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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王的公主新娘 第四章

  再次的理了理衣服,虽然她依然是一身白色的男装,但是颈边的点点红痕,证明了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欢爱痕迹。



  观奇扬穿好衣服后,似乎还舍不得把手离开她的身边,一再的搂着她,不断亲啄着她粉嫩的脸颊及颈部。



  “够了,都中午了。”



  她轻轻的推开他轻抚的手,观奇扬则捉住她的手,从她的手背轻啄至手掌,那火力四射的眼神,令她全身发软。



  “知道我的名字吗?”



  金叶叹了口气摇摇头,一夜的夫妻,她却连他姓啥叫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姓观,叫奇扬,现在知道了吗?”



  金叶神色不变的微微点头,“现在知道了。”



  观奇扬一双飞眉往上挑,他捉住她的下巴,逼她抬头看着自己,“听到我的名字,一点也不讶异吗?”



  金叶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激动,她淡淡道:“我该讶异吗?这名字没有难听到令我讶异啊。”



  听到她坦白的回话,观奇扬大笑了起来,他忽然发觉跟这个小女人在一起,他笑的次数已经超过他一年的总合了。



  “你不是住在北国的人吧?”



  “嗯,我是南影国的人。”



  她并不想隐瞒她的背景,毕竟北国有很多风俗她不懂,硬说她是北国的人,只会更加令人怀疑。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会不懂我的名字有什么值得惊讶之处,我告诉你,北国没有人跟我名字一样的,若是北国的人一听见我的名字,就知道我是谁了。”



  “那你是谁?”



  观奇扬突然想逗逗她,看她惊讶的表情,“现在你很想知道我是谁吗?”



  金叶的表情犹疑了一下,接着她吐出了令观奇扬未料到的答案,“不,我并不想知道。”



  “为什么?”他的不悦隐然可见。



  “你走吧,现在就走,我不想知道你是谁。”



  金叶微微咬着唇、她是北国帝王的新娘,她不仅逃婚,还与北国的王公贵族有了肌肤之亲,若是她被捉到,让人知道她在逃婚期间失了身,到时不仅自已受害,恐怕连这个男人也在劫难逃。



  而她有了一些私心,她并不想让这个男人卷入这什事,为了什么,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总之,她不想让他为了自己而身败名裂。

  “看着我,告诉我为什么?”



  观奇扬转过她的脸,却见她紧咬着下唇.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观奇扬的心一紧,而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你走吧,我以后再也不会见你,求求你,快走。”



  “我要你跟我走,我绝不会容许你一个人住在这里的——”



  他几乎可以想像若有别的男人走错了房间,以金叶的美丽,没有男人会不心神动摇的。



  “不!”



  他不容许拒绝,更不许受他宠爱过的金叶住在这里,他拉起金叶的手,强势的抱起了她,金叶低呼一声,他霸道的命令,“抱住我的脖子,若是摔了下去,可是会重伤的。”



  “我说我不会跟你走的。”



  “我也说过你要跟我走。”



  对于他的蛮横,金叶心中的各种情绪交杂,有欢喜也有苦涩。她低下头道:“我说过了,我是你们帝王的人,我不希望你惹上杀身之祸。”



  观奇扬忽然朗声大笑,他调侃的笑道:“你是为了这个烦恼吗?金叶,你在担心我吗?”



  金叶羞得脸红的低下头,不敢看他。



  观奇扬将她拥得更紧,羞着她,“你口口声声说你是北国帝王的人,难道你不知道昨日跟你共度过一夜的观奇扬,就是北国独一无二的帝王吗?”



