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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恋女婢 第五章

  听到龙颛那声仙子的叫唤,蝶儿心里真是乐坏了。

  她示好地对他粲然一笑,那桃眸儿弯弯地勾人魂魄,她将他的大掌贴放在一向被她涂了乌青膏的脸颊上,娇羞道:「什么仙子不仙子的,你忘了我是蝶儿了吗?」

  「蝶儿?」彷佛到了此刻龙颛才回过神来,「妳真的是蝶儿?」

  他轻抚着眼前的冰肌玉肤,那张小脸如鹅蛋般娇嫩,完美无瑕如透体翠玉,哪有什么疤痕?就连一小颗痣也无。

  他仍不敢相信地问:「疤痕呢?那片火烧的疤痕怎么不见了?」

  「我不都说了,那是假的。」她笑道,将所有的事情始末道给他听,龙颛愈听愈是生气,更替蝶儿感到委屈。

  「明日我就去为妳赎身,这相府妳别再待了。」他一怒之下说道,全然忘了他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

  蝶儿一听到他那说话的架势,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当赎身是这么容易的事吗?你有银子吗?你又凭什么以为夫人一定会放人?」

  「我要她放她就得放,我龙颛开口要人,谁敢说不?」气势如洪的架势让蝶儿一瞬间怔愣住了。

  强压下心底的不安,蝶儿赶紧偎人龙颛怀中娇声道:「别再恼我的事了,在这相府里我自有一套生存的办法,倒是你……」她轻抚着他的胸膛,嗔声问:「你对我……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再真不过了!

  但这话他没有说出口,他以行动回答了她。

  微粗的掌心摩挲着她柔嫩的脸庞,轻触着她眨动的眼睫,弯弯如月儿的眼,俏挺的鼻梁……一双深邃的眸子幽幽地似要溺毙了她。

  望着他如深井般的黑瞳漾着深刻的情意,那瞳仁中倒映着她的脸,突然间她明白了,她无法再逃避了。

  她爱这个男人,即使明知配不起,她也无法再离开他,她已经坠入爱情的网中逃脱不了。

  朱唇轻叹口气,她缓缓地阖上眼,冰凉细致的脸颊靠着他温柔的大手摩蹭,唇边逸出的叹息有着无奈与满足。

  她轻轻地吟道:「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这是日前才学会的词句,当时她一听就觉得贴心,倒没想到今儿个就这么顺口地吟了出来,一语道出她的贪心。

  他一敛,手劲更加地轻柔了,长臂绕过她的纤腰,将她更搂紧了些。

  微微仰起头,一双盈亮的水眸带着探试的目光望着他。

  是黑暗的缘故吗?那温柔的目光令人想要沉溺。

  她的手掌抵着他剧烈起伏的胸口,感觉自个儿的心跳竟与他和着同调,她贴住了它,顺着掌心脸颊蔓延而来的暖意,令她似有份醺陶陶的醉意。

  「龙二,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好象喝醉了酒,有些儿虚幻,有些儿不真实,像是脚踏不着地似的没个安心。」

  她仰望着他,那小脸蛋上的红晕看来是如此撩人,接着她浅笑:「你再吻我一次好吗?我挺喜欢那个感觉……」

  倏地,温柔的唇瓣立即覆上她的,她冰凉的唇在他唇下轻颤,湿滑的舌窜进她的唇间,她满足的叹息……

  泛滥的情潮袭来,龙颛再也压抑不住,想要她的欲望来得如此猛烈,那如火般的烧灼瞬间扩散开来。

  他的唇忘情地往下游走,滑过她细致的锁骨,在那儿洒落细碎的亲啄,接着来到她因兴奋而挺起的丰盈,只手覆盖上她,夺取她激烈的喘息。

  熊熊的爱情烈火烧去了蝶儿的矜持与害羞,也融化了所有礼教的枷锁,她的心灵感到从未有过的放纵与驰骋,再也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止她去爱、去想、去感受

