。“到现在你还要说谎!”他从头到尾压根儿就不信她生过小孩  ,嫁过人。  

  聂四贞的乐观全垮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兀烈纳会勘破她的谎言。  

  不会的,不会的,他只是在试探她,想探出她有没有在说谎罢了,她的说词是如此  完美,没有一丝一毫的漏洞,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她说了谎!  

  是的,他一定是在声东击西,想利用她的心虚来揭穿她的谎言。  

  聂四贞稳住自己的心跳,继续扯谎──“兀大人,奴才绝对没这个胆子骗您,不信  的话,大人您尽可到宋境内打听奴才的过往,在奴才还没进来这儿做事之前,奴才就住  在雁门关内的上家村里。”  

  兀烈纳那湛蓝色的眼睁条然转暗。“要知道你有没有说谎,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  ”  

  聂四贞的血液冻结了。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兀烈纳没给她任何思考的空间,大手一张,扯下她的绵裤。  

  聂四贞顿时觉得冷。不因为天寒,而是心凉、无助……她知道自己就要受辱了,可  她被点了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任由这个鞑子褪去了她的绵裤,感受到他  正一点一滴地侵犯她。  

  他分开它的双腿,手滑过她的大腿内侧,触及她的私密,直探里头。  

  一道阻碍紧紧地挡去了他的去路,她仍是处子的事实不言自明。  

  他残酷地将手指留在里头,责张着两眼怒问她:“你生过小孩,许过人家,嗯?那  么你告诉我,你的男人为什么没穿过这层薄膜,没要了你;两你又为什么生了小孩,犹  能保有处子之身?!”  

  聂四贞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屈辱得哭出声来。  

  她身为聂家人,说合该有聂家人的尊严,这个鞑子休想要她为他流下一滴泪。  

  “你既然都已证实了我在说谎,那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要杀要剐?这样未免让你太好过了吧!”他褪下自身的衣衫,赤裸裸地覆上她的  娇躯。他昂扬的欲望毫不隐藏地贴上她……欲望像火似的窜爬上来,燃烧着她,她觉得  她就快没了呼吸,兀烈纳怎能用这种法子凌辱她!  

  聂四贞瞠大了眼,望着兀烈纳,期盼他能放了她。  

  条然,兀烈纳的头俯了下来,霸道地占据她的唇。  

  她猛然倒抽口气,惊觉他的狂暴与掠夺。  

  她的喘息让他的舌有机可乘,滑溜地钻进它的口中攻城掠地,一吋吋地品尝她,游  移于它的虚弱与无助里。  

  兀烈纳刚开始不过是要给这个奴才一点警告,所以才决定欺凌她;但,他忽略了她  曼妙的身子对他的影响力。  

  他要她,强烈地想要将她揉进他的身子骨里。  

  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欲望?  

  现下,他无法厘清,他只知道,他渴望她。  

  张手,他褪去了它的绵懊、外衫,只留下洁白的亵衣挂在身上。  

  她的骨架比契丹女人还来得纤细,皮肤比她们还光滑,这样的女人不适合在灶下工  作,倒适合篆养在男人的羽翼下。  

  豢养!  

  这个主意不错,他喜欢。  

  他喜欢这个倔强的小东西被他豢养的感觉。他知道刚开始的时候,她定会反抗,但  日子长得很,他有的是时间跟这个小东西耗,而现在──他要她成为他的人。  

  兀烈纳隔着那层薄薄的亵衣含上她胸前的悸动,手悄悄地爬进她亵衣里,罩上另一  只浑圆秀小的蓓蕾。  

  他的手指轻揉慢捻,逗弄她的尖端;他的唇温柔中带着肆虐,轻轻地啃咬另一个挺  立的蓓蕾。  

  聂四贞觉得又羞又怒。  

  他怎么可以用这种生不如死的方式来污辱她!  

  而更令她羞惭的是──她的心在狂跳,血液也为他的行为在奔腾。  

  聂四贞,你好丢脸;这个人是个鞑子,是你的宿敌,两你竟然让他挑起你的情欲!  

  聂四贞紧紧咬着下唇,让痛的滋味麻痹自己的感觉,但他的手、他的唇却不放过她  ,一一挑逗她的全身。  

  她的防备逐渐在松垮,她知道未经人事的她,终将禁不起他这样约有意撩拨。  

  兀烈纳将身子陷入她分开的双腿。  

  “不!”她低呼出声。她不能让他这么做!  