  金叶原本羞红的脸,在一刹那间变得惨白。



  就在此刻,有人将门打开,来人手中拎的正是脸色同样发白的灵儿,凌威见主子把金叶抱在怀里,理所当然的就认为观奇扬已经抓到了红蕊。



  “主子,原来你已经抓到红蕊公主了,我

  本有要事要来禀报,却正好见到这公主陪嫁的侍女鬼鬼祟祟,料想红蕊公主就躲在这里,原来你已早一步抓到她。”



  观奇扬笑意满脸的表情瞬间严肃下来,甚至变得十分冷酷,他缓缓的低头,看向怀里自称是金叶的绝色美女,脸上表情有上错愕、愤怒,跟无止境的冰冷。



  “你就是红蕊。”



  他的语调不是疑问,而是陈述事实,金叶惨白的脸毫无血色,而观奇扬的表情更令她全身血液冻结,她从未看过这么冷冰又可怕至极的表情。



  “你说你是北国帝王的人,又是从南影国来的,哈哈哈,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观奇扬虽然在笑,但是他的每一声笑声都像寒冰穿心,只让金叶寒透了心底,而灵儿早已被这恐怖的笑声,吓得全身发抖。



  他将她丢到床上,丝毫没有了刚才的怜香惜玉,他冷冷的下令,“叫人把她们两个带回宫,这次若再弄丢了人,你们就一个个等着人头落地。”



  说完后,他转身就走,连多余的眼光都没有留下。



  “公主——”



  灵儿胆怯的声音吐露出了她的恐惧,金叶却没有任何话可以安慰她,因为她也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茫然。



  她们被带进宫已经三天了,这三天以来,这间官房轮流有人顾守,看顾得比地牢还要严密,别说她们想走出去,就乖乖待在房内,也随时有卫兵不断的进来察看她们在吗?



  自从那一天之后,她没有再见过观奇扬,倒是凌威还来过几次,不过他来,都是为了确定她们的行踪。

  看到凌威又再次来察访,她不禁苦笑道:“不必劳烦每日都过来看了,这么严密的看守,别说我这么大个的人了,想必就连一只鸟,也飞不出去的。”



  凌威冰冷的嘴角出了一道弧线,他似乎有些钦佩的开口,“公主啊,你惹怒了我家主子,想不到你还能苦中作乐的说些自己处境的风凉活。”



  “他——他真的对我很生气吗?”问出来的话,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苦涩。



  “你想呢?”



  金叶垂下了眼睑,其实这几天她也心乱如麻,“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气什么,总觉得他应该是在生我的气就对了。”



  “公主,你的胆子可真大,竟然会躲藏在妓院,怪不得任是我们翻遍了京城的每一寸地,也找不到你。”



  凌威的话中隐含有些意料之外的钦佩,金叶却无奈的一笑,“反正你家主子也不想娶我,不是吗?”



  凌威摇了摇头,“就算他不想娶你,这依然是两国的盟约,虽然我一直不能理解,为何贵国如此受宠、声名远扬的红蕊公主,竟像逃难似的,没带什么聘金、仆从的嫁到北国?”



  她当然不是红蕊,若是红蕊的话,绝不会这么寒酸的,但说出事实,对她并没有任何好处,所以金叶选择默然不语。



  凌威深思后又道:“虽然我很想怀疑你是不是真的红蕊公主,但是我想南影国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欺骗我们,毕竟以国力而言,我们比南影国强盛许多。”



  “那你就不必怀疑了。”她并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顺理成章的说下去。



  凌威说出了他今天来此的目的,而这件事

  绝不容得再拖延,“大婚定在三天后,公主.你好好准备吧,这几天会有侍女过来帮你量制新嫁衣的。”



  金叶早有心理准备被抓同来后,一定会完成大婚的,她乖顺的点了点头,也许是知道嫁的对象是观奇扬,她并不再反感了,“我知道了。”



  “希望这次你不要再妄想逃走了,主子的脾气一发起来,可是很难收拾的,你再惹他生气,我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



  “可不可以——请他来见我?”金叶怯怯的开口要求。



  凌威迟疑了一下,再见到金叶恳求的目光,他应允道:“我会转告他的,不过他会不会来,我就不知道了。”



  “谢谢你了,威叔。”



  对她的称呼,凌威似乎有些不习惯,但是终究没有说什么,他稍点了个头,“若缺什么,告诉侍卫吧,主子是要你不能逃跑,并不是真的要虐待你。”