  他的舌像火焰般灼热,灼烫着她的神智,她无法思考也不想思考,她只想紧紧地攀附着他,感受他的亲吻,接受他的爱抚。

  她在心里头向天发誓——她绝不后悔,即使日后无缘相守,她亦无怨……

  龙颛轻柔地褪去蝶儿的衫裙,她含羞带怯地低下头去,任他将她一件件的衣物缓缓褪去,她纤细的身子在风中抖动着,他的脉搏急遽地跳动,熊熊的欲火已转化为饥渴,渴求着能与他结合为一体。

  他托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与她的手指交缠,「蝶儿,妳听到了吗?」他将握她的手摆放在胸膛,让她感受着他胸间急遽的鼓动。「妳听见它在说话了吗?」

  蝶儿闭上眼,承受那一波一波无法形容的心颤,心跳如雷般响彻云霄。

  「听见了吗?它说我要蝶儿,就不知蝶儿到底准了没有?」

  她撼动地睁开眼,那温柔的情潮击得她全身乏力,试问世间除了眼前这个男子,还会有谁能这样待她?

  她激动地不住点头,泪水盈眶。

  他托起她的下巴,将手延伸到她的颈后,托捧住她的后脑,烙上他的唇……

  她体内奔窜着各种感觉,她只能任凭着想象向他索求更多,学着他的手触摸他、感受他……

  她发现,不只是她,就连他的手、他的身体也在颤抖,突然间,她觉得他们似乎平等了,身分不再悬殊,是爱情扯平了他们的分界。

  「龙二……」蝶儿觉得浑身燥热,胸前的丰盈令他噬人的眼神下逐渐肿胀,在她体内激起一阵阵的轻颤。

  他凝视着她姣美的丰盈,审视着因紧绷而挺立的蓓蕾,他将大掌轻放在她的腰问,手指缓缓往上滑,握住她的丰盈,掌心摩挲着挺立的蓓蕾,之后俯身靠近一只娇嫩的蓓蕾……

  他埋首在她的胸前呢喃,火热的舌轻舔美丽的蓓蕾,他用牙齿轻轻拉扯,然后将它含入口中吸吮。

  「啊……」蝶儿全身一颤,胸前立即泛起一片嫣红。

  他满意地听着她无助地呼喊,旋即离开她的胸部,刷过她雪肌般的玉肤,直滑到她腰间的小窝,他用舌尖轻轻地逗弄着那个小窝,再次听见她的嘤咛,最后移到她的美臀,他的吻如雨点般肆无忌惮地落在她的双腿上。

  「龙二……」蝶儿无助地弓起身子,欲望令她眼前起了红雾。

  「别怕,放松身子,它将带给妳至高无上的欢愉。」他诱哄着,以唇画圈的方式来到她的两股间,他的唇轻轻地刷过她的隐密,蝶儿几乎受不住地闪躲起来。

  「不……不要!」她急嚷,并连忙用手遮掩自己,羞得不敢抬眼看他。

  他垂眼凝视着她。

  「会痛吗?」他低沉沙哑地嗓音问道。

  「不……不会。」她抖着声音。

  「那么闭上眼,与我一同享受它,我要与妳一同感受这人间至乐。」

  她的视线在欲望交缠中与龙颛相遇,她凝视着他,然后慢慢闭上眼,放心地将自己交付眼前这个男人。

  他轻轻地拨开她的双腿,她则柔顺地配合着他,他的黑瞳贪婪地凝视着她的私密,俯身埋首在她的双腿间,他伸出舌尖轻舔她的花穴,她则受不住地吟哦出声。

  「啊……」

  「对了,就是这样,继续感受它,将妳的快乐完全释放出来!」他鼓舞着她,并将食指探入花径之中,让她陌生潮湿的花穴逐渐习惯外力的滋润。

  她星眸半闭,朱唇微启,体内狂乱地激荡着,她开始无意识地呻吟。

  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唇轻吮拉扯着她,然后是他柔软的舌尖……

  哦!老天,他究竟在做什么?