  兀烈纳很讶异都这个时候了,她仍要反抗他。  

  “没有用的,你知道吗?向来我要的东西,没一样能逃得开的。”他的气息吹进她  的耳里,低沉的嗓音有魅惑人心的磁力。  

  聂四贞拒绝被诱惑,她迳是点头,慌乱地开口。“我知道小四儿早晚是大人您的人  ,但是求求大人您先放开小四儿,让小四儿好好的服侍大人您。”  

  兀烈纳压根儿就不信她的屈服是真的。  

  这个小女人有太多的骄傲,她不会允许有人玷污她的清白。  

  聂四贞知道他对她仍旧无法轻易地相信,她的口气转为请求,极为小女人地开口。  “兀大人,奴才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纵使是想要逃,也逃不开兀大人的手  掌心呐!”那口吻幽凄凄的。  

  是她那凄楚无助的口吻软化了他的心。  

  是呀,即使她再怎么骄傲,也不过是个弱女子,在这营区内,她纵使逃得开他的穹  庐,但逃出了他的穹庐那又如何呢?难道他满营的战士会制止不了她一个娇弱的女子吗  ?兀烈纳信了她,没任何戒心地伸手将她的穴道解开。  

  聂四贞等她的穴道一解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推翻兀烈纳的身子,伸手拉上  自己的绵裤,一个回身,夺走了他放在案上的匕首。  

  一个丢掷,那匕首直直地往兀烈纳的脑门射去。  

  一切来得太突然,让兀烈纳措手不及;他还想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之际,一记寒  光便直直地冲着他来!  

  他本能地一个闪身,躲开了那致命的一击;再回首时,佳人芳踪已消逝得无影无踪  。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兀烈纳嗤笑一声。  

  看来他是低估了那奴才。  

  “来人啊!”  

  “在。”穹庐外约五名守卫应声而入。  

  “下令搜查整个营区,将所有的女人全召集起来,不许放过任何一个,老的、少的  、生病的,都得出现;还有传令下去,各个哨口加强人手,从此刻起,不许一个人外出  ,就连天上飞的,地下爬的都不许放行。”  

  “是。”  

  五名守卫领命而去,独留下兀烈纳一个人怒气勃勃。  

  该死的小四儿!从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在他身旁逃开,他要她为她这次的行为付出相  当的代价。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全营区里竟找不到小四儿的行踪,她像空气似的,消失在这个世上。  

  他不信那个女奴会有飞天道地的能耐,能在重重的岗哨中逃了出去。  

  “再搜一遍,不许有任何的遗漏。还有,将厨房里所有的人全叫来,不管男女老少  ,我要一一问话。”  

  “是的,兀大人。”  

  各级将领受命而去,他们全不明白兀大人为什么这么急着找一个女人的下落?  

  那个女人是何方神圣?她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兀大人会这么地生气?  

  没人知道,他们只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他们若找不到那个女人,那么今晚铁定会不  好过。  

  在厨房工作的杂役全到了。  

  兀烈纳凌厉的眼搜寻一回──她依然没在里头。  

  “掌理厨房的人是谁?”  

  一个胖胖的妇人站了出来。  

  “今晚是你差人送膳去议事厅的?”  

  “是的,兀大人。”胖妇人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惹得兀大这么生气,她只是手  脚不停地抖,好怕兀大人一个不开心就将自己给砍首。  

  “你可知道那名奴才是何来历?”  

  “奴才不知道,那位姑娘家是由守卫领来的,倘说那姑娘从今天起就在厨房里帮忙  ,奴才看那位姑娘手脚俐落,所以就差她送膳去。”  

  今天才到!  

  由守卫领进门!  

  “是几时几刻的事?”  

  “约莫是戍时一刻时发生的。”  

  戌时!  

  “旭都。”  

  “属下在。”  

  “将今晚戍时驻守各个岗哨约守卫叫来。”他若找不到小四儿,他势不甘休。  

  旭都传令下去,才须臾的时间,戍时站岗的战士全被叫到议事厅来。  

  “今儿个晚上,是谁领一位姑娘去厨房报到的?”  

  一名战士站了出来。“启禀兀大人,是属下领人去厨房那儿的。”  

  “你可曾查问过那位姑娘的来历?”  

  “是的,兀大人,属下查过。那名姑娘说她本是宋人,因为相公经商关系,所以以  辽、宋边境为家,她也曾言明她之所以沦为奴才,乃是因为前些时候,她家相公受两国  战火波及,丧失了性命,在她家里尚有五旬的婆婆及不满四岁的幼儿要抚养;属下看她  可怜,又能说咱们契丹话,所以就让她在厨房里待下。”  

  该死的!她骗守卫的说词跟骗他的完全一样,没有任何的偏差,可见她是有备而来  。  

  “你可看清了她打哪个方向过来的?”  

  “西南方向。”  

  西南方!  

  是宋管的根据地,莫非小四儿她是──兀烈纳拒绝相信小四儿是宋军派来的奸细,  但她的身手、她的来历,却在在地彰显她的企图不寻常。  

  他堂堂一个辽国将领,竟然栽在一个小女人的手里。小四儿,纵使他得将宋国翻掀  过来,他也必定要讨回今日所受的屈辱。  

  “传令下去,明日寅时整军校阅,卯时正进攻宋营区内。”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  人之身,明日清晨他将突击宋营,让宋军来个措手不及,然后再一一逼问宋国将领小四  儿的去处。  

  卯时一刻,宋营区内号角声四起。  

  聂四贞从帐子上跳起来,快速地整装完毕。  

  王参谋来报。“统领,契丹人打过来了。”  

  兀烈纳!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这么急,稍早他欺凌她的那一幕,她仍记忆犹新  ,身上那恶心的感觉还末褪去时,他就来了,且就在她最脆弱的时候!  

  “传令下去,弓箭手、狙击手待命,契丹人一接近,咱们就用火攻。”  

  “是的,统领。”王参谋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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