  又过了三天,观奇扬依然没有出现,今日是他们举行大婚的好日子,不少侍女们在服侍她穿上漂亮的新嫁衣。



  对于这个大婚,她一点也不党得喜悦,因为她不晓得观奇扬是不是还在生她的气。



  凌威走了进来,纵然他不是个重女色的人,依然是倒吸了一口气,他情不自禁的脱口证美,“传言说这红蕊公主是天下第一美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金叶微微一笑,“多谢你了,威叔。”



  “由我护送你出去吧,主子正在等着你呢。”



  一想到今日能见到观奇扬,金叶的心不禁加快了好几拍,绕过了几个转角,终于抵达了大婚宴客的地方。

  观奇扬犹如鹤立鸡群的站在群臣之中。显得如此出色挺拔,也是这么多日以来,她首度见到观奇扬,她的心跳不断加快再加快。



  她的出现,几乎使得全场屏息以待,每个男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每个眼神显露都是赞赏,甚至有人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而这声惊呼,更是完全表露了在场人赞美的心声。



  但她的目光只牢牢锁住观奇扬,他的嘴角一撇,似乎有些嘲讽的意味,他专注的目光并没有多投注在她身上,凌威将她护送到观奇扬的身边,他仅仅以搂住她腰身方式,来表示他的所有权。



  他的声音很简洁,却也显得有些冷漠,“这就是我的新娘。”



  众人的贺喜声同时涌出,声音大如雷轰。响彻整座宫殿,“恭喜主子、贺喜公主。”



  观奇扬仰头喝下了一杯酒,底下人也同时的喝下一杯酒,金叶猜想这可能是他们的风俗,她也仰头喝下一杯酒。



  酒味呛辣,逼得她眼泪都流了下来,但是她入境随俗的动作,似乎已引起北国臣子的好感,不断响起响亮的鼓噪声,接着他们就唱起歌来,那歌是什么意思,金叶并听不懂。



  接着就有舞伶出来献舞,这一夜简直是热闹非凡,而他们每喝下一杯,金叶也跟着喝下一杯,她只感觉胃都快翻滚出来了,却碍于他们的习俗不得不喝。



  不过她这样的表现,的确引起了在场北国众臣的好感,就连观奇扬原本嘲讽的嘴角,也微微上弯了起来。



  她醉了,无力的趴伏在宽阔的胸膛上,轻喘的气息,迷茫的眼光不断找寻着她思念许久的面孔。



  “奇扬——”

  她发觉她连声音都哑了,但是抱着她的人并没有回答,他将她放在床铺上,用软被盖住她虚软的身子。



  她想伸出手,握住眼前人的手臂,却发觉她连手臂也举不起来,她很是着急,她有许多话想跟奇扬说。



  第一句话是对不起,她不是故意逃婚的;第二句话是她真的很想见他,非常的想。



  “奇扬——”



  她再唤了一次,这次虽然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但是他站在床边看她的时间似乎久了些。



  然后他掉头离开,她想说话,叫他留下来,一阵反胃却同时涌了上来,她痛苦的闭上眼睛,等她张开时,房间就只剩下她一个人而已了。



  “公主,你舒服些了吗?”



  冰凉的毛巾贴上她略微发热的脸颊,不胜酒性的她,昨天真的喝太多了,“灵儿,给我些水,好渴。”



  “是,公主。”



  灵儿急急忙忙的倒了水,喂她喝下了半杯,金叶才觉得身体好多了些,她困倦的闭上眼睛,“我想休息了。”



  灵儿让她好好的安养休眠,等她再醒过来时,已又是一个天亮了,灵儿正在她床边打着盹候着。



  “公主,你醒了吗?”



  “嗯,觉得舒服多了。”



  她慢慢的起身,酒意退去后,她全身顿觉得轻爽不少,灵儿则松了口气的道:“公主,你昏睡了好久,都两天了,真吓人,幸好威叔告诉我,是因为那酒很烈,等酒退了,你就会醒过来,要不然真是吓死我了。”



  “嗯,我也觉得睡过后好多了,对了,奇扬

  呢?”