  为什么她的身体像要炸裂开来般难受?

  她的潮湿让他感到满足,凑近唇吸了一口蜜汁后,他不甚满足地再探入一指,深邃的眸转换成邪佞的眼神,紧盯着她发红发烫的芙蓉。

  「啊……我……我好难受……」

  她攀住他,全身沉浸在震撼中,她的身体不自觉地配合着他,似乎想祈求一种更圆满的境界,当他的二指沿着丝绒般的皱褶摩擦时,她情不自禁地呻吟了出来,那种脱缰般的快感让她达到一种无法想象的境界……

  更多的强烈渴望扫过她的全身,她的手指紧紧掐住他宽厚的背,试图与狂风巨浪般的激情冲突相抗,她觉得全身似绷紧的弓弦般就快断裂了。

  「停下来……求求你,我不行了……」

  他听到她的呼唤,明白她与他同样地经历激情的震颤与渴求的迫切,他温热的身体立即覆上她的,已然昂挺的欲望炙热地抵住她的幽穴。

  「蝶儿,说妳爱我。」他的气息相当混乱,彷佛在强忍着什么。

  「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她低喃着。

  他一挺而入直冲她紧密的花穴。

  「妳好紧……好棒!」紧密的花穴将他的昂挺整个包裹住,那温热湿润的触觉让他全身一颤,忍不住地开口赞美。

  她紧咬住唇,体内突然而来一阵撕裂的痛楚,与先前的感觉画分为二,令她惊愕地痛呼出声。「龙二,我好痛!」

  他低下头将她的吶喊全数含入口中,并轻拂她的发鬓,在她耳畔轻语:「嘘,别怕,第一次都会有点儿痛。」沙哑低沉的嗓音里混合着几许的心疼。

  他忍耐地停下动作安抚她,虽然他周身已快炸裂了,但他愿意为她忍耐。

  她动容地瞅着他,双眼饱含水雾。

  「嗯。」她主动地献上她的唇,然后学着他轻扯他的乳头。「是你,我就不怕。」

  含情脉脉的语句让龙颛更加无法自持,他紧抓住她的臂更加用力地冲刺,「说妳爱我,说!」

  「我爱你……啊!」

  他巨大的昂挺快速地出入她紧窒的花穴,才一会儿,蝶儿即感到体内的痛楚逸去,紧接而来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她试着抬起身子让自己与他更加密合,却引来他一声沙哑的低吼。

  她感觉到他的律动有了变化,节奏开始加快,他似乎想获得释放,而她则完全迷失了自我,一波强过一波的心神荡漾、激烈探索,那无边无境的欢愉与激越甜蜜,终于化为一声喘息……

  ***

  黎明乍醒,蝶儿披了件单衣独坐窗前,静静聆听清晨来临的前奏曲。

  推开那扇小小的窗,极目远眺,此刻天空仍盖着一层灰蒙蒙的外衣,一弯弦月挂在西方尚未隐去,几颗微明的星光仍闪闪地发亮着,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凭添几许清新。

  深吸一口入鼻沁心香甜的空气,蝶儿的唇角隐隐漾着幸福的微笑。

  她忆起了昨夜……

  她的脸蛋又泛起了红晕,幸福让她起了无限的遐思、起了美丽的幻想,她幻想着有那么一天,能与龙二在乡野间做一对平凡夫妻,她磨墨、他写字;她绣花、他卖画……

  「蝶儿?」珠儿揉揉仍惺忪的眼,再望一眼天色。

  「昨晚妳又没睡了吗?我不是告诉过妳,攒钱也不能这么的攒法,命总得先顾着才行……咦?妳在傻笑些什么?」珠儿见她说了一推也没瞧见蝶儿有个反应,瞧她整个人发愣似地傻笑着,于是推了她一把。

  蝶儿踉跄了下,这才回过神来。

  「珠儿?」她惊慌地站起。「是胡总管来了吗?」

  「别紧张,天色还早得很哩。」珠儿瞧她一副紧张的样子,忍不住掩着嘴笑,接着又睨了她一眼,问道:「瞧妳一个人坐在这儿发愣,是有什么事情吗?最近老瞧妳魂不守舍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蝶儿话到了嘴边又停下。

  还是别说吧,反正时候到了,珠儿自然会知道的,不必急着告诉她;况且,有些秘密是只能藏在心里,自个儿体会的。

  「也没什么事啦,发发呆罢了。」蝶儿起身,掩饰不安与尴尬。

  珠儿在她周围绕了一圈,仔细地端详着她。「妳没瞒我什么事吧?最近我老觉得妳更漂亮了哩,就连脸上那块假疤都快遮掩不去妳的光采。」

  她脸一红。「胡诌。」

  珠儿一双不算太大的眼圆睁着,并以一根食指指着蝶儿直嚷:「还说没有,瞧瞧,妳连说话都变了样哩,怎么……怎么听来文诌诌的,叫人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妳以前才不是这样说话的哩,要妳以前就会说……说……」

  「胡说八道!」蝶儿笑道。

  「对,对,就是胡说八道!」珠儿连声称对,然后才发现蝶儿唇角漾开的笑意,接着两人就一同笑了开来。

  一会后,笑声停住了,蝶儿倚在珠儿的身上问:「珠儿,妳想过没有,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们真的赎身了,到时候妳想做些什么?」

  珠儿嗤嗤地笑了二声。「别傻了,蝶儿。就凭妳那一点儿钱,等到妳攒足了,咱们也都老了,还能做啥?」

  蝶儿坐直了身子,认真不过地。「我是说,如果呢?」

  珠儿一见她认真的模样,先是笑了一声,然后毫不考虑地说:「找人嫁了。」

  「嫁人?」

  「是啊,难道妳不是这么想的吗?找个人嫁了,最好还能养一双儿女,日子稳稳当当的,再也不用任人使唤。」珠儿理所当然地说。

  嫁人?!一双儿女?

  该像谁好呢?

  女儿像她,儿子像他。

  蝶儿痴痴地傻笑着,一幅天伦之乐的美景图,顿时展现在她眼前。

  嫁人啊……

  是啊,她也是这么想的。

  但世事岂能如人所愿?

  ***

  几日后。

  蝶儿依照惯例地煲了一锅粥,私下为龙二留了一碗,谁知正当她提着竹篮准备前往废墟时,刚巧撞见了胡总管。

  「喂,那个丫头,妳想到哪去啊?」胡总管远远地便唤住了蝶儿。

  蝶儿下意识地将竹篮藏在身后,一颗心扑通扑通地就要跳出胸口。

  胡总管到底是管事的,远远一看就觉得蝶儿有异,便朝她走了过来。「手里拿些什么东西?拿过来给我看看。」

  「不、不,这没什么的……」

  胡总管几个箭步就抓住直往后退的蝶儿,他凶狠地瞪了她一眼,一把抢过她藏在身后的竹篮。

  「里头藏了些什么东西?」说着,眼看他就要打了开来。

  蝶儿一慌,咚地一声跪了下去。

  「请原谅蝶儿,蝶儿知错了!」

  胡总管疑惑地睨了她一眼,打开竹篮。

  竹篮内正是一碗盖着布条的粥品,「这不是夫人最爱的鲍鱼粥吗?妳将粥这么用布条盖着干什么?咦!对了,妳不去凤庭阁,反而往这走,妳究竟想去哪儿?」

  经胡总管这一问,蝶儿心更慌了,她害怕再继续盘问下去会殃及龙二,于是飞快地认了错。

  「是蝶儿不好,蝶儿贪嘴,胡总管您就饶了蝶儿这次,蝶儿下回再也不敢了。」

  胡总管这一听还得了,他哪能容得了下人手脚不干净?