  灵儿一愣,起先并不知道她说的是谁,一会儿才会意过来的回答,“你是问北国的主子啊,他没来过。”



  一股沮丧涌上了心头,但是金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吩咐着灵儿,“你去替我拿水来,我梳洗过后,想起身走一走,睡了两天,全身都睡倦了。”



  灵儿急忙跑去端水进房,接着替金叶梳头递巾,金叶擦完了脸,才真的觉得全身轻爽。



  原本守在门外的卫兵已然撤下,金叶微微一笑,现在已经完成大婚,自然就没有再监守她的理由了。



  而这也是她入宫以来第一次可以自由的在外面呼吸新鲜空气,北国气候不如南影国湿热,栽种的花草树木自然也不一样,她看着一株从没看过的花朵,觉得新奇讶异时,一阵甜腻的花粉香味传来。



  她探头一看,发现离她不远处,有一女子身着一袭火红色裙装,正用着大胆的目光眺视着她。



  金叶侧着头,她假装在看花,并没有理会对方,对方凝视她的目光却一点也没收敛,反而有渐趋放肆的感觉。



  她越来越觉得这种目光不对劲时,对方也已走过来了。



  “想必你就是红蕊公主吧?”



  金叶无法再假装无视对方了,她抬起头来,看到对方的容色美艳,足以与红蕊并驾齐驱,称得上是位动人的美女了。



  她沉吟了一下,“你是……”



  能于宫院之中来去自如,想必不是观奇扬的亲人,也该是他认识的人,但她却有很不好的预感。

  姚喜纱笑得很甜,但是金叶却能看得出她笑容巾的沾沾自喜与自满,“我叫喜纱,姓姚。是主子近来临幸的人。”



  金叶心往下一沉,她晓得她要说些什么了,她一贯的选择沉默,明白对方是来跟她示威的。



  “公主这两天独守空闺,都是因为我占了主子的心,当然他晚上在哪儿歇息,我就不伤公主的心了。”



  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让金叶的心不断的剧烈波动,原来这几天,观奇扬都是夜宿在她那儿,所以她才这么自得意满的来对她挑衅。



  这么说来她与观奇扬的洞房花烛夜,他是跟她共度的。



  “那就多谢你照顾奇扬了。”金叶平静的开口。



  姚喜纱一愣,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



  金叶冷淡的又道:“这两天我醉死了,所以无法善尽妻子的责任服侍奇扬,你替了我的职位,我还得多谢你呢。”



  “你——”



  姚喜纱本来是要来给这号称天下第一美人的红蕊公主一个下马威的,想不到她竞四两拨千金的带过,还说得好像是她醉得太死。所以主子才会勉为其难找她代替似的,把她贬得更为低贱。



  她眼一横,说话开始讽刺了起来,“主子很疼爱我的,据说你们南影国的女人娇娇弱弱,他根本不喜欢那种女人。”



  “传言北国的女人粗野无礼,对旁人视若无物,原本我以为只是传言,现在终于见识到了,也算是大开了眼界。”



  “你……”姚喜纱气得睁大了眼睛。



  金叶则冷敛中带着轻松笑容的态度反击,“再怎么样,就算你是北国的宫妃,我也是你

  国内的皇后,你见我不跪拜、不请安,这成何体统,更何况我看你根本就还不是宫妃,说起话来却这么大胆。”



  “哼,算你会说话,可惜会耍嘴皮子又有什么用,主子心里放的是我,他连花烛夜都没跟你在一起,你就该知道你只是个可怜又可悲的弃妇。”姚喜纱笑得自傲,“自以为是皇后,别说得这么好听,这北国上上下下的人,谁不知道你只是个人质,你以后若是见到我时跪拜请安,我还勉强给你点好脸色看看,若是继续用这张嘴皮子乱刺人,就别怪我掌你嘴了。”



  姚喜纱眼看放话的目的达成,冷笑一声后,转身就走。



  而金叶刚才虽然表现得不急不缓,却在姚喜纱离开后,失去了所有的气力,她扶着身旁的树干支撑自己,她知道她的心受伤了。



  而且还伤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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