  「好啊,贱丫头,人长得丑就算了,竟然也学着手脚不干净起来了,看我今天不打死妳才怪!」说着,胡总管便抬起手来,狠狠地就掴了她一个耳刮子。

  「啊!」蝶儿应声跌坐在地。

  胡总管愈看她那个丑样子就愈生气,索性将那碗滚烫的粥往她头上淋下。「想喝粥啊?那也得看看妳有没有那个命!」

  烧烫的粥品黏黏稠稠地由她的头顶往下滑,烫着了她的眼,烫着了她的鼻,烫着了她的嘴,更灼烧着她的心……

  「也只不过是一碗粥罢了……」她喃喃地。

  「什么?」胡总管大怒,一把扯住她的长辫子,力量大得迫使她整个目光投向他。

  「看什么看,不甘心吗?想喝粥?好啊,妳这就给我舔起来!」说着,用力一推,蝶儿整个人立即往泥巴里栽去。

  她困难地起身,这才发现不知由何时开始,四周已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群,他们对她指指点点的,脸上全是幸灾乐祸的表情,完全没有一点同情心。

  这些人与她同样是任人差遣的,但为何他们对她如此的冷淡无情呢?

  就因为她长得丑吗?

  丑究竟有什么罪过?

  为什么人都是这么愚昧的呢?

  「该死的丑丫头,在我手下做事也敢不规炬……」又是一个巴掌,蝶儿麻痹似地瞪着他看。

  「等等……等等。」

  珠儿由围观的人群中挤了进来,她急急地看了倒地的蝶儿一眼。

  蝶儿浑身上下像淋了馊水般,又湿又脏,头发散落地披在面颊,上头还有一堆斑斑点点的脏东西,看来极为恶心。

  「这是怎么了?胡总管,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打人?」珠儿心急地探问缘由。

  「好端端的?!」胡总管拔尖的讥讽声调,听了就教人讨厌。

  「我没打烂她的手,她就该庆幸了,一个丫头居然也敢藏私,这一大碗粥是怎么回事?

  我才刚觉得奇怪哩,最近老爷、夫人的粥品分量好象少了,正愁找不着原因,谁知就刚巧给我逮着了,这才知道原来是府里养了一只偷腥的猫!」

  「这……蝶儿不会做这样的事的!」珠儿为蝶儿抗辩着。

  「蝶儿,妳自己说,妳对胡总管解释清楚,这粥妳是要拿去给少爷、小姐的,妳快点说啊!」珠儿急死了。

  倒在地上的蝶儿手掌撑地,只见她低垂着头,抿着唇不发一语。

  「蝶儿……妳倒说说话啊!」

  珠儿又叫,蹲下身去拉扯她,但她仍不为所动。

  「用不着了!」胡总管不屑地瞥了眼地上的蝶儿,嗤道:「这样被我明逮着了,还想抗辩什么?来人啊,把她押下去,先给她二十个鞭子,好让所有的人看着样学乖点,然后再罚她三天不准吃饭,我倒要看看这只丑猫,下回还敢不敢再偷腥!」

  说着,两旁就出现了两个大汉,一人一手的架起蝶儿。

  「胡总管,你手下留情啊!」珠儿跪地哭着哀求。

  「哼,这只是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要她学乖点,做仆人就要有做仆人的样子,下回再让我发现,可就不是单单二十个鞭子就得了。」说完,他一甩袖就走了,其余围观的仆人撇撇嘴跟着散了开。

  珠儿奔过去拦下大汉押着的蝶儿。「蝶儿,这到底是怎么啦?妳倒说说话啊!我去向夫人说情去。」

  「别费事了,二十个鞭子我挨得过去的,以前也不是没被打过。」蝶儿眼中出现几抹轻蔑的冷嘲。「谁叫咱们命贱,一条命抵不过一碗粥啊!」

  珠儿怔了怔,而这时大汉已将蝶儿押远了。

  「蝶儿?